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婿初长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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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原抓起她柔嫩的小手放到自己已经换成便装的怀里,体会着那种冰凉。
林固儿急道:“太凉了,你干什么?”左原没有理她,而是顺势将她拥进了怀里,抱得紧紧的:“还冷吗?”
林固儿将头伏在他肩膀,轻声道:“你是不是该看看李先生了,他最近老了很多,身体也没以前好了,你如今回来明天就要走,不如今晚去打搅下,虽然会影响他休息,但他想必很高兴。”
左原想到这个让人尊敬的老头,笑了笑:“是该看看了,咱们一块去!”
“恩!”
李令真和李云秀就住在正气书院里面,还是那个气势恢宏的书院,只是字体在夜色里已经看不清了!左原有些感触,他在这里面的时间很短,但是他以后的印象里恐怕会永远记着这家书院,有元放,有吕知秋,还有李云秀,甚至还有一些平时尽找他麻烦的人,现在见了恐怕也早已没了成见,反而会感觉亲切。
轻轻打响了门环,很静的夜晚,声音足够里面的人听到,好一会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了出来,将门拉开一条缝,将头探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这都几更了!什么人啊!”
见两人笑而不语,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英挺的青年男子他不太熟悉,但是男子身后的林固儿他却熟悉得很,忙鼓起精神道:“是林小姐啊!天都这么完了,李先生已经休息了,要不我去叫醒他。”
林固儿点头随左原走了进去,老人慌慌张张的将两人带到客厅,点燃蜡烛,然后道:“公子小姐先稍等一会,我去通知老爷。”
不一会,老人带着一脸倦容的李令真走了进来。
李令真当真老了不少,以前还算明亮的眸子现在都有些混浊了,这才短短不到一年而已,这个以前总是笑容满面的老人看上去竟然有些萧瑟,只是那张笑眯眯的老脸还没变。
左原赶忙起身扶住他,恭敬的喊了声:“先生。”
李令真先是有些惊异,接着欢喜道:“变了,变了!”
“您老也变了,变得老了很多。”左原伤感道。
“人总归会老的,我这把老骨头此生已经无憾了,你不是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已经闻了将近二十年的道行,现在就算永远闭上眼睛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左原看他说的豁达,心情也变好了不少,陪着他在房间里说些家常里短,他刻意的忽略朝中一些事情,为的就是不让这个让人尊敬的老人,老来还惦念这么多。
林修身没有一些上了年纪般的老人一样,喜欢东说西道,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左原讲诉一些近段时间所发生的趣事,不时豪爽的笑出声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高兴,他和左原相处的时间可以用短暂形容,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或许左原对此说话不屑,但是对李令真的事情上,林固儿把他当成了父亲,左原一开始自然也和他亲近,更何况他们两人很对脾气,短短相处,却没有丝毫距离,也算是一种缘分。
陪他聊了一个时辰,左原怕打扰李令真休息,匆匆告别而去,临走时李令真喊了一声:“左小子,今日一别,以后不知道还见不见得到你,若是让我知道固儿以后受了委屈,老夫可在心里不原谅你。”
林固儿早就涕不成声,是啊!明日一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李令真。
左原回头郑重的施了一礼道:“先生早日休息,学生告辞!”
他回家之后先是安顿好林固儿休息。然后没有片刻空闲的奔赴林修身房中,林修身本不愿意随他去京师,但是拗不过他苦苦纠缠,只好叹了一声道:“我对京师早就厌倦,你又何必非要我去,你应该知道,淮阴县才是我真正的家!我年龄也算不小,若是离了这,我怕下半辈子只剩下适应。”
见左原还要多说,他挥了挥手道:“我是不会去京师的,以后有空闲我自然会带着你母亲前去京师探望,更何况淮阴县现在一片太平,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不能因为自己而这样自私。”
左原苦笑着退了下去,心里盘算,尚武国乱像初显,几乎已成定局,但短时间里却不会有太大动作,以后有的是时间,没必要现在跟林修身较劲。
天边已经有了一丝亮色,他从京师回来之时便是一路狂奔,中间短短休息过几回,有时几乎几夜未合眼,一天开始了,他要朝着新的旅程前进,他其实一直感觉有些失落,他昨晚回来的时候闹得动静不小,但是林楚月始终未出现,这让他有些失落,或许不是因为其它,但是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还不够吗?
