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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她是一棵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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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娃娃一直都知道的,它也知道自己总要成为莫清槐,它喜欢窝在他怀里,喜欢抱着荣霜,喜欢这群老龙之外给它关爱的人,它贪恋这些短暂的温馨,直到最后一刻。
  谢荞漳把脸埋进凛风的胸口,哭的直发抖。凛风大手抚上她后脑,给她适时的足够的温暖。谢荞涵抹着眼泪看着她俩,竟然有些庆幸这个环境,可以让她肆意流泪,不必在掩饰。
  荣霜惊讶的发现她也在流泪!
  孟华州死的时候,她没有流泪。
  孟昭离重伤频死时她也没有流泪,此时她却在无声的流泪。
  她摸着自己的脸,对这泪水有些诧异,一种很微妙又有点奇怪的感觉。
  还有另一种微妙的感觉同时存在,光娃娃虽然看上去消失了,她能感觉到它还在,成为了莫清槐的一部分,并且她能感到莫清槐也清楚这件事。
  莫清槐还保持着目视远方,很空洞的状态,类似光娃娃的那银光没了刚开始时那样强烈,现在变成几道细线在他身体里流窜,起初是缓慢的,逐渐开始加速,莫清槐也从茫然的望着远方逐渐蜷缩了身体。
  之前找回的仙元,都有莫声棋帮他融合,光娃娃这最后一道却是主动强行融合的,虽然刚刚他释放了一部分无法控制的能量,剩余的那些此刻在他体内依旧肆虐翻腾,一时间让他难以控制。
  潜意识里他很清楚再难控制此刻也必须控制住,他痛苦的跪伏在地上,其他几个人关切的围了过来,荣霜和凛风一人一只手抵住他后背,均想助他一把。
  很快,凛风就被银光弹开,力量大的将他弹的翻到在地,双胞胎去服扶他,三人惊讶的望着莫清槐。在荣霜的帮助下,莫清槐似乎好了很多,只是不知为何荣霜没有被弹开。
  谢荞漳看凛风并无大碍,也十分担心莫清槐,挪到他身边想看看,刚刚靠近他,忽觉心口像被谁抓了一把一样,登时疼的扑倒在地,双手抓着胸口撕喊打滚!
  这下惊了所有人,莫清槐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正专心的融合最后一道仙元,荣霜则把一切看在眼里,她下意识的松了手,好在莫清槐这边渐入佳境,他看起来没有刚刚那样痛苦了。
  荣霜和其他人一样惊讶的看着谢荞漳,莫清槐睁开了眼,也被她吓了一跳:“她……她怎么了?”
  众人茫然,凛风把谢荞漳抱在怀里,孟昭离扶着莫清槐也围过来,此时莫清槐身上的银光已不再闪烁,至少从外表看来他恢复了正常。
  而谢荞漳,也缓缓静下来,她就像刚刚溺水后被救上来的人,急促的穿着粗气,好久才恢复甚至,双手紧紧抓着凛风的小臂:“他在召唤渡魔珠!是他!是他!”
  “你是说姜赞?”荣霜奇道。
  “可是不对啊,距离帝都还有几天的路程,那时咱们不是推断他不能操纵距离过远的渡魔珠吗?”孟昭离说。
  “难道这些日子,他功力大进了?还是说,他就在这附近?”谢荞涵边说边害怕的四下张望,好像姜赞立刻就会出现。
  “他不在附近,”荣霜道:“但要真是功力大进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那我们得尽快回去找莫神医,可是回去找他就要靠近姜赞,真是矛盾!”孟昭离道。
  “不是他,是我。”莫清槐忽然说道:“我终于知道,渡魔珠为什么能这么强了……”
  这简直不比姜赞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多少,全都傻眼了一样瞪着他。
  “当年,我的仙元分散各处,父亲为给我续命四处奔波寻找,光娃娃是最后一道没有被他找到的。但实际上,有两道仙元从一开始就消失,我们从来没有找到过。”莫清槐开始解释他刚刚猜到的事情:
  “就是当年那只鹦鹉,就是咱们最早发现渡魔珠的时候,你们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很虚弱,鹦鹉被杀死那天,我能感到有微弱的仙元在身边,能感到仙元,我应该可与之产生共鸣并且高兴的,可那天我十分难受,我一直都以为只是因为那时候过于虚弱。”
  “后来,张大柱死时,还有那瘟疫,我都有过类似的感觉,我都以为是我身上的仙元即将耗尽才会有的不适感。”
  “直到刚刚,我头一次主动吸收仙元,没有父亲帮我减轻仙元与肉~身融合的痛苦,我可以直接感受到仙元之间的感应,离我最近的就是她。”他看向谢荞漳:
  “姜赞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仙元炼制成渡魔珠这种邪物,并且为他所操控。现在至少我能确定一点:他就是当年那个我宁可自爆与之同归于尽也不能放过的叛徒!”
