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败-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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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昔很快就说完了,他的表情认真而严肃,那倾城的风华中平添了几分稳重。
李富直起身子,笑意不减,声音里有不加掩饰的兴奋,“叔父真是没有看错人,宋大人果然厉害。”
宋今昔依旧面无表情,连一丝谦恭都没有流露出来,只淡淡地说:“将军谬赞了,今昔只是报答相国的知遇之恩,为朝廷效犬马之劳。”
“如此甚好,此事就按照宋大人说的办吧。”
“是。”宋今昔说罢退出房间,把我同空气一同忽略掉了,似乎方才温柔地说相信我的人并不是他。
大概是这个小插曲打断了李富的兴致,他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之后,出门叫了大夫和侍女进来帮我包扎伤口更衣洗漱,人就再没有出现。枉我心惊胆战地担心了一夜,生怕他兴致再起过来采了我。
一夜无眠的代价就是一天的精神不振,精致美味的早饭都没能使我清醒,吃过早饭就稀里糊涂地被几个侍女梳妆打扮了一番,轻描眉端,略施胭脂,红纸印唇,长发挽髻,玉簪斜插。颈间戴着枚血色一般的玛瑙石,耳朵上坠了同色的玉石坠子,黄金的链子扯出长长的线垂在肩头。
我被鼓捣得困意沉沉,兀自睡了半天,睁开眼睛就瞥见了铜镜中红妆小脸的精致美人,不禁被自己吓了一跳,感叹“人靠衣装树靠皮”的千古名言真是有理呀。
李富穿了件花里胡哨的紫色袍子走进来,似欣赏稀罕器件一般地打量了我一番,笑意满脸地说:“美人,真是……真是……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问道:“大人舍不得什么?”
“自然是舍不得美人你呀。”
“舍不得我……”
却听一声敲门声,门外的侍卫道:“将军,他们来了。”
李富笑意更深,脸上出现深深的梨涡,甚是迷人。拉过我的手道:“美人,带你去见个人。”
我迷茫地看着他,他的眼底突地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拦腰抱住我拉到他面前紧贴着他的身子,他俯下头来吻在我的颈上,狠狠地*。
微微的疼痛让我轻哼出声,李富笑着放开我,替我整理好衣服,面色从容地拉着我走出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乱世天下,往事悠悠(81)
腿上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我一瘸一拐地跟着李富向正厅走去。
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纷乱,迷茫。
这个斗心机比权谋的乱世,并不适合我这样的笨人生存。但是,我依然活着,并且必须要活下去。
那时的我并没有想到,心中这个坚强的想*慢慢地被我爱过的、爱着的、尊敬的人们片片撕碎。
天气晴朗,淡淡的云彩被冬日的冷风吹散,在灰色天空中飘荡,金黄的阳光透过云朵的缝隙暖暖地铺散开来,试图驱散人间冬日的寒冷。
穿过回廊,走过院子,当我随着李富走进正厅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站在那里。
他穿着黑色的蟒纹袍子,翡翠碧玉束带,黑色烫金马靴。发丝如墨,侧脸勾勒出棱角分明的阴影。他身旁跟着四名侍卫打扮的人,都是神情肃穆腰佩钢刀。那是他的贴身护卫,世世代代保护萧家人的奴仆。
李富上前一步,说:“让王爷久等了,实在是失礼。”
萧楼缓缓地转过身子面对李富,眼中眸光幽灿,英气慑人,嘴角上扬掠过一丝微笑道:“将军言重了。”
李富拉着我的手走到正座,自己坐了下来,道:“王爷请坐。”
他淡淡地点头,那向来冷淡清傲的眼神在我身上一闪而过。有些寓意不清的感情模糊地隐含在其中让我感到疑惑,今天的他为何会流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
李富笑道:“王爷前来赴约实在让李富受宠若惊,两军交战之时王爷竟然能够只带四名护卫从容而来,实在令人敬佩。”
他目光里带着傲然的冷锋看着李富说:“将军诚心相邀定是有要事相谈,萧某怎敢不来。”
“今日未见西昌王,听闻他身负重伤人在晋城休养,不知传言是否属实?”
