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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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我心里就感觉有些不好了。
千万不要以为这里像读大学时住宿舍一样,这里一进门就是硬板床,一大排床上标有号,一至二十五,也就是说。这房间里最多的时候可以住二十五个人。或许每个地方的看寸所不一样,但是我进来的这个看寸所就是这个样子。
我来到最后一排床,床上坐两个女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请问我的位置是在这里吗?”我轻声问了一句。
没人回答我,想想我也真是蠢,我的编号明明就是021,那我的床位就是这里无疑了。我又何必去问人家。
我在床上坐下,想和她们搭讪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们好像并不是很欢迎我。也或许她们就是这个样子。
住看寸所的人大多形期不长,都是在半年以内,如果超过半年的,那就要去正式鉴室了。所以这里是个人员更换很频率的地方。经常有人来,也经常有人走。
像我这一类是属于还没有判的,属于临时羁役,如果判了以后形期超过半年,那我就要被转到鉴室了。
也或者最后(fa)院判我无罪释放,那我也可以出去了。
当然这都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人住在这里三年之久也没能出去。
有些是案子太过复杂,取证太过困难,所以迟迟没有判决,有些则是因为得罪了个别能影响这里的人,就一直关着出不来。只要不判,就可以一直临时关着你。
我在硬板床上坐下人,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都不说话?难道她们都已经被关得丧失了语言能力?这也不可能啊。
就这样大家坐着,然后铃声忽然响起。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我也赶紧站了起来。但这时这些人的表情好像发生了变化,不像之前那么木讷了,而是多了些喜色。
我看着其他人往外面走去,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出去。
旁边一个个子有些高的短女生对我说了一句:“你不吃饭?”
其实我说的短发女生是句废话,因为我忽然意识到,这里所有人都短发。应该是这里要求所有人都得短发。
原来是开饭时间到了。
吃过饭后她们的心情好像好了许多,有人开始聊天。
“要是每天都能下午休息就好了。好爽。”一个女的说。
她的服装上编号是014,这是一个很胖的女生。在这里还能发胖,也真是不容易。此时她正在监室里来回走动,似乎是要运动减肥。
“你想得美,你怎么不说天天都休息,不干活你不是长得更胖了?难道你真的是想要当母猪吗?”一个室友说。
其他的人听到这一句就笑了起来,我却笑不出来。因为心情实在太差了。
但这时014却向我走了过来,“八婆,你笑什么?你以为长得好看了不起?”
我惶恐地站了起来,“我没有笑啊,我真的没有笑。”
“我明明看到你笑了,你竟然敢嘲笑我,你这个死八婆,快给我道歉。”胖子说。
“我真的没有笑你,我哪敢笑你啊。”我赶紧说。
“你明明就笑了,还敢不承认?”那胖子伸手拍地给了我一耳光。
我被打得有些发懵,心想这里不是有摄像头吗,她怎么敢动手打我?难道不怕管理人员来找她麻烦?
“你怎么打人呢?”我叫道。
“我打你又怎么了?打的就是你!竟然敢取笑我胖,我撕烂你的臭嘴。”014说着又伸手过来,准备要撕我的脸。
“你不要动我,不然我饶不了你。”我一边往后躲,一边叫道。
我是真的不想和她发生冲突,和这样的人撕打,我自己也觉得很无聊。
但她却穷追不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去。咚咚的两下,我就眼冒金星了。
我那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努力回想着安明他们打架时的手段。
心想我竟然让这样一个又胖又丑的女人给欺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不能这样逆来顺受,不然我只会被欺负得更狠。
我用尽了全力把我的头往后一挺,撞到了站我后面014的脸,她痛得叫了一声,揪着我头发的手也松了一下,我趁机挣脱,一把向她的脸上抓去,然后一脚踢在她的下面。
其他的女犯见我竟然敢还手,顿时兴奋起来,“打她,打死她!”
