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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名门锦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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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瑾觉得身后似是有脚步声,忙回头。见是齐玉衡,便将手中盛了鱼食的水晶小碗塞进了红菱手里。行了一礼,道了一声万安。

齐玉衡负手而立,颔首回了一礼。便忙着让花如瑾起身,他生的风流倜傥,又斯文有礼。不论是横看还是竖看都与书上写的君子无异。

花如瑾心中冷笑,齐玉衡端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微微侧了身子,要给齐玉衡让路,他却是纹丝不动。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却见齐玉衡一双温润双眸,正定定的望着花如瑾。

见花如瑾抬头,一副疑惑神情。忙收了目光,自觉自己失态,便道,“在下唐突了,只姑娘神态似一位故人,一时感怀。”

齐玉衡脸上略带戚容,似是十分落寞。夕阳下,一身白衣的男子,还似当年那般俊逸美好。

人还是从前的人,只是布景变了,相对而立的心情也变了。

花如瑾收拾了一下不合时宜顾自乱涌的情绪,也露出一副戚容。不愿意跟齐玉衡多说半句话,可齐玉衡却是不想放过她,又道。“她幼时,也惯喜伏在曲廊边喂鱼。似你这般。”

花如瑾抬眼望着,只见齐玉衡眼底似闪过一丝晦涩。想起儿时常和齐玉衡在自家园内喂鱼的场景,也一时唏嘘起来。面露戚容的望向水中的鱼儿。碧叶清水,红鱼畅游,也同当年一般无异。

夕阳的照射下,能瞧见花如瑾小脸上一层细细的小白绒毛,可爱粉嫩至极。齐玉衡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中涨闷的难受。竟也站在花如瑾旁边,负手而立,一同望着水里游着的鱼。

“你很想念那位故人吗?”花如瑾忍不住开口。

“嗯。”齐玉衡点头,“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只可惜造化弄人,未能……”

自觉自己说的太多,齐玉衡犹自收了话尾。转头看着认真望向自己的花如瑾,扯了扯嘴角,笑的十分勉强又苦涩。

花如瑾觉得他的情绪有些悲伤,忍不住涌起了同情的心思。手有意无意的扶上的平坦的小腹,又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就是这个看似温和平静,温润如玉的家伙,害死了自己和腹中快要足月的孩子。

“世间万事,皆因一个缘字。许是大人与那位故人无缘呢?大人莫要如此感怀才是。”花如瑾偷偷打量着齐玉衡神色的变化,安慰的话说的诚恳真挚。

齐玉衡眉头微微蹙动,叹了一口气。“这世间的事,哪里是一个缘字说的清楚的?纵然是有缘有份,也敌不过权势的压迫罢了。”

花如瑾心头未动,齐玉衡的叹息犹在耳畔。抬头,他的身影已经渐渐融在了夕阳余晖之中。

和齐玉衡的一次交流,让花如瑾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筹。前世种种似乎又成了更难解开的谜题。

在海家的日子里,小旁氏几乎每天都要盯紧了花如瑾。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将不该看到的事情说出去。花如瑾既没有那个八卦的爱好,也没有那种闲情逸致,直到走的那天都安然无恙,这倒让小旁氏松了一口气。

想她一个小小庶女,就算是巴结上了花老太太,也断不敢随便置啄嫡母娘家的事情。

天下似乎很难找出像海老太太一样糊涂的母亲,她不懂得家和万事兴的道理,竟是极尽能事挑拨了贾姨妈和海氏的关系,致使两人见面连嘘寒问暖的客套话都懒得说。海舅父和旁氏被夹杂中间,也是实在难做。

临走那日,花如瑾眼睁睁的看着旁氏携着海氏的手,将她送上了马车。所有礼数都做的周到,也同与贾姨妈无异。就算海老太太想挑出错处,也无从下手。更让海氏和贾姨妈两个,无甚挑剔可言。

旁氏老庄入定的模样下,包裹着的是一颗圆滑世故的心。只不知道这颗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花如瑾默默的看着,又侧目看了看身边的两个未出阁的姐姐。幸好,旁氏只有一个儿子早已经娶妻。若不然,不论是哪一个姑娘嫁进来,都不会是这个婆婆的对手。

看张扬泼辣的小旁氏……就是个例子。

又侧目看了看总想耍耍手段,却总功亏一篑的海氏。心里十分万幸。还好,她遇到的嫡母不是旁氏,若不然只怕芳姨娘绝非是在生第三胎时命丧黄泉,而自己也绝对不会被养在老太太跟前儿。

花如瑾总觉得自己前世死的冤枉,今生又活的不甚快活。可相比较之下,也不算很差!