  他说完,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他,看起来正在消化这些事。
  凛风忽然抓着他问:“既然你能感应到渡魔珠,那你能不能控制它?能不能取出来?安全的取出来?”
  他一开口,大家即刻明白他的意思,但莫清槐的回答令人失望:“不能……要是纯净的仙元,像光娃娃那样的,它根本不可能害人。我不知道姜赞是怎么炼制仙元的,显然过了这么多年他自己也没完全控制好。”
  众人陷入失望,他又道:“不过,也许我爹能知道!对!我们一起去找我爹,现在又有了释魂树芽,我们本来不就是要去找我爹吗!”
  “是啊,可是我们都差点忘了,姜赞也在帝都,荞漳离他越近,就越有危险。”凛风说道。
  “还有一件事,可能对此有些帮助。”莫清槐接着说道:“刚刚的感觉告诉我,咱们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小妖,还有刚刚那只诡异的泥鳅,他们身上都有渡魔珠。”
  这下大家更吃惊了!
  “你不是说你四散的仙元只有那么几道吗?怎么这么多渡魔珠?!”孟昭离几乎是喊出来的。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啊,他是怎么做到的!”莫清槐说。
  “你说有帮助?是什么意思?”凛风打断他们问道。
  “姜赞做了这么多的渡魔珠,数量越多,他想要精准的控制哪一个就越难。”莫清槐解释着:“之前我没弄清楚那种感觉就是和渡魔珠的感应,现在我也可以感应到,不管怎样,我都比他要离荞漳近,最差的情况,至少我可以提前感应到他是不是要……要……”
  要什么已经不用说了,大家明白他的意思,但就是这样也太危险,凛风抱着还没从恐惧中完全恢复,更加没听明白这一大堆事情的谢荞漳,怎么想都觉得莫清槐说的只能是下下之策,看谢荞漳那双惊恐的盯着自己的眼睛,还有死死抓~住自己不放的手,说道:
  “这只能是万不得已时的对策,太被动。既然我们回帝都不过是需要莫神医,我去把他接出来好了。”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现在咱们距离帝都过远,”荣霜道:“咱们还去当初离开时的那个村子等吧,那里的距离相信就算姜赞有什么动作,莫公子的感应也能让咱们来级的想办法了。”
  她说的婉转,其实就算莫清槐能提前感应到姜赞对渡魔珠的操纵了,如果这发生在莫声棋来到之前,他们空有释魂树芽在手,又能怎么样呢?
  只是谁也没说出口,有些事实太残忍,知道就好,说出来除了添堵没有任何作用。
  事不宜迟,起初还白天优哉游哉飞行旅游,晚上来个森林露营呢,此时再没了这心情,要不是刚与冰火泥鳅一番大战,又有光娃娃融合的事,大家实在疲累,恨不得连夜就启程了。
  消灭了冰火泥鳅,附近的小妖、不知是不是都怕了,他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也没有再出来的,荣霜快速布了结界,几人就地休息,次日加紧行程,直奔帝都东郊外。
  这回改急行军了,荣霜召回小白,跟他交代了情况紧急,再没有自在玩耍的日子,几人日夜兼程不到三天就回到逃离帝都时曾经躲避的那个村子。
  这个无名村庄的人本来就很少,这次回来看,村子里几乎没什么人了!
  本来他们还在想,这回要如何编一个圆满的故事跟村民借宿或者干脆在附近找个破屋凑合凑合,现在看来全都不必了。
  村子几乎变成死的,一个人都没有。他们进了几家人家查看,发现大部分都是逃走的,而且走的很匆忙,这让他们产生不太好的联想:这里离帝都太近,莫不是帝都发生了什么,影响了这里?
