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妻不可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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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寥落来静一下心境。司桓宇谁都没让跟着,就连常剑都守在御花园外。司文山能下地走动了,说明皇后所言不虚。
司桓宇眯眼斜看那面色仍旧有些病态的司文山:西域来的番僧。。。。。
平静的眼波中暗藏杀意。当然,这番僧怕是活不长了。
司文山已经躲在假山后良久,皇后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过来了,脸上挂着在司桓宇看来令人恶心反胃的笑:“怎么,本太子身体逐渐康健惹你不高兴了?”
司桓宇将茶水仰头饮尽,一闪而过的肃杀留在了空荡荡的茶盏中:“看来太子的口味换了。”左手轻移,弹走华贵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司文山今日与那日在凤仪宫前心态似乎大不相同,即便司桓宇含沙射影,他也不生气,面上含笑。不多时已经走近司桓宇身边,苍白的可以看见青色血管的手轻轻搭上司桓宇的肩,在司桓宇未发作前,在他耳边温存的开口:“可是吃醋了?阿宇。。。。。。。”
梦境到此,司桓宇豁然挣开紧闭的眸子,眼睛深处翻涌的怒火与耻辱夹杂着恶心乍然化为暴力,精致清雅的床幔“刺啦”一声被他撕/落在地。从梦中惊醒的司桓宇胸前起伏不定,急于发泄的怒火令在第一时间冲进来的常剑成了出气筒。
“主子!”听到房内声音的常剑极速冲进去。
“滚出去!”司桓宇一声怒吼。
常剑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事,但还是服从命令快速退了出来,恪守侍卫本分。
等司桓宇打开房门的时候,又恢复了那一副高高在上深不可测慵懒模样。
琅嬛城的客栈中,祝平安一直秘密监视着隔壁的霍骏,但令祝平安纳闷的是除了小二进进出出端茶送水,霍骏从不踏出房门一步。祝平安一度跃上房顶,揭开瓦片,确定霍骏本人仍在房中后更觉的疑惑不解。
安乐心虽然不知道祝平安在防备的那人是谁,但是从他的言行举止中不难猜出此人事关重大。既然事关风纪远,她岂会坐视不理?安乐心带着叶莲在楼下大厅要了几碟点心,一壶茶,看似是与叶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实际上她的座位正对着霍骏的房门,只要有什么动静,她都能清楚。
下午,就在安乐心喝水喝得肚子饱胀难忍之时,讶然瞧见多日不见的毒嘴王爷带着他的贴身侍卫常剑踏进这家客栈。安乐心挑的位置偏,所幸司桓宇没能看见她。在惊讶的同时,她也没忘记祝平安与庸亲王是有血海深仇的,这要是两人见了面那还了得?她倒不是护着司桓宇,只是祝平安不是说昨日那人与关外大军有重大关系吗?若是祝平安见了仇人失了理智,岂不是打草惊蛇?
安乐心悄声问:“叶莲,祝公子呢?”
叶莲看着她,手指上扬:“大概在上面。”
那就好,可是奇怪啊,祝平安秘密监视的那人自从见了房就没见那房门打开过,这会儿庸亲王又千里迢迢的出现在这里,乐心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巧合。
又想,军机大事、神秘人、庸亲王、纪远。。。。。。她早就听闻庸亲王一派主和,在朝堂上与风家所代表的主站派分歧严重。高贵的庸亲王光临一个微不可闻的小客栈。。。。。
安乐心联合祝平安的警惕,越想越不对。司桓宇两人被小二引至楼上,果然奔着那间房去了。
乐心连忙起身:“叶莲,快去想办法把祝公子叫回来。要快!”