我不知道她们是站在哪一边的,是叫014打死我呢,还是让我被打死014?总之她们很兴奋。
014个子没我高,但她很胖,力气也很大,渐渐我就落了下风。她像母猪压在我身上,用力撕扯我的头发,我拼命反击,但渐渐感觉力不从心。
这时监室的门开了,老管走了进来。
老管就是看寸所的看寸人员,她们叫她们为老管。
这可能和我们上学时叫班主任为老班差不多。只是对老管的畏惧响度,远远超过了对老班的畏惧程度。老班急了只会请家长,老管急了直接扇嘴巴。扇到你齐子口里都来血。
我和胖子一个先挨了一警棍,我先住的手,然后胖子还想扑过来。她脸又挨了一警棍,这才老实了。
“明明知道有摄像头,你们竟然还敢打架?当我是瞎的,看不见你们在打架吗?”老管啪啪又给了我两耳光,打得我脸疼得发烫。经常打人嘴巴的人,打人的手法那是相当娴熟的。干脆而又力道十足。
“是她先打的我。”我委屈地说。
“跟我来。”老管说了一声。
我不知道她是叫我还是叫014,还是叫我们两人一起,就有些犹豫,结果是她回身又是一个嘴巴抽了过来。“你聋了吗?我叫你你没听到?”
我心想明明是014先欺负我,凭什么叫我去,而不是叫她去?
但这时候我已经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可以讲道理的地方,而且我也没有讲道理的资格,别人说怎样,我就怎样做,或许可以少受吃点苦头。
莫少云不是说了么,这种地方有一定的特殊性,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我跟着老管来到她的办公室,我当然是不能坐的。她拿起水杯喝一口水,“你是袁小暖?”
我说:“是的,我就是袁小暖。”
“你胆子还挺大,一来就惹事,只见老犯嚣张的,没见过新人也这么横的。”
我说:“不是我要惹她,是别人笑她,她不敢惹别人,却要来打我,没有办法,我才还手的。”
“这里和外面是不一样的,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的案子还没有判下来,你只是临时呆在这里,如果在这段时间你又在这里闹出事,对你是不利的,你要搞清楚。”老管说。
“我真的没有要惹她,是她先动手打我的。她把我的头往墙上撞,房间里有摄像头,你们应该能看得到是什么情况……”
“你还顶嘴?”老管厉声喝道。
我只好闭嘴,低着头不敢说话。
既然不让辩解,那我只好选择沉默。或许在这样的环境中本来就应该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你有没有理,总之说话就是错误的。
“关禁闭,三天内不许任何探视。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如果再犯,从严处罚。”老管冷冷地说。
这一次我没的争辩,关就关吧,反正也是关,在哪不是关?
但关禁闭其实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我以为就只是单纯地被关到一间小一点的房间就是了,但我万万没想到,那房间不但很小,而是小得不能再小,说是几个平方恐怕不太形象,我这样说吧,我这样的个子,里面最多只能站三个人。而且我一米六五的身高在里面都得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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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给你们补上你们缺失的爱
没有灯,没有窗户,闷热。
这是我关紧闭给我最直接的感觉。因为低着头难受,于是我只好蹲下,但蹲的时间太长了,脚也胀前得不行,最后我发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那就是盘腿坐着。
但是时间长了,又感觉屁股都坐疼了,只好又低着着站一会儿。
虽然痛苦,但却给我一种安全感,至少在这里不会有人揍我,而且我相信我很快会出去,因为安明不会不管我的。
我一直坚信。
我慢慢地开始适应这个恶劣的环境,最后竟然靠着墙睡了过去。
睡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汗,这里真的是太热了。
四周还是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是已经过了一夜,还是只是凌晨。
因为前天下午吃的饭是汤饭,而且没有多少油水,这时我感觉自己的便意上来了,我需要马上上厕所。
我开始呯呯的拍那扇小门,希望能有人来给我把门打开,让我去方便,但结果发现是徒劳。
根本没有人理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没人听见,还是听见了,但压根不理我。
只好憋着。