  有了这种不详的预感,几人稍作整顿,凛风便只身一人去了帝都,他的目的就是带莫声棋出来,为此莫清槐还写了封信,以免莫声棋不相信狼妖。剩余的人则在空村里修整调试,天知道之后会遇到什么!
  虽说现在要做的只是等着神医出来“治病”,可每个人都感觉处在大战之前的安宁,黎明之前的黑暗,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郁敢笼罩着每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小姐危机,凛风要暴走了!

☆、见光不死

  凛风一去就是一天,直到当日晚间都没回来,算算时间应该是在返程了,最晚到第二天早上,也应该可以看到他和莫神医,几人并未太多在意,只在村子里找了一间比较干净的屋子,稍作打扫,准备养精蓄锐。
  白日里休息了一阵,考虑到莫神医来以后,不知道还会需要什么草药,荣霜便打算去附近林子里走一走,熟悉一下地形和植被,顺便帮那几个人摘点果子什么的。
  自从释魂树的幻境之后,孟昭离总是有意无意的看荣霜,担心她发现自己在幻境最后的假装。其实以前他也经常看荣霜的,只是心态不一样,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他是心无旁骛的欣赏,即便被她发现,那时候两人也能相视一笑。好吧,至少他觉得那是相视一笑,至少那时候和她的目光撞上,他还能坦然,现在被她发现了,他就不由自主的闪开目光,对,他不敢看。
  从小时候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凭空出现在他眼前起,到后来对战小樱的夜晚,她从天而降,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她。
  强大而单纯,这种单纯是对人间的不解,却又充满好奇和求知欲;她没有道德观,孟华州也没有刻意教她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该作什么不该做,她不但从未作恶,还自然而然的站在他们这一方。
  这些大部分都是他后来琢磨的,确切的说,是在他发觉自己对荣霜不单纯的心思之后开始的。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哪个姑娘有兴趣,自己的人生就是到了年纪迎娶楚馨慈,到了年纪大概再接任将军位,而已。
  对于楚馨慈这个本应成为他妻子的人,他从未有过这种好奇,对她更多的只有歉意。
  或者更确切的说,自从强大的荣霜从猫妖手下救了他,他就再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她很强大,总能在危急时刻爆发,带着他们脱离危险。可在他眼里,看到的更多是她的脆弱。
  她的眼神中总有一种茫然。
  小时候他看不懂那是什么,直到父亲去世,家中遭到巨变,他被通缉远走,切身的感到那种茫然,那种漂泊感,天地间没有了自己的归属,他该何去何从?短短的几年,他在这种情绪下深刻的感到无助。
  想到她在这种来无来处,去无去处的无助中,可能已活了几百年,他就觉得……心疼。
  但荣霜的强大,不仅仅是她的战斗力,还有无形中的气场,让他总觉得难以靠近,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一直停在八月节的街上,张大柱妖化之前;或者停在他受伤的那些日子,他可以独享她的关心和难得的温柔。
  幻境里,她为救自己而死,他觉得那一刻自己简直生不如死。再见她时简直欣喜若狂,所以才会在那时假装自己没醒,借幻境壮了怂人胆,他只想说出一直不敢说的话,想不到即便那种情况,荣霜也是毫不留情……
  他胡思乱想,摸了摸鼻子,其实那时荣霜还是手下留了情的,不然他能只是鼻子肿了这么简单?
  见她独自一人进了林子,孟昭离看看在屋子里的双胞胎和莫清槐,悄悄跟上荣霜也进了林子。
  至于为什么跟进来,跟上她做什么,他完全不清楚,不过他很清楚荣霜并不想他跟来,或者说并不想见他?因为他才没走多久,就找不到她了。她若不想被他找到,实在太简单。
  他有点沮丧,也不想回去对着那三个人,只想一个人待着,信步在林子里乱走,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累了就随便找块石头歇会。
  他正发呆,忽觉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清脆声,他警觉的迅速躲到石头后面,朝声音来处望去,那边立刻安静了,他小心的朝那个地方挪过去,借着夕阳的余光,只看到一闪而过的裙角。
  难道是荣霜?她也在跟着自己,看着自己吗?他说不清是欣喜还是什么,急忙追上去,却再也没见到什么身影了。
  也许是自己眼花吧……那个影子似乎比荣霜要矮一些,她怎么会跟着自己呢?她从不会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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