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娇妻霸气夫-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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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她究竟怎么样了?!为什么她的额头会突然间就这么烫?!”这种时候本应该让在一旁静静地让王先生诊断的周思宁,却因为王先生的长久沉默和不自觉就紧皱的眉头而急躁起来。
以致于一时间连肯定是伤口发炎了这样的的常识也没能想起来。
“按理来说应该是伤口发炎了,不过还要先将纱布拆开查看伤口情况才能下最后定论。”被周思宁的紧张感染的王先生也语气稍急地说明了情况之后,就立刻从药箱中拿出相关的工具忙活起来。
伤口发炎了?
心中一惊愣了片刻之后,一旁的周思宁和慕容觉也立刻加入了王先生的行列当中。
可是当紧张的三人将所有的纱布都拆开了之后,除了那依旧触目惊心的伤痕之外,却不见伤口有任何发炎或者是溃疡腐烂的情况。
如果不是伤者突兀发起的高烧不是因为伤口的话,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
“如果伤者昏迷过去前精神上曾经受过巨大的打击的话,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就很有可能是因为伤者的精神已经崩溃了或者是正遭受着可怕的梦魇从而产生巨大的情绪波动而导致的”,再次动手帮榻上的三三重新包扎伤口的王先生,凝重地向周思宁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如果真的是这种状况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了,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
周思宁不稳地后退了一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榻上因为高烧而满脸通红的三三。
陌生又熟悉的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的场面,此时又再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上一次她因为心中倔强的执念差点连性命也丢弃了,难道这次她要因为他的缘故而要再一次接受死神的挑战吗?
欺骗、隐瞒、利用,他对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一瞬间汹涌而至排山倒海的立刻就传遍全身每一寸地方的浓浓的罪恶感和悔恨,让周思宁忍不住死死地抓住了那此刻疼痛万分的心脏所在的位置。再次醒来的三三,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一个混沌的空间。
扭曲的空间,模糊的景物,放眼望去,就好像未被盘古开凿的天地一样,周围的一切除了混沌,就还只是混沌。
纵使心中万分不解和不安,可三三惊恐地却发现此时自己的脑海中竟没有一丝关于为什么自己会到这里来的任何记忆。
不安逐渐加深的同时,不知道怎么眼前的景色一转,漫天的火光迅速就包围了在天地间如沧海一粟的三三。
这熟悉的场面,灵光一闪三三就记起了这貌似不久之前自己才亲身经历过的可怖场面。
熊熊的大火、密不透风的浓烟、骇人的鲜红火舌,措手不及的三三一时间除了不停的咳嗽试图将那逐渐充盈肺部的浓烟咳出去之外,再也顾不上任何东西。
可是眼角的余光,却不知怎的就透过了那火光构成的屏障窥视到了火光外围那不知何时出现的人们。
正想大声呼救的她,却被他们那一瞬间就变得兴奋无比的表情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烧死她!烧死她!……”
为什么?
“对!烧死这个妖女!烧死这个妖女!哈哈哈哈……”
不要!
不解的思绪占据了整个脑袋,恐惧的尖叫却因为那已经占领了整个肺部的浓烟的禁锢而不能脱口而出;没有人在乎她惊恐的眼神,没有人同情她可怕的处境,而且逐渐向她逼近的那些烈火和浓烟,还因为外面的那些人的欢呼和呐喊而越演越烈。
…“文…“不要!”
