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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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打磨,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经佑对人生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他卖了公司决定去周游世界。在临上飞机前,他接到了一个医生的电话。
“白先生……按理说病人的私事我不应该插手,但是,有件事我想你应该要知道。你的前妻,不能生育。”
☆、番外艺龄野猛
野猛和杨帆订婚的那天艺龄遇到了顾城南。
当发芽的种子被恶狠狠地踩回到土地里,逃避和默然接受,艺龄选择了前者,而野猛选择了后者。所以那天艺龄跑掉了,而订婚礼在即将结束的时候野猛才忍不住跑去找她。
两人在机场外的街道艺龄跟他大吵了一架。
“滚!爱滚哪儿去滚哪儿去,别跟着我!”她抓狂野猛的沉默,伸出双手使劲朝他胸前一推转身就跑。
她没跑出几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
那年夏天最严热的那个下午,艺龄惊叫着低下头撞上了他猩红嗜血的双眼——他破衣烂衫、血迹斑斑,漆黑瞳眸的却摄人心魄。
顾城南抓着艺龄的脚踝昏倒在地上,两人费力把他的手扯开,昏倒的人手臂被野猛甩开身子一转露出了面孔。
野猛一惊,“是他?”
艺龄问:“你认识?”
“不,不过我知道法云帮和黑石的那次交火,就是他杀了黑石的弟弟。”
黑石的弟弟——那个出了名的风流鬼。
曾经一度纠缠着艺龄不放,艺龄简直对那个人深恶痛绝,这个人竟然杀了他……
对面马路上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目光落在他们三人身上直奔而来,野猛见形势不妙拉过艺龄,“看来这人惹上麻烦了,我们走。”
艺龄却用力反扯过他的手道:“这个人,我要救!”
顾城南这个人的身份非比寻常,野猛没来得及详细查他是否有案底直接把他送进了一家非正规的私人诊所——艺龄要救他,野猛的想法却正相反。
手术坎坎坷坷做了十三个小时,顾城南对普通的麻醉耐药性极强需要强烈的麻醉剂,手术过程中又出现了大出血,几次折返鬼门关最终还是被救了回来。按医生的说法: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如果三天之内不能醒过来,这个人就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那一晚病房里艺龄在顾城南身边守了一晚,门口,野猛守了他们一晚。
有些轨道错过了,就越走越远,渐渐地望不到原点,就只能埋在心里。
顾城南是在第三天的傍晚醒来的,艺龄见他活了开心得不行在他身边给他倒水喂食、悉心照料,似乎野猛和杨帆的订婚在她心里早早翻篇了一样,她一心一意扑到了这个陌生男人身上。
手术过后的一个星期给顾城南注射的‘特殊麻醉剂’的起了‘药效’——□□成瘾。
一开始顾城南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毒瘾的难耐让他头脑发昏在床上不停地打滚,艺龄见他折腾得痛苦就让医生给他注射等他身体恢复后再慢慢戒掉。但瘾这种东西一旦对它有了放纵的心态就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顾城南已经发展到了几乎一天一针的程度,野猛对艺龄的容忍也到了尽头,她在这个瘾君子身上耗费了太多时间和金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野猛把顾城南偷偷带出医院的第二天艺龄满院子的找人找疯了,最后竟拔出枪朝天空放了两枪。野猛只得妥协。
把顾城南送回到医院的那晚野猛决定刺激刺激他。
自从这个人醒过来就没有说过任何话,整天精神失常一样坐在床角盯着手里的一寸照片一看就是一天,除了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抽搐,废人一般没有任何行为,野猛从他手里抢过照片易如反掌。
“还给我!”顾城南怒吼着朝野猛扑了过去,但被病痛和药物折磨的他根本不是野猛对手,野猛单手钳住顾城南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把他压跪在地。
“看来你还有心里宝贝的东西。”他看看照片“这女孩儿是你什么人?”
“……”
“还想再见她吗?”
