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之魔教教主-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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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站起身,将鲜血淋在玉像头顶。
血浆从白色的玉像头顶淋下,一道道触目的红色象蛛网一样布满玉像全身,然后,那些蛛网慢慢滑落,慢慢收缩,收缩成一个一个小血珠,再一粒粒滚落地上,本来应该浴血通红的玉像,居然一滴血珠也不沾。
祭坛下的刚刚站起来的教徒,忽然间呆住了。
这是……事情不对了!
南朝忽然间明白过来,轻声:“魔王拒绝了血祭!”
冷先猛地回头,南朝吓得后退一步,闭紧嘴。
第二杯血浆又捧上来,韦帅望再拜,一杯血淋下来,玉像依旧点尘不染。
下面终于一片“嗡嗡”声,冷先低声问张文:“怎么回事?”
张文半张着嘴:“我去,难道有人动了手脚?”
冷先额头冒汗了:“什么人敢对教主的玉像动手脚?”那一定是韦帅望啊!可是,这是怎么发生的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奇异的现象啊?除了魔王显灵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能出现这样的事!
张文轻声:“不会是……真显灵了吧?老教主把儿子宠得跟祖宗似的……”
冷先气得跺脚:“少主不该那样说话!”
第三杯血浆捧上来,侍者的手已经在发抖,只听祭坛上一阵风声呜咽,一股阴风