他其实哪里知道,林楚月心里其实比他更纠结,她急切的想看到左原,但她前面还有林固儿,哪怕她心里的殷切不比林固儿少,她也不敢去打扰两人,更准确的说是不愿,她在等,等左原早上临行之时能跟她告个别,她心里就已经满意了!她不会去京师了,徒惹烦恼而已。
一千条啊一千条!
第10章 离别苦 心中思念俱成瞩
天渐渐亮了起来,林固儿简单的收拾下,就跟左原来到门口,南初名很利落的为林固儿备好马车,一百近卫军也利落的跨上马,整装待发。
左原留在门口半响,突然对林固儿柔声道:“你先去马车里等我,我一会就回,说完冲后院跑去。”
林固儿微微摇了摇头,乖巧的坐上马车道:“咱们先到元府,等下你们将军就来。”
南初名点头道:“是,夫人!”
车队慢慢驶进,林固儿掀开轿帘冲门口的林修身连心玉两人挥了挥手,突然心里酸楚的厉害,喊道:“爹爹娘亲,女儿待生下孩儿,一定回来侍奉二老。”
连心玉抹了把眼角,笑道:“只要你们平安,回不回来又如何,等我跟你爹爹什么时候感觉无聊了,再给你们领养一个妹妹便是了!”
林修身也是扭过身子,头也不回的像大厅走去,他怕他这个一县之长众人面前表露情绪。
林楚月呆呆的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副儿时玩笑的拨浪鼓,反复看着,记得当时姐姐的脸尚且完好无损,连心玉只买了这一个,问她们三人道:“这拨浪鼓你们谁想要?”
林固儿满脸想要,却坚决的摇头,左原那时候的表现她现在仍然记忆犹新,他一把夺过拨浪鼓,塞到林固儿手中,握着她得手摇了两下,然后就把拨浪鼓递给了那时咬着牙生着闷气的自己道:“东西自然是姐姐先玩,但最后却要归你。”她那时好像没有多大,但有些事情她却偏偏记住了!她一直认为她们姐妹早慧或许跟左原的影响脱不开关系。
如今他又要走了!自己却一点都不着急,他若还是左原,不管什么原因,总归是会来见她一面的。
敲门声都未响起,门就被撞开了!林楚月头也不抬,只是玩笑道:“麻烦你下次能不能敲下门,门栓都被你糟蹋几根了!”这本来是左原的台词,她现在用来也是得心应手。
左原配合道:“门栓断了你不会再换一个,你摆摊卖字不是赚了很多钱吗?”
林楚月张了张嘴,忽然上前几步一把抱住左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左原闭上了眼睛,轻轻环着她腰部,从来没有这么自然过,以前的顾虑总总皆被他丢到了不知名的角落,他柔声道:“跟我一快进京吧!淮阴县太冷清了!”若是说林固儿很少哭,那林楚月自长大之后就没有哭过,如今突然的哭声像是直接敲进了他心里,什么安慰话语都变得卑微不已。
林楚月不是情绪化的人,哭声既响,就再也难以止住,好一会她才哽咽的抬头道:“你下次再回来我就跟你去京师!”
左原盯住她墨玉一般的眸子,苦笑道:“你何苦如此难为自己。”
“父亲母亲年龄渐大,没了我他们更孤独啊!”左原一直都以为林楚月的脾性实在跟女人扯不上半点干系,豪爽,大气,做事干脆利落,就像现在一般,哭的痛快,停得突然。
左原没有坚持,尊重一个人就要尊重她的想法,林楚月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他就不会在说什么,他愣了下道:“我该走了!”
林固儿也恢复成了那个利落的女人样,随手帮他理了理盔甲道:“那我就盼着你回来那天,希望在没有什么顾忌。”说完在他唇上印了一下道:“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左原没有犹豫,转身大步走了出去,铁甲的细碎声音慢慢消失不见。
郑重辞别了林修身和连心玉,他跨上门前将士给他留下的马,几声清脆的鞭响,狂奔了出去,既然注定要走,若是再显拖沓就有些优柔了!
元府前!
