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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别锦年 作者:简宁-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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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翰气得很,指着他大声斥责道:“恬不知耻!大军进发南罗城之前,我的原话是说三弟太谨慎了些,为何传到最后竟变成我嘲笑三弟害怕涉夜干、胆小如鼠?当时在场之人除了你我二人,便只有汝阳候、刘副前锋和八弟。汝阳候和刘副前锋已经阵亡,八弟还守在南罗城,此话由谁传出,为何误传至此,莫非你还不清楚?你若直接承认是你从中挑拨。我尚且敬你敢作敢当,却不知你做出此等阴险诡谲之事却没胆子承认!我慕容家的男儿若个个都像你,不想着战场杀敌、建功立业,只知挑拨君臣关系、玩弄心机权术。慕容部存不久矣!”
慕容评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提醒他说道:“‘慕容部存不久矣’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大哥你在说出口之前应该好好思量!”
慕容翰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冷笑一声。讽刺他说道:“不正好方便你照着我的话改一改,去跟三弟说是哥哥我说的,他嫉妒能臣,玩弄权术,慕容部必亡?”
慕容翰说完这话一跃跨上?烟驹,“你先前嘱咐我好好静养,今日我就告诉你,我宁愿死在马背上。也不愿在床上躺着苟延残喘。”
慕容评满脸通红,半晌过后才冷静,冲慕容翰行了拱手礼,“大哥既然不给自己留半点余地。还请莫怪弟弟!”
慕容评甩下这句话之后,直奔王府而去。
慕容恪看到他走了之后才出来,见到的就是慕容翰骑着?烟驹在马场驰骋。
他先前一直担心的事竟逃避不了,最终还是要发生了。
马背上奔驰着的大伯父依旧英勇果敢,一如他一直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是慕容家的好男儿,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望着大伯父的背影,想起十一年前,自己目送他离开棘城、出奔段,哭得不能自已。
明明已经逃脱,为何还要回来?
对了,是自己去紫蒙川告诉他可以回来,是自己让他相信父王会容得下他。
他狂奔出去,骑马冲向王府,跪在门外等候父王接见。
门内,慕容评向燕王禀告自己“看到”和“听到”的一切说。
“先前大哥一直告病。说最少需要在床上休养大半年,今日弟弟过去见他之时,他已经能骑马了,大哥身上的伤还未恢复好,也不知这么着急练骑乘是为何。”
“军中如今有流言散出,说大哥是人中之龙,又得父亲喜欢,必不甘心久居人下。”
“大哥养伤期间。各旧部纷纷探访,外间一直对此议论纷纷!”
他这三句话道出燕王对慕容翰的三重忌惮:慕容翰骁勇有谋,乃雄武之才,因此受慕容皝嫉妒;慕容翰长子身份。深得父亲慕容嵬器重,因此受慕容皝嫉恨;慕容翰军中声望显赫,深受部众爱戴,因此受慕容皝猜疑。
燕王一番深思,最终只吐出两个字。
“赐死!”
跪在门外的慕容恪还对燕王抱着最后一丝期待,期待他顾念兄弟情谊手下留情,只可惜,他的父亲终归还是只能让他失望了。
“四弟。走吧!去送大伯父最后一程!”
世子慕容儁扶他起身,身后奴才端着的托盘中放着下令赐死慕容翰的诏书和毒药。
建威将军府内,慕容翰手握毒酒,泪流满面。
“我当年负罪出逃,又有幸回来,能活到今日已是向上天偷借了不少时日。赵国羯族寇贼占据中原,我原本还想活到荡平他们的那一日,哪知此生注定我壮志难酬!既是天命,我毫无怨言!只请燕王看在臣为慕容部出生入死的份上能善待我儿!”
慕容翰说完这话,仰起脖子,杯中毒药一饮而尽,一代名将带着无限遗恨缓缓倒地。
慕容恪跪在地上,俯身行礼,泪如雨下。
慕容儁同他一起行礼,坚定地说道:“四弟,当着伯父的英魂,我以世子之尊向你承诺,若他朝我为燕王,必与你这一世绝对的信任!”
王府内,燕王听到大哥已经自尽身亡的消息终于有了一丝愧色。
“阿干,你不要怪我!”
生在帝王家,兄弟便是自己最亲的敌人,为争权夺利必须杀伐果决。他的父亲最倚重的四个儿子终究被他杀得只剩他一个了!
