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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糟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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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前朝还是新朝,都是正经的一夫一妻制,男人可以纳上很多小妾,但是无论是谁都只能娶一位妻子,只有正室所出的或者名下的儿子才有继承权,也唯有正室的亲戚才能被称为男方的亲戚。

而所谓的妾,基本比丫鬟好不了多少,可以任意被打骂买卖,也就是一张卖身契的事情。

这些年有些心大了,也没有了以前的谨慎,这话讲的就有些造次了,被陈霜降一点,王姨娘也是脸一白,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瓣解了,只能低了头。

本来是打算找陈霜降理论的,没想到反而是被陈霜降奚落了一顿,只能是悻悻地回了,偏陈霜降还不肯放过。要她每日来请安侍立,学好规矩。

从这天晚饭开始,清闲了很久的王姨娘就得端起盘子站在桌边,伺候着这一家人吃饭喝汤。

王姨娘本来还心喜,觉得这样倒是可以多见何金宝几面,谁想到何金宝只是瞄了她一眼,根本不在意,光顾着跟陈霜降说话,不时逗下何如玉跟何珗,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顿时让王姨娘看着又是心酸,又是愤恨,不由地就起了些邪念,等回到自个的屋子,从床底下拿了个东西出来,看了很久,终于还是拿了个荷包装了,趁着夜,悄悄地跑到后院塞到一个老树洞里面。

这事说来也巧了,这些天厨房的一个婆子家的媳妇病了,怕家里那个半大的小子没人管,只能是带着在身边上工。那小子七八岁大,正是皮的时候,又被家里宠得有些无法无天,整天蹿上跳下,没一刻停的,居然还在柴火里找了一个枝丫,做成弹弓拣了小石头到处乱弹。

婆子还要做事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是挑了个偏僻的角落把他放下,郑重警告下才走了人。

那小子只安分了一会,就坐不住了,不过被婆子念多了,这小子也是知道好歹,也不敢乱跑,只拿着弹弓射起小麻雀来,只不过那麻雀是机灵,哪里能那么容易就射中,一时间只能看到小石头噼里啪啦地到处乱飞。

也不知道是撞到哪里了,王姨娘放的那个小荷包就啪嗒一下就掉到了地上,那小子也不认字,翻开看了看,也不知道里面画了什么,光是看着那个荷包绣的漂亮,想着兴许还能卖点钱换糖的,就把里面的东西倒了扔掉,光是揣着荷包走了。

那荷包里面就一张纸,轻飘飘的,那小子看了也没折回来,风一吹就跟着飞了。

刚好春红抱着账本走过,看到脚边一张纸,有画有字还有些数字,还以为是不小心从账本里面掉出来的,就拣了起来,随手往账本里面一挟。

陈霜降正专心看帐,何金宝却是突然回了家,说是等下还要出去,回来换个衣服,陈霜降这一桌子都是账本,何金宝又是粗心的,大手大脚地一扫,就扫了半桌子东西下来。

“也不小心点,毛手毛脚的。”

陈霜降不满地叨咕了一句,何金宝只呵呵地笑了笑,帮拣了几本,下一刻却是拿着一张纸傻傻看了一会,连声对着陈霜降问:“这是哪里来的,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稀罕?”

何金宝像是在冷水里面泡过一阵样,冷汗淋漓,还微微地颤抖着,用仿佛耳语一样的声音说:“城防布局图!”

陈霜降还傻傻地重复了一声,忽然之间又像是被雷劈一样,瞬间明白了。

这种东西关系着皇帝的身家性命,一向都是机密到不能再机密的,要是万一被人知道,随便都能被扣上个通敌叛逆的罪名,那可是株连九族十八辈子的事情。

光是想着,陈霜降的冷汗也下了来,何金宝还在问她,这究竟是哪里来的,陈霜降怎么可能知道,急得团团转脸色跟土灰一样。

而这个时候偏偏春红还说,厨房有个婆子要来见太太的,陈霜降正想着喝出去,何金宝到底镇定一点,说:“别慌,只跟平常一样,莫让人看了出来。”

原来是那厨房的婆子带着孙子进来了,只说这小子淘气在院子里拣了个荷包,也不知道谁掉的,赶紧拿过来还。

陈霜降心里存着事,也没什么心思,只收了荷包,随口问了几句,就抓了一些钱赏给婆子。



第八十九章:监禁

看到钱,一直缩在婆子后面的那小子就高兴了,咧开嘴###退到门口就兴高采烈地对着那婆子说:“可惜没找回那里面的纸,不然也能拿来换点钱。”