叶莲被安乐心谨慎的神情和急促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起身照办。
安乐心借衣袖遮挡住面容,她此刻最怕的就是祝平安被发现。她可没忘记当初祝平安被常剑打成重伤的样子,明显的常剑武功远远高出祝平安。况且祝平安一直被庸亲王通缉着,若是被发现,他能不能活着恐怕真得画上一个问号。
不算长的楼梯,安乐心慢慢吞吞,小心翼翼的行走的过程中想了很多。既然祝平安不能出面,那么由自己去偷听他们说些什么也未尝不可以。就算被抓,她大可以说是看见熟人想过来确认一番,这说辞算不得多完备,但凭借庸亲王对平南王府和风家这两方面的顾虑,庸亲王也不见得会动她的小命。安乐心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有个王爷父亲和将军未婚夫,有这两个男人在背后撑腰,顿时底气足了很多。
而远在怀阴的风纪远尚不知自己未婚妻再一次违背对他的承若,这次竟然老虎嘴上拔毛,听司桓宇的墙角,练胆子去了。已经过去多日,风纪远的请罪书一去不复返,他没有得到皇帝任何关于如何处理他的旨意。既然皇上没有旨意下来,那么风纪远也不会浪费时间等待什么处置。违抗圣旨这一事,似乎就这么悄无声息了。
怀阴关的城墙被摧毁,整个怀阴被他当做了一个机关城,风纪远终于可以将从小就研制出来的一整套机关付诸于实践。以前没有一整座城可以让他实验,燕道关自是不行,百姓众多,万一误触机关就会伤及无辜,尤其是孩子。现在怀阴既然被他拿下了,那么就不能浪费了去。怀阴自然有百姓,但是大多逃的逃,关的关,说是空城也不为过。之所以他敢这么做,是因为在请罪书中已经陈情于皇上。
此番皇帝没有表示,风纪远自动理解为皇上默认。对于皇帝之前不准他进攻怀阴的缘由,他脑中有了几个猜测。
☆、第28章 放开就跑了
客栈一楼有稀稀落落几点零星的客人,闲闲散散,跑堂小二早就跑回柜前闲磕牙去了,谁都不会注意一个女子的动向。安乐心装作不经意间路过那间客房,脚步及其缓慢,耳朵竖起,却又什么都听不到。安乐心恨不得把耳朵贴上去,奈何楼下还有人,她不能做那么引人猜疑的动作。
当她打算再靠近一点,从那房门口再走一个来回时,祝平安和叶莲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想了想祝平安和常剑,安乐心只得放弃刚才的想法。在祝平安不解的眼神中,朝他打了个“跟我进来”的手势,便闪身进入紧挨着霍骏的那间房间中。
祝平安疑惑的看一眼叶莲,叶莲催他:“哎呀,祝公子你赶紧的吧。郡主有事找你。”
“嗯。”
小五不在,一大早就去马厩看他的马兄了,叶莲跟在祝平安身后随手把房门关上。
“不知郡主有何急事?”祝平安一心惦记着隔壁霍骏的动向,说话有些急。
安乐心不在意,示意他坐下:“祝公子先坐,本郡主有一事相问。”
祝平安依言坐下,习武之人特有的粗犷坐姿,一双俊秀的眼睛炯炯有神:“郡主请问。”
安乐心起身踱步,思量着如何开口,行至祝平安身后才道:“祝公子与庸亲王有仇?”当年祝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安乐心也不过七岁多一点尚不足八岁,加之平南王将她保护的很好,是以乐心对八年前的祝家并无多大印象。
她从后方清楚地看到祝平安双拳紧握,话语里含着不满:“郡主不是早就知道?如今为何又明知故问?”
她依稀记得当初祝平安说过司桓宇杀了他的亲人,推己及人,若今日换她是祝平安,那么她定也如祝平安一般恨不得用仇人的鲜血祭奠在天至亲。
可是现实是她不是,所以:“本郡主想知道,如果你的仇人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会怎样?”
呼啦一声,木凳被带翻在地,在叶莲的惊呼、安乐心的惊吓中祝平安一把攥住乐心的手臂,目眦欲裂,出口逼人:“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看到司桓宇那个畜生了?!说呀!”
安乐心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话竟引得他如此激动。司桓宇他们就在隔壁,安乐心非常怕祝平安的叫喊会把他们引来,连忙撒谎哄骗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怕你跟我到了京城还放不下,会跑去亲王府找他报仇,枉送了性命。与其这样,还不如我现在就自己回去算了。”
祝平安仍旧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她。乐心嘴上示意叶莲不要说话,眼神却擦过叶莲落到了她的身后。。。。。。
祝平安激动之下,手上的力道极大,安乐心的手臂一阵发疼。她见他半信半疑,柳眉紧蹙:“祝公子,本郡主只是一片好心,你却如此对我,是不是有些欠妥?”说着,杏眼不满的看向了被他紧抓着的手臂。
祝平安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过激,连忙松开:“对不起,属下只是。。。。。呃!”一声闷哼祝平安翻了个白眼缓缓倒下。
安乐心吃力地扶住倒下来的男子,这个家伙看着瘦,想不到这么重:“叶莲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
“啊?哦哦!”叶莲连忙放下手中执着的瓷枕,两个女孩子费尽吃奶的力气,一起将过百斤重的祝平安拖到床上去。叶莲、乐心累得瘫坐在床脚。
“哎妈呀,郡主这祝公子看着没有几两肉,怎么这么重?”叶莲一只手做扇,呼呼地扇着肉嘟嘟的脸上的汗珠,“还有啊,郡主您干嘛要我打晕他?”
