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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将军妻不可欺-第26章

小说: 将军妻不可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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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击。

窗外似乎忽然静了下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传来。不对劲。。。。。风纪远眉心微动,手中的动作停住,保持刚才的姿态稳坐在原位。

突然“啪嗒”一声,似乎是一截轻巧的枯枝落地,风纪远精眸警惕,右手转而握上身边的缨枪。窗外风起,树影重新斑驳,一双锐眼谨慎地盯着灯影跳动的纸窗。。。。。。

风纪远站起,缨枪缓缓前移。。。。。突然,“噼啪”,什么东西破窗而入,与此同时,风纪远已经出枪!窗外北风呼啸,树杈与树杈之间相互交叉拍打,沙沙声作响,空气的碰撞,呼啸声骇人。大风自破窗窜入屋内,蜡烛抓紧时间挣扎了几下,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传来金属的碰撞,偶尔擦起的火花映出兵器一角。杀机四伏,一场争斗已经开始。。。。。

黑暗中有人挥刀向风纪远头顶砍来,刀风刮面,风纪远反手耍枪,用力一刺,对方闪躲及时刀锋借机劈斩而来。身后攻击接二连三,风纪远轻身一跃,空中旋转,缨枪在腰间形成无影花枪,刚刚逼近的敌人连番中招。穿透肉身的兹兹声令人听了头皮发麻。

风纪远借着缓冲之力蹲下,凭着敏锐的耳力,挥□□向周边一圈。一、二。。。。。来人一共五个。战中的风纪远就像一匹狼,有着天生的骇人戾气。刀光剑影中,映出他势在必得的坚毅与果决,还有狼的凶狠,霍骏还真看得起他,竟派来五个顶尖高手。

黑衣人见不能力敌,暗中精亮的目光一转,手势变换。风纪远当下反应,长/枪穿破空气,发出“嗡嗡”之声,黑衣人反应不及,风纪远已经连串挑开他们的刀剑,寒光闪过风纪远的肃杀的容颜,枪锋忽的返回,向他们的身前刺去,“啪啪啪啪啪”毫无间断的五个瓷瓶应声破裂。

黑衣人发出闷哼,还未被他们拿出的□□瓶已经破碎在他们的衣内。可他们似乎还未放弃,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刀光应和着窗外的高风乍闪,五人齐聚,五刀合力,又快又狠,直直逼向风纪远。

风纪远长/枪当胸,以一人之力抵挡五人之力,长/枪冲力一弹,五个人被震得虎口发麻!

趁着他们后退之际,风纪远抓住时机,飞身向前,长/枪划过黑夜,留下一道圆弧,“噗噗噗噗噗”五个不善来者均被一举刺中要害,却不会立即致死的程度。

就在这时屋外一阵嘈杂“有刺客!”“将军。。。。。”

“嘭”一阵不小的响声,房门被撞开。呼啦啦的人涌进来,李锐与几位守城将军都在其中,燃烧的火把顿时照亮了不大的房间。打斗过后的室内狼藉一片。

五个黑衣人,嘴角含血,痛苦地蜷身在地,身下隐约可见血迹。

李锐上前一步,一把扯掉黑衣人的蒙面:“赤峰的人?”不大的眼睛里冒着火光。

风纪远点头,铁面将军凌厉的目光扫向五人:“你们的主人是霍骏!”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回应他的却是五人不约而同的吐黑血倒地。。。。。

“死了!”李锐连忙查看其中两人症状,“将军,是服毒自杀!”

夜风一阵哀啸,门口的火把被吹的呼呼作响,几欲熄灭。风纪远满面严肃,蹙眉。他终于明白诡异在哪里了。赤峰今日的阵仗,明显与平时的恋战不同,原来目的在这里。。。。

防守那么严密,连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的燕道关,到底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混战中放他们进来?这绝不是一个小兵能做到的。

上次霍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燕道关后方,这次刺客直接近了他的身。。。。。风纪远不动声色的撇过出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韩诺、丰成杰、朱天、李锐均在列。

他们面上均没有任何异色。风纪远知道,此人定可以来往燕道关与西阳关或者东环关之间。袁啸已经被派往别处,他们中。。。。到底是哪一个?

风纪远肃冷的眼底,一刹那闪过无数个猜测。或许,他可以将那人试探出来。。。。。。。

刺杀失败,五人全部丧命,掌中的传信顷刻化为碎屑,霍骏眸中冒火:“风纪远。。。。。这样你居然还死不了。。。。”

三两日之后。

司桓宇摩挲着下巴,一字一字看过军中那人飞鸽传书给他的信条。瞥了一眼乖巧地帮他按摩肩膀的安乐心,司桓宇竟笑出了声:风纪远啊风纪远,任凭你再会打仗,回头看,还不是被本王捏住了软肋?

