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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甜妻遥不可及-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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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人妖约会?阮明镜愣了愣,继而觉得好笑:“小纳姐姐,你胸再大,喉结还在,声音也没变,我实在没办法转变……”

    “哦?我一直在以男人的身份邀请你呀。”

    “那就更不可能了……”阮明镜微微一笑:“我不会和陌生男人约会。”

    小纳撅起嘴巴:“我们还不熟吗,你都摸过我的肉体了,好伤心……”

    阮明镜被她说的脸都红了,好囧,只好转头装作听不懂,同时发现刚才还在的关王绯与江上宇不见了。她愣了一下,问陪同的保镖,原来两人上了佛塔。阮明镜这才放心,她有些累了,就想早早回酒店休息。

    让人告诉了江上宇一声,阮明镜就打算打道回府,车门还没关上,小纳挤了进来:“顺路,带我一程!”她不由分说关上了门,露出无辜的表情,睫毛又黑又密,一眨一眨的,特别有说服力。

    前面的司机看了一眼:“小姐,你要是不高兴载她,我们可以赶她下车。”

    小纳也听不懂中文,仍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阮明镜摆摆手:“算了,走吧。”车开了以后,小纳特别高兴,一边跟阮明镜聊天,一边摆弄着贴满水钻的手机。小纳身上的香味很特别,闻着有些倦意,再加上水钻不停闪啊闪,阮明镜的头立刻晕了。

    小纳收起手机,贴心地按着她的手:“宝贝,你累了,想睡就谁在我身上吧。”阮明镜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接着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意识一样,陷入梦乡。

    到了酒店阮明镜又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趴在小纳身上,连忙起身:“我,你……”小纳却毫不在乎,下了车,对阮明镜抛了个飞吻:“宝贝,谢谢你载我一程!”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和美好的肌肤让不少人侧目,不少非泰国人饶有兴致地围观着。阮明镜脸又开始红了起来,把小纳滑在腰间的纱衣拉上来,说道:“你以后出门还是多穿点吧,小心被歹人看上,有危险。”

    小纳一愣,拉住纱衣,继而笑道:“歹人?宝贝,你这么善良,我很担心你啊。”她虽然笑着,眼底却滑过一丝深不可测的情绪:“江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呢?”

    阮明镜心想莫非小纳攀上了江上这个金主,打听回来的时间,夜半进房云雨?……她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暗笑了一下,其实有阿绯在,江上哪有时间陪别人,只会绕着阿绯团团转的。

    “我也不清楚,怎么了?”

    “他要是回来的晚,我就可以陪陪你……”

    小纳还没说完,阮明镜就哭笑不得地阻止了她:“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想一个人待着。”小纳睫毛一闪,立刻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待会儿见!”说完,就一阵风地走入人群。

    阮明镜呆呆站了一会儿,想不通这个“待会儿见”是什么意思。回到房间,站在走廊处,她拿出房卡准备刷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劲,转过身来,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对面一排房间。

    当初定房间的时候,她选的是离江上宇最近的一个,方便随时拦堵。

    因为很近,开门关门得声音就格外清楚。

    刚刚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哒”,好像核桃裂了一条缝,薄而脆,在空寂的走廊微微荡漾。

    现在江上宇正在陪关王绯玩,人肯定没有回来。

    那么刚才偷偷开了一条缝,被她发现后又关上门的人,是谁?

    她收起房卡,慢慢走到江上宇的房间前,站了片刻,伸出手指轻轻一敲。

    里面寂静无声。

    阮明镜手按在冰冷的门上,是小偷吗?脑海里又迅速飘过无数关于泰国酒店的灵异故事,幽幽的凉意爬山背部,她打了个冷战。

    是转身逃走呢,还是破门而入?

    “江上,你在吗?”阮明镜故意问道,声音很涩。其实身体已经摆了个随时就走的姿势,一旦里面还没人回答,她立刻离开,头也不回!是小偷还好,万一是鬼呢?!

    还是没有动静。

    阮明镜立刻决定,走!

