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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独宠,冲喜霸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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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权大势大,不但帮她把官府的记录销毁了,还把她那份婚书也偷走了,毋庸置疑,铁定也是销毁了——因为他们害怕她以婚书要胁,求正妻名份,岂不知她巴之不得甩掉这个包袱。

元朝暮觉察到她非便没有伤心,那声音反而有种隐约可查的快乐,这与他想像中的可不同。在他想像中,当他说出这样的事实,萌紫玥不说扑天抢天的痛哭失声,并苦苦哀求他不要做的这样绝情,最少也应该伤心欲绝。

毕竟正妻和通房天差地别,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婢。

他心下狐疑,甚至怀疑萌紫玥伤心过度——疯了。他转过身,仔细端详萌紫玥,却发现,那人脸上既没有眼泪,也没有绝望,只有云淡风清……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感到非常失落,再开口时,便掺了些负气的成份:“这个结果,还是我尽力争取的,若依娘的意思……”他顿住了,想到他娘怕紫玥妨碍到他和公主,打算等他病好后,便把她发卖得远远的。若不是自己舍不得,固执的要把她留在身边,也许就不会和娘起了争执。

他难得这么执着一回,娘气的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烂了也没拗不过他,这才将她留下了。但前提是,什么名份也别想给她,能留下她已是天大的人情了。

萌紫玥以手托腮,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元朝暮接着道:“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正妻名份了,往后,你老老实实的,乖顺些,念及我们之间的情份,我总归会护着你的。”

妈了个巴子!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和你有情份了?

萌紫玥心里暗啐,渣!真渣!比豆腐渣还渣!元朝暮渣,他爹娘老子更渣,简直没半点人性。

她都没得嘴说这些渣货了,现在,她只希望这事顺顺利利,不要有人从中做梗就行了,其它的她才不在乎。

她一脸认真的望着元朝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肖想正妻之位的,送我也不要,真的!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昏迷几天了?”

元朝暮没想到自己难得的表白,她却不当一回事,还敢嫌弃妻位,令他有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感觉,他恼火非常,生气地道:“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莫要口是心非!”

“这个你放心,我可以发誓,若我想当你的娘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话说,我到底昏几天了?”

“两天一夜!”元朝暮气坏了,俊脸铁青,转身拂袖而去。

萌紫玥赶紧用被子蒙到脸上,笑得打迭,连身上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

这几天,三姨娘被色鬼摸了娇臀,并抓伤娇臀的事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甚嚣尘上。

沈月香洗清冤屈后,觉得甚是丢脸,严令下人不许传出去,奈何世间万事,只要掺了“鬼神”二字,任凭你有铜墙铁壁,也是挡不住流言的趋势地。

众人一边神神叨叨的窃窃私语,一边又担心那色鬼再度出现,却又矛盾的想见到色鬼本尊,这种心情真是很复杂的说!

是一种既期待,又害怕受到伤害的心情!

但奇怪的是,后面几天府中都很平静,不说色鬼,便是色狼都未出现一只。诸人绷地紧紧的神经松了下来,心想,也许是三姨娘倒霉吧,哪里有什么鬼啊?

丁虎为了那只莫须有的色鬼整日忙碌,这晚,好梦正酣,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练武之人本就警醒,他迅速翻身而起,抄起枕边的宝剑,飞快奔出去。

外面寒夜生霜,冷风拂面,月不明,星黯淡。

偌大的院子里和走廊都挂着灯笼,烛火时明时暗。丁虎大步向前,问几个值班的侍卫:“发生何事?”

那几个侍卫手持着武器,一脸惊惶,其中队长回禀道:“属下等只听到尖叫声,具体情况还待彻查。”

有个侍卫擅自揣测:“莫不是那色鬼又来摸女人屁股了吧?”

饶是这种严峻的时刻,众人也忍俊不禁,哄堂大笑起来。不过,这侍卫也没料到自己会一语中矢。

就在这时,又有几道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传来:“色鬼来了,我刚上茅房,被色鬼抓了……头发……”

“有鬼啊,他们在屋顶上跑来跑去,还砸烂瓦片……”

“我去厨房做宵夜,却发现厨房被砸的稀巴烂,就连几个大水缺都未能幸免,全砸碎了。”

这么一番吵吵嚷嚷,全府不得安逸,没碰到鬼的人也被惊醒了。丁虎和那些侍卫忙的不可开交,举着松油火把四处奔走——下人用的茅房没有看到鬼;厨房被破坏的最彻底,同样没发现鬼;屋顶……

“屋顶!屋顶有猴子!”丁虎眼神毒辣,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并道破天机:“不是鬼,是猴子!”