两方人对立而战,尚赤都不耐烦道:“你们家将军怎么如此无礼,岂有让客人等在原地的说法。”
南初名没有因他巨大体型而产生怯意,只是不紧不慢道:“将军有些事情,王子稍安勿躁。”
尚赤都怒急之下想抬脚就朝南初名身上踹去:“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皇子如此说话。”
南初名没想到他如此野蛮,淬不及防下被他一脚踢个正着,身子正如断了线般,滑出老远,可见尚赤都这一脚有多重。
左原纵马而来之时见到的正是这番景象,他心里正闷得厉害,乍见此景,远在马上便怒吼一声:“杂碎,找死!”抬鞭就朝尚赤都脸上抽去,尚赤都何等人,又怎么会被他鞭子扫中,忙一个侧身,伸手就朝鞭稍抓去,谁知鞭子在半空中像是一条灵蛇,凌空急转,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这声清脆的鞭声将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着像是失去理智的左原,南初名惶急之下,一下跪倒在马前道:“将军息怒,因为这点小事,实在不宜如此大动干戈。”
左原刚刚也是郁气上涌,想想也是感觉有些冲动,不过打便打了,随手拱了下道:“尚都皇子休恼,小将也属无意。”
尚赤都愣了半天,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一股暴戾缓缓升腾,他何时吃过这种亏,他没有怪自己粗心大意被左原所伤,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以牙还牙,拿起身边侍从抬着的狼牙棒,就要大打出手。
左原那一鞭打得侥幸,若真动起手来,他恐怕还真不是这头蛮兽的对手,不过他却跃跃欲试。
“住手,赶路!”徐宜锋突然开口道。
尚赤都咬了咬牙道:“一鞭之耻,改日定要阁下一命相尝,出发!”左原不置可否。
南初名满脸感激的看着左原,左原肯为他这个小人物出头,他只有以死相报。
左原带着扬眉吐气的近卫军在前领路,由于几辆马车的缘故,速度放不开来,一路上左顾右盼倒也识尽路边美景,元平不知道怎么想的,将包着手臂的元放也给送上了马车,跟着左原前去京师,元银屏说是思念哥哥,也被元平准了和左原一起进京,和林固儿一个马车,将想要偷懒温存的左原念想彻底打断。这对以前的元放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成了女道宗的男宗主,且看他如何纵意花丛,征服女人,征服天下。
第11章 城下
这一日帝都龙央郡外明显感觉不一样,军帐还是那些军帐,但却没了往日的训练喧哗声,黑压压的人群静立无语,詹碧渊一马当先,面上严肃冷冽,身后几个偏将也是打马不动,静待詹碧渊说话。
詹碧渊眼神扫了全军一眼,大声道:“你们都是镇国最优秀的士兵,有些人还曾经跟尚武国战斗过,现在尚武国使臣将近,我想说的是:大家心里有怨的忍着,会有报仇的时候。没怨的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们怯懦的眼神,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我再见到任何一个病怏怏的样子!”她口气用不到太过冷酷,她只要众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全军沉默,不以为然者有,这类人多是新兵,认为詹碧渊有些言过,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当年尚武国不还是投降了!
满脸伤痛者也有,这类人多是曾经在尚武战场上活下来的勇士,想起昔年狰狞岁月,前仆后继,魂断神消。
还有一些胆怯之人,想起当年尚武国人满脸野蛮样子,情不自禁轻轻颤抖,这类人已经废了,再也没有了当先锋的能力,或许能在战场上活得更久一点,但是这一生已经注定是个悲剧。
没有人喧哗,也没有人低声议论,最多的就是东张西望者,想看看四周兄弟是何反应。
詹碧渊没在说话,只是回头对着身后一名骑着马的青年道:“这里交给你了,尚武国人来时通知我。”
青年人看上去二十八九岁上下,全身盔甲一丝不苟,胯下马也是俊逸不凡,漆黑的毛发,硕大的头颅和它的主人一样俯视群马,他背后一根将近两米的大枪,不算英俊的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横跨整个面部,一双眼睛神光焕发,远远看去就如战神一般,枪上红缨飘动,赤红如血,这青年人正是楚云,詹碧渊摩下第一猛将。
他眼神有些炙热的看着詹碧渊背影,随即提起马缰,就见这匹黑色大马一个撒欢便来到阵前,双眼桀骜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