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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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下,往事悠悠(87)
方才箭阵之中萧楼只带我走时,我便觉得奇怪,为何要留下四人殿后,那我二人情况不是更危险?却不料这其中还有这样一番内情。从我们遭袭开始不过须臾的工夫,他居然能做出这样迅速的判断,实在是……让我景仰。跟他斗,我这点分量实在不够看。
其实很久之前我就聪明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千万不要和小楼哥哥斗智。
这样的失败让萧楼异常地沉默,大半个晚上都不说话。我倚着他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里时光悠悠兜转,姐姐玲珑曼妙的身影就在眼前,一双翦水明眸满含笑意地看着手里的红色血玉,说:“如何?还记得你曾说过的非卿不娶吗?如今这轩辕血玉还不是要给本宫。”
小楼哥哥五官线条俊肃,面无表情,只淡淡地道:“此玉事关重大你自当明白,既然给了你就要收好,若是被旁人瞧出端倪,暴露了身份,你我是何下场不需要我来说吧。”
“你!”姐姐脸色铁青地瞪着小楼哥哥,凤目圆睁一脸怒容,却在他冷漠的眸光下扯出一丝微笑来,声音软软地说,“夫君吩咐臣妾自当遵从,他日龙腾九天之时,三宫六院自不可少,若是舍不得她索性收作偏房也好,我们姐妹之情也可再续。”
小楼哥哥墨黑的双眸一凛,寒芒破空而出,让人心头无端一寒,他低低地道:“她不是你的对手,宫闱生活也不适合她。但是你若是动她一分,萧楼在此起誓,他日凤冠决然不会置于你头上。”说罢拂袖而去。
姐姐呆呆地站在原地,咬住自己的双唇,肩头微微地颤抖,一行清泪无声地滴落,她抬手拭去泪水,紧咬的唇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洛松。”
“姐姐。”我脱口而出,猛然惊醒。
萧楼握着我的手,神色紧张地看着我,“怎么了?”
眼睛的焦距渐渐收回,我看了看四周潮湿的山洞墙壁,原来方才一切不过是场梦境,一个异常真实的梦境。我拢了拢散落的发丝,勉强一笑道:“没事,做了个梦。”
萧楼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梦到洛施了?”
“嗯。”
“她……”
我抬头去看萧楼,却见他神色突地一变,食指轻触嘴唇示意我噤声。
我凝神屏气,洞外似乎有人走动的轻微声响,萧楼果然没有料错,来者不善,居然没有中计反而追了上来。
莫非是李富身边十分养眼的宋今昔?
生死未卜饱饱眼福倒也不错。
好色之心实乃人之常情。
却听一个男子绵软无力的声音自洞外悠悠传来,“久仰东临王萧楼大名,不曾想今日有幸一见,英雄豪气冲冠一怒为红颜,实在羡煞旁人。不知王爷是否知道,将军早已经在烟洛姑娘身上涂上苗疆特制的香膏,我等凭香追至此地,还望王爷现身一见。”
我大惊,看向萧楼。他却面色如常,冷静沉稳,轻轻地对我摇了摇头。
我便不做声,屏息等待。
过了半晌,另一个声音轻声说:“看来他们并不在此处。脚印在这里断了,他们二人去了哪儿呢?”
方才的男声道:“萧楼的确诡计多端,实在难以对付。再搜。”
这句在理。
脚步声渐渐远去,萧楼小声说:“此人武功不弱,我没有十分把握,与大军汇合的路上李富一定安排了人手,现在追上去怕是更加凶险。而今你我处境堪虞,是我大意了才会被李富设计到,松儿……”
我微笑,平静地说:“是我连累了你,你无须自责。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身处险境。”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乱世天下,往事悠悠(88)
萧楼深邃的目光里漾着点点柔情,“是我辜负了你,才累得你如今这般境地。”
我深刻地怀疑萧楼这些年学过戏,还是闷骚的苦情戏,大有宫闱情仇爱恨纠葛你死我活的风范。
我认真地再次重复道:“洛松已死,我只是烟洛。”
萧楼刚欲开口,却听外边几声清脆的掌声,方才那绵软无力的男子声音再次响起,“好一个郎情妾意,着实让人羡慕得紧。”
萧楼脸色突地一紧,声音带有笑意,道:“阁下足智多谋,也着实令萧某佩服。”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一件东西塞到我手里,轻轻地握了我一下。
我无声地把东西塞进衣袖,似乎很多年前我们也曾经无声地谋划,一同对付街头马员外家张扬跋扈欺凌弱小的两个儿子。
时光荏苒,希望默契仍在。
走出山洞,天幕漆黑,四野寂静。
一灰衣男子负手而立,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却笑意融融地看着我们道:“果真是美人配英雄。”
萧楼上前一步,手握断念剑,身形颀长,从容镇定道:“方才听声音便觉得有些神似,不想竟真是阁下。阁下闻名江湖二十载,不知李富何德何能竟然请得动前辈出山?”