司桓宇慵懒起身,打开灯罩,将信条稍稍靠近火苗。信条眨眼成空,薄薄的灰屑飘落在地。。。。

乐心立在原地,那张小脸已经白嫩了许多,憔悴早已褪去。司桓宇抄手行至她面前,盯着她看了许久。空洞无神的杏眼,格外黑亮,几乎单纯的晶莹剔透。司桓宇喜欢这样的她:“本王让你一辈子这样好不好?”

听到他的声音,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绵软的声音仿佛许久未曾听到过了,她说:“好。”

司桓宇伸手覆盖在她的头顶,摇头低语:“你就是个骗子!”

她抬头,眼睛不小心埋进了他的掌心,在司桓宇的角度看来,她在他的掌下只留半张小脸,嘴上却还在否认:“不是骗子。”

“呵呵。。。。。”司桓宇被她小小的傻气逗乐。可是一笑过后,寂寞爬上心头,“你不会想一辈子这样的。。。。。”

大掌滑下,转而指着她心脏的位置,指尖在那里点了几下,司桓宇凄凉的笑意百年难得一见:“这里,说的才是实话。”哀伤的目光攥住她的容颜,“你嘴上说的是谎话,知道吗?小骗子。。。。。”

她如孩童一般伸手捂上被他点过的心口,低着头看那里一会儿,又抬头看他:“不是骗子。”

司桓宇沉下脸没再理她,背过身去,向外走去。冷淡的声音传来:“跟上。”这样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失落心伤,但她除外,因为此时的她不懂任何情绪,即便清醒着,应该也不会有失落的心情。。。。。只因人不对。

晚秋的夜晚,玉津也已经进入了初冬的冷意之中。丫鬟上前为司桓宇披上一件细绒披风,王爷内灯火通明。司桓宇向院子走去,乐心不疾不徐跟上。因为穿着单薄,被冷风一吹,整个脸蛋变得红扑扑,指尖冰凉。

司桓宇在微寒的夜风中缓步前行,远远看去有一种遗世独立的萧瑟感。乐心紧跟在他身后,不知到何时,他忽然停下来,身后的女子就那么撞了上去。

司桓宇情绪似乎又变得平静了,拉过身后的乐心,两只冰凉的手相碰。在他的面前是正在连夜建造的荷花池,寒意逼人的季节连夜建荷花池。。。。或许也只有庸亲王府才做的出来吧。

而这个荷花池,正巧是不久前太子路过的曲径,司桓宇曾经下命,挖地三尺。。。。。

他摩挲着手中同样冰凉的她的指尖,眼看着正前方黑洞洞的尚未成型的荷花池,神情放空:“你说我们是不是一样的冰冷?”

没人回答他。。。。。。

花不香,草不青,虫不鸣的季节已经开始,有些东西蛰伏着蛰伏着,它就会在某一个时刻猛然爆发。司桓宇无声地不屑着笑了:“本王何须同类?”他转身,抬起她的下巴,“你说是不是?”

一阵冷风窜进衣袖,乐心打了个喷嚏。

丫鬟连忙递上来一件月牙白披风,想要帮乐心披上,却被司桓宇伸手挡开了:“拿下去。一点风,死不了人。”

小丫头低头退下,或许她疑惑,明明是形影不离的样子,王爷又为何不多爱惜一点姑娘?不仅是她,原先存有同样疑惑的常剑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王爷的心思,从来就难懂难猜。

夜风将司桓宇低语的一句话吹散在寒气中。

他说,伤痛,最容易记得长久。。。。。

是谁曾经给谁留下了伤痛?而又是谁让谁深刻记住了容颜?世间多纷扰,又有多少人事物能让世人留在心底?留在心底的又岂止是欢乐的。。。。。。

平南王夫妇这几日一直在盼女儿回归的消息,王府和玉津的将军府时刻准备迎接乐心的回归。可是一日盼过一日,仍旧未见归京的身影。

太子得知乐心郡主外出未归的说法时,嘴角的笑意让人看不明确。

☆、第37章 王府女眷

在路上颠簸了许久的叶莲和小五两个人终于望见了玉津的城门。城门进进出出的百姓,总算让他们有了种终于回家的感觉。

叶莲擦擦眼泪,开心道:“小五,我们到了。”

“驾。”小五一边赶车一边接话,“可不是回来了嘛。走,先去平南王府,祝公子找到郡主的话应该会立即回王府去。”

“嗯,对。”

叶莲忽然又犹豫,脸色微苦:“若是。。。。若是我们没见到郡主怎么办?”