    腿才刚抬起,门却“吧嗒”一声开了,吓得她寒毛直竖,差点惊声尖叫起来。


第五十九章 他死了吗

    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秀孩子站在门口。

    他嘴巴紧抿,双手抓着门把,瘦弱的身躯躲在门后,漆黑的头发还是湿淋淋的,水珠顺着发根滴落,清冷晶莹,顺着尖细的下巴缓缓滑落。

    他的右眼很漂亮,双眼皮褶皱很深,勾出优美的弧线,瞳孔又大又深,深不见底,左眼却被漆黑的头发遮住。

    阮明镜没有想到江上宇的房间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可怜的小生物,看起来刚刚洗完澡,是要偷偷出门的意思。

    “你是谁?”阮明镜声音缓和了一些,却仍然带着警惕。

    小生物闷闷回答:“阿端。你不认识我了?”

    应该认识吗?阮明镜在脑中搜寻,确定不认识这个孩子,可是他的声音,那种弱弱的泰语发音,很特别,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阿端说:“我是昨天那个被打的小乞丐。”

    啊,居然是他?那个又臭又脏,瞎了一只眼的小乞丐,居然会是眼前这个干净清爽、微微露出些许倔强气息的小孩?阮明镜疑惑地看着他。阿端见她不相信自己,低头沉思片刻,抬手撩起自己额前的碎发,露出自己的左眼:“真的是我。”

    那只左眼是灰色的,死透的,跟漂亮的右眼形成极大的反差。

    阿端不习惯被人注视,所以始终低着头,小手还在微微颤抖,脸上闪过极度不安的神情。他要证明给救了他的好人看,所以一点小委屈,不算什么。

    阮明镜看到的第一眼就相信了,忙伸手帮他把头发弄下来遮住,叹道:“原来真的是你,我居然没认出来。这是我朋友的房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少爷带我回来的。我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要报答我,所以给我饭吃,让我洗澡,还送了我一套新衣服。只是我刚刚又饿了,可是江少爷一直不回来,我就只好自己出来找点吃的。。。。。。”阿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阮明镜笑了,江上这个马大哈,答应了人家的事,总是做的丢三落四。她摸了摸阿端的头发,触手冰凉,便道:“你头发还是湿的,要吹干才行。这样吧,我让人送餐上来,你要先吹头发,免得感冒。”

    阿端摇头:“不用,我强壮的很!”阮明镜噗嗤一笑:“一只小弱鸡,还夸口强壮。”因为这句话是中文,阿端听不懂,所以也就没有在意。阮明镜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帮他把头发吹干。

    低沉的电机声中,暖热的风吹过脑袋,阿端浑身一僵,显然是第一次接触吹风机,尖叫着躲开,被阮明镜捉回来,顺手打了一下手掌心:“再躲我就生气啦。你是不是怕电吹风?别怕,你看我吹。。。。。。。”说完她拿起来,顺手一扬长发,暖风吹在上面,长发丝丝缕缕散开,阳光微波荡漾,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隐隐散开。

    阮明镜的脸上缠了几缕秀发,眼如暮光,唇若红狸,很享受吹风的样子,而在那隐隐约约的发香中,阿端蓦地发了痴,垂下头来。

    他想到自己小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头发很香,脸很好看,坐在他身边让他不要怕。

    不过妈妈早就死啦,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想妈妈,嗯!他很强壮,什么也不怕的!

    阮明镜见阿端不怕了,顺利给他吹干了头发,在他吃饭的时候,又随口问了一句:“你帮了江少什么忙,他还特意把你带回来?”按说江上宇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真要报答,只会砸钱。

    阿端大口大口吃着饭,含糊不清说了一句什么,阮明镜没听清,脸上仍然很平静:“你说什么,谁受伤快要死了?”

    阿端咽下饭,又说了一遍:“就是昨天给我表的那位先生。我带着江少爷去救他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血流了一地,快要死了。。。。。。。”

    他突然住口。因为他看到眼前的阮明镜脸色大变,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击中,完全僵硬在那里,眼睛也呆了,慢慢溢出泪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阿端顿时有点紧张,伸手摇她,却发现她身上很凉,透着寒气。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着急起来:“小姐,好人,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要不要看医生?”

    阮明镜充耳不闻,良久,才轻轻问道:“他死了吗?”