灰衣男子不由得多看了萧楼一眼,“老夫早就听闻当今乱世之中出了两位好儿郎,但都嗤之以鼻,以为不过是蒙昧世人的吹捧而已。想李富那为人处事才是乱世奸雄本色,却不料今儿个见识了东临王的能耐,也算是长了见识。至于老夫为何在此……”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我们二人说:“将死之人无须知道太多。”
如此*裸的死亡威胁让我十分惊恐,下意识地去看萧楼,他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模样,淡淡地笑着问我:“松儿,你可听过‘病郎中’这个名号?”
我扬眉看他,很诚实地摇头,“从未听过。”
谁知那灰衣人恨恨地瞪我一眼,“无知女子。”
我陷入了深思,思考着眼前这位尊号“病郎中”的灰衣人是否真有萧楼吹捧的那般享誉江湖,也许我在什么风月场所三八角落的犄角旮旯里听过。
我说:“前辈见谅,可能烟洛功夫太差,级别太低,接触的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无名之辈,前辈雅号确实从未听闻。”
那灰衣人一甩衣袖,道:“罢了,老夫不是来和你二人谈天说地的。听闻断念剑乃是前朝皇族之物,削铁如泥,今夜就让老夫见识一下吧。”
萧楼手握断念剑,却仔细地将我看进眼里,道:“松儿,刀剑无眼,站到一边去。”
我眼中含泪,十分凄楚地点头,“你要小心,我害怕。”
“不怕,有我在。”萧楼此句一出,我浑身不禁一抖。
入戏太深,入戏太深。
断念剑出,星辰也为之一暗。爹爹说,是前朝皇族的血浸透了这把剑,怨念太深,杀气太重。我问他为何这样一把剑会在小楼哥哥手中,他又为何会使这样一把不祥的剑。爹爹看着我深深一叹道:“有很多时候不是人选择剑,而是剑选择人。松儿,你要记得,你小楼哥哥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你要多多体谅他。”
老实说以我的智商至今也没有参透爹爹的话,不明白小楼哥哥的所谓身不由己是指什么。
病郎中赞了一声,“好剑。”随即挥掌而上,出手如电,直袭萧楼面门而来。
萧楼手中剑光交错,纵横相接,却突地后退三步,剑锋突转,反手一剑刺向病郎中左肋下方。
病郎中轻蔑一笑,双脚蹬地,侧身躲过。却见他怒吼一声单掌猛然而出,掌风嗖嗖中泛起一阵白雾,如同有形之物一般向萧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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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下,往事悠悠(89)
萧楼神色惊变,左右挥剑斩断四周树枝迎面抵挡,人腾空而起,跃然树上。
断枝接触白雾落地,发出咝咝的声音,瞬间化作脓水。
我这才看清地上是零星的白色粉末,那病郎中掌风中暗带毒粉,“小心,有毒。”
病郎中用不加掩饰的鄙视眼神瞟了我一眼,道:“不然你以为我何以被称作‘病郎中’?”
我窃以为,他既然善于使毒,“毒尊”“毒王”“毒圣”的名号更加响亮,更加适合。
因病郎中掌风含有剧毒,萧楼不敢近身攻击,唯有小心闪避,招式受制于人陷入被动。
病郎中疲软无力的声音满含得意道:“听闻东临王师从孤云山的回雪剑客,老夫初入江湖之时,回雪剑招之高已经享誉江湖,自古名师出高徒,不知此番是否如此呢?”