“吁。。。。”小五赶紧勒住马,担忧道,“别瞎说。。。。。。。假如不幸,真像你说的那样,平南王那边先瞒着,立即向将军回报。这事儿太大了,咱俩的小命承担不起。”

马车在平南王府不远处停下,两人向王府张望,不敢下车。小五催叶莲:“叶子,你去。你是王府的人,跟守卫套点话不成问题吧。”

小五去确实不妥当。

“我很快就回来。”叶莲提着裙摆跳下车去。这个时间,王爷应该去早朝还没回来,王妃一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门来。王府守卫自然是认识叶莲的:“咦,叶莲姑娘?”

叶莲赶紧笑着打招呼:“守卫大哥好。”

“怎么没跟郡主一起回来?听里面说这几天王爷王妃可惦记郡主呢。”

糟了!叶莲的脸差点塌下来,君主没回来,是不是还在路上?!这是她的自我安慰。

转念想了一下,转移话题,强撑着脸上的笑:“守卫大哥,最近有没有一个清秀的公子来过王府啊?他拿着一把剑,是我远房表哥,好多年没见了,说是要来看看我。”

两守卫相互看看,然后摇头:“拿剑的清秀公子没见过,上门的老大人倒是常有。”

“哦,这样啊。”

“你不是被卖了吗?怎么还有表哥找你?”

“被卖了就不能有亲人啊?”

“哎,叶莲姑娘你怎么走了?郡主什么时候回来?”

“我偷偷溜出来的,回去了,你们可别告诉王爷王妃啊。不然我又该挨骂了。”

直到拐进拐角,叶莲才颤抖着靠在墙壁上滑倒在地上,捂着嘴哭了出来。小五赶忙下车过来,压低声音急问:“是不是没回王府?”

叶莲拼命点头:“怎么办,呜。。。。。祝公子看样子也没来。。。。。”叶莲抓住小五的衣服,“你说是不是他们还没到玉津啊?”

小五抓起叶莲塞进马车里:“不可能,他们比我们早走,怎么算也早已经到了。回将军府!这事必须立马告诉将军。”

将军府的马车奔向玉津将军府。。。。。。

小五和叶莲满心指望的祝平安此时正陷在囹圄之中。阴寒潮湿的地牢内,脏烂的草席翻卷中,觅食的老鼠随处可见。祝平安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阳光,身上的伤在这种阴寒的环境中严重的恶化。他现在的模样已经完全没有不久前那般的清秀,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衫占满血污,蓬头垢面,一脸的伤痕,此时无力的趴伏在地上,俨然一个病残的乞丐般,若是此时站在熟悉的人面前估计不会有人将他认出来。

他的身体缓缓向前蠕动,企图够到那碗馊凉的糙米饭。司桓宇给他的,是一个剑客最大的侮辱!他要吃饭,他还有任务在身,并且。。。。。想到昨夜的无意发现,祝平安暗淡的眼眸突然迸发出无限的恨意。若是他有獠牙,第一个撕碎的就是司桓宇。

祝平安爬过的地方,带走表面脏乱的干草,留下一道蜿蜒的黑色土痕。而在这不远处的墙角根部,有几个辨识不太清的小字,原本□□草覆盖,此时已经完全被扒拉开。

终于够到那碗馊饭,祝平安颤抖着用手往嘴里塞冷硬的馊米,努力吞咽。。。。想到自己的父亲最后的一段时光竟是在这种虐待之下度过的,恨不能自抑。那里是他父亲祝和的绝笔没错,庸亲王毒害太子,通敌卖国,其心可诛。。。。。。

八年前他的父亲突然消失,再出现竟然是跪在断头台上。想不到,父亲不仅蒙受了那么大的冤屈,死前竟是受到了这种折辱。。。。。浊泪混着血污流下。难怪,难怪当晚司桓宇说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地牢,祝平安似乎将眼前的馊食当做了司桓宇,每一口都是狠狠的咬下,生生的吞咽。。。。。

祝平安了解自己的父亲,既然他留下手迹,那么就一定还有司桓宇不知道的证据存在。那证据必定藏在与父亲有关的地方。当年有人将他偷换出来,给祝家留了一条血脉。那个人他当时没有看清是谁,但祝平安发誓,一定要找出来,可能自己要寻找的东西他会知道。。。。。

司桓宇今日去早朝了,徒留乐心一人在亲王府。王府的小丫鬟欢喜跟在她身后伺候着,司桓宇不在,乐心可以坐在窗前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主子好伺候,丫头更贴心。

欢喜见她一直不怎么说话,怕她闷得慌,上前轻声道:“姑娘,今儿阳光好,您要不去园子里走走?”

窗前麻雀叽叽喳喳飞过,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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