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虐恋:千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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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沈府中家人大都被遣散,剩下管家阿福和一对老年夫妇看宅子,均是不知少爷小姐去了何处。
“娘娘,你别着急。”双痕上前劝解,替太后揉了揉后背,“已经着人四处查寻,好在公子并没有出事。”
太后连连摇头,忧心忡忡道:“眼下不知忻夜的去向,可怎么办?”
“难道是出去散心了?”
“胡说。”太后轻斥,“这种时候,哪有离开父母散心去的?”
“或许”双痕斟酌了片刻,“或许……是因为沈义山夫妇死得不明,公子心中难以平息,四处查找凶手去了?”她这样说着,声音里却担心起来,“这样可就有点不好,途中千万别遇上什么危险。”
“不用他查。”太后声音冰凉泛寒,令人生畏,“不管是谁,都是难逃一死!”
双痕道:“凶手那边的事到不难办,不管是什么人,娘娘自有法子拿人处决,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无用。”说着长声叹气,“只是不知公子去了何处,让人悬心的很。”
“忻夜……”太后满目忧色,呢喃道:“我……我真害怕他会出什么事。”说着又连连摇头,“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双痕低声惊问:“莫非有人知道公子的身份?!”
“不可能。”太后缓缓摇头,“一则,沈家夫妻绝对不会泄露此事;二则,倘使有人真的知道的话,要杀的人也应该是忻夜才对。”说着不免叹息,“哎……哀家真恨不得自己出宫去找,……怎么会,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
双痕叹道:“想不到,沈义山和沈夫人……”
说到沈氏夫妇,太后更是伤心愧疚,“这二十年,多亏他们替哀家养育忻夜,不知道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谁知道……”然而,她想了许久亦是不明白,“他们夫妻为了忻夜的平安,少有与人往来,更不会无故去招惹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狠辣?”
“娘娘别急,已经严命派人去彻查了。”
“我怎么能不着急?”太后心口揪得发疼,她曾经先后侍奉过两位帝王,经历了无数次的宫闱阴谋,却从来不曾像此刻这般心慌意乱过。
第十一章 妙手
太后一定想不到,正是因为慕府的人到山上搜查,结果惊动暗室内苏拂等人,以为杀害沈氏夫妇的凶手找了过来。当天夜里,苏拂便带着五蕴、华音离开淮安,因为马车不如骑马快,经过五天路途劳顿才赶到京城。先时曾说好在回春堂联络,夏掌柜见苏拂亲自来到京城,甚是殷勤,赶忙备了软轿送人前往客栈。
苏拂已能自己缓缓走路,到了客栈上楼,只见六尘一人迎了出来,却是不见晞白的人影,不由奇道:“咦,沈公子他人不在?”
六尘将近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诸如晞白怎么遇上湖阳公主等人,当时又是怎么救得人,后来又怎么入了京营等等,然后挪开椅子道:“苏姑娘、小姐请坐,你们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五蕴道:“嗯,还算顺利。”
苏拂不便久站,坐下道:“照这么说,沈公子已经进了京营做事?倒也好,这样在京中办事更容易一些。”
“不错。”六尘点了点头,“只不过京营里规矩颇多,白天操练不得随便出来,不过也不要紧,眼下天色也快黑了。”
苏拂微微一笑,“不急。”
挨到戌时时分,晞白终于从京营离开回来,他还不知消息,见到苏拂、华音颇为讶异,吃惊道:“苏姑娘,你们怎么也上京城来了?”
“许你们来,就不许我们来么?”苏拂说话还是一贯的不客气,挑眉笑道:“听说沈公子如今在京营里头,还认识了什么公主、郡主的,当真了不得,所以我们也赶着过来凑个热闹。”
晞白自然不信她是来看热闹的,正要问话,便见华音从里面扑了出来,哽咽道:“哥哥……华音好想你……”她原本跟着苏拂还颇为要强,一见到哥哥晞白,便又跟回到几分从前的样子,教人不胜怜惜。
晞白拍了拍她的后背,点头道:“嗯,哥哥也是。”沈义山夫妇不幸被害,兄妹二人痛失至亲,在这世上再无别的亲人依靠,比起从前自然更为亲近。
“伙计”苏拂到门口唤人,吩咐道:“人都齐了,去预备几样热菜端上来。”她细细交待了饭菜样式,伙计赶忙应声下楼。
晞白见她站着稍微意外,自己来到京城还没多久,生生折断的腿骨,没想到竟会愈合的这般快,疑惑问道:“苏姑娘,你的腿上的伤已经好了?”
