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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开不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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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时常在怀疑前世的我是不是造孽太多,要不就是聪明过头了,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没有脑子呀。
  意识迷迷糊糊的,全身胀热,感觉有一股气在我身体里到处溜达,死活不肯出来,它所到之处都撩起滚滚热浪,让我热上加热。
  “热。”我烦躁地嘟囔。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低沉的声音响起,“忍一忍。”
  居然有人和我说话?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聚拢起涣散的眼神,却看到了一个比牛头马面更吓人的银面具,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银面具,那个先前刺我心窝要我性命的银面具。
  更可怕的是,银面具正在给我输真气,他在救我?
  我浑身一哆嗦,被自己这个无知的想法吓了一跳。难不成他气还没消又不喜欢鞭尸,所以打算把我救活了再杀?这个逻辑本身就够匪夷所思的。
  “主……主公……”
  银面具虽然面具遮面看不到表情,但此刻头发、脖子上都挂满了汗珠,想来耗力不小。真是活该。
  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和中气十足提剑杀我的时候相比明显不济,“别说话,凝神闭气。”
  为了保命,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银面具一用劲力,体内的真气狂卷着向我心口而来,我立刻华丽丽地喷出一口鲜血,满嘴的腥甜。
  最要命的是,银面具用他那冰凉的手很温柔地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后背为我顺气,我被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这气血如何顺畅得起来。
  心口的创处一下一下地疼,比起先前任何一次伤的都疼。
  银面具居然问我:“疼吗?”
  我只能咬着牙说:“不疼,不疼,主公尽兴就好。”
  我发誓我心里嘴里都只有讨好保命的愿望,断然没有讥讽的意思。可银面具显然会错意了,周身肃然冰冷,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冷意盎然如同深海寒冰一般,这是胆小的我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竟然是灰色的,泛着水钻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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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下,往事悠悠(28)
这个时候,红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看我的眼神颇为复杂,“醒了?”
  虽然她问的是废话,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还得如实地回答她:“醒了。劳烦红姐了。”
  银面具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来表达他的不满,然后下床捡起地上他的衣服开始穿上。我这才发现他居然是*着上身的,那样精壮结实诱人的身材我居然没有看到,只是惊鸿有那么一瞥,憾哉憾哉!
  然后我低头一看,又发现自己倒是没有被*,穿了个小肚兜,一园春色欲遮还羞。
  银面具干净利落地穿好衣服系好腰带,背着身子扔下一句,“照顾好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红姐恭敬地应了声,“是,主公。”眼神追随着他的背影而去,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才收回她含情脉脉的春光乍泄。
  她端着药碗走到床前,仔细地打量着我,认真而严肃地说:“烟洛,你姓什么?”
  我想了想百家姓怕是没有“烟”这个姓氏,只得说:“不晓得。”
  红姐秋月一般的眼眸微挑,“忘了也罢,有些事过去了也只能让它过去。喝药吧。”
  在我思考什么事已经过去了只能让它过去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人或者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红姐愣了一下,然后抬腿就跑,顺手把那碗药打翻在地,黑色的汤汁在地上晕染开来,模糊的丑陋。
  我疲惫地倚在床上,想到自己差一点见了阎王还是有些后怕的。
  一炷香时间,红姐回来了,一脸疲惫,还夹杂着来不及收起的悲伤或者是心疼的表情。不知怎的,我觉得红姐越来越像个正常女人了。爱情的魔力果然伟大,可是爱上银面具的事实果然可怕。
  我小声问:“红姐,能问个问题吗?”
  红姐倒了杯茶喝下,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你是想问主公为什么没有杀你反而要救你?”
  “嗯。”
  “很简单,苏名扬拿他祖传的那本书换了你一命。”
  嗯,苏名扬倒是有情有义的,不枉我糊里糊涂地试图救他却没有救成功反倒差点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这笔糊涂账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我整个就是一个没头没尾蹿出来添乱的。
  红姐严厉而威严地瞪着我,“烟洛,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我沉默地点点头。
  “先不说你偷听主公和我密谈,就单是你已经知道主公的身份就足以让你死上几回。”
  我知道主公什么身份了,不就是一个戴着银面具比你红姐还冷的冰人吗?降临的人都见过他,我有什么特殊的吗?
  “你还不知死活地连主公要做的事都敢阻拦,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就是与降临为敌,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次是你命大,主公不追究你的过失,这份恩德你要记住,但是这次的教训你更加要铭记在心,如果你还想留住你惹事的小命的话。”
  红姐显然没有意识到我是一个刚刚从死亡边上溜达回来的人身子十分虚弱,直接忽略我苍白的脸色和豆大的汗珠,滔滔不绝地教训我并且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当然,她忘记了原本要给我喝的汤药方才被她打翻在地了,似乎也顺道忘了自己含情脉脉信誓旦旦地答应银面具要好好照顾我。
  终于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夏日的烈阳在萧瑟的秋风中不见了踪影,蛋黄色的大圆饼变得光芒不足却依旧暖意融融,我喜欢这样低调的太阳。而仰着头在指缝间仰望太阳是一种眩晕的刺激,也是一种心情激荡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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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下,往事悠悠(29)
可是我晒太阳的行动总是被打断,成了美好的愿望。
  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天而降,直接扑在我头上。世界瞬间黑暗。
  小罗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在数次以主公不让我吹风这个雷打不动的理由阻止我晒太阳之后,今天竟然使出这么大不敬的招数。
  小罗年方十八,是银面人美其名曰派来照顾我的丫鬟,其实是以关怀之名行监视之实。我把这里面的道理琢磨了一遍,看来苏名扬并没有把那本书交给银面人。他们大概是有个什么约定,也把我的生命算计了进去,所以银面人既不能让我死也不能让我走。不然我想不通为什么我还会活着。
  好人果然是有好报的。
  小罗也是很有特色的一个人,除了面无表情就没有在她脸上见过别的表情,毫不夸张地说,这半个月来我没有见过她笑甚至没见她嘴角动过。如果是跟了我这样的主子她笑不出来的话,那么,我同样没有见过她哭。一个完全没有悲喜的姑娘在胭脂醉这个姑娘们栖身充满唧唧喳喳欢声笑语的地方实在是很碍眼,我不知道银面具怎么想的,把这么高调的一根木头放在我身边,让金珠、银珠、翠珠嘲笑我用人的眼光,鄙视我高傲的做人态度。
  在我被红姐说晕的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子端着碗药站在我床前,跟我说:“喝药吧。”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是很有力气开口。
  她立马说她叫“小罗”,是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主公怕胭脂醉的人照顾不好特地派来照顾我的。
  这点银面具倒是想对了,红姐那么日理万机,让她来照顾我太不现实了,搞不好我的小命随时报销在她浓浓的爱火中。
  不过那次是小罗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这之后我们之间的对话多以个位数计。
  于是这次我终于愤怒了,一把拽开头上的黑斗篷摔在地上,用我虚弱的小身子爆发最大的吼声,“你他娘的是不是欠揍?!”
