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灰烬里等你-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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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轻漂亮。你瞧,阿毅多猴急,直接将手拉了过去,这可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我的脸有点红,悄悄从沈毅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双手捂在一起。置于身前,低着头不语。
耳边低沉的声音有些责备的笑意,“都吓到她了,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两个男人夸张的笑着,侍者从一侧往亭子那边走,我们四个人在身后跟着。亭子不算大,里面有一张桌子和四把软椅,周围用屏风围着,大概用来挡风,温暖的阳光透过屏风洒进来,非常的惬意。
沈毅埃在我身旁坐下,为我从侍者那里端来一杯鲜榨的果汁,摆在我面前,贴心的为我插上吸管,对面的白衣男人笑着说,“还是第一次瞧见你对女人这样好,怎么,不做负心汉了?”
“我几时做过,不要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压在我身上。”
“说得像你曾经多么清白似的,如今改邪归正了?可别祸害良家妇女啊。”
那白衣男人说完,转头朝我笑了笑,特别温柔的说,“沈毅就是个呆子,我比他要浪漫的多,跟了他什么情怀都被浇灭得一干二净,不如考虑一下我?”
毛衣男子拿起一颗水果塞进他嘴里,“你就贫吧,再说他就要踢你命根子了。”
他们正说笑着,不远处又开过来一辆观光车,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都在四十来岁,女人打扮的非常珠光宝气,挽着西装革履一脸官气的男人的手臂,朝这边走来,在到了亭子口时,他们脚步顿下,沈毅主动站起向前走去,对那男人打招呼,“马局长,马夫人。”
马局长笑着和他握了握手,“让沈总久等了,内人身体不好,山上难行,所以开的慢了点,请见谅。”
“无妨,我们也刚到。”
先前和我们说话的两个男人见状,遍站起来打了个招呼,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我们四个人坐下,沈毅问我将文件要过去,摊开后和马局长很快便进入了正题,马夫人说不上话,便在一旁喝着茶看风景,我们期间四目相对,互相点头微笑示意,我本以为这样便过去了,不想她忽然开口说,“我仿佛和何秘书在哪里见过。”
我心一抖,我现在最怕听见的,不外乎就是这句话,一般有人开口对我说,似乎与你在哪里见过,下一句必定是好像是某个娱乐场所,然后杂七杂八的,就会涉及到我以前的身份。但我看这马夫人与马局长,我并没有印象,也不要记得陪过马局长,马夫人一介女流更不可能啊?
我抬头去看她,她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我曾在一家餐厅用餐,看到您与蒋总一起。”
这都能被认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马夫人大概是记错了,素闻蒋先生风流,我这般普通,不敢高攀。”
马夫人微微愣怔候,见马局长的脸色,才微微笑着,“何秘书真是自谦,许是我看错了。”
我笑着点点头,捧起茶杯喝着,不再看她。
沈毅和马局长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两人表情都挺严肃,只见马局长颇有几分为难的搓了搓手,目光盯着那文件中的条款,开口道,“这个我有些为难 如今递上去的地皮申请和招标内容,都是内部人员一起讨论裁决,我已经难以独当一面,哪家公司更具竞争力,自然投给它。我可以提名,但指认不行,现在严打期间,谁都要留个后路不是?”
沈毅拿着茶壶为马局长斟满香茶,“我理解马局长的难处,但沈氏一向是纳税大户,在人际关系上维持的也算不错,只要马局长愿意提名,应该不成问题,还是说马局长另有人选,瞧不上沈某。”
马局长脸色陡然一变,拿着水杯的手微微一晃,茶便溢了出来,沈毅看着桌上的水渍,“怎么,我说对了吗?”
