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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蚁女的幸福穿越生活-第45章

小说: 蚁女的幸福穿越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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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痛苦的呻吟,似是变弱了几分。不时的,吕盈竹还可听见身后的马车里传来的咚咚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碰着车壁。

随着每一次的咚响声,云诗脸上的表情也就凝重了几分。

吕盈竹不想多管闲事,虽然心中藏着不解,却并没开口询问。

咚咚声,伴随着时深时浅的呻吟声,整整持续了一晚,而云诗则在车窗边坐了整整一晚。

天微亮时,呻吟声与咚咚声都停了下来,云诗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放松了些许。吕盈竹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软枕里,就欲继续睡去。被那声响吵了一晚上,她整晚都没法入睡。这会,总算是消停了。

她才刚刚进入梦乡之中,便为云诗所叫醒:“小姐,先起来吃点东西吧!吃过了我们便开始上路了。”

“不用了。我先睡会吧!”吕盈竹才刚拒绝掉云诗,便听得车外云上的声音响起来:“云诗,公子爷请吕小姐下车用早膳。”

“小姐……”云诗正欲再催。

吕盈竹推开被子站了起来,有些恼火的说道:“知道了,马上来。”

奶奶的,他到底搞什么明堂?吃饭就吃饭啊!非要她下去干什么?陪吃啊?吕盈竹在云诗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之后迈下了马车。

凌楚轩坐在火堆旁,背对着她,正在喝汤。暖暖的混合着新鲜蘑菇与肉香的汤味,随风飘到了吕盈竹的鼻端,勾得她的胃酸一阵涌动,还真是饿了。

坐在了离凌楚轩不远处的一个拆装小杌上,吕盈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

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眼角下有淡淡的阴影,眼神却又极为清亮。喝汤的动作,透着说不出现的雅致。凭心而论,他其实是一个挺有魅力的男人。

“不知道吕小姐在我身上研究出什么东西来没有?”凌楚轩放下汤碗,从怀中掏出一声帕子,擦了擦嘴角。动作异常斯文,优雅。

“没。”吕盈竹冷淡的回答。她低垂着头,目光落在脚前的灰烬里。不管凌楚轩出于什么目的请她下车,她都不想搭理他。

云诗已经走了过来,从一旁的汤罐里添了一碗蘑菇兔肉汤出来,端给了吕盈竹:“小姐请用汤。”

吕盈竹接过汤碗,看云诗朝凌楚轩走了过去:“公子爷昨夜睡得可好?”吕盈竹心中不动,看云诗看凌楚轩的眼神,热切中透着崇敬,只怕她对凌楚轩的情感……不单纯。

吕盈竹的眼神再在凌楚轩的脸上扫过,他眼下淡淡的阴影让吕盈竹不由猜测,昨夜那个呻吟的人,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很好。你去看看云上他们可准备好了?今晚要宿在望马坡,叫他们准备充份一点。”凌楚轩支开了云诗之后,仍是用那种似笑而非笑的表情看着吕盈竹:“不知道吕小姐如何称呼?想我们不单要同行这一路,到了东屏山之后,怕是也要同居一阵,总是吕小姐,凌公子的叫来叫去,未免太过生份。在下凌楚轩,吕小姐称呼在下凌大哥,或者楚轩都可。”

吕盈竹盯着凌楚轩,似是想从凌楚轩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一般。面对着吕盈竹的眼神,凌楚轩不闪也不避,就那样迎着她的目光,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

“凌公子客气了。”吕盈竹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低头喝着蘑菇肉汤。新鲜的蘑菇肉汤就是好喝,暖暖的汤汁流到胃里,让她整个身体都温暖了起来。

给读者的话:

晚上还有一章

106。…106 试探

面对吕盈竹如此直接而明显的拒绝,凌楚轩笑了笑,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吕姑娘你的账,算得很是精细啊!”

吕盈竹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找人查过我?会不会知道我会易容?还知道些什么呢?

“而且……你的易容术……果真出神入化,不知师从何人?”果真凌楚轩第二句话,就说出了吕盈竹最担心的事情。

“以前无意中救了一个老人,他教了我易容之法,便自行离去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吕盈竹答得甚是冷淡,“我看凌公子的易容术,也非等闲,不知师从何人啊?”