萧楼笑道:“市井之间的传言怎么能够当真?西昌王此刻确实不在军中,相信李将军的探子已然回报。至于景溯身在晋城所为何事,请恕萧某不便透露。”
李富笑得面若桃花,我忍着腿上的疼痛站在他身后听这二人无关痛痒地相互吹嘘。
“哦,原来如此。如此倒也甚好。”
萧楼目不斜视,嘴角抿成一道薄锐的线条,说:“将军在信函中并未说明,敢问将军所言的要事是什么?两军交战,为避嫌隙,萧某实在不宜久留。”
李富缓缓地起身,嘴角漾起诡秘的笑容,声音愉悦地说:“其实我相信王爷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了,否则也不会以千金之躯冒险前来赴约不是吗?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解我平邱之围,我还你心中佳人。”说罢李富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萧楼面前。
萧楼淡淡地打量着我,笑容扩大竟然笑出声来,“将军开什么玩笑,萧某确实认得此女子,但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何来心中佳人之称?况且一人换一座城池未免太有失交易公平了。莫非将军是专程相约给萧某讲笑话的?”
李富依旧笑意荡漾,一副欠揍的模样,“王爷所言差矣!王爷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在和李某装糊涂?李某以为此女对于王爷而言价值远大于平邱城,若是天下人得知此间种种,王爷仁义之名不知道还能享有多久?”
我听不明白他二人之间别有深意的交谈,也不知道为何要扯上我来。却见萧楼黝黑如墨的眼眸一敛,带着一种沉冷的压迫力席卷而来。那种暗云压城的气势我许久未曾见过,却深知这是他怒极的表现。今日的萧楼多少有些不同,不知为何藏不住他的情绪了。
短暂的沉默后,萧楼眼底的墨黑褪去,缓缓掠起嘴角,自嘲一般地笑了,“看来王爷早就有了十足的把握,萧某再多言也是无用。此事无论萧某如何决断,左右都是陷萧某于不义。”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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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天下,往事悠悠(82)
“王爷言重了,我不过凑巧知道内情加以利用而已。不像王爷,一早洞悉真相却能装作不知,任由佳人天涯漂泊。”
萧楼的眉头拧了拧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李富手指一旁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既然王爷答应了,口说无凭,我们立字为据吧。”
在他们写字据的间隙,我大概理出了个头绪,李富要用我换萧楼退兵平邱城,然后萧楼答应了……这是真的吗?我有这么值钱吗?
李富拿过写好的字据揣进怀里,作揖道:“李富谢过王爷了。”
萧楼没有说话,抿着薄唇,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他拉起我的手,那种久违的感觉带着暖暖的温度几乎让我落泪。我不敢说话,只呆呆地看着他,他冷锐的嘴角不自然地掠起,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温柔的微笑。
多久不曾见过他这样的笑容了?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今日可以换平邱安宁的人绝对不是渺小的烟洛,而我想知道的是,价值一城的人是已故辽城守将洛南声的二女儿洛松,还是那漫天松柏所悼念的萧楼心中的小松鼠?
可是,李富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萧楼又如何得知?
我微微地感觉到一个巨大的旋涡带着阴谋的味道慢慢把我包围,而我只看得到四周一片的混沌,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无法前行。
萧楼握着我的手,带着我向门边走去。
没有人出声,偌大的正厅死寂般地沉静,离开之前我忍不住回头去看李富,却见他穿着紫色的袍子笑得宛若一只花蝴蝶一般,惹人生厌。
冷风自大帐的缝隙中溜了进来,几幅轻纱随风微微荡漾,轻柔地拂过榻上的梨木桌案,一套紫砂茶具摆在案上,明火的炉上架着茶壶,冒着腾腾的热气。
龙井的淡淡清香溢了出来,那是小楼哥哥爱喝的茶。
偌大的帐中只有我一人,和一壶已经烧开发出咝咝响声的茶水。
我不是那品茶的人,而那喝茶的人却也未曾出现。
外间沉寂了好一阵,却突然骚动起来,很多人在议论又或者在争吵着什么。萧楼的大帐离中军大帐很近,我听得到大部分的言语。
萧楼似乎在下达退兵的命令,东临将士自然是军令如山不敢存有异议,但西昌的兵马却不愿意听从萧楼调配。
杜进吼道:“你写了什么劳什子的退兵书是你萧楼自己的事,凭什么要我们也退兵?老子大老远地前来,城都没打下来岂有撤军之理?”