“没有,没有。”
马局长握着茶杯思索了良久,终于迟缓的点了点头,“好,我为沈总在会议上提个名。”
沈毅非常满意,举杯说,“以茶代酒,希望马局长不要让我失望。给您准备的薄礼,沈某会派助理送到贵府,您放心,定不会让人有所觉察。”
马局长听到薄礼,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果然仕途之人很少不贪财啊,他们谈妥了生意之后,大约察觉我们女士这里气氛压抑,马局长忽然提起骑马,“何小姐不知喜不喜欢骑马,我这里有一匹寄养的小马驹,性情温和,何小姐若是想试试,我便叫人牵出来。”
我确实是想,我还没有骑过马,很是向往那种骑在马背英姿飒爽的感觉,但我不敢骑,于是有些为难的看着沈毅。
沈毅读懂了我眼里的意思,笑着对马局长说,“不劳烦马局长了,我去挑一匹大些的马,适合两个人一起骑的。”
马局长颇为暧昧的看看我们,笑着说,“好,我与夫人刚巧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他们告辞后,我与沈毅随着侍者来到马场,沈毅很熟悉的走向一个马槽,但马槽却是空的。
沈毅蹙眉,问侍者,“这里的那匹枣红马呢?”
侍者低头抱歉的回答,“之前被两位客人牵走了,在那边的马场骑着。”
“什么人?”
“一男一女,起了大约半小时,应该快过来了。”
沈毅嗯了一声,转头对我说,“这是这里最好的汗血宝马,我一直很钟爱,今日本想带你试试,只好下次了。”
侍者急忙又说,“旁边这匹黑马也一样精良,是从欧洲运过来的,虽然相比之品种稍微杂了些,但也一样好骑,您和这位小姐试试便知。”
沈毅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我,询问我的意见。我不懂马,既然差不多,也没什么好挑的。我点点头,与他一起换上马靴,心情还颇为激动。记叉爪亡。
沈毅换好靴子,将领带一扯,随手扔给侍者,然后翻身跃上马背,他将马鞭拿在手中,为我留出身前的位置,笑着俯身朝我伸手,“来。”
我有些害怕,这马这样高,我摔下来一定会屁股开花,但看着沈毅鼓励的眼神,我将手递给了他。他稍稍用力,把我扯到了马上,双手环住我,拉住缰绳喊了一句“驾”,马儿便以一个我可以接受的速度奔跑出去。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还有不少人此起彼伏的驾驾的声音和马的嘶鸣,沈毅的呼吸在我身后,偶尔随着马的颠簸,唇擦着我的耳畔掠过,我有些不自在的绷直身子,沈毅却怡然自得,时不时问我怕不怕,我都只是摇摇头。
穿过这片马场向另一侧奔跑,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熟悉的低笑声,将头顶垂下来的叶子扶开,我望过去,一匹更加漂亮的枣红马从另一边缓慢过来,马上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男子高大俊朗,女子年轻娇俏。两匹马忽然在这时停下,我们同时望向对方,对面马上的男子笑容在瞬间沉了沉,然后我听到沈毅在我身后笑着说,“顾总,竟然这样巧,在这里遇到。”
☆、第九十六章 你怎样我都觉得很好
我的身子在瞬间僵住,第一次近距离看那女孩儿的脸,她长得并不是多么漂亮,至少不及我,可却非常清纯,就像白莲、像百合。这世间所有最温柔纯净的东西用来形容她都不过分。我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感觉,可能很可笑,亲眼目睹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陪伴另一个女子两天两夜。我忽然发现,顾清平的温柔和宠溺,并不只是给了我一个人,他给过很多女人,我只是其中一个,也许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
顾清平颇为冷沉的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落在我身后,他笑着说,“是,的确很巧。”
沈毅扯住缰绳,让马儿停的更稳当一些,“顾总是来这里谈生意?”
顾清平抿嘴没有立刻回答,倒是他怀里的女子一脸娇羞,忽然说道,“是我几个月前提到了想要骑马,华东一直记下了。今天带我过来。”
她说完回头看着他,声音非常温柔,“我听傅琰说,你今天为了陪我没有去公司,好想耽误了你一笔生意。”
顾清平勾了勾嘴角浅笑,“无妨,你高兴就好。”
女子点了点头,“高兴,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就记住了。”
我唔了捂胸口,原来他的心上,装了那么多人啊!我还一直以为,我们的春天来了,只要我对名分的事情绝口不提,他就会好好在我身边。一直爱我,我一点一点降低自己的底线,却终究换不来他的一丝真心。
我微微垂下头,然后听到沈毅说,“蒋总一向低调,私事更是不为外界知晓,但我也不能失了礼貌。不知这是顾总哪位红颜啊?”