…“人…在烈火将她吞噬的一瞬间,三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书…不过那似乎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的熊熊大火,却并没有如她所想般将她焚毁。
…“屋…良久,三三才再次不解地睁开了双眼。
然后她就发现了她所处的场景竟然又诡异地不知何时被变换了。
将熊熊烈火取而代之的,是此时将她的视线都满满当当塞满了的惹人怜爱的青翠。
接而清爽宜人的阵阵山风迎面吹来,三三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竟是一处山上的断崖,和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那一抹修长蓝衣。
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注视,蓝衣男子一开始就只是专注地低着头仿佛在衣内掏着什么,片刻之后,一个让三三看着眼熟的木盒子就出现了蓝衣男子的手上。
“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我今天带来的美食,想要看看吗?”炫耀般地举着饭盒笑着转过头来注视着她的男子,原来是周思宁。
此情此景,三三也觉得甚熟悉。
而当她正欲惯性伸手去接他手中的那个饭盒的时候,一双自她背后身后的手却让她的动作愣住了。
慢慢地转过头去,她才发现原来就在自己的旁边,也坐着另一个三三。
跟她一样的面容,却不是她。
然后在她的注视之下光明正大地将周思宁本应该是给她的那个饭盒整个拿走。
“怎么?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别人拿走了觉得很失望吗?”再次开声的周思宁,却说着三三听不懂的话。
“你说什么?”将视线放回到周思宁身上的三三问。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吧?其实从一开始这个饭盒我就不是拿来给你的;而之前之所以给你了,都只是因为让你上钩而已。”说完之后周思宁邪气地勾了勾嘴角。
“对啊,想不到原来你就这么廉价,只是每天一饭盒的美食,原来你就会乖乖上钩。”满嘴塞满了美食的“三三”,发音不清地接着嘲笑道。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隐隐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三三再次望着两人不解地问道。
“呵,到现在还不懂吗?其实一开始我们对说的、做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而已,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么愚蠢的你乖乖的堕入我们的圈套而已”,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转过头的三三,看到了同样和他们一样笑得可怕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苗大娘:“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天真,我们就只是随便对你好一点你就全然相信了我们的一切。呵呵,早知道当初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哈哈哈哈……”苗大娘说完话之后,他们三人都同时大笑了起来。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熟悉的人都变得这么陌生?!
就在三三依旧不解之际,那不知何时手中都已经变换出了各种凶器的三人,脸上就都挂着一幅恐怖的面容在向着她慢慢靠近。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因恐惧而本能地快速向后的三三,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背后就是深不可见底的万丈深渊。
“啊!……”在三人的可怕的笑声中,三三掉下了断崖。身体猛地一震,榻上前一刻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三三就睁大了惊恐的双眼。
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一直大幅度起伏着的胸膛,待许久她认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之后才逐渐平息下来。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一场虚假却又真实,让人分不清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噩梦。
一切不安的感觉都是那么真实的噩梦。
投射在床榻上方因烛光的微晃而摇曳的帷帐剪影,许久,才让脱离梦境定下心神的三三注意到并开始将思绪转向别的方向。
不再是梦的话,那么现在她又是身处何地?
昏迷前印入脑海中的那一幕幕场景,渐渐地也清晰起来。也让她发现了原来刚才梦境之所以那么真实都是因为大部分都来自于现实。
然后三三就听到了不远处响起的隐约声响。
“今天她的情况好了点了吗?摸上去好像高烧退了点了;是不是说她很快就会醒了?”相对于一开始的失控,此时的周思宁已经能够比较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不过那语气中的浓浓的担忧和自责,却依旧挥之不去。
以致于连一向都是只按事实说话的王先生都不再忍心告诉周思宁,刚才他所说的那些都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内心无奈地暗暗叹了一口气,王先生拍了拍周思宁的肩膀:“如果她想要醒来的话,就总会醒来的,我们只要等待就好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还没有等到她醒来,你就先倒下去了。”