气得婆子给了他一个排头吃,陈霜降却是听得心一动,赶紧叫回来问了个仔细,那小子虽然不认识字,但也是个灵机的,说话也清楚,陈霜降一下就知道还正好是那一张城防图。

这样事情的大概也能猜了出来,那一个荷包也不难猜,王姨娘经常戴的,一下就被人认了出来。

因为这事情太重大,也不敢问,刚好陈霜降昨天发作过王姨娘,就再找了个借口把她关了起来,让心腹的人看着,何金宝快马去了皇宫请罪。

陈霜降留在家里,哪也不敢去,只把何如玉跟何珗叫过来,惴惴难安,一会想着,怎么总要护了两孩子的周全,要不先送他们逃命去,只是天下都是司马家的,又能去哪里,而且这罪名还没有下来的,一逃不等于是自己把罪名给坐实了,那何金宝又该怎么办?

一会又想起王姨娘,直恨不得把一口牙咬碎了,要是早知道会惹下这等祸事,当初还不如一棍子打死这个祸害,哪还会心软让她留到现在的。

也不求多的,只要能留了这两个孩子一条出路的,陈霜降就真觉得死也是甘愿的了。

“嫂嫂……”

想得有些入神,陈霜降不自觉抱的有些紧,差点没把何如玉给勒哭,看陈霜降的样子又不敢挣扎,只能小心地叫了一声。

陈霜降总算是回过神来,看着这两张小脸,只觉得万分的不舍,心里面有无数的话想说,在喉咙里转了几转,又像是堵的厉害,什么都说不出来,两行泪珠就汩汩地滚了下来。

左等右等,非但何金宝没什么消息,反而是宫里来了一个太监,说是佟皇后传召陈霜降进宫小住几天。

大概是皇帝想着私下处决,所以才借了佟皇后的名义吧,陈霜降有几分明白,只觉得心里一片惨然,又是想着,既是只召自己一个,那该是念着何金宝的功劳,放孩子一马了,隐约也生出了一丝感激。

这事情家里没其他人知道,方嬷嬷还想着按着惯例要跟个人进去,还忙着收拾东西,陈霜降却说:“也别忙了,家里事多,嬷嬷就留着,也好有个照应。我一个去就好。”

方嬷嬷觉得有几分奇怪,不过这事也是有先例的,不算太违制,也就没坚持,帮着陈霜降收拾了个包裹,送她上了马车。

抱着包裹,听着马车咕噜咕噜的转动声,陈霜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虽然有些惶恐,但却又像是在看着旁的人一般,平静地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又跟着走了一段路,太监把陈霜降带到了一个房间,恭声说:“就暂时委屈何夫人先在这里住了,有缺什么的就说,小宫女就住在旁边。”

这该是软禁吧?陈霜降点头答应了说:“公公放心,我不会出门的。”

这该是在皇宫里面,只不过皇宫大很,陈霜降又不熟,不知道究竟在哪的,看房间也只是很平常的两进房间,东西倒是齐全不像是要虐待人的样子,陈霜降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想着两个小孩在家怎么样了,还从来没有放他们单独过夜过,又想着何金宝,不知道他那边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受罪的。

惴惴地想了许久,忽然听到有人敲门送水,陈霜降抬头一看,才惊觉,她居然就这么呆呆地坐了一夜。

抹了一把脸,陈霜降才觉得稍微精神了一点,坐着想了想,忽然觉得走得太匆忙,有好些话都还没有交待,何珗睡觉不老实喜欢踢被子,晚上要多起来几次帮他盖被子,何如玉身体差,换季容易着凉,平常要多穿几件衣服,何金宝……他估计只能跟着陈霜降同生共死了,还有陈家的人,到现在也没个消息,反倒是个好事了,至少不会连累到他们。

想着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陈霜降看房间里刚好有放着纸笔,就拿了来,一项一项地慢慢写,写了一半,又是觉得气馁,这写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只揉了纸,趴在桌子上,累极了居然迷糊地睡着了。