 第154章 终究瞒不住
“爹爹先前只能躺在床上,也不能下地走动,心里一直郁闷得很。今日我见爹爹精神头足,外面天气好,也不热,就扶他出门走了走,爹爹还到马场看黑烟驹了呢。”
“今日不少旧部去看爹爹,爹爹跟他们有说有笑,心里可畅快哩!”
宇文樱听着慕容钩讲师傅慕容翰的近况,知道他身体恢复得极好,这才放心了许多。
“今日九王叔也去看爹爹了……”
慕容钩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夫人,建威将军府派人来接公子回家!”
乌兰进门之后将这句话带到。
慕容钩只笑着说道:“你让他们先等着,时辰尚早,我过些时候再回去。”
“那人说建威将军找公子有急事,还请公子务必即刻回府!”
乌兰说话时一直低着头。不敢让宇文樱瞧见她的神色。
慕容钩听她这么说,赶紧起身,宇文樱要起身送他,刚走到门口,乌兰忙扶着她,“夫人,少公子不是外人,您怀了身孕行动不便,他也明白,奴婢替您送送少公子就是!”
“乌兰说的对,阿樱姐姐你歇着就是,乌兰你也不必送我了,照顾好姐姐就是。既是爹爹找我有急事,我就快些回去了,弟弟先告辞!”
慕容钩行过拱手礼之后快步离去,宇文樱在他背后叮嘱他道:“钩儿,你四哥哥也在那儿,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只管叫他!”
慕容钩回头应了一声之后,很快不见了人影。
宇文樱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由得也跟着着急,忙问乌兰,“那人可有说大伯父这么着急叫钩儿回去所为急事?”
乌兰连忙摇了摇头,“那人只说要找他家公子,并不曾说是何事,奴婢也不知。”
宇文樱在房中踱步,忍不住又想出去了。
乌兰忙拦住她,“夫人,今日外面热得很,夫人还是在屋里待着吧!”
宇文樱听了这话自然不信,“我虽在屋里,也能觉出今日比之前凉快了不少。况且钩儿刚才还说今日不热才扶师傅出门走走呢。放心吧,我就在府里走走,若是觉得热,我马上就回来,绝不耽误。”
乌兰还是坚持,“大夫说妇人有了身孕比常人更怕热,若是夫人出去极易受热,晚上只怕会觉得难受。”
“府里树多,今日又凉快,我光挑树荫底下去走走就是。”
乌兰毫无办法,只得一脸委屈地说道:“夫人若是难受了,将军回来了会怪罪奴婢!”
宇文樱听了这话只觉得烦躁得很,深深叹了一口气,才平静地说道:“乌兰,我哪有那么脆弱?我只出去一趟,哪里就一定会觉得难受?整日憋在屋子里,我才觉得难受!”
慕容恪还没回来,乌兰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犹豫半晌之后,才提议道:“夫人你就在院子里走走可好?若出了院子,奴婢怕夫人突然觉得难受,不能及时回来!”
宇文樱笑着点头,由乌兰搀扶着出门。
宇文樱在院子里走了两步就觉出来了今日果真不热,“我原先老觉得累得很,只想躺着,等出来了才发现还是在外面好,不似屋子里那么困,人也精神一些,连迈步子都快了不少。看来还是该多出来走走!”
乌兰只努力让自己扬了扬嘴角,笑着说道:“也就今日的天气让人觉得舒服一些,过去那两三个月可是真热,奴婢这么不怕热的人都恨不得天天在屋里待着不出门呢。”
乌兰说起前段时间天热,忍不住拿手当扇子,好像拼命扇了几下才觉得凉快了些,看得宇文樱忍俊不禁,“如今已经是秋天了,往后就不会再像先前那么热了。”
乌兰不死心,只接着说道:“夫人,如今只是八月,还有秋老虎呢!”
宇文樱扑哧一笑。直说道:“你这傻丫头!现在是八月没错,可这是闰八月。立秋一个多月了,哪里还有什么秋老虎!今年也就是没下雨,才显得格外热。往年这个时候,只要下几场秋雨,很快就该穿厚衣服了。”
乌兰听了这话,笑得勉强,“奴婢这些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想必是前阵子天太热,把脑子都给热笨了!”
眼看宇文樱打了个哈欠,乌兰兴奋地很,“夫人今日白天还没睡觉呢,可是困了?奴婢扶夫人回房!”
