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锦年 作者:简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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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樱忙拔下头上的簪子在手里握着,有气无力说道:“你先带我找个地方藏着,等她们那些人来了,咱们再出来。”
黄鹂照办,扶着宇文樱进了院子里的小耳房躲着,看宇文樱额上冒汗,关心地说道:“夫人迷药还未尽失效,现在可能觉得有些累,再等等就好了!”
宇文樱握了握手上的簪子,眼神清明了些,吩咐道:“一会儿我可能没有太多力气,你记得替我说话。我刚醒了觉得难受,你扶了我去茅房,咱们一回来就看到黄莺带着一个男人悄悄进了那屋子,咱们一时害怕,就躲了起来。”
黄鹂看她难受还连着说了这么多话,忙安慰道:“夫人放心,奴婢都明白,等她们问起来,奴婢保管回答得滴水不漏。”
宇文樱听了这话,心里放心,刚一松懈,脑袋又觉得有些恍惚,忙又握了握那簪子,心里才又好受了一些。
突然厢房传来一阵凌厉的叫声,接着是段瑶大声吩咐人说道:“你们赶快把人给我弄醒,问问四嫂去了哪儿。你悄悄通知四哥,就说四嫂有话与她说。”
宇文樱和黄鹂相视一笑。
厢房内乱作一团,段瑶作为女主人,在她府上出了这等事,心中既担心又着急。高氏依旧是淡然,慕容青则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可足浑氏初始有些失望,看着段锦漓气急败坏的样子,立马幸灾乐祸。
黄鹂扶着宇文樱到院子里坐下,到了厢房门口立马跪下,大声哭道:“五少夫人,你们可来了,我家夫人都吓坏了!”
她这话一说完,段瑶回头一看宇文樱正好好坐着,心里顿时放心。再看了看床上那两个还没醒过来的,忙生气吩咐道:“这么半天叫不醒,提水来直接泼醒!”
段瑶说完这话,小跑地走到院子里关心问道:“四嫂你可还好!”
宇文樱虚弱地点了点头,又眼神示意她听黄鹂说完。
黄鹂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哭道:“今日还请五少夫人还我家夫人一个公道!奴婢听说我家夫人醉酒,忙过来伺候,半个时辰前夫人醒了,说有些难受,奴婢扶着夫人去了茅房。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有一位姐姐带了个男人偷偷摸摸的进了厢房,他们刚进了屋里就大吵一架。听声音,那个男人很生气,说那位姐姐耍了自己,明明说这屋子里有美娇娘,结果进来什么人都没有。这位姐姐也很生气,骂那个男人低贱。说他不过是收了钱来办事,贱民一个,竟敢冲自己发火。后面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夫人和奴婢在外面听了这些,心中害怕,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段瑶心中明白。进屋看着段锦漓质问道:“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的婢女怎么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不知廉耻之事!”
段锦漓一脸愤怒说道:“五弟妹,莫非你怀疑我不成?”
段瑶看她的目光有些冷,并不答话。
段锦漓走过去,拉起床上的黄莺,狠狠扇了几巴掌,一直昏迷的黄莺终于醒转了过来,只觉得脸疼,刚要说话,段锦漓又一巴掌扇过来,嘴里气愤说道:“你这贱婢,好好解释清楚。为何你会在四嫂床上躺着!”
黄莺虽被那几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只是她一醒来看到自己躺在那奴隶身边,也知事情失败,只脑子飞快转了几圈,大声喊冤。
“夫人,奴婢冤枉!奴婢先前撞见这个男人鬼鬼祟祟往厢房这边来。奴婢觉得可疑,就跟着他。奴婢跟着他到了厢房门口,就见到一个将军府的婢女出了屋子,吩咐了他一些事就走了。奴婢觉得奇怪,刚想走,结果就被人打晕了。奴婢真的冤枉!”
黄莺说完这话。哭得凄惨。
段锦漓一副动容的样子,扶她起身,嗔怪道:“你为何不早说,害我冤枉了你!”
段瑶却不屑再看她们主仆二人演戏,走上前扇了黄莺一巴掌,狠狠地说道:“你还真当别人会信你的胡言乱语不成!只装出一副冤枉委屈的样子。还妄想把脏水泼到四嫂身上。真当大家都瞎,看不出你在演戏。”
段瑶嘴上骂着黄莺,眼睛却直盯着段锦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表面上是在训斥黄莺,其实就是间接骂段锦漓一顿泄愤。
段锦漓往门外看了看,见到慕容恪身影。忙大声哭道:“五弟妹,你还想怎样才能相信此事与我无关?我这丫头也是冤枉的,她心思单纯,不知道防备人。她自己看到别人装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一时好奇就跟着来了,哪里知道会落入别人的圈套。她都看到了将军府的婢女和那男人好生生的说话,四嫂哪里会真的有危险。这一切真相到底是怎样,谁说得清!”
