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女的幸福穿越生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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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必要这么紧张,我们是商家,属于贱籍,不比官家,有那么多规矩,只要明面上过得去了就行。要不然,早就请了专门的教习嬷嬷教小姐规矩,不会等到现在小姐自己要学了。”
吕盈竹哀号一声:“嬷嬷,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看我累了这半天。”
“我看小姐这般用心,自然不能泼小姐冷水了。”刘嬷嬷笑着绞了帕子,为吕盈竹净面,净手。
吕盈竹只觉腰酸背疼,一点都不想动,便由着她去了。这规矩,她可以并不遵守,但是一定要会。多一样技能,总是不吃亏。
草草的用过晚膳,天色便暗了下来。打发了刘嬷嬷等人,吕盈竹一个人无聊的在内室里东看看,西转转。
古代的家具比现代家具要精美华丽许多。木纹雕花的拔步床,鸡翅木的博古架,或许是因为吕盈竹年纪尚小,怕她摔打的缘故,博古架上搁的,并不是玉,陶,瓷器等物,反而是一些木雕的玩具,藤编的房子,蓝子等物。
屋角的簸箕里,搁着绣棚绣线等物,可能是刘嬷嬷做针线活等用。吕盈竹随意的翻了几下,发现一只绣了一小半的帕子。那绣工,惨不忍睹,她在心中暗自揣测,不会是我自己绣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几声轻响,是谁在轻轻的敲打窗户,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欲惊动其它人的低沉与急促。
吕盈竹的身子朝窗边凑了过去,厉声问道:“谁?”
只是还不等声音传出,便被一双大手捂在了嘴上,硬生生将尖脆的尖叫,捂成了低沉的吟鸣。
“别叫,别叫,是我,飞宇哥。”
李飞宇的声音在吕盈竹的耳边传来,让她刚刚震惊的心放松了下来,不过转而便是满腔的怒火。这个死小子,之前不经自己同意,便私下掳走自己,这会又夜探香闺,他都不懂什么叫规矩,什么叫礼仪的吗?
尖尖的牙齿对着李飞宇的手指便咬了下去,感觉到李飞宇身子微微一震,然后嘴里发出低低的抽气声,吕盈竹这才停了下来,放开他的手指。
我叫你吓我!我叫你再吓我!
李飞宇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才继续在吕盈竹耳边说道:“我放开你,你别叫啊!我给你带来了好玩的东西,你别叫,我就拿给你看。”
吕盈竹骨碌骨碌转动着眼珠,瞪着李飞宇。李飞宇缓缓的松开手指,见吕盈竹并没发出声音,这才将手放开。拿在眼前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一看,右手虎口附近深深的几道牙痕,已经渗出血来。
“你狗变的啊?”李飞宇甩了甩手,刚刚不看还不怎么觉得,现在一看,更觉得手疼得要命了。
吕盈竹顺手拿了个枕头朝李飞宇丢了过去:“你才是狗变的呢!”
李飞宇一把接住了枕头,朝吕盈竹连连嘘声:“别吵,别吵……我是专门给你送这个来的。”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来,朝吕盈竹递了过去。
那盒子,不过巴掌大小,乌黑的底色上,用金笔绘出了飞鸟鱼虫等花纹,看起来格外精致。只一眼,便吸引了吕盈竹的眼神。
她将信将疑的看了李飞宇一眼,然后伸手接了过来。
李飞宇一脸讨好:“你快打开看看,是东洋那边传过来的,里面还能放曲子呢。我特意送来给你陪罪的。”
吕盈竹翻开盒盖,发现里面是一个穿着长裙,立着芭蕾舞姿的少女,随着盒盖的打开,盒子里传出清脆的乐曲声,正是致爱丽丝。由于太过大众,听得人耳朵发腻。
这个李飞宇十分宝贝的东西,对吕盈竹而言,却是再常见不过的八音盒。
看着被李飞宇献宝似的捧在她面前的盒子,吕盈竹是又好气,又好笑。有心教训一下李飞宇别肆意妄为,脸上便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看着吕盈竹的微笑,李飞宇一愣,这个盈丫头,怎么和自己想像中的反应不一样呢?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见到吕盈竹扬手便砸,那盒子正对着自己的鼻尖落了下来。唬得李飞宇一个飞身,朝前扑了过来,把吕盈竹手里的盒子抢到了手中,也把她的身子推倒在了床上。他自己则抱着吕盈竹的双腿挂在了床边。
吕盈竹怒极,奶奶的……老子堂堂一个成年的穿越人士,居然三番两次的栽在他这个不到十岁的臭小子手里,正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吕盈竹双脚连踹,压抑着声音,恨恨的骂道:“起来……给老子滚出去,快滚……再不滚,我就叫刘嬷嬷进来把贼打出去。”
李飞宇暗自叫苦,老爹和吕叔叔两人自顾喝酒,叫他自己玩。可他一个人,能上哪玩。想着自己给吕盈竹带的礼物还没有给她,正好可以找为她陪罪的借口过来,谁知道吕盈竹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火爆,这么难讨好呢?亏她还长得像朵花似的。
这事要是闹大了,让他爹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通好罚。李飞宇心中叫苦不迭,他连忙朝后退去,小声的讨着饶:“我的姑奶奶呀!你别叫,你别叫,我出去还不行吗?”