他眸神闪光。
“那就把毒瘾戒了。”
为了一张照片顾城南听了野猛的一句话,熬过了人生最痛苦、最蚀骨的半年,这半年艺龄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过、厌烦过、为了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儿也闹过了无数次。
野猛像个局外人一样静静观瞧着两人,顾城南对艺龄的冷漠让他恼怒又窃喜。当初顺着她的意愿把这个人留下野猛已经不知道是对是错了,如果最终艺龄和这个人在一起他也就死心了,如果没有……
后来事情的走向寻了后一条路,顾城南走了,为了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儿。野猛从未在哪个人身上看到如此决绝的表情、那么清楚自己心中想要什么东西,这让野猛自惭形秽又嫉妒万分。
顾城南从龙企离开少不了野猛的从中调和,野猛以为顾城南离开了,艺龄对他的一切虚妄也该回归现实,四个人终是要捋一捋。可一头扎进水里躲活了五年的人,怎么可能就会乖乖听话被揪出来?她还要从新扎进去。
当顾城南收留了青之后,艺龄对那个贺宣莞的心结竟一下子豁然开朗了,看来他也不是非那个贺宣莞不可,既然是这样他对自己的冷漠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她就要弄个明白。
正当艺龄闹着要去找顾城南的时候欧阳老爷子犯旧疾住进了医院。艺龄几乎天天守在医院里,野猛常来探望身边永远甩不掉那个杨帆,艺龄以为这五年足够埋葬一段萌芽,但每次看到他们一起出现她的心还是说不出地堵。
逃习惯了就总想逃,终于机会来了,老爷子出院,艺龄就回了国。
顾城南找到了那个照片上女孩儿,当听到这个消息时艺龄在沙发上坐了半天,原因:他这么多年还是执着于她,而她竟然比想象中的要平静,心里就这么认可了。
七年的用心难道一场泡影?她爱的究竟是谁?
艺龄找上贺宣莞就是不想让自己心里那么平静。她整装出发把自己的燃点调到最高准备和那个七年未曾谋面的情敌好好打一场硬仗,结果这个贺宣莞一出场她心里的气焰自行消了一半。多年过去了,无人不变化,这女孩儿却还是一寸照片上的那个样子,纯良无害,让人起不了一丝歹心。
所以顾城南给她来电话后她一句未说就走了。
和顾城南吵架有多少出自她的真心她辨别不出来了,她只想摔摔东西发发脾气。
顾城南再次回到龙企是在老爷子手术前,艺龄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顾城南不放——自从杨帆做了野猛的秘书,她和野猛已经很久没有正经说过话了。
参杂着愤恨嫉妒艺龄下定决心要嫁给顾城南。可顾城南这个无情的男人又跑了,艺龄看见他和严旗上车她撒腿就追了出去。
“艺龄!艺龄回来!”
野猛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久违的怀抱,艺龄在他怀里放声大哭。野猛一向没有安慰的话,只一只大手腻宠地顺过她的头发就顶得上千言万语。而杨帆就静静在远处看着两人,从艺龄的角度正好与她对视,像是恶狠狠地提醒她:可惜抱着你的这个男人不是你的!