一路车马劳顿回到花府的时候,本以为能够好好的休息一番。

可还未等进门,便见有婆子冲出来,跪倒在海氏面前。哭天抹泪的喊了起来,“太太,您总算回来了。快瞧瞧去吧,老太太怕是不行了!”

轰隆……花如瑾只觉得耳边一阵巨响。整个人似乎失去了重力,软绵绵的向后倾倒,只能借着红菱的搀扶才能堪堪站住。

海氏也是心中大惊,一手提了裙摆,快速冲进了门里。“怎么回事儿?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

那婆子踉跄的跟在后面,脸上犹挂泪痕。支支吾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将这件事情复述清楚。

海氏心急火燎,匆匆往里跑着,将那婆子甩了老远。

花如瑾也跟着跌跌撞撞的往里跑,心中祈祷,老太太决不能就这样倒下。她可是自己现在唯一的靠山!

☆、第七十六章 圣战(一)

荣寿堂里里外外跪满了下人,偶尔传出一两声压抑的抽泣声。花奕跪在老太太踏前,双手将汤药举过头顶,“请母亲用药。”

隔着藏青色八团天马床幔,听见里面有微弱的呼吸声。

老太太合着眼睛,气息微弱,却倔强的咬牙,道,“不喝!”

那气息虽是不足,声音也不大,可却透着足足的怒意。

海氏不知前情如何,不敢贸然开口。也跟着跪在了花奕身边,“母亲,若是不吃药,病哪里能好。求母亲垂帘我们,快些好起来吧。”

老太太听了海氏的声音,似是来了精神。“如丫头呢?”

花如瑾听叫自己,忙不迭的便冲了上去。也在老太太榻前跪下,哽咽道,“祖母,如儿在这儿。”

她哭的十分逼真,虽有三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但却有七分是真心实意的为了老太太心疼。隔着帷幔虽看不清晰,但却能隐约瞧见,老太太瘦的有些塌陷的腮,和凹陷下去的眼。

花如瑾觉得好像有谁用虎口卡主了自己的喉咙,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让她险些透不过气。

老太太听了如瑾的声音,似是越发激动起来。颤巍巍的伸手去碰帷幔,一旁侍候的丫头们都是有眼色的,见此,忙上前,将帷幔拉了起来。

两边盘金丝龙头挂钩咬着帷幔,老太太终于肯将同外界接触了。她费力的扭了头,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终于如愿以偿的落在了花如瑾的脸上。神色也似是渐渐缓和了。

不过短短数月,气色红润的老太太竟便的蜡黄枯槁,让人看着心惊肉跳。花如瑾忍不住热泪盈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太太看她这样慌乱无助,心里疼惜。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海氏手中的汤药,皱着眉喝了下去。

花奕和海氏都松了一口气。心里大赞花如瑾哭的很合事宜。

老太太喝完药,又被喂了一块蜜饯下去。半晌用帕子擦了擦嘴,道,“今日,我是看在如儿的面子上,才喝了这药。有人想我老婆子早些死了干净,我哪里能趁了她的心意。”

一面说一面狠狠剜了花奕一眼。

海氏心思一动,忽然明白过来,心里忍不住冷笑。亏婉姨娘聪明半生。怎么就傻到对老太太下手了。这次她死定了,动了老爷的亲娘,这要是传出去,老爷的官大可不做了。

纵然是花奕在怎么糊涂,也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和孩子们的前程来跟她风花雪月。

花奕这种没有根基的文官,稍有不慎被人参了一本,那就会万劫不复。

老太太私下里如何费力帮助花奕的。又是如何为他仕途奔波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若不是当年老太太慧眼识英雄看中荣昌侯是个有出息的,提早从他嫡母的魔抓之下抢了出来,又精心培养了多年,如今他们花家能是这般情景?

那花老太爷宠妾灭妻。被参了一本又一本,被罢官免职。流放在外,一败涂地。这样的家世,可不是你想随便咸鱼翻身就能翻身的。

花奕年少时吃过多少不为人知的苦,他怎么可能不珍惜今日挣来的这一切。纵然是他在喜欢婉姨娘,也不至于昏聩到重蹈老太爷的覆辙。是以,海氏断定,他一定会狠狠的收拾婉姨娘。不将她打卖了,决不罢休。

正幸灾乐祸,却听花奕咬牙道,“汪氏这次做的有些太过了。如今纵然是芳姨娘在世,我也断不能留她了!”