“嗯。”苏拂点了点头,“现在只是勉强能走几步,还不大敢受力,得多歇歇,再调养半个月就可痊愈。”
“那就好。”晞白略微放心,又问起他们入京之事。
五蕴皱眉道:“少爷走了没几天,便有好些人搜寻到断崖谷来,幸亏密室外面的血迹已除,那些人没有发现我们。苏姑娘担心山上不安全,等外面的人走了,便带着我和小姐连夜逃下山,一路换着马车赶到京城。”
“哥哥”华音瞧了瞧苏拂,上前道:“你不知道,苏姐姐腿上的伤刚好,一路下山走走停停,疼得额头上直冒汗,到现在腿上还是肿着的呢。”
晞白见她脸上透着疲惫之色,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沉默半晌才道:“此番入京,实在是辛苦苏姑娘了。”
苏拂不以为意,淡笑道:“哪有华音说的那么夸张?再吃力,也总比丢了性命的强。”
晞白默了默,遂朝五蕴问道:“你们下山,有没有回府看过阿福他们?”
“没有。”五蕴歉意摇头,“苏姑娘腿上不便,小姐年纪又小,我怕府中会有杀手埋伏,担心自己护不周全,所以没有回去。”
晞白沉吟道:“哦,是这样。”
“沈公子”苏拂见他担忧,劝解道:“依照这些日子的情形来看,那些人多半是冲着公子和华音来的,应该不会为难阿福他们。不然的话,当时也就不会……”
晞白明白她的意思,若是杀手想要杀人灭口,当时就不会只杀害二叔夫妇,说到底还是那幅画惹出来的祸事。只是奇怪,自己和华音又有何可追杀的?居然值得再次追上断崖谷,难道是要杀人灭口?低头琢磨片刻,问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们可知道些什么?”
五蕴摇头道:“当时我们都在密室里面,不敢贸然出去。”
晞白颇为失望,“那就是不知道了。”
苏拂却道:“沈公子,我记得他们的声音。虽然他们没讲几句,但是将来若能再次遇到,只要说话,我就一定能辨得出人来。”
“还是苏姑娘心细,我当时都没顾得上留意。”五蕴叹了口气,问道:“少爷如今在京营做事,可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没有。”晞白轻声叹气,“平日里整天操练演习,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那副统领,前几天倒是打过一个照面,只是认得那人容貌罢了。”
“嗯,慢慢来罢。”苏拂淡笑,“我也是想打探多点无影门的消息,加上淮安住着也不安全,所以干脆一起搬到京城里来。毕竟是天子脚下,过往客商人来人往的,比偏僻的淮安好打探消息,应该能查到更多有用线索。”
“但愿如此。”晞白颔首,心中也是纷乱一团没有头绪,稍稍静了静,抬头对苏拂等人道:“对了,我现在京中换名颜忻夜,你们心里记着,别在外人面前喊错了。”
苏拂应道:“好的。”
五蕴也点了点头,华音挽着晞白的胳膊道:“不管哥哥叫什么名字,都是华音最好的哥哥……”晞白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另这众人到前面房间吃饭。
刚刚放下碗筷,便见回春堂的夏掌柜赶了过来,打量着客栈房间,笑道:“你们就一直这么住在客栈里?长年累月下去,便是流水似的银子那也经不住。刚才少东家传了话,把双隐街的一处旧宅腾出来,让苏姑娘将就住着,只要不嫌弃地方狭窄就好。”
“少东家客气了。”苏拂闻言微笑,侧头道:“夏掌柜的话倒是正理,如今又添上我们三个人吃饭,在客栈住着太费银子,平时也不方便。”
夏掌柜问道:“眼下正空闲着,不如一起过去瞧瞧宅子?”
众人收拾妥当出门,很快来到奉天大道北面岔道双隐街。夏掌柜领着众人进去,是一处两进两出的院落,前后院子隔开,青瓦白墙、实木错窗,顶上一色整齐的青瓦铺就而成,搭配十分简洁明快。院子里还种着一棵积年的常绿老桂树,树上枝桠绿叶颇为繁茂,挡住了大半幅新月初升的夜空,衬得景致颇为清幽雅致。
夏掌柜将众人往里面让,介绍道:“屋子已经大致收拾妥当,是东家早先买下空着的宅子,虽然不大宽敞,但是胜在比别处要清净许多。”
晞白往四处环顾了一圈,问道:“我们住的时间怕是不短,不知需要多少银两?”