这时外屋的刘嬷嬷听到了里屋的动静,在外面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事,刚有只坏猫跑进来了,吓了我一跳。”吕盈竹瞪着李飞宇,指着窗户,用嘴形说着两个字:“快滚……”
李飞宇苦着脸,撅着屁股,就要爬窗,才爬到一半,便就听吕盈竹的声音:“等会。”
李飞宇喜出望外,连忙回头,以为吕盈竹会留他说话。结果迎面而来的,却是他送给吕盈竹的那只八音盒。
原来刚刚他在避让吕盈竹飞腿之时,不小心又把盒子落到了地上,这时吕盈竹又捡了起来,给他扔了过来。
“把你的破玩意带走,我不稀罕。”
李飞宇狼狈的伸手接过八音盒,因为松了一只手,一时间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便从窗子处滑了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吕盈竹仿佛听到一声闷哼,不过等她细听,窗外却只有一阵细碎的索索声渐渐远去。
“小姐,怎么了?我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刘嬷嬷撩了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燕窝汤,“来,把这碗燕窝喝了。”
吕盈竹伸手把燕窝接了过来:“没什么,只是刚那猫又跑了进来,被我扔出去了。”
碗是青花瓷的小碗,瓷白花青,雅致自然。汤是淡香浓白,如银耳一般浓稠。
这便是传说中的燕窝了么?吕盈竹有些激动。前世她可谓是赤贫,燕窝对她而言,完全是传说中的奢侈品,今天终于有机会一品了。
拿起银勺,舀起一勺放入口中。吕盈竹皱了皱眉,不甜,很是清淡的味儿。直到她把那一小碗喝光,到最终都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味儿来,倒让她一颗期望的心,隐隐有些失望,原来……就是这么个味道啊!
9。…第九章 千觉寺
轻轻搁下碗,吕盈竹还对着碗里的残羹皱眉,便听得刘嬷嬷问道:“可是今天这燕窝粥不合小姐味口?”
“没事,是我今天胃口不大好。”
在刘嬷嬷弯腰过来收碗的时候,吕盈竹眼尖的发现桌角下有一只小小的物件。在李飞宇进来之前,地上并没有这个东西。
吕盈竹连忙拿脚踩了,慢慢将它挪到了自己裙下。等刘嬷嬷走了之后,吕盈竹才拿起来一看,却是一只通体润白的玉牌。
祥云雕刻的牌头,牌身正面是一圈似字而非字,龙飞凤舞的图案,背面四四方方的雕着几个字,只是吕盈竹认不出来。
将玉牌找了根红绳穿起,然后系在了腰上,吕盈竹这才笑咪咪的躺到了床上。这玩意,肯定是李飞宇的。想着李飞宇那张可恶的脸,吕盈竹决定暂时先不把玉牌还给他,让他着急一阵再说。我就不信整不到你。
刘嬷嬷回来的时候,吕盈竹还保持着一脸笑意,不曾入睡。知道刘嬷嬷要在屋里打地铺上夜,吕盈竹好说歹说,把她劝到了外屋的榻上,才安心睡下。
睡觉之前,吕盈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单是身体,年龄变小了,连心都变小了。要不怎么会和李飞宇这个小男孩计较?