周思宁沉默地低下了头。
见状,原本还想转达慕容觉的问话问周思宁是否需要慕容觉来轮流换班的王先生,把手收回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出了房间。
立在原地良久,周思宁才再次若无其事地转身回到三三的榻旁。
一直望着这边的三三在周思宁走到床榻之前就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
直到身旁平缓的呼吸声传来,三三才再次睁开无神的双眼。
三十六
三十六
自三三昏迷开始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周思宁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榻上的三三的一举一动呢。
什么情况下三三才会说胡话、什么时候需要给三三喂点水防止她脱水、什么时候需要将三三转一下身子防止她后背的伤口因长久的挤压而生褥疮;甚至就连三三脸上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周思宁都看得一清二楚并并也全都一一清晰地记在了心尖上。
所以榻上的三三其实已经醒了的这个事情,周思宁就又怎么不知道呢。
不管是三三那扇动频率并不同于昏迷时的颤动着的睫毛,还是她那比之前冷硬了几分的下颚和不自觉稍稍抿紧的嘴角,三三脸上的每一丝变化,都让他欣喜若狂。
只是周思宁差点就脱口而出的欢呼和刚欲跑出去唤回王先生的脚步,却被他自已生生压抑住了。因为只是一瞬间,周思宁就明白了三三为什么明明醒来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的原因。
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因为他在这,所以她不愿意看他一眼。
舒展的嘴角一点一点收回,因激动而握紧的双手慢慢地松开;只是像以往那几个日夜一样,假装若无其事的周思宁循例般地摸上了三三的额头。
温度的确有点下降了,已经醒来了的话,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了吧。
习惯性地拿过不远处桌子上的茶碗然后用瓷羹小心翼翼地将水喂给榻上的三三;深知她肯定会有点抗拒所以早就准备好手帕在一旁边喂边擦。只不过明显不同于往常的是,周思宁将一小茶碗的水喂完了之后就又倒了一碗,然后就假装随意地放在了榻上人伸手就可以拿得到的地方。
之后,周思宁就不再做任何逗留略有点紧张地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在三三昏迷的整整十天里,前三个晚上守在三三榻边的周思宁基本就是一整天的不眠不休,之后的几天他也只是偶尔地趴在榻边小憩一会儿;其实他深知的身体也早已经到达了极限,只是他就是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而已。
所以一得知三三已经醒来的事实之后,狂喜过后,紧接着涌上周思宁全身的就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眩晕。
但纵使如此,也是勉强自己有条不紊地做完了一切事情并离开房间走出一段路之后,周思宁才允许自己晕倒在地。
幸好每晚都定时前去察看情况的慕容觉及时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他,不然依他那时候的身体状况在初冬的晚上在户外逗留一晚的话,那造成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一切,被周思宁故意隐瞒着的三三当然不知道。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个晚上,榻上的三三睁眼睁了一个晚上。
知道第二天前来的并不是周思宁,但三三却还是依旧假装沉睡。
困了就睡,醒了就继续漫无目的地躺在那里静静地思考,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有人来了就继续假装;就是从不去思考为什么茶水和食物都会定时送来并放在她伸手就可得的地方,也不去思考为什么自她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周思宁的身影。
直到从昏迷中醒来度过的第五个白天,看不见周思宁的第五个早上,榻上的三三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平静无波的语气,也并没有注视着来人,更不关心来人是否会传达,三三就只是睁着眼睛定定地望着床榻的正上方对着来人说:“叫周思宁明天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他说。”
也就是这一句话,也刚刚把身体养好了一点的周思宁立刻就从榻上起了来,第二天如约而至。
虽然实质上只是个傀儡但在表面上早已习惯了以俯视的高姿态窥望着众人的周思宁,此时此刻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静静地低头远远地站着连向榻上的人投去一丝目光的勇气也没有。
“是不是其实我的失忆,也与你有关。”
从榻上的三三口中幽幽飘来的一句话,一下子就让刚才就只是忐忑不安的周思宁感觉如坠冰窖。
原来三三这么多天来的思考得到的结论就是这个。
没有如他所想般的厉声质问,没有如他所希望般的只是痛心失望,没有冷言冷语;就只是一针见血,一下子就将重点指了出来,一句话无情地打破了他最后的一丝以为会得到原谅的希冀。
他早就知道她比想象中聪明,却不知道原来她的聪明会让他此刻如此心痛。
不知道是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