萧楼薄唇锋刃如刀,眼神寒意十足,淡然道:“既然如此,为了师父的声名,萧楼唯有得罪前辈了。”
断念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我只觉得眼前一亮,灿若烟火一般的剑花在黑夜中绽放,犹如雪花回转漫天银光。那剑光绚烂剑势密不透风,剑气却凌厉异常,堪比冬日寒风一般刺痛肌肤。
病郎中眼中火花迸出,兴高采烈地说:“这样才有意思,回雪剑法,让老夫领……”
他并没有说完这句话,而是慢慢地转过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嘴角缓缓地渗出鲜血,然后笔直地倒下。他的背后插着一把袖中短剑,刺穿心脏。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却惊奇地发现竟然这样的熟练,并且冷静。一剑致命。
以前的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天赋,这些年在胭脂醉实在是埋没了人才。
萧楼缓缓地将断念剑插进剑鞘,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情感地看着地上的病郎中。
病郎中尚有一口气息,瞪着猩红的眼睛,沙哑地说:“好,好,好,老夫领教了享仁义之名的东临王。”他狠狠地看着我,“老夫小看你了。这一局你二人早就设定好了。”
他说得对,这场戏萧楼安排得天衣无缝,从山洞中他递给我袖中剑的那一刻,这致命一击就是由我完成的。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尽最大可能衬托出我的无知,让病郎中轻敌。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冷酷,“病郎中,二十三年前与巫山掌门的决战中取胜而闻名江湖,善于使毒,掌风中暗含毒粉让人无法靠近,饶是对方剑法武功多么精深,远距离杀伤力也是有限。因自幼与毒物为伴,身体受损,呈病入膏肓之态,所以得名‘病郎中’。十年前淡出江湖。”
病郎中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却最终化作嘴角的一个苦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依旧平静无波地陈述一件事实,“对你,有这样一条批注——攻其不备。”
“你如何知道?”
我道:“因为我知道。”
病郎中喷出一口黑血,呼吸急促起来,瞪着萧楼道:“你……你,回雪剑法……不是……你仍没有使出杀招。”
萧楼冷着眸子,淡淡地点头,“不错。”
“为何?”
“能见我杀招的只有死人。”
这句话我听得甚是矛盾,莫非病郎中还有命活,却见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转头看着我,笑了。那个笑容是他在世间的最后一个表情,并将被他永远地带向死亡。
我很愤怒,很恼火。这是一个什么表情,我当真如此可笑?嘲笑我是你死前可以做的唯一事情?
萧楼走过去,拔出病郎中背上的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那是一种充满研判的深沉眼光,那样浓重的色调几乎令我不能对视,他说:“松儿,你变了。”
乱世天下,往事悠悠(90)
我笑了,“这不就是你希望我做到的吗?”
生存是什么?生存就是不择手段地活着。
萧楼愣了一下,苦笑道:“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我没有理他,抬头本想仰望一下月色,却只在交错的树枝间看到一片乌云。
纵然月色皎洁,但无奈相隔甚远,其间又阻碍甚多,即便我知道月亮的存在又有什么用呢,太多的无可奈何导致了两不相见。
8
九曲。
冬日正午的阳光懒洋洋地照下来,反射在屋檐之上的冰棱上,发出晶莹明亮的光芒,点点生辉,稍不留意便晃了眼睛。
北方的空气干燥而寒冷,混合着糖炒栗子、冰糖葫芦的甜甜香气,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我再一次看了看面前的清汤寡水已经冷掉的牛肉面,和隔壁桌外焦里嫩皮酥肉嫩的烤鸭,咽了下口水。同时无限愤恨地瞪着身旁若无其事吃面的男人。
他吃掉最后一根面,喝了口汤,满意地擦了擦嘴角,抬起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没有表情地看着我问:“你不饿?”
以往他虽然可恶,但好歹生得一副好皮囊,可以色诱我一下。如今萧楼戴着这副大众脸的人皮面具,实在是没有丝毫吸引力。
我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