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小三做小四-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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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换上衣裳,这样会凉了身子的。我带你进宫。”
看着迟迟转身过去换衣服,管唯一只拳头狠狠再在桌角,红木桌承受不住,吱呀一声碎了一地废柴。
“好了,我们走吧。”我换了件衣服出来,就见管唯负手背立站在门口,转眼一看,厅内那张他平日最爱的红木桌,已经变成一堆废柴。
“好,我们走吧。”管唯没有转过头,只伸出一只手来,要牵着她。
许久没有等到她递来的手,腰间一紧,后背贴上她温暖的胸膛,她的脸在自己的背部,来回摩擦着。
“我的心,全部在你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容得了别人。唯唯,我只想确定他活的好好的,不想欠他那么多。因为我还不起。”
管唯的反常,我怎么会不知道为何,这个泡在醋坛子里的人,由不得我半点含糊。刚才是我只顾着自己感受了,没有顾及到他。
现在不解释,搞不好晚上回来,唯唯就不理我了。
198 欠吼
“我知道。”听了我的话,管唯身子一怔,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那不带喜怒的声音蹦出三个子。
“你知道什么?”醋坛子还是没有扶正啊。
“你放不下他。”管唯其实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心里就是别扭。
“没有拎起来过,谈什么放不下。”态度绝对要端正。立场一定要坚决。
“你……”管唯还想再说什么,被我硬生生给打断了。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
要宠我,不能骗我;
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
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
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
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
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
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
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管唯听了我霸道的宣誓主权,半天回过神来,唯唯一笑很倾城啊,(众人:你是花痴了,那是你老公,谁不说自己老公好,切!!!)
“就想这么霸着我?”管唯伸手拉过背后的人,搂入怀里,我些许看见他狐狸媚眼里,闪烁着晶莹的东西。
嘿嘿,小样,想这段可是河东狮吼的经典对白,女人的至高理想,不对你实施,我还对谁吼啊。
“恩哼,不然你觉得呢,我很自私的。”眼下情况对调,管唯倒是宠溺的点着我鼻子。
“迟迟,这些你不说,我都会做到,信我。”
“那个……那个,我也会做到的。”
“恩?你说什么?”
见管唯楞神没听懂的样子,只好噎着头皮把这肉麻的话说完。
“我说,从现在开始,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会宠你,不能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不会骗你、骂你,会关心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不会让你不开心,梦里我也会见到你;在我心里只有你……”
吼出最后一句,才意外发现管唯脸上的一贯的狐狸微笑,眯着眼睛,桃花媚眼,流光迷彩。
“好你丫的,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怎么了?”管唯好笑的看着迟迟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不跟你玩了。”甩开他的怀抱,你丫的管唯,成心套我的话。
“好了,不气了不气了……”管唯听了迟迟那段长篇的对白,还有最后一句,‘在我心里只有你’。
方才为崔砚梨打翻的醋味,这会弥散无痕,三步做两步追上前面那抹跑开的身影。
夜幕这遮拦下,马车缓缓驶入宫门,男的生的风流不羁,女的娇柔可人。要看那一双灵动的黑眸,不停咕噜噜转个不停,任谁也想不透,这么个柔弱的外表,有着如此不羁的灵魂。
“攥紧我的手,不要松开!”管唯揽过迟迟的肩头,靠在自己怀里。
今夜有变!与其留她一人在府邸等待危险,还不如让她呆在自己身边,来的安心。
管唯突然拧起的眉目,让我。
未知!渺茫!