  身后一片静默,在我以为小罗被我镇住不敢回答的时候,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冷冷地说:“是吗?”
  我立马转过头笑脸相迎,“不是,不是,主公你一点都不欠揍。”
  银面具已经历练到不和我一般见识的地步,果然是高人呀。他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披风,扔到我身上,“半月不见,身子好些了吗?”
  “多谢主公救命之恩,已经好多了。”
  世界真荒诞,我要感谢夺我性命的人救了我的命。
  红姐说:“烟洛,你别以为自己多重要,主公肯输真气给你救命是看在苏名扬那本书的价值上。”我深刻地理解红姐希望在主公心里最重要的心情,捎带着也明白自己很不重要的事实。
  我低头看着黑色斗篷上面绣着的金色图腾,是一头仰头嚎叫的苍狼,精致的绣工绣出了健硕的肌肉和精细的毛发,栩栩如生。
  银面具在我身旁的躺椅上坐下来。远空万里,浅翠碧云,门庭寂静,清风摇曳,银面具被金子般的阳光镀了层虚幻的光芒,让本来就不真实的他更加地难以捉摸。
  他侧着头用很轻很迷惑人的声音问:“烟洛,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我被他蛊惑得忘了尊卑忘了他的阴晴不定,不知死活地说:“那……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银面具一愣,“你要去哪儿?”
  我也是一惊,“难道苏名扬已经给你书了?”
  完了,小命休矣。
  银面具肝火旺,易怒,一巴掌拍在我俩面前的石桌上,大理石的桌子登时四分五裂,几块碎石弹到我身上,疼。他站在我面前,用他黑暗的影子压迫我,在很生气的时候他的声音还是很低,刻意压低似乎不想别人听到我们的对话,“烟洛,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你以为苏名扬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放弃他视如性命的书,还是他会用那本破书要求我救你一命?”
乱世天下,往事悠悠(30)
“难道不是吗?”红姐就是这么说的呀。
  银面具俯下身子,凑了过来,我闻到他身上如同冰雪一般清淡的味道,他挑起我的下巴,很欠揍地说:“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要留你一命,因为我发现你其实很好玩。”
  我睁大眼睛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熟悉的记忆扑面而来,依旧会疼的心让我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因为多年前阳光下有个男孩对我说:“这世间太无趣,不过你也算是一件乐事了。”
  因了这句话,痛苦绵延不绝。
  
  我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头发都是湿淋淋的。
  屋子里亮着一盏琉璃灯,就着并不明亮的灯光我发现有人帮我换了衣服,先前沾满鲜血的那件已经不在身上了。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胆小,却不知道竟然到了这个地步,银面具不过轻飘飘地说了句话,我便喷了口血晕了过去。
  “我那句话很过分吗?”依旧是那清冷低沉的男声。
  我循声望去,银面具肃俊的身影挺立在窗边,面朝窗外仰头望着满天繁星,那样坚毅挺拔的背影似曾相识,却盼着永生不见。
  我吸了口气,“没有,是我胆子太小。”
  银面具沉默了一会,似乎被天上的朗朗星辰吸引,过了半天才说:“烟洛,你姓什么?”
  这个类似废话的问题最近很热门呀。
  “我姓烟。”
  “有这个姓吗?”
  我缓缓坐起身来,不知怎么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反而有些不怕银面具了,竟然觉得他不会杀我了。“有吧。我也这么问过我爹。”
  “哦?他怎么说?”
  我笑了,笑颜如花心生防备,“他叫我别问这么多,跟着他姓就好。”
  银面具缓缓地转过身,顺着窗户溜进来的月光给他的面具镀上了一层月华般的幽光,竟然横生出几分高贵来。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他人现在在哪里?”
  我低下头悲伤地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的时候眼角带着泪光地说:“死了五六年了。”
  “哦?怎么死的?”
  “被当兵的杀死了。这样的乱世里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其实很不容易。”
  一般来说武功越高的人不是越应该惜字如金吗,银面具反倒和我拉起了家常查起了族谱。让我很不适应。
  银面具站在我面前,一双幽蓝的眸子阴晴不定,认真而深刻地研判着我。
  我面色如常地回视他,被子下面的手却已经攥了一手心的冷汗。原来说谎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难易程度主要取决于对方的智商高低。很不幸,我的对手是个厚黑学的典范,心狠手辣的主儿。
  终于,银面具缓缓地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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