“哟,这是什么话。”夏掌柜摆了摆手,笑道:“少东家的这处宅子风水甚好,如今算是送给苏姑娘住,她爱住十年、二十年都没关系,却是不租卖给人的。”
苏拂接话道:“颜公子,不用跟夏掌柜客气。”
晞白只好不再多说,夏掌柜又道:“苏姑娘,我们老东家身体不是太好,如今在郊外别院养着,少东家也在那边陪着。少东家说,改日得空再来拜会苏姑娘。”
苏拂微笑欠身,“少东家太过客气,眼下我们刚到京城还未安定,等安排妥当,我自会择日过去探望。”
“好,回头一定将话带到。”夏掌柜边走边笑,“如今这宅子里只有吴叔、吴婶,以及他们俩的孙女喜蝉,是先头少东家亲自挑的,都是信得过又妥帖的人。苏姑娘要是觉得人少,回头再送几个丫头过来使唤。”
“足够了,我不习惯太多人吵着。”苏拂微笑,方才将院子里里外外逛了一圈,已经看得差不多,回头谢道:“这宅子我们先承谢住着,有事再麻烦……”话未说完,后院外面突然一片人声嘈杂,像是有人呼啦啦的乱跑,也不知是什么热闹。
夏掌柜皱眉,唤来台阶下的小伙计,“去瞧瞧,外头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完,摇了摇头,“平日里这院子周围挺安静的,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
不多时,药房小伙计气喘吁吁跑回来,咂舌道:“了不得了,两府公主的马车正好对面遇着,不知怎么争吵起来,其中一个护院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啧啧……都快没有人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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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掌柜闻言眉头紧皱,晞白见状问道:“夏掌柜,可是有什么不妥?”
“颜公子你不知道。”夏掌柜连连叹气,“离此处最近的药房便是回春堂,眼下街上有人打伤,估摸很快就会送人过去,偏巧我们坐镇的老大夫又不在,几个徒弟怕是压不住场,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既然这样”苏拂略微沉吟,“事不宜迟,我先跟掌柜的过去瞧瞧。”
夏掌柜满脸感激,喜道:“如此甚好,那就先谢过苏姑娘了!”
“苏姑娘你的腿”晞白有点放心不下,沉吟道:“苏姑娘你行动上不方便,不如由我陪着过去一趟。”
“好。”眼下事出紧急,苏拂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当下点头,让晞白跟着一起前往回春堂。原本只预备了两顶软轿,夏掌柜要把轿子让出来,晞白说不用,苏拂在轿内探出头来,微笑道:“夏掌柜不要再让了,颜公子走路肯定比坐轿子快。”
等苏拂等人赶到时,堂内伙计正在门口不住张望,果不其然,先时的伤者已经被送到回春堂。伙计瞧见夏掌柜回来,急忙迎上来道:“掌柜的,你可算是回来了。”
夏掌柜道:“街上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那人现在怎么样?”
小伙计不住摇头,“怕是玄呐。”
到了后面院子,门口站着几个官家护院装束的人,不时往屋内瞧上两眼,都是一脸颓丧之气。苏拂跟着夏掌柜走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名满身血污的年轻人,脸上已经肿得看不出样子,身上四肢也到处都是淤青伤痕。她自小见惯稀奇古怪的病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朝旁边大夫问道:“伤得如何?”
那大夫瞧着她甚是年轻,脸上稍有惑色,但见人是夏掌柜亲自领进来的,不敢多问答道:“姑娘也瞧见了,身上的伤就不用再说,腰间几条肋骨也被折断,多半已经伤到里面内脏。只是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从刚才进来,整个人就一直昏迷不醒着,没准脑内还存积着不少淤血。”说着叹气,“唉……这可就难办了。”
“让我瞧瞧。”苏拂上前切了切脉,蹙眉沉默不语。
夏掌柜不安问道:“苏姑娘,这个人可还有救?”
“嗯,眼下此人还存一线生机。”苏拂点了点头,又摇头,“不过,他的气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