199 相见
“两位请随老奴来。”入了城门,当然是不给坐马车了。我俩才下马车,李公公已然迎了上来。
“劳烦李公公了。”我面上一个客套的微笑,转眼对上管唯望来的眼神。
两人都心有灵犀,明白李公公必定是皇后派来的。而且,必定是截在他人之前的。
“管夫人,皇后娘娘已等候多时,请随老奴走。”
果然,两人又是对望一眼,从他眼神的意思,也是先看看皇后怎么个说法。
“那劳烦李公公带路。”望着一轮明月,疏影横斜,淡淡开口。
“宫闱之地,还请管庄主,稍等片刻。”李公公又掐着不男不女的嗓音开口。
“内子身子有恙在身,我不放心。”
乖乖,管唯打起妄语来,也是信手拈来嘛。
“皇后只有请管夫人一聚,稍后皇后娘娘也会前去偏殿。管庄主不妨先入偏殿,相信圣上已经等候多时了。”李公公这话既抬出了皇后,又抬出了皇帝老儿。
“唯唯,你先去,看看皇帝老儿什么态度。”我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不放心你。”管唯剑眉斜横,语气不善。
“一个女人对一个女人,你害怕我搞不定皇后啊。我自有办法。”
“好,带着防身。”不知何时,袖口已经给管唯塞来一把匕首和一个圆球球,“遇到危险先放信号弹,匕首留着防身,我看到信号弹,我会立马过去。”
看着远去的管唯,心里暖暖的,这男人,安排的还真仔细,当真是怕我吃了亏。
“管夫人,管夫人……”李公公看着这谢迟迟半天没回过神来,不由的出口唤了几句。
“李公公请带路。”
几经周转,绕过鸾凤殿,虽然李公公我是稍微熟悉的,但不代表我完全信他,“李公公,这路怕是走错了,不是去鸾凤殿的吧。”
藏在袖口的手,握紧管唯临走塞进来的匕首。
“人带到了,老奴告退。”
还想着我要怎么出手,才能在三招之内制服李公公,哪知人家一溜烟,没影了。
环顾四周,亭台楼榭,皇宫也有如此清雅之地,真是难得,我还以为造的都跟御花园一样呢。
一拨琴弦,一去知音,丝丝入耳。
月下,楼台里,一人一琴,端坐抚琴。
“雪王爷?是你么”我试探性喊了句,那么远的距离,我无法确定他的容貌,何况还只是个侧脸轮廓。
抚琴人,仿佛是心弦拨动,指尖微微颤动,琴音有些许紊乱。
“崔砚梨。”不再是试探,我已肯定,是他。我不会感觉错。
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
“崔砚梨……”见他不答话,想起今日李公公说他当即断了太子一条胳膊,此时见了他,语气不经意间流露出我的心疼。
他,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
“你,过的可好?”
200 执着
“为什么不曾告诉我……”为什么你做了那么多,我还跟没事一样,没心没肺的伤你。是我,是我没有看清你眼底的压抑和痛楚。
他就那么轻轻一问,我的泪,不自觉流下,我承认自己没那么矫情,我宁愿他是伤害我的,也不愿他为我做了这么多,到最后,我却无法还上。
“别哭,我只是不想你哭。”那个曾经谭静如水的崔石见,终于又回来了,仿若我还是谢三小姐,他还是谢府的小小幕臣。
“你可知,我从来没有对你好过,你为什么又偏偏不放手呢。”别人可以不清楚,我自己还能骗得了自己不成,他在我心底,除了占据了我的初吻,其他,我不曾对他上心过。
“放手么?”崔砚梨收回抚琴的手指,起身,转而瞭望,一园夜凉色。因你不愿见我,所以,只能在背后望着你。现在你连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都要驳回么,要我放手?”