乌兰扶她回房躺下,见她睡着了才大松一口气,她刚轻声关上门出去,屋内宇文樱立刻睁开眼睛。
当天晚上慕容恪大半夜才回府,却是直接回了前院。
院门口黄鹂正等着他回来,行礼过后忙说道:“将军,乌兰晚上过来了一趟,她说夫人找了将军好几次,奴婢让她以将军接了秘密任务为由搪塞了夫人。夫人听了她的话已经睡着了,将军若是担心夫人识破,今日还是别去主院为好!”
穿着素服的慕容恪原本身心俱疲,听了她的话还是强打起精神吩咐道:“让人给我准备热水。我沐浴更衣之后就去!”
黄鹂抓紧下去准备,命丫头们将热水提进内室就出去了。
一天的奔波和忙碌之后,慕容恪泡在热水中,想着白日发生的事兀自出神。
等到身后有人替他擦背,他才突然回神,也没回头,只下意识大喝一声:“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用人伺候!”
身后那人拿着帕巾也没停下,只等着他回头。
慕容恪脑子清醒之后才意识到身后的人是谁。忙转身,果真见到宇文樱拿着帕巾,正看着自己。
慕容恪原先的怒火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忙对她轻声解释道:“阿樱,你进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我刚才不知道是你,才对你发脾气。”
宇文樱忙让他转过身去,继续给他擦背。
“听黄鹂说,父王又有秘密任务交给你。可遇到了危险?”
慕容恪忙摇头,这才明白有何不对劲。
上次黄鹂也说自己有任务,那个傻丫头一直等着自己,今日怎么可能会安心睡下?
“四郎,今日乌兰扶着我在院子里走了走……”
慕容恪听了这句,立马转身,“我不是跟乌兰说过,天太热,不要让你出门,免得受热了你觉得难受。”
宇文樱忙解释道:“是我自己非要出门,她拗不过我才被迫答应了。我今日出门一趟,发现外面也没我想象中那么热,我以后想多些出来走走。”
慕容恪冲她浅浅一笑,“你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出来走动我担心你累着……”
宇文樱直说道:“我今天出来一趟,才发现在外面走走还没有一直闷在屋里累,况且今日钩儿也跟我说了,师傅他很想我,想见见我,正好这几日天气凉爽了些,我想趁精神头好了一些,去将军府探探师傅!”
宇文樱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慕容恪,眼见他波澜不惊地起身穿衣,她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气,拿起外面搭着的那件素服,“四郎,你想方设法让乌兰拦住我,不让我出门,我知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过世了?”
她说了这话之后,又强调道:“我想听你说实话,你不要骗我!建威将军府的人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把钩儿叫回去?师傅怎么了?”
眼见宇文樱越来越着急,慕容恪脑子乱得很。他努力想找出一个借口将宇文樱再骗过去,却发现如今的情势之下,他根本再也瞒不住她。
他稳住宇文樱,将她抱到床上坐好,看着她,满脸哀痛,“大伯父殁了!”
宇文樱原先已经想到慕容翰可能出了事,听他确认了此事。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嗡嗡叫,吵得她险些后仰晕了过去。
她嘴唇颤抖,半天才说出话来,流着泪说道:“钩儿他……他明明说……师傅恢复得很好……”
慕容恪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父王最终还是容不下大伯父,下令将他赐死!”
宇文樱只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无能为力。再看一向镇静的慕容恪此时也露出颓色,心中清楚他的伤痛只会比自己更甚。
宇文樱抱着他,泪如雨下。
两人紧紧相拥,都不再说话。
半晌过后,慕容恪心情才平复了一些,扶她在床上躺下,“今晚就歇在这儿就是!”
宇文樱乖乖应了,再看慕容恪脸色恢复了淡然,小声说道:“四郎,我想最后再看看师傅,你明日带我一起去可好?”
慕容恪看着她心情有些沉重,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出去。
宇文樱这些日子都睡得早,撑到半夜来找他早就有些困了,如今看他要出去,还是顶住困意拉住他的手。勉强睁着眼睛,小声说道:“这么晚了,你早些睡吧!这几日你还有得忙,当心累坏了!”
慕容恪轻抚着她的脸,轻声说道:“明早乌兰她们若是没见到你的人肯定会着急,我让黄鹂跟主院的人说一声,让她们明早过来这边伺候。你放心,我马上就回来!”
宇文樱这才放心。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容恪轻轻带上门,转身就见到门口侯着的黄鹂,眼神示意她走远些说话。
走出去几十步,确定宇文樱不会被吵醒之后,黄鹂立马跪了下来。
“将军,夫人吩咐奴婢不许出声,奴婢拗不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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