凌楚轩笑了笑,以问作答:“我这易容之术,可是有师傅日日教导才能习得如此水平。远远比不上姑娘你啊!仅教过一次,就能运用得如此之好。”

吕盈竹沉了沉眉,凌楚轩这话,明显就是反话。他在提醒吕盈竹,易容之术,是需要反复的练习与试验,才得以精通。以一面之缘,就能教得她学到如此水平几乎是不可能。也就是说,关于这一点,你吕盈竹明显就是说谎了。而我不说破,不等于我是傻瓜,不知道。

吕盈竹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对付肉汤。既然底牌都让他知道了,就随他去吧!反正多说多错,不说不错,随他怎么认为好了。

面对吕盈竹的沉默,凌楚轩也沉默下来。一时间只听得林间的鸟叫声,草丛里的虫鸣声,还有火堆里未燃尽的柴火发出现的噼啪声。

这种沉默让吕盈竹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好在云诗很快便回来了。她走到了凌楚轩的身边,对他说道:“公子爷,全都准备好了,就等公子爷开路了。”

“好!”凌楚轩站了起来,对吕盈竹说道,“那吕姑娘就先委屈几日了,到了东屏别院,凌某一定给吕姑娘洗尘。”

吕盈竹站起身,淡淡的瞥了凌楚轩,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云诗听得凌楚轩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定定的看了一眼凌楚轩,转头跟上了吕盈竹,快步走向马车。

“公子爷对吕小姐可真不一样,我就没见哪家的小姐,能得公子爷称声姑娘。”刚进入马车,还不等马车行驶起来,云诗就装作不经意的开了口。

“是么?我怎么没觉着?”吕盈竹有些不快,她随意的回了云诗一句,便重新躺回了被子里,“我想睡会,不需要服侍了。”

云诗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她银牙紧咬,双手紧握,答了声:“是,小姐。”随后便坐在了窗边,不时的用又妒又恨的目光望向沉睡中的吕盈竹。

或许是由于马车的摇晃,像儿时的摇篮,这一觉吕盈竹睡得格外香甜。待她醒过来,探头望向车窗外时,日头已略微倾斜,估摸着已是午后时分。

云诗并不在车内,不知道去了哪里。吕盈竹有些内急,却又不好意思敲打马车,让马车停下等她方便。便在马车里面四处搜寻了起来,她记得一般的长途马车,都会在车的角落里搁上一个小马桶,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她找了两圈,都没能找到,不免有些心急。

这时马车突然变慢了,然后渐渐停了下来。吕盈竹不解,撩起了车帘往外看去,正好迎上凌楚轩略略含笑的双眼:“吕姑娘你醒了……饿了吧!先吃几个热包子充充饥。一会我们就不停了,晚上到了望马坡凌某请吕姑娘好好吃一顿。”

吕盈竹伸手接过了凌楚轩递上来的纸包,朝前后马车看了一眼,问道:“云诗呢?怎么没看到她?”

凌楚轩的目光在前面那辆马车上划过,笑着回答:“她有点小事要办,稍晚点会过来。吕姑娘寻她可是有事要办?要不要我去叫她?”

“不用了,我不着急。”吕盈竹搁下了帘子,把凌楚轩的脸隔阻在了车外。她望着手里的纸包有些发愁,现在怎么办?云诗不在,她又不知道马桶在哪里,不先解决出的问题,又如何解决进的问题呢?

搁下纸包,吕盈竹再一次在马车里翻腾起来。每一个角落,每一块木板,都被她找到遍了。预期中的马桶并且没有为她所寻到,反而让她发现了一个暗格。就位于马车的后部,上面还有一个翻板,刚好容一人平躺而下,显然是马车的一个应急之处。

吕盈竹把暗格复位之后,又坐在马车上发起了愁。难道真要去叫他们停车?那可太丢脸了。

就在吕盈竹犯难之时,云诗回来了。她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声音也显得有些中气不足:“小姐寻我有事?”

给读者的话:

终于搞定了,哎……晚上十一点码字的时候,可真想睡觉啊!

107。…107 望马坡

“那个……”吕盈竹有些扭捏,吱唔了一会之后还是问出了口:“便桶在哪里?”

