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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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因他的神情变化而忐忑不安,会在乎他的评价,他的一举一动都尤为放大地被她尽收眼底。
一夜之间他们两人的关系瞬息万变,宣莞面对他情绪复杂。
民政局今天开门格外的早,宣莞来的路上还在想他这么早出发是不是想排第一个,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唯一的一个。
顾城南的车刚停下,民政局门里就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秃顶男人,身后跟着一群低眉顺目的小年轻。
“顾总顾总,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来了,里面请。”秃顶男人极为献媚地朝顾城南点头哈腰。
“麻烦了,梁主任。”顾城南牵着宣莞往里走的过程中,言语上冰冰地客气了一下。
宣莞倒是因为顾城南的态度觉得有点儿抱歉,朝围着他们一圈儿的工作人员极为礼貌地笑了笑。
因为当下只有他们这一对儿,前面的环节顺利而过,两人终于走到了最重要的一笔。
申请结婚登记证明书。
☆、参见长辈
申请结婚登记证明书上白纸黑字,宣莞提笔,这一刻才真真切切有了实感——签下了便一辈子都是他了。
她晃神间想了太多过去……
曾经不是心灰意冷地说如果不是白经佑那嫁谁都是嫁吗?如今真是这样了呢,不,好像也不是这样。
时间真的重要吗?原来十一年光阴真有可能长不过两个月。
顾城南的笔迹已干,宣莞却还呆呆盯着笔尖出神。给两人□□的小姑娘眼尖得很,见顾城南盯着身旁发愣的女人脸色越来越沉,她伸手指尖轻敲宣莞桌前,“小。姐……”
“嗯?不好意思。”
事已至此何必还想那些没用的?宣莞尴尬地扯动一下嘴角,随即提起笔却被顾城南拦了下来。
他怕她被逼的心里委屈再次跟她强调,“我保证除了这次,以后任何一件事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强迫你。”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拨动着宣莞的心弦。
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坐在这里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呀!
“顾城南,我,嗯……”她身子微微倾向他,小声说:“我刚刚是在想我的名字能值一百五十万吗?”
宣莞一句话让他这几天憋在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松了出来,他爽朗的笑声有些肆意地说:“不止。”
宣莞信他,脸上盈盈露出了微笑,难得见他笑她也是开心的。
直到宣莞被顾城南牵着走出去,在一旁观摩帅哥的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跑过来围上薛静好。
“静好,你给他俩□□的时候离他那么近是不是看见他笑了?”
“听说那个顾老板脸冷得很,见他一笑就如同六月飞雪,难得死了!”
“哎呀可惜死啦!站到对面就好了,你们非要拉我跟你们站一起,不然人家就看到了啦!”
被这群花痴你一言我语搅得心烦,薛静好用笔尾敲敲桌子,“哎哎哎!你们一个劲儿犯什么花痴,人家有主了,还是你们亲眼见证的!”
一个小女生闻言,泄气道:“呃……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这个男人再好,再优秀,再温柔,只要有一点不好那你就算看一万眼也是白搭!”
“哪一点?”
“不爱你这一点!”
从民政局出来两人一路北行,来到了北区的别墅区。
宣莞知道顾城南在北区除了有套小型跃层以外,在这阶级分明别墅区也有一套房产。但大院里有管家有佣人,不如在小跃层就两人来的方便自在,两人交往以来她还没有去过。
下了林荫大道,车拐进大院,随即两扇大门自动而开。
两人下车,迎着院子里树叶摩挲声宣莞四下打探着这古香古色的院子。
砖墙壁瓦皆复古灰色,清淡雅致。西侧有一小池塘,里面碧水潺潺托着朵朵大叶荷花。塘边是个小凉亭,被假山环环围绕,气息生动。着院子多是树木,盛夏来临郁郁葱葱,但尤数东侧一棵大柏树最大,也最为枝繁叶茂。树下花灰色大理石的圆桌圆凳,上面一方围棋棋盘,仿佛可以看出一位老人的宁静致远。
这就是他的别墅?