    阿端先开始还不明白,看到阮明镜那伤心的模样,突然明白过来:“你说那位先生?他没死,医生说他命大,中了好几枪,大部分都擦身而过,并没有打到骨头和脏器,只有手腕被穿透了。。。。。。”

    阮明镜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哽咽了,她想到那只沾满血污的表,心尖好像被谁紧紧攥住,一顿一顿的疼。

    原来真的是他。

    他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别人痛下杀手,差点丢了性命?是旧敌还是新仇?那只表上沾了那么多血,都是他的吗,他痛不痛,手会不会被废了?。。。。。。阮明镜冒出许多念头来,恍恍惚惚地觉得肺里好像少了空气,钻进来的全是冰凉的寒气,令她痛苦难忍。

    她脑中全是上一次两人不欢而散的场面。

    那天,还是他的生日。

    他是想留她一起过生日,可她却遗忘了这个日子,所以他很生气,羞辱了她。她咒骂他,气他,用尽了恶毒的话。两人狠狠地互相折磨,越是难堪,就越是伤害。她一直痛恨在他面前示弱,尤其是那次,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肯低头。

    但是为什么。。。。。。

    他出了事,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痛到无法呼吸,明明都吵翻了。。。。。。

    “阿端,你还记得那个医院吗,带我去!”

    阿端仰着头:“啊?小姐,你和那位先生也是朋友吗?”

    朋友一词让阮明镜急切的心稍微冷却了一下。

    他们不是朋友,永远也不会。

    不是朋友,她有什么理由去医院?难道又要白白地被他羞辱一场吗?

    他的斥责和冷漠,是刀子也是毒刺,扎一下就要痛苦很久。他总是骂她心狠,无情,连爸爸的葬礼都不去,她也从不解释。她最不擅长解释,万一他问她为何而来,她又该怎么回答呢?

    阮明镜迟疑了。

    阿端暗自奇怪,怎么他每说一句话,小姐都要发好久的呆呢?难道他的话很难懂?

    “小姐,还去吗?”阿端又小心翼翼地问。


第六十章 你怎么来了

    阮明镜也不知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阿端牵着她的手,指了指侯远靳的病房,阮明镜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忐忑不安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来来往往都是泰国面孔,陌生和焦灼扰乱了她的一池心湖水。外面天气燥热,她坐在那里,只觉得耳朵里很静,闻着清冷的消毒水的味道,身上也凉飕飕的。

    阿端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到了,她又偏偏停下来了:“小姐,你不想进去吗?”

    回答他的是阮明镜的沉默。

    侯远靳的病房外面守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里头很安静。忽而门一开,小孟端着一个托盘出来,将托盘递给其中一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原来侯远靳醒了,要找医生。他吩咐完准备回房时,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一个人,顿时皱了皱眉。

    阮明镜看着小孟走过来,一张脸雪白雪白的。

    阿端认得小孟,伶俐地叫了一声:“孟先生。”在他眼里,男的都是先生,女的都是小姐,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小孟并不理会他,微微垂下头,眼睛里倒映着她的侧影,暗暗的光芒倏忽消失不见:“阮小姐,你怎么来了?”

    阮明镜一向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边有什么就用什么,眼睛一闪,飞快地把阿端拉了过来:“真巧,我带阿端来看眼睛。”

    小孟又一沉吟,转头看向阿端。虽然阿端洗掉脏污露出干净清秀的原本面目,可是小孟生就的一双锐眼,识出他就是那天的小乞丐。阿端被他一看,立刻紧张起来。他不知道阮明镜为什么撒谎,明明是来看里面那位受伤的先生的,怎么变成她带他来看眼睛?

    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啊……

    小阿端默默地想。

    “你们怎么认识?是你带阮小姐过来的?”这次小孟问的是阿端。他人虽然很年轻,可是跟在侯远靳身边久了,无形中也养成一种迫人的气势,沉铁似得压着人。阿端还小,自然一下子就慌了神,泰语说的结结巴巴,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阮明镜却轻轻抬起眼,语气透出三分不悦:“小孟,好久不见,你态度变化倒是很大。阿端和我怎么认识的,我想没必要向你汇报。他是跟着我来的,有什么话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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