心里藏着事,陈霜降也没睡多久,一会就醒了,房间里面像是被人收拾过一样,那些被她写废的纸团都已经了不见了,毛笔也被摆放地整整齐齐的。

正愣神,忽然听到有人敲了敲门,陈霜降等了等也没见到人进来,只能开了门看,果然跟早上一样,只把饭摆在门口,根本没看到人影,看来是不想让陈霜降多接触到人。

简直就像是被扔到无人的荒岛一样,都好几天的功夫了,居然一个人都看到,热水饭菜都是拿来放到门口,房间的收拾整理都是趁着陈霜降睡觉的时候。

想起送她来的那个太监说的,有什么要的找边

###小宫女,陈霜降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也是随便找了###敲边上房间的门,半天也没人出来,只从门缝里面递出了纸笔,那意思大概是让陈霜降写下来。陈霜降随便写了几样东西,果然没多久就有人送到门口,陈霜降赶紧冲了出去,不过还是没能看到任何人。

看来真的是被隔绝了消息,陈霜降也不敢妄动了,只能是老实地呆着,向宫女要了些书,心不在焉地翻了翻。

到第五天傍晚的时候,感觉快被逼疯的陈霜降,总算是见到了一个人,还是陈霜降从来没有预料过的那一个,佟皇后。

陈霜降正看书,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小宫女又送饭过来了,反正试了很多次都是见不到人,陈霜降也就没有理会仍是管自己看着自己的书,谁想到那声音却像是不依不饶,还是一声一声的想,陈霜降不得不放了书,过来开了门。

“看着还是挺精神的。”佟皇后笑嘻嘻地对着陈霜降说了句。然后拎了一包点心在陈霜降前面晃悠。“你家店里面的点心,尝着味道挺好。”

“皇后娘娘……”一看到佟皇后过来,陈霜降就呆了,心里面一下子就涌上了无数的想法,却是一个都把握不住,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怕是要保不住了,害怕到了极点,反而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呆呆地站着看。

只来了佟皇后一个,就跟最平常的朋友访问一样,落落大方地笑,对着陈霜降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佟皇后越是亲切陈霜降反而趟是觉得不安,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掉进饿猫群里面的小老宫,被无数的爪子挠来挠去,也不知道哪一刻就会被一口吞掉,那种等死的滋味实在是跟钝刀锯肉一般,格外地令人难以忍受。

“哦,这是在看农经?”佟皇后看陈霜降拘谨的很,想来是一时间不大能放开,就只管自己打开点心盒,拣了一块慢慢吃,一边顺手拿起陈霜降扣在桌子上的书看了下,有些意外的问。农经可是很生僻的书,里面又多有冷僻字句,很少有人会想到去看这个,佟皇后也是翻过,只觉得如同看天书一样,什么都看不懂,只能仍在了一边,却是没想到陈霜降居然还有心思翻下去。

“娘娘……”陈霜降想着开口问下那事究竟怎么样了,只是话到了口边突然又不敢问,生怕佟皇后说出什么不详的消息,停了半天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说,“只不过消磨下时间。”

“看得懂?”

“有些词太深奥,要反复看上好几次,内容倒是很有趣。要是都是真的话,那种地的就有福了。”

“上过学,倒也少见,我小时候为了让家里请个夫子回来,可是撒泼打滚地闹了好些天,都说丫头家的,认了字也没用。”这么一说,陈霜降突然想起了自个小时候的事,不由也是笑了笑,说:“嗯,我家也是说丫头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学了也没有用,怎么哭闹都没有用。村里面的先生一家都是和善人,付不起钱,就时常拿了小鱼小虾的送过去,准我趴在窗口听课。想起来,倒是很有点做贼的感觉。”

“你家原本应该是盐户吧,怎么又会懂种田的?”

盐铁这一类关系着国家民生,经济命脉,一向都是严刑重典管理的,盐户都是世代相传,终身不能改行换业,所以佟皇后就奇怪了。

“光靠着一块盐田是不能让一家人过活的。”陈霜降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又想着既然都已经卷到了这个一个不小心就会诛灭九族的事件之中,以前那一点事情,很有点债多不愁还的味道了,陈霜降也就豁开了说。

“虽然说盐户不能改行,但是盐税征的太重,活不下去,一般人都是另外有些零碎的事情做的,家里租过田种,夫家又是农户,看得多了,多少也知道一些。”

“能看懂农经的人不多。”佟皇后很快也就想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了,这书写的都是农事,遣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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