虽然顾城南这个人也很老成,但以这院落格局来看宣莞觉得更像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的庭院。
顾城南绕到她一侧,柔声对她叮嘱道:“带你见一个长辈。别紧张,一会儿进去保持微笑就好,记得尽量不要说话,一切有我。”
宣莞眼睛在院子扫了几下,见四处有站岗放哨的保安和主楼门口站着的四名保镖,她看向顾城南,点点头。
顾城南牵着宣莞的手两人穿过庭院来到别墅楼门口,四名黑衣保安推开大门随后兵分左右。
显然主人已经在等他了。
他迈步前走,牵着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高大的身影罩住纤瘦的她。
来到大厅只见沙发正中央一位花白头的发老人正襟危坐,迟暮沧桑的垂容,双眸却炯炯有神。她身旁坐着一个美艳的女子,女子波浪的长发垂肩,精致的脸上充满怒气。
这美艳女子就是那个宾利女人!
而欧阳艺龄的目光也从顾城南身上转向了他身边的贺宣莞。见她也敢跟来,她气性更胜竟站了起来。
“坐下。”老者音沉威严。
艺龄汗毛倒竖瞪着两人,却也不得不听父亲的话,咬牙又坐回去。
顾城南停步朝老者鞠躬。
在他右侧恭恭敬敬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粗狂豪气,一个帅气英妖。
那英妖的正好与宣莞对上眼,腿一软差点儿坐到地上,幸好另一个不动声色扶住了他。
严旗微声对房仲说:“四哥疯了,直接带人过来了。”
一时间屋里寂静无声。气氛缓了一会儿,欧阳老爷子看看他身旁这面貌清秀的女娃,两人十指相扣,眉眼气质着实般配。他能把她带来看来是不容商议,也不得不顺由天命了。
“城南过来了?最近在忙什么?本想着下了飞机就能见到你,怎么连个空隙都抽不出来,派阿仲和大旗来接我?”欧阳柯说话间伴着咳嗽,显得有气无力。
“这两天确实有事要忙,本想处理好就去接您,不料还是晚了。”顾城南回答的恭恭敬敬。
“柯叔这是我妻子。宣莞,叫柯叔。”
有顾城南在身边宣莞倒也不怯场,谨慎地鞠躬叫人,只是被他握着的手心全是汗。
妻子?!艺龄闻言双眼一闭脑袋嗡嗡作响,拿起身后的抱枕摔在地上,“顾城南你王八蛋!”
艺龄张口开骂,又被欧阳老爷子喝制住了,她气不过又不能顶撞转身跑到楼上去了。
“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欧阳柯语气无奈,转头又对顾城南道:“城南,过来坐。”
“是。”他拍拍宣莞的手,又示意严旗带宣莞出去。
待两人出去,大门重新关上。欧阳柯抬手指着顾城南摇头无语,“你呀,你呀。我就知道你认定了的怎么也改变不了。”
“您了解我,更了解艺龄。她心里真正装着谁您最清楚。”
清楚,可最初简单的事情这几年下来最终竟演变成这样,那丫头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了。
“也罢,也罢。不管你们感情上怎样,龙企我还是希望你能接手。野猛是将帅之才管理龙帮得心应手,甚至胜于我。只是这公司不是他所长,而且全全交于他手,实在过于劳累。”
“柯叔,眼下龙企的几个项目早已在您的运筹帷幄之中,想来不会有太大的偏差。当初离开我已是下了决心,况且我现在已在这儿扎根,实在抱歉辜负了您的心意。”顾城南言语顿了顿道:“您可想过?艺龄以后的归宿无论是谁,龙氏的继承人都是她。与其犯愁她的归宿,您何不现在就把她放到公司培养她?终究她是您的女儿。”
欧阳柯摆手,“就她那脾气,在公司闹那一次还不够?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她手上?”
“艺龄脾气是大了点,但聪明做事有义气有原则,也有自己的见地。雏鸟心性最可调。只要您有心培养她,她是您的血脉,与您只能差之毫厘却不会差之千里。”
……
里面交谈之时,宣莞和严旗正在东侧回廊上看小园里争相齐放的鲜花。
“哦,你和大哥还有城南你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啊!因为他家移民去了美国你们才分开吧?”
严旗淡笑不语,肯定不是四哥这么告诉她的。这小丫头还真会脑补。
“那,柯叔的女儿和城南……她来找过我。他们……以前是男女朋友?”