段瑶听了这话,火冒三丈,“你少胡说八道!女子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四嫂她会用自己清誉陷害你和这贱婢不成?你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若你现在大方认了,诚心给四嫂道歉。只要四嫂不追究,看在这贱婢也没有酿成大错的份上,我都尉府也不会喋喋不休。你若是再狡辩,别怪我将事情告到父王那儿去,到时候看你和世子还怎么做人!”
段锦漓脸上更加委屈,一阵抽泣。等着门外那人进来替自己说话。只是她哭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慕容恪进来,抬头一见,他正要扶着宇文樱出去。
段锦漓如今已难挽颓势,却也不能让宇文樱好过。自己看着她喝的催情药,现在药效早该发作了,若就让她这么回去,哪还有机会扳回一局。可若是让宇文樱当场发作了,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将军府夫人睡过的房间里有个男人躺在床上,她自己还当众发情,传出去,看她还要不要脸。
段锦漓飞奔出来,拦住二人。眼神哀伤看着宇文樱哭道:“四弟妹,如今事情尚未查清楚,你且说两句公道话!我那丫头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她,还引得众人怀疑我?”
宇文樱心里生气,恨不得破口大骂。只她刚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让她立马停住。她不由握了握手上的簪子,小声说道:“夫君,妾很难受,想先回府。”
说完这话,她头靠在慕容恪肩上,直接晕了过去。
第95章 意乱情迷
慕容恪看宇文樱晕过去,完全慌了神,立马将她打横抱起,出了都尉府。
段锦漓看他惊慌的背影,终于知道自己输了,满脸不甘和伤心,愤怒离去。
门外乌兰已经等着,看到公主陷入晕迷,担心得要哭,声音有些哽咽喊道:“公主!”
宇文樱藏在袖子里的手又紧握一下,才睁开眼睛,虚弱地对乌兰说道:“别哭,我没事!刚才不过是装晕!”
慕容恪听她这么说,这才放心,将她抱上车。
宇文樱如今精神越来越涣散,哪里敢靠他这么近,又握紧簪子,狠狠扎了一下指尖,恢复了一些神智,才无力说道:“我与乌兰有话要说,还请将军回避一下!让车夫快些赶车回家。尽快回府,我实在太想睡,快有些撑不住了。”
慕容恪看她脸色发红,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问,只担心看了她一眼,让她靠着乌兰坐着,轻轻说道:“若有事,掀开车帘唤我一声就行。”
他下车骑马,示意黄鹂在门口坐着,只小声吩咐道:“注意些车内的动静,夫人若有事,立刻通知我。”
黄鹂得令,在车夫旁边坐着,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
乌兰看宇文樱只靠着她,也不说话,喘气声越来越重,心里不由得又担心地问道:“公主,你可还好?”
宇文樱刚扎了那一下早已没有了痛觉,只能再扎一下。痛入心扉的感觉蔓延,她快速说道:“我被段锦漓下了药。如今浑身发热,很难受。等回了府,你赶紧吩咐人打些井水,让我泡在里面。还有,记得千万不要让将军靠近我,一切等我药效过了再说。”
乌兰听了她这话,吓得惊慌,看她拼命撑着的样子,心疼她,只说道:“公主放心!”
宇文樱还想再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无意识中发出一些嘤咛声,心里慌了神,拿起那簪子再扎一下,却不似先前那么痛。想来手已经麻木,她提起右手直准备往大腿上扎过去,被乌兰看见,想藏都来不及。
乌兰拿起她右手一看,指尖都是伤口,鲜血直流,袖子上也都沾满了血,一时忍不住哭了起来,直哭喊道:“公主!你若真是难受,不必再死撑着。”
“别哭了!我只要再撑到回去就好了。”
宇文樱说了这话,只觉得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不止浑身发热,连嗓子也觉得干得难受。
乌兰忍住不哭,只掀开车帘,对着外面马上的慕容恪说道:“还请将军吩咐他们快些!”
慕容恪心急,忙问道:“可是你家公主很不好?咱们不回府,直接去医馆!”
慕容恪刚要下令,车内宇文樱痛呼一声,慕容恪听了,有些担心她,忙问道:“夫人可还好?”