“哦哦……”云诗回过神来,立刻从车子角落里拿出一只不是很大的矮桶,掀起马车靠里的一角被褥,然后把矮桶放了下去,对吕盈竹说道,“是我疏忽了,应该一早就告诉小姐才是。”

“无妨。”吕盈竹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低着头走了过去。那只矮桶,她在翻车厢时就不时的拿过来,再拿过去。因为木桶做得太过精致,而且里面还铺有飘着暗香的木灰,让她以为是作别的什么用处,完全没想到是便桶。

解决完毕之后,吕盈竹用云诗递上来的湿帕子净了净手。云诗取了便桶,撩了帘子,把便桶不知搁在了马车外的哪个地方。反正吕盈竹是见她空手缩回来。

“你昨晚一晚没睡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吕盈竹看云诗疲惫的样子,不由得关切的问了一句。

云诗有些意外的看了吕盈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抗拒,摇头说道:“谢小姐关心。云诗没事。如若小姐无事,那云诗就先忙去了。”

“你没事,你忙你的吧!”吕盈竹在车壁的书架上取了本书,信手翻着。云诗自行撩了车帘,出了马车。

突然吕盈竹的身子一震,拿书的手放了下来。她猛然间惊觉云诗在上车与下车之时,马车都不曾停过。那她到底是怎么来去的?她不可能是鬼,那么只有一条,她的轻功高得足以在行驰中的马车上来去自如。凌楚轩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明是服侍,实是监视吧?不难怪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在意一再的挑明她刻意回避的问题。那是因为在一年的时间里,她吕盈竹都不能离开。就算是有离开的机会……,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也只能放弃。

这个该死的凌楚轩,吕盈竹心中的怒气愈燃愈烈,烧得她的双瞳中冒着星星点点的火焰。现在还不是发怒的时候……你发再大的脾气也没有用。吕盈竹抚着胸口,一遍又一遍的深呼吸着,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能上当,不能上当,不能让凌楚轩看你的笑话。吕盈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催眠着自己。直到心跳平稳,呼吸也慢下来,才重新拿起手中被她捏得有些发皱的书。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和他相斗,完全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望马坡,是一处并不大的小村庄。他们所说的望马坡别院,是村子里最大的一处院落。二进三间的瓦房,房前院中有一口水井,井台边立着几架木竿,显然是用来晾晒衣物与干菜等物。

井台的另一边则是一棵异常高大的枣树,深秋时节,树叶全落光了,只余下嶙峋的树干直插向天空,显露着大自然冷然凛冽的美。

吕盈竹站在枣树下,用手抚着枣树粗糙的表皮。凌楚轩站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吕姑娘是打算和它说悄悄话么?”

吕盈竹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抬起头,看着伸向天空的树枝,用一种低沉而无助的嗓音说道:“你说是人好?还是树好?”

凌楚轩挑了挑眉,转过身斜靠在树身上,望着吕盈竹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如果做一棵树,自是不会有分离之苦,也不会有离愁之伤了。”吕盈竹突然想起吕岩松对她微笑的脸,声音里便多了几分愁绪,“如果是一棵树……日子便会单纯很多。”

凌楚轩笑了起来:“如果你真是一棵树,说不定又会羡慕人能走会动,能哭会笑了。女人……都是像你这么多愁善感的吗?”

“你问问云诗不就知道了?她在你身边的时日,怕是不短。”吕盈竹留意到正厅里,正在摆饭的云诗不时飞过来的眼神,含笑反问。

凌楚轩顺着吕盈竹的眼神望向云诗:“在我眼里,她不算女人。”

顿时吕盈竹望向云诗的眼神便转变为同情:“不管哪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伤心的。”

凌楚轩一下来了兴趣:“你很喜欢自己是女人吗?我记得吕家可是非常想要一个儿子,如果你是个男人,便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了。”

吕盈竹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翘,盯着凌楚轩:“怎么?你对我家的事怎么这么清楚?你调查过?”

凌楚轩背转过了身体走向正厅:“你认为呢?”

吕盈竹嘴角微翘,冷哼了一声,提步跟了上来。

108。…108 埋伏

晚餐相较于中午简单的几个包子来说,实在要丰盛许多。

明珠豆腐,琥珀鸽蛋,菊花里脊,拌鸡丝,和金钱口蘑汤。

光看,就让吕盈竹的胃口大开。只是对面坐着的是凌楚轩,让吕盈竹多少有几分不自在。

她斯斯文文的吃着云诗为她布的菜,对对面的凌楚轩仿如未见。

她吃得很快,为的是避免凌楚轩放下筷子时,她还没有吃饱而不得不跟着不吃了。讨厌这里的礼数啊!主人放筷时,客人也得搁下。什么规矩啊?完全是歧视女人的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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