这又是她自行脑补的吧?严旗解释道:“四嫂你误会了,百分之百的误会,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宣莞并不相信,那个女人分明对她有敌意,她是喜欢顾城南的。
“真的!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四哥心里只有你。”
严旗话说得这么笃定看来其中有些事情他是清楚的吧?宣莞想起了他们帮贺家还钱的旧事,宣莞想问问他。
“发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
“他,认识我父亲对吗?还是贺家曾和他家有什么渊源?”顾城南待她这般好,宣莞总觉得是父亲得势时曾帮过他。
知恩图报,这也是个最合适的理由。
但严旗装糊涂不肯说,不管她怎么问他都推搪说他当时不过奉命办事不知道其中原委,顾城南以后会告诉她的。
“他可不是不知道,是不方便说,你不如来问我。”
艺龄不知何时出现在宣莞身后。宣莞回头,见她双手环着臂,语气神态依旧高傲。
☆、我结婚了
“你知道?”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亲密的多,他的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倒是你对他一无所知,也配……哎!喂,喂!”艺龄话说一半,只见两人不理她走了。
艺龄的性子压人惯了,越说越不知收敛。顾城南快步从她身后走来同时对严旗使个眼色,严旗会意带走了宣莞。
“你这性子再不收敛以后如何管理龙企?”
艺龄应声回头,只见顾城南双手背后一副老辈姿态对着她。
夕阳余晖,他身影全然罩住她纤瘦的身子,换是别人定会产生高压的紧张感,但艺龄却从他言语里听出了意味。
“什么意思?不会是,我爸同意让我进龙企了?”
自古戎马一生的男人,桃花运势也丰厚,但欧阳柯却是膝下唯有一女。
龙帮是男人浴血拼搏的地方,身处高位更是危机重重如履薄冰,欧阳柯从来不让她朝边。但毕竟是欧阳家的孩子血液里有雄霸的火焰,艺龄自知黑道插不上手,所以她一直盯着白道的龙企,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女强人撑起一方事业。
两年前艺龄大学毕业终于有机会进了龙企,却因年轻气盛因为一个方案和董事吵了起来,仅一个多月就被欧阳柯赶回了家。
现在听着顾城南的言下之意,怕是翻身的机会来了!
“好歹愿意让你试试,你也总要争气才能老爷子放心。”
“知道,谢了!”这可是个大好的消息让她一扫刚才的阴霾。
顾城南上一秒还是一副为她殚精竭虑的神情,随即上前半步脸色冷了下来,“问问你的心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要还想我帮你,乖乖地对宣莞闭上嘴。”
艺龄看着他,刚刚还兴奋的表情被瞬间浇熄了。顾城南认真起来,她也不是不怕的。
送宣莞回家时太色已暗,两人下了车,顾城南不舍放她上去抱了会儿她。七年来为她魂牵梦绕的一颗心如今算是安安稳稳地放回了肚子里,他双眼微阖霎时觉得岁月静好。
盛夏的晚上气温虽然适宜但无奈蚊子多,两人抱了一会儿,宣莞就不老实地这儿挠挠那儿挠挠。
他只得松开对她说:“进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收拾一下东西,下午我来接你。出版社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最近好好休息几天想什么时候去上班都行。”
“嗯。”看他神色乏了宣莞就没再说话。
三楼窗子橘黄色的光亮起,宣莞站在阳台看顾城南的车驶去,一天紧绷着的脑弦渐渐松了下来。她转身要回,一辆路虎风驰电掣般停在了她家楼下,随之而来的是经佑的电话。
宣莞下来时,白经佑已经下了车,低垂着头身子靠在车门,有些发颓的样子。
她的气息从他身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经佑看到了她的脚尖,细长的双腿,纤瘦的腰身,令他朝思暮想的脸。随后他笑了,撑起身子脚步有些摇晃地来到她跟前。
一阵酒气伴他而来,宣莞一惊,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他猛地抱在了怀里,脚下一踉跄。
“你喝酒了?”
“嗯。”额头埋在她颈下,她身上的香气一如从前,白经佑咽呜着,酒劲儿更浓了。
“你以前从不喝酒的。”宣莞语气僵僵的。
经佑身子一颤笑了出来,就知道她会皱眉,她会为他担心为他生气。他勉强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