安乐心头靠在床框上,微微转头,看到叶莲小狗似的可爱样子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然是有本郡主的考量。”恶作剧般的伸出两只白皙皙的柔夷,做女鬼状,“知道的多了会被灭口哟。。。。。。”
叶莲嫌弃的一把拍掉主子伸过来的“爪子”,嘴角抽搐:“噫~~郡主你变坏了。”
安乐心拍拍叶莲的脑瓜,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太麻烦了索性不解释了。站起身目光落在床上躺着的祝平安的脸上:对不住了祝公子,本郡主这样做情非得已,希望你能体谅。
安乐心本不想这样做,可是她试探的问一下祝平安,他就做出那么大的反应,这令她不能放心。
如果说她担心祝平安被常剑杀掉,倒不如说她更担心祝平安见了司桓宇之后被一时仇恨蒙蔽。别说探听点什么消息了,恐怕一听见司桓宇在隔壁他就什么都不顾的冲过去了。
事关风纪远安危,她只能出此下策。
安乐心拍拍衣裙,嘱咐叶莲:“去找根绳子将他绑起来,本郡主没回来之前不能松绑。”
叶莲有些不忍心,瞅瞅床上昏迷得一无所知的祝平安,为难道:“非得这样吗?郡主。祝公子他。。。。。。”
“必须这样!”安乐心正了脸色,“快去!”
“哦。。。。。。那小五。。。。。”
“没事,小五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叶莲点点头,也对,小五那个马痴。。。。。。。
安乐心再出房间的时候楼下的客人已经走光了,大堂拐角处掌柜的趴在柜上假寐,小二不知都跑去了哪里。就是现在,安乐心提裙,蹑手蹑脚附耳霍骏的房门上。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安乐心凝神细听,她分辨的出来那是司桓宇的声音。听见他说:“。。。。。你以为本王为了什么赶过来见你?哼,本王不过就是给自己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而已。”说话的语气依旧让人想打人。
安乐心皱眉:什么意思?
一个陌生的男人接话:“本殿倒是以为王爷是为了司家的江山而来。若不是被我信中开出的条件所诱,本殿可不以为王爷能够毫无条件的答应帮忙。”
安乐心心头大震:司家的江山。。。。。这千都国本就是姓司的啊!
安乐心杏眼忽然瞪大:难不成庸亲王。。。想要。。。篡位?!等等,刚刚那人自称本殿?莫非。。。。。。
乐心不可置信的捂紧嘴巴,天呐,她都听到了些什么??
“谁!?”室内传出一声爆喝。
安乐心来不及逃走,眼前一晃,被人以极大的力量一把拽走,随即就感觉浑身一震痛意传来:“啊!”尤其是两只手掌火辣辣地痛,痛意未来得及消散,就被人拽着后领,一把揪起。安乐心有生以来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一种极大的屈辱漫卷心头:“狗奴才,给本郡主放手!!”
除了霍骏,司桓宇和常剑均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发现偷听者是她,令司桓宇极度不悦。她去了边关,亏他还心心念念挂记着她,她倒好居然跑来偷听他讲话!?一种被背叛的恼怒划过心头。。。。。。
安乐心在气头上,泪包在眼眶里打转,通红的杏眼一眼瞪过去:“还不让你的狗奴才放手?!”
常剑何等心高气傲,从来没有哪个敢当面叫他“狗奴才”,就连司桓宇都没有这样叫过他,一时自尊心作祟,捏紧了安乐心的后衣领,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司桓宇眯眼:“常剑。。。。。”
“王爷!”
“本王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司桓宇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常剑不敢!”
安乐心抚摸着被勒过的脖子,刚刚被憋得血气上涌,满脸通红,她愤愤的瞪着常剑,瞪完了常剑瞪司桓宇。
司桓宇一步步靠近她,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逼近她的眼睛:“说。。。。你刚刚在干什么?”
安乐心反感他这样,试图挣扎,却被司桓宇将整个身体固定住,他在她耳边威胁到:“再不说实话,别怪本王不会怜香惜玉。。。。。。”
“司桓宇你混蛋!!”想不到安乐心第一个开口骂的人居然是高高在上的千都国庸亲王。
“呵。。。。。”站在一旁看戏的霍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