众人受到启发,不约而同的把火把高高举起,昂头望着屋顶。明亮的火光中,屋顶上有几只猴子正在抓耳挠腮。

野生动物天性畏火,见到这么多火把,那些猴子吱吱叫了几声,纷纷四散逃窜,转眼就不见踪影了。

唯独有一只猴子不怕火。

它无比轻松地攀在翘高的飞檐上,毛发在火光中是耀眼的金黄色,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望着众人。忽然,它对着丁虎的方向呶了呶尖嘴,然后开始张牙舞爪,吱吱怪叫。

“好个爱记仇的家伙!”丁虎冷笑一声,把手一伸,对身边的侍卫道:“拿弓箭来!”不但那只猴子认出他来了,他也认出那只猴子来了,就是这厮大闹的遮暮居。他正愁找不到它呢,没想到它自投罗网,这次没有萌紫玥,看谁还能护着它!

屋顶上的那猴子正是阿呆,它和丁虎乃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但它老精明了,从来不吃第二次亏。僻如侍卫拿来的那把弓箭,它得萌紫玥嘱咐过,知道是自己的克星。于是,不等丁虎把弓箭接过来,它就尥蹶子跑了,迅度如风。

噗!丁虎快气死了,恨不得吐血——没想到此猢狲如此精怪!

宣安候府的大小主子闻迅赶来。

元夔和元朝暮听到丁虎的回禀,父子皆面面相觑,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看这势头,阿呆竟纠结了一帮野猴子来报仇?不用说,前几天摸三姨娘屁股的色鬼,一定就这些猴子,至于是一只还是数只,那就不得而知了。

囧里个囧,宣安候府上上下下顿感鸭梨山大——防火、防盗、防婆娘偷人,如今还要防猴子!可谓滑天下之大稽!

正在众人感到眼前发黑,万分郁悴时,有个笨蛋开始大惊小怪:“走水了,那边走水了。”

惊魂未定的众人又被骇了一大跳,今夜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夜,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元朝暮一看走水的方向,大惊失色:“紫玥,那里关着紫玥!”

“住嘴!”元夔瞪了儿子一眼,吩咐众人:“火速派人去救火。”转头低声对儿子道:“你怕别人不知道吗?先去看看再说。”

元朝暮心头紊乱不已,他是关心则乱,一想到萌紫玥正在火里痛苦挣扎,便心惊胆寒,立即慌不择路跟随众人向起火的地方奔去。

走水的地方的确是关押萌紫玥那里,但却不是她住的那间小黑屋,而是她的隔壁。

话说那天元朝暮离开以后,她暗乐了好一会儿,感觉生活又有了希望,于是,她也琢磨着怎么自救。

她被关在这个阴暗的小房间里,准时有人送膳食,送药来,跟坐牢的待遇差不多。胜在后面还有一间更小的净室,无门无窗,只挂着一块布帘,里面摆着净桶,有人送水来,便可以在里面洗澡,亦可以方便。不像在牢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处。

她把注意力放在那半尺见方的小窗户上,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除非练缩骨功才有希望。正是因为这个窗子小,沈氏才没有派人把它钉死。

没有钉死就好,她透过窗房望向外面,一看,不由得抿嘴笑了——隔壁,就是上次她呆过那间柴房,那些劈好的柴火,依然码的齐齐整整的。

这屋子里有一盏油灯,用的是灯油。她干脆俐落地把破破烂烂的床帐撕了一截,把灯盏里的灯油浇在床帐上。灯油不多,她担心少了,等送饭的人过来,她把空灯盏往来人怀里一扔,不管了。

送饭的人瞪了她一眼,却也知道这里阴暗,便给她装上了满满一盏灯油。这下好了,到了晚上,她将浸了灯油的帐幔点上火,往隔壁那柴火上一扔,就在一旁看好戏。

那些柴火原本就极为干燥,这会又是火又是油,典型的**,不一会就浓烟滚滚,火光熊熊。见烧起来了,她吐了吐舌头,赶紧关好小窗户,踢了鞋就跑到床上,蒙头装睡。

“紫玥,紫玥,你有没有怎么样?”元朝暮慌里慌张推门而入时,发现小屋里没有掌灯,却因受隔壁大火的波及,里面已经是烟雾迷漫了。

他接过墨砚手中的火把,挥着袖子驱散浓烟,几步走到床边,见床上被子鼓成一团,心下略安,急忙叫道:“紫玥,走水了,快醒醒。”

“干什么?”萌紫玥佯装刚刚醒来,本能地拉被子捂着口鼻。

前两天两人不欢而散,又谈是的那种“为妻为妾”的敏感话题,再见面,元朝暮颇为心虚,语气也放缓了:“紫玥,柴房走水了,火势汹汹,你有没有怎么样?”