千觉寺山脚下,吕盈竹随在老夫人身后下了马车,好奇的四下打量着。这是她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出门,一路上,有老夫人盯着,她才将车帘掀开了条小缝,便被老夫人训斥了一通,害得她随后端坐在马车里,动也不敢动。
宽可供五六人并排行走的台阶,一路朝高上蜿蜒。川流不息的人流,像蚂蚁一般朝上涌着,几乎没有下山的人。
看着人群,吕盈竹暗自叹了口气,以前提倡不要在假期出游,那完全是人挤人,没想到那时自己没赶上,现在倒赶上了。
吕老夫人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也是眉头紧皱,她唤来吕岩松,低声问道:“有近一点的路么?随这些人上山,怕是人的骨头都要挤散,再说盈丫头还是个闺女,也不便和这些人凑在一起。”
吕岩松望着入寺的人流,也是眉头紧锁,平时千觉寺的香火旺,但是也不曾旺到这种程度,今天这是怎么了?他随手拉住一位急匆匆往山上赶的老先生,道了声叨扰问道:“今天千觉寺有什么活动吗?怎么人这么多?”
老先生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吕岩松,给了他一个白眼回道:“你是不是信男啊?连一默法师到千觉寺讲经你都不知道?一默法师只讲三天,这就是最后一天了,再不赶紧,怕这辈子都难再听到一回了。”
老先生甩开吕岩松的手,急匆匆的往山上赶去。
吕岩松用老先生的话回了老夫人,听到说是一默法师到了千觉寺,老夫人像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刚刚一路坐车的劳累和疲惫,都像消失不见了似的,对眼前的人流也恍似未见,口中还连连说道:怪不得这么多人呢,要是一默法师讲经都没有这么多人,才是奇怪。还一迭声的嚷着要早点进去。
话是由老夫人说,事却由吕岩松去做。吕岩松转悠了好一阵之后,才决定把一干随从等留在山下等他们,他们步行上山。在他们的言语中,吕盈竹才知道。原来这千觉寺是永安城外最大的一家寺庙,香火异常鼎盛。永安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一般上香都首选千觉寺。
本来还有一条马道,可让马车直接通行到大殿之处,只是因为今日一默大师讲经,来的达官贵人太多,将马道全部堵死,故而他们这些略有些钱财的商家,便只能随普通人一起,从正门走上去。
看着吕岩松搀扶着老夫人一步步往上走,吕盈竹叹了口气,提脚跟上。她今天穿了身素色的织纱萝裙子,头上梳了一对双丫小髻,虽是孝妆,却衬得她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清丽可人。
这幅模样,当初第一眼在镜子里看见时,吕盈竹喜不自禁,但这会,她却恨不能拿块布将自己的脸包起来。经过她身边的人,总会不自觉的回头看她,抬头往前一扫,总能扫落一身的眼珠子。不难怪今天早上她出现在吕岩松眼前时,他连连皱眉,只是碍于老夫人催得急,便草草的上了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边,便多了几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们低头走在吕盈竹身边,目光却时不时的,在吕盈竹身上飞闪而过。虽说并未对她有什么言语或者行动上的无礼,但仍让吕盈竹觉得满身的不自在。
李泯恩与李飞宇就走在她身后,与前面的吕岩松一道,形成了一个保护圈,防止他们走散。似是觉察到了吕盈竹的别扭,李泯恩两步迈到她的身边,递了一方长汗巾给她:“拿着,在手上缠好。”
李飞宇见吕盈竹呆呆的看着汗巾不动,不由得恨恨的骂道:“傻了啊你?缠在手上让爹爹牵着你。难不成还想让爹爹背你啊?”从早上出现在吕盈竹面前开始,李飞宇就有些闪避吕盈竹的目光,此时似是想借机发泄昨夜的不满,对吕盈竹的态度显得相当蛮横。
吕盈竹看都不看李飞宇一眼,把汗巾一头在手腕上缠了一道之后,便朝前猛走。吕岩松与老夫人的头顶,已没在一群人当中了,再不赶上,说不定就真的失散了。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千觉寺的山门前。并排的中高边矮的三座大门,坐北朝南,立在了吕盈竹他们面前。
人流到了这里,便停了下来。遥遥望去,可见山门后的殿前广场上,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再往前走了一路之后,吕盈竹发现,正对着天王殿前处的一块地方,被庙里用青帏布围了起来,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小圈子。
其它的地方挤的则全是像他们一般的商户或者平民,这一点,从衣物,穿戴上便可看出来。
这里的人虽多,但是却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连脚步声,都悄不可闻。
吕盈竹才刚稳住呼吸,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那声音,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落到吕盈竹耳中之时,已是极其微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