“我恨你!!”艺龄推开野猛。
艺龄再次回国是老爷子一起回去祭祖,其实在此也含了另一层意思,老爷子要让城南娶她,艺龄没有反对,也没有理由反对。但谁曾想他们刚刚回国顾城南就和贺宣莞结婚了。原本应该让她气炸肺的事情却因为顾城南帮她进龙企就烟消云散了。
心情复杂。
那晚她踟蹰半个晚上才给野猛拨去电话,但接电话的人是杨帆。
杨帆,她们姐妹一场。只要不是野猛,艺龄曾愿意把所有都分给她,她却固执地除了野猛什么也不要。欧阳老夫人逼着野猛和杨帆订婚的时候曾告诉艺龄,“这一生你能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家庭、金钱、地位、父母……和将来有能力撑起你的丈夫。而杨帆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让了一步,从此以后就要让千万步。却是越让陷得越深。
后悔、委屈、愤恨……一杯一杯地烈酒下肚她把自己喝得昏天黑地。从酒吧一出来她就吐到了一辆别克车上,车主把她掺开她又吐了人家一身。
第二天艺龄从酒店醒来,想起来自己昨晚喝多了,断片儿了。
她跑去前台,酒店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昨晚是一个叫陆简明的先生帮她开的房间,随后这位陆先生就走了,是酒店的服务人员把她带进房间的。
要查一个有名有姓又摄像头的男人对艺龄来说是易如反掌,第二天在一家小医院里艺龄就见到了这位穿白大褂的陆先生。
之后的日子艺龄就隔三差五地跑来撩撩他,不过这医生到是假正经对艺龄的态度一直不咸不淡。
祭祖结束后艺龄和老爷子回了美国,陆简明跑来机场送她,把她吓了一跳。原来他对她有意思。
之后艺龄和陆简明就一直保持着联系。这件事情野猛是知道的,确切地说关于她的一切他都知道。
把艺龄推到陆简明身边是野猛有意为之。
他和艺龄这辈子还有可能吗?老夫人去了,老爷子还在,老爷子去了,杨帆还在。他和杨帆订婚七年之久,一个女人最青春年华的时候浪费在他身上,难道老爷子撒手人寰那天他真狠得下心抛弃她?野猛自问他非顾城南,做不到。如果艺龄真的心属那个人,他愿意为她撑起龙氏,腥风血雨归他,让她安稳一生。
所以在杨帆无数次明示暗示地提出结婚想法,这次野猛终于松口了。
艺龄做不到,见不得,只好又逃走。
和陆简明在一起的日子简单又快乐,这种幸福感让她混沌地觉得她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可陆简明能感觉得到她心里的某一块儿锁得严严的存放着和别的男人最细致的曾经。
假象被打破是在艺龄突然得知父亲去世、野猛失踪的那一刻。
老爷子去世前把足以治张叔于死地的账目交给了野猛,此时帮内大乱野猛的一个副手临阵倒戈使得帮内两派竟大打出手,野猛只能带着账目外逃临上车之前杨帆帮他挡了一枪。
“杨帆!”
对垒的枪火还在持续,杨帆胸口中枪大量失血。她在他怀里,面容却出奇地安稳,她伸手摸着他青茬的侧脸,“从我第一次住进欧阳家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姑娘,处心积虑地从艺龄手里把你抢来,冷眼看着你和她心里苦了这么多年。可是我不后悔,如果事情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用尽手段要得到你。野猛,我曾发过誓,除非我死,不然……我就会永远把你拴在我身边……”
“别说了杨帆,咱们去医院……去医院!”野猛抱着她手抖得不听使唤,他几次使劲却像抱着千斤顶一样怎么也抱不起来。
她泪眼潸然,最后的时刻才终于松口对艺龄说了对不起。“没想到抢来的爱情还回去,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在医生们合力把她抬上手术台的那一刻,抢来的爱情,被还了回去。
十个多月之后,一切终于风平浪静了。
艺龄来到医院的时候顾城南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严旗和房老大寸步不离地照料。
艺龄坐在他床边看着他脸上的氧气罩蒙上一层雾气。
严旗告诉她,“野猛病房就在楼下,受了些轻伤,人没事。”
“谢谢。”
历尽千帆,艺龄的性子被磨得平和太多,父亲不在了,龙氏成了烂摊子,杨帆为野猛而死,这段感情兜兜转转,转到了‘逃离’的反面——要面对,该如何面对?这么多事他心里摊不摊得开?杨帆的死他放不放得下?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又究竟该何去何从?
艺龄坐在院子的长凳上,考虑着也许她应该给野猛一些时间,她愿意陪他走过这段长河,直到他心风平浪静。
余阳偏西,映红半日,那一道高高的身影在她背后坐了下来。
“我十三岁进欧阳家,你那年五岁,你很听话地开口叫我哥哥。十八岁我教你骑车,你那年十岁,你说,要我骑车带你一辈子。二十三岁我亲了你,你那年十五,你说你想和我在一起。二十八岁那年我送你加拿大,你那年二十,你说你大了再也不需要我送。明年我三十三岁,你二十五。”他偏过头看着她白色衬衫,“你想对我说什么?”
“……这二十年,幸好有你在我身边。”艺龄偏过头,余光看见了他蓝白条的病号服,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愿意和我一起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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