车内宇文樱清醒答道:“我只是醉酒了还未彻底清醒,只回府睡一觉就好。如今在车上。想睡觉却睡不安稳,有些难受。”
她伸手拉下帘子,面上已是一阵酡红,乌兰看她那样子,虽担心,却无计可施,只得急忙建议道:“公主,将军她很担心你,咱们应该将实情告诉他。”
“段锦漓给我下的是催情药,等我彻底神志涣散之时,只要看了男人我就会让他要了我。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更不希望我和他一不小心发生了什么。否则,等我清醒了,我会恨我自己,明明知道他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更加卑微。”
宇文樱说完这话,只觉得脑子已经将近要空白了的状态,嘴里轻声哼着却不自知。
车外黄鹂对着车夫大喊一声,“快,去别院!”
喊了这句,黄鹂忙钻进车内,将车内备好的茶水倒在帕子上,递给乌兰,让她给宇文樱擦脸,自己又给她倒了几杯水喝下。
慕容恪原本听黄鹂喊了去别院,便知道不妥,本等着她来向自己通报,却没见她人出现,忙从外面掀开车帘,看到宇文樱已经神智不清,呵斥乌兰说道:“夫人到底怎么了?”
乌兰只抱着宇文樱哭,黄鹂轻声将一切解释清楚,慕容恪听了满脸震惊,只对着那车夫愤怒大喊道:“赶快!”
慕容恪别院离都尉府也就将军府离都尉府一半的距离都不到,慕容恪骑马先到了,命令下人都好好在自己屋里待着,不准出来。
车夫一路猛抽马鞭,晚了一会儿就到了。
马车刚停,慕容恪急忙上车将宇文樱抱出来,进了内室。
乌兰想起公主的话,忙说道:“公主无事,只需打些井水来泡着,等药效过了就好,奴婢在此照顾公主,将军还请回避。”
慕容恪看宇文樱那个样子,心里担心,哪里愿意离开,只吩咐乌兰和黄鹂一起去打水。
乌兰不愿意,还想再说。却被黄鹂强行拉走。乌兰心想,自己抓紧打了水来,应该也不会发生些什么,匆忙出去,想着赶紧打了水回来。
两人到了门口,黄鹂要关门,乌兰又拦住了她。特意将门大开着,才和黄鹂一起去取水。
两个丫头去取井水,慕容恪自去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宇文樱喝下。
有水下肚,宇文樱嘴里还在喊着口渴,如此喝下好几杯水,宇文樱终于好了些,靠着他骄喘吁吁。
她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看了看慕容恪,手抚上他的脸,嘴唇立马就亲了上去。
慕容恪想推开,她却早已直接亲上他的唇。
宇文樱动作有些生涩,却让慕容恪心跳加快,连呼吸都忘了。他楞了半晌。才想起推开她。身边那人被他推开,有些委屈地皱了皱眉,又缠了上来。
慕容恪被她弄得心慌意乱,忙将她按在床上,再去给她倒水。
另一边,乌兰等着黄鹂带她去打水,黄鹂却是不紧不慢地坐下了。
乌兰担心自家公主。忙催道:“黄鹂姐姐,我知道你今日辛苦,你且过一会儿再歇息,先带着我去提水。”
黄鹂看她那样子,叹道:“平常看你聪明,今天这么死脑筋!现在将军和夫人在一起,还打什么井水?刚才那是在路上,夫人若是失态了,是有些不太好。如今到了别院,就将军一个男人在,你还担心什么?”
乌兰听了这话更加担心,再看黄鹂一副坐下了就不准备再动了的样子,忙正色说道:“将军命你我二人去打水,咱们自然要听命!你若是再不动。误了事全都怪你!”
黄鹂看了她一眼,不禁为将军叹了口气,才带着她去打水。
屋内,慕容恪按住了宇文樱又喝了一杯水,看着她越来越不受控制,心里直抱怨着那两个丫头去打水怎么还没回来。
宇文樱满脸是泪看着他,让他有些不忍。手松开了些,抚了抚她的头发,安慰道:“再等一等,她们马上就回来。”
宇文樱已经开始用手扯自己的衣服,慕容恪只得又按住她的手。看她右手满是血迹,他拿起看了看,一阵心疼。这一松开。宇文樱再度起身,亲上了她的唇。慕容恪刚要张嘴说话,她却将自己的丁香小舌伸了进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好而心动的感觉直让他原想把她推开的手再也使不出力气,意乱情迷之下,他只用力回抱着她,狠狠地吮吸着她的香甜。
他的吻渐渐向下,从嘴唇移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