但是憋尿这种活,憋半小时一小时什么的没问题,一但超过两小时,对我来说就已经到了极限,我的肚子都已经憋得疼了起来,还是没人来。
没办法,我只好无比耻辱地原地解决。
从我知事起,就没有再随地大小便过了,没想到今天我竟然做出这种事,可是我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我总不能尿在裤子里。
当我关在黑漆漆的小屋里时,事实上我是与外面的文明社会隔绝的,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当我第二次在小层里解决时,我已经没有了羞耻感。
环境能让人变成淑女,变成绅士,这一切都是只是在文明状态下,一但与文明世界隔绝,我就成了一只原始状态的动物,和猫猫狗狗并无区别。
这是一种可怕的状态,长此以往,都不知道自己会成什么样子。
门终于被打开,我的第一反应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是因为羞耻,而是长时间在黑暗中眼睛习惯了黑暗,忽然面对强光,一点也不适应。
我相信开门的人不可能不会闻到那一股尿臊味,但她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或许这是常态,见得多了,就不觉得稀奇,毕竟每个人都需要吃喝拉撒,这是原始的最基本的动物特性。
我的紧闭并没有消除,开门的人,只是给我送来了一个馒头,一瓶水。
然后又将门关上,瞬间又恢复了黑暗。
并不感觉饿,因为流汗太多,口渴那倒是真实的。
我扭开瓶盖,喝了一小口水。不敢喝太多,是因为担心一会又得原地解决。
门开后见到光亮的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文明社会。又变成了袁小暖,又有了羞耻心。
呆了一会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又恹恹欲睡。我心里在想,幸亏这里是黑漆漆的,要是在这里安上一个一百瓦的大灯泡,睡又不能睡,那才叫惨。
一觉醒来。浑身依然是大汗。
出了几次汗后,感觉身上已经开始酸臭起来。而且感觉肚子在轰隆隆地叫,腿脚没有力气。这是饿了。
在黑暗中摸到了那个馒头,我拿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是冷的,有些硬,但对于饿极了的我来说,这无疑是最美味的点心了。
这一口下去,我被咽着了,结果赶紧去摸水,一伸手,塑料水瓶被我给弄翻了。瓶里只剩下一点点的水,倒在嘴里,还不足一口。
没有了水吃馒头那当然是一件危险的事,我担心自己会被噎死,只好慢慢的一小块一小块剥下来,嚼烂了以后再慢慢地咽下去。
尽管如此,我还是被噎住几次。逼得我又是深呼吸,又是憋气,又是蛙跳几下,才慢慢缓和过来。
一个馒头下去,感觉身上开始有了些力气。
我又靠在墙上准备继续睡,但睡的实在太多了,这一次是无论无何也睡不着了。
越是睡不着,越是烦躁,感觉越来越热,汗不断地涌出来。
都要初秋了,温城的天气还这么热,真是够了。
越是想入睡,就越是睡不着了。
只好盘腿坐起,在黑暗里瞪着眼睛,想一些以前发生的事。但发生的事太多了,一时间也理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口越来越渴,人也越来越虚弱,家上小屋里的味道。感觉自己终于开始有崩溃的迹象。
我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袁小暖啊袁小暖,你一定得坚持住。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要找到绵绵,找到那个背后不断使坏的人。
慢慢地意志有些模糊起来,也不知道是热得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头很疼,喉咙像是要冒烟一样的难受。空中污浊得让人想吐。再这样下去,我真是担心自己会疯掉了。
我盘腿坐着,强逼自己像老僧一样入定。
但发现那是徒劳,我越来越渴,越来越烦躁,忽然觉得人活着真累,脑中甚至短暂地闪过一死了之的想法。
但我很快就自己否定了这种想法,我还得找到我女儿,我还得报仇,我怎么能死?我还为自己短暂的愚蠢想法扇了自己一耳光。
在我快接近于崩溃状态的时候。门再次打开了。
我捂住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相对来说更清新一点的空气,感觉自己又看了希望。
“出来了,把这里打扫干净,用水冲洗十遍。”他面无表情。
我赶紧猫着腰从里面出来,然后伸展了一下身子,感觉自己身上奇痒难耐,赶紧伸手抓了几把。
“不要挠,越挠越痒,在里面过夜的人,都会起热痱子,洗澡后换身衣服就好了,现在先冲洗干净紧闭室,然后再回宿舍洗澡换衣服。”他说。
虽然很虚弱,但我还是拿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