赢谋慢悠悠地说:“赢谋一直以为王爷乃是当世英才智谋卓绝,此番我军形势大好,拿下平邱城指日可待,赢谋愚钝,实在看不出来有何理由要以强服弱,无故退军。”
萧楼的声音依旧淡然却不失威严,“萧某并非无故退兵,此中原因不便透漏,但萧某保证今日若是你家王爷在此也必定会作如此决断。你我东西二军联合之日,景溯与我订有同心协力共同进退之盟约,你们不会忘记吧。若是尔等要强留此地,以西昌之兵力能否拿下平邱城你我心中再清楚不过,青山赢谋素有‘奇谋’之称,不知此番景溯缺阵大权在手之时,会出何奇谋呢?”
萧楼这番话说得够阴,断了赢谋所有的后着还顺道陷赢谋于不义,毕竟将夺帅权乃是千古兵家之大忌。
我不知道景溯若是真在此地会作何决断,在他心中我抵得过一个平邱城吗?我刺他的那一剑把他留在了晋城,错过了这样一个尴尬的情景却把萧楼推到了两难的境地。
这生活中的种种是巧合的堆积还是宿命的安排?
乱世天下,往事悠悠(83)
短暂的沉默,赢谋大声道:“西昌将士听令,全军整队。”
萧楼说:“此间种种萧某定会给你家王爷一个交代,待这边安顿妥当之时,萧某定当亲赴晋城说明一切。”
“恭候东临王大驾。”
我坐在毛茸茸的垫子上,依然在反复问自己,在这场逐鹿天下的战争中我真的抵得了一座可以让萧楼、景溯抛开嫌隙通力合作想要拿下的城池?若是早知道自己如此值钱,不如早早地称称斤两卖肉换钱来得合算。
茶水沸腾得越来越厉害,鼓动壶盖溅出点点水滴。那汩汩的声音惹人心烦,我俯身过去吹灭了炉火,抬头正对上案几上的一方铜镜,在那悠悠的铜黄色光芒中,萧楼以一种周身静冷的姿态站在我身后。脑中突然闪过一段极短的迷茫不清的画面,似乎是漫天的风雪中伫立着一抹黑色的身影。在我的所有记忆中,从来未曾有过这样的画面,但不知道为何,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闪念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头重重一击,引起了空洞的回声,一种莫名的酸楚在心头丝丝蔓延开来。
不过是眨眼之间的感念,一闪而逝。只余心弦震动之后的袅袅余音。
再回神,萧楼已经屈膝在我身旁坐了下来,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放到我面前一杯。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说:“谢谢。”
那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敲打着紫砂茶杯,如同时间流走的声音。我与他之间,隔着三年的悠悠时光,隔着无法言尽的错过与过错,那段年少青涩的纯恋在时间的苍茫隧道间还剩下多少?
看到他,我不可抑制地会想到我的姐姐,如今的东临王妃洛施。
杯中的茶水凉了,却没有萧楼的声音冷然,他说:“你过得好吗?”
我本能地问道:“你说什么?”
萧楼眼里透着淡淡的萧索,说:“松儿,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我所料果然不差,平邱一城是洛松换取的,绝不可能是那无名的烟洛。
我微微抬头,道:“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不知道。”他低头看着手指低声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我笑道:“东临王声名赫赫,天下三分你占其中之一,这么多年以来你努力想要的已经得到许多了,无疑你是成功的,三伯伯应当以你为傲。”
萧楼抬起头与我对视,那如水如墨的眼底,幽幽地,夹杂些许炽热深深地锁着我。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充满蛊惑,他说:“不错,这三年来我小有成就,得到了一些东西,但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得到,我也失去了更为珍贵的东西。”
我迷惑了,他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为何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