怎么?做了糊涂事情的原不是婉姨娘吗?海氏有些失望。花如瑾则是听的心惊肉跳!竟然是自己的穷亲戚干的好事儿吗?

她好不容易才在老太太跟前儿讨了好,又得了花奕的宠爱,这会儿汪氏唱这么一出,岂不是让她跟着受牵连吗?

老太太冷眼看着花奕,似乎是十分失望。“随便老爷折腾吧。早晚将我这条老命折腾出去,你方才能清醒过来。到底要多少人陪葬,你才能明白,到底鬼魅魍魉是哪个!”

花奕脸上一红。眼眶也盈满泪水,“儿子不孝,让母亲受委屈了。”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到底心疼儿子。“罢了、罢了。你一个爷们儿哪知道内宅里的弯弯绕。”说着。又转眼看向不争气的媳妇。“你在娘家的日子里,府上没有人主事。我又老了不中用。如今回来了好好整顿整顿吧。”

海氏得令,异常兴奋。老太太既是这么说了,就是要随便她折腾。她管这事儿到底是不是婉姨娘干的。她只管把所有脏水都泼在婉姨娘的身上,再治她个内外勾结的罪名,将她和没事儿就来打秋风的汪氏一并收拾了,岂不是干净。

海氏加大力度整顿后宅,一连几日将阖府上下赌的严严实实,除了花奕旁人不许出入。花奕也躲在外面自省,坚定立场绝对不能又随便糊弄过去。哪怕是婉姨娘哭的惊天动地,哀婉动人,他也只是露出一副心疼神情,绝对不伸出援助之手。

外面吵的轰轰烈烈,里面花如瑾则是没日没夜的在老太太病榻前适逢汤药。日日不敢合眼,夜夜不敢怠慢。直到老太太彻底好了,方才放心的睡了一觉。

“难为你小小年纪这般操劳。”老太太摸了摸花如瑾明显瘦削的小脸,十分心疼。

花如瑾笑靥如花的歪在老太太怀里,“祖母能够长命百岁,福泽绵延,孙女才能安安稳稳的长大啊。”

老太太摸索着花如瑾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中酸涩。“敢情,你是怕自己小命不保,才这么拼了命的孝敬我啊?”

“那可不是!”花如瑾抬起头,端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辩驳。“我能够在内宅之中平安度日,桐哥儿和表哥能够安心读书,皆因祖母垂帘。祖母疼我,护着我,我便是拼了命也得报答祖母的。”

老太太眼眶微红,“我不指望着你报答旁的,只好好的长大。日后能嫁个好人家,我便也就安心了。”

老太太为什么偏偏要将花如瑾养在跟前?她是早有算计的。只是,她没想到,日子在一起过久了,就渐渐的有了感情。

花如瑾懂事乖巧,虽然常常摸不清她的心思性情,不知她在琢磨些什么。但到底她是个性子醇厚的孩子,老太太偶尔也将自己最开始的算计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这样过着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好好的瞅着花如瑾长大成人。嫁了如意郎君。这辈子便也算全了。

“自打老太爷走了,老太太就一直算计着过日子。便是对老爷偶尔也藏了私心。可今日,对四姑娘,却是掏心掏肺的真心。”彭妈妈拿着石杵,在药罐子里砸药,十分感慨的看着对面的孔妈妈。

孔妈妈进府比彭妈妈晚,好些事情不甚清楚。但也是一脸的唏嘘,“人老了,总是需要感情慰藉的。自老太爷走后,老太太似是看破红尘,一颗心也冷的彻底。除了对老爷。她哪里还肯使真心。又因婉姨娘的事情,老太太彻底伤心一把。渐渐的连老爷也不真心疼了。亏这两年,有如姑娘时事陪着,劝慰开导,渐渐好了。你当老太太做什么掏心掏肺?”

“我怎不知道?”彭妈妈叹气,“那日老太太眼看着不行了,就连老爷都摆手要准备后事。只如姑娘哭着央求大夫要救老太太。老太太那时候不能动弹,可是心里却明白的很。我眼睁睁的瞧见她眼角落了泪。”

孔妈妈想起老太太那日急救时,九死一生的场景也不禁唏嘘。“老太太虽为人拔尖,做事狠辣。可到底是心地善良,只求她晚年能幸福吧。”

老太太出身侯府。却因为狗屁的爱情而下嫁了爆发户,风流成性的花老太爷,断送了这一生的幸福。她心灰意冷后,是用怎样狠辣的手段,将老头子一屋子的娇妻美妾收拾的服服帖帖,又是怎样将那些庶子扫地出门,庶女胡乱配人的。

那两年的老太太着实让人害怕。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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