萌紫玥大失所望,按她的判断,应该还要烧上片刻才被发现,怎么这么快便有人来救火了?

她听着外面众人喧哗嘈杂的声音,心里冒出各种猜测,嘴里却道:“我被烧死,不是正好趁了你们的意?无所谓啦!”

元朝暮脸色一僵,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稍后,他低声劝道:“这里烟雾太大,你身子不好,我们先出去吧。”

萌紫玥面上淡然,声音不疾不徐:“无须如此麻烦,还是要回来的。”

元朝暮挥了挥烟雾,见她油盐不进,果断伸手拉她:“走吧,烟越来越大了,当心又咳嗽。”

渣货,再装好人也是渣!萌紫玥心里冷哼,不假思索地推开他的手,自己向外走,脑子里转的飞快,暗暗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柴房的火及时扑灭了,不是什么放贵重物品的地方,顶多只算虚惊一场。诸人只是担心那些野猴子去而复返,但凡有点异动,就以为猴子来了,弄得府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幸而后半夜很安稳,所有人得以喘了一口气。

次日天未亮,元夔就派人去采买几条狗回来——猴子不是怕狗么。并让府中的侍卫加强戒备。

白日无事,到了掌灯时分——猴子又来了。

这次是猴群来袭,数目庞大,比昨夜多出几倍,并且来得比昨夜早。

因天刚擦黑,所有人还没歇息,这些精力充沣的野猴子分散行事,在府里大肆破坏,专捡弱不禁风小姐丫鬟下手,抓花人的脸还罢了,还窜进元朝雪房中,把她和丫鬟们没来得及收拾妥当的衣服杂物,拖洒的到处都是。元朝雪快吓死了,她怕被毁容,直接用躲在床上。

这次来的野猴子甚是机灵,个个身手敏捷,见到手拿武器的凶恶之人,便上树逃窜。其实,猴子本身就是趋利避祸的高手——谁有没有杀气,谁是软脚虾,它们一眼即明。

等到众侍卫牵着狗,举着火把、拿着箭赶来,这些猴子一见势头不对头,又四分五散的逃窜了,留下猴毛无数,随风在空中飘飘荡荡。

……

夜黑风高,宝睿王府一片沉静。

突然,几条黑影悄无声息的从屋顶落下,轻飘飘好似雪花。

他们皆是一袭黑衣,黑巾蒙面,落在美轮美奂的庭院里后,就熟门熟路的向主屋行去。为首之人身影笔直俊挺,气度高贵不凡,步伐间有一股逼人的自信,正是羽千夜。而追随在他身后的六个人皆身形矫健,行走时候步伐沉稳,一看便知是身手一流的武林高手。

碧波阁的书房内,明珠高悬,宛如白昼,早有几个锦衣华服的人在里面候着。

羽千夜随手拉开脸上的蒙面黑巾,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呼吸为之一摒。他有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似被贬落凡间的谪仙,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衣,贴服在他完美的身形上,竟现出了迫人的华贵与矜雅,正所谓粗服乱发亦不掩倾城国色。

他高居上首,用波光流转的眸子扫了在场人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声若珠落玉盘:“诸位,不必拘束礼”

这些人皆是他麾下的心腹之人,熟知他的性子,都抱了抱拳,旋即一一落座。

胡副将生得五大三粗,性子比较急躁,见王爷优雅的品着香茗,气定神闲,耐不住了:“王爷,此行如何?”

羽千夜搁下茶盏,单手支颐,唇角微勾出优美的线条,“还算顺利。”

所有人面露喜色,自动忽略他的那个“还算”,也不问他了,纷纷去问风胤颢和陌缥郜,还有另外那四个黑衣人。

羽千夜垂下眸子静静听着,模样安静而漂亮,整个人看不出半点疲惫之色。谁也想不到他刚从榕县回来,已几日几夜不眠不休了。

锦王回都的那晚,他便以养病为由关门闭府。然而,他实则当晚就离开了。他带着六个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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