他背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话,着实让我一愣。
他竟是如此通透的看懂我的心。看透了,竟然还如此执着的不肯放弃。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崔砚梨他,就是个执着的要糖吃的孩子,要不到,他也不哭不闹。只睁着眼见,在背后看着被人吃掉他要的糖果。
若是那是恨,倒不如说是——切入肌肤的爱。太深,无法自拔了。
“你爱我么?”即便这个问题多么刺耳,我还是要说出来,他,或许不是爱的我,而是,爱上一份感觉。
得不到,执着不放手,这份情,他太累,只能说他还没有看清对我的这份情,是缘于得不到的渴望。
“离开我以后,迟迟,你是否感觉到幸福?”他爱她么,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他是爱疯了,不然他怎么会恳求父皇释放谢家,用他一生的自由去换。
只求她,偶然一个回眸,知道他在等她!别无其他。
“我会恳求上天让你过的幸福,我会永远恳求。”说我幸福,会是对他最大的嘲讽,这些日子我是依赖着管唯走过来的,这样的我是被他挡在身后的。
即便如此,庙堂之争,崔砚梨对我的这份心,依旧一如当初纯粹。
我知道,他一定是暗地里帮了谢家,不论是基于利益,还是基于我和他的关系,我都该感谢他的。
幸福,两字,我如何说的出口。要说‘谁对你是真心,请珍惜她’我也是说不出的,那种混账话无疑是狠狠扇了你我一个巴掌。
“你过的好,那便好。”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崔砚梨你还在奢望什么呢。
爱,它带来的痛苦实在太深,崔砚梨只觉得无法呼吸。
“咳……”气急攻心了么,这身子还能撑多久呢,没关系,她若不在,一天便当是十年过。多短都没有关系了吧。
为何,心,还有不甘。
“你怎么了。”行动比思想更迅速,慌忙奔进亭内。
“别过来!”崔砚梨一声怒吼,自己这个鬼样子,还配拥有她么。
自是了断,何必不断!迟迟,你的关心,会让我会错意,你知道么,你一点温暖,就会让我好不容易伪装的冷漠,分崩离析,彻底瓦解。
听的他一声怒吼,伸出的手,恰好在他后背,不知该帮他扶扶,还是撤回来,冷情做个彻底。
既然选择,就应该断的彻底,不是么,人固有生老病死,固有七情六欲,谢迟迟,你又不是神女,哪照顾的了那么多?
不禁自嘲的讷讷收回手来。“好,这样最好。”
与其说是我是说给他听,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好好照顾自己。”提起裙摆,转身奔走。
“啊……唔……”我骇然的睁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崔砚梨也是睁着眼睛,深深望进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心。细细吻着,
他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要我走么?为什么要那纳我入怀,为何要吻我。
这就好比禁毒,一次越界,后果越苦。
感觉到她的挣扎,就是不肯放手。崔砚梨加重吻她的力度,只希望如此就是一生,也未尝不可。
201 决绝
闭上眼睛,迟迟,你可知,我希望这就是你我的地老天荒。
一个女人的力气再大,也别妄想和男人动手,比力气,注定是输局。看崔砚梨眉宇纠结成川,罢了,放松身子,木让等着他结束这场荒唐的戏。
感觉到她的放松,崔砚梨更是想把自己全数的情,都倾注在这个吻里,如此甜蜜,又如此苦涩的吻。
许久,崔砚梨放开她。
“为什么不反抗了?”他恼怒,原本以为迟迟也沉浸在这个吻里,原来不过是他自我幻想的。
“你喝酒了。”酒,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麻痹人的神经,我不想开口分析我们眼下情况,理不清算不完的不是么,以此为借口,搪塞过去便算了。
只当今晚之事,月亮看过也会忘了的吧。
“是啊,不喝酒,我怎么敢干出这等事,不喝酒,我怎么敢亲吻管唯的女人,那,你没喝酒,为什么任由我吻你?恩?”崔砚梨箍住她在怀里,反问道。
“圣上估计等久了。”我是想反抗来着,关键是,我能反抗的了才行。这么说着,只手拨开他挡在身前的一条胳膊。
“你明明也沉浸其中的,我能感觉到……迟迟,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
“你想多了。”
拨开的胳膊,又横在眼前,我没好气的说,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不……”耳边传来他一声低吼,仿佛兽王受伤的低鸣。
“我注定是欠你的崔砚梨,不介意再多欠你一个解释。所以,请让我离开。”
“不……如果说你心里没有我,我可以让,可是,我明明感觉到你的犹豫不定,我这么可能会放手。”
如果没有得到,永远都不知道失去的可怕。之前崔砚梨还可以冷静的设身处地为她着想,更愿意承受永远得不到的痛楚,那是因为他从未敢像今晚一样,疯狂的表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