顾清平底下头,在怀中女孩儿的脸颊旁边温柔说,“小静,和沈总介绍一下你自己。”
被叫做小静的女孩儿笑的非常清甜,“沈总,久闻大名,我叫沈静。”
我看不到沈毅的表情,只感觉他鼻腔轻轻哼了一下,似乎在笑,继而说道,“沈静小姐,名字恬淡,很想你的性格,确实是纯如白莲。怪不得顾总如此青睐。”
沈静有些羞涩,朝顾清平怀里挪的更近一点,软软的磨着他,“沈总真是谬赞了,我哪有您说的那样好,倒是沈总怀中的这位,我从未见过怎么貌美的小姐。”
我心里原本就不是滋味,如今她还娇滴滴的来招惹我,我这火气压不下来,但是碍于顾清平,嘴角各种各样的脏话,也只是转了个弯又吞了回去。
我拍了拍马头,故作轻松的说,“您谦虚了,容貌好不好看,我也终究只是个做小姐的,和您不敢相比,您可是被顾总疼在心尖儿上的人啊。”
沈静一愣,有些无措,身子往顾清平怀里缩了缩,很无助的看着他。顾清平死死的盯着我看。但也没有说什么。
沈毅将我的话听了去,环抱着我说道,“每个人都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迫不得已做些不得已的工作,并不能证明差在哪里。”
他说完轻轻动了动身子,火热的胸膛透过衣服贴着我的后背,他对我说,“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不管过去如何,缺点又怎样多,但这世上再难得一个一模一样的何念。”
我微微闭了闭眼睛,无数心酸和委屈涌了上来,天知道我现在多想跳下马背,冲上去将那个沈静撕成稀巴烂!但我只是呼吸了几口气,重新睁开眼睛看向对面。
顾清平一直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却也没有显露什么,直到沈静非常无措的喊了他一声,他才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及时为她圆场,“小静胆子小,不善言谈,偶尔说话总是说错什么,还望沈总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同她计较。”
沈毅不只是故意让我看清什么,还是只是基于基本的客套,他说,“顾总还真是怜惜沈小姐。”
“自然,她跟在我身边一年多,许不了旁的,该给的却不能委屈。”
我的心从最开始的沉入谷底,到现在竟然不那么疼了。他身边的女人向来数之不清,作为跟着他时间最短、最让他不省心的一个,我凭什么拥有这样的疼爱和共乘一匹马的荣幸?我不是他的夫人,连周裔楠都尚且不敢过问他的感情,我不过是他养在外面的情妇,和谈质问二字?同为情妇,一个倔强难训,一个乖巧懂事,自然更偏爱后者,也是在所难免。
我想到这里,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顾清平目光深深的看着我,我说,“都说顾先生狠辣无情,在商场无往不胜,原来私下也有这样温柔深情的时候。”
沈静听了我的话,更是笑的甜美,她似乎很喜欢害羞,总爱躲在顾清平的怀里,如果我是男人,我也喜欢这样的女人。可惜我是个女人,我现在只想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顾清平说,“你没有见过我这样的时候吗?”
我无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你觉得我见过吗?”
他的神色微微一僵,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
我心里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水,我实话实说而已,没什么好惧怕的。
最初强占,之后逼迫,每每告诉我的话,不外乎是我想要的太多了。那样深的夜里,好不容易盼到回来,却只因为另一个电话,说我害怕我哭了,便舍掉我,急急忙忙的开车赶去,这样的温柔,大概从未给过第二个人。我活了二十岁,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你从未问过。我从未骑过马,那个女孩子不喜欢男人护在身后,在马场飞奔?我也喜欢啊!不是只有柔弱的女孩子会在夜晚害怕哭泣,我也会睡不安稳,也会做噩梦,也会在醒来的时候希望有你的安慰,你人呢?如果这是温柔,那我承认,我得到的太多了。
不过这些话我始终不敢说出来,也只能在心里呐喊,我自卑,不敢对顾清平要求太多,他曾经就说过,我想要的太多了。
顾清平的手握着缰绳,他始终没有说话,目光从最开始的狠厉到复杂,我笑了一声,“沈小姐这样温柔可人儿,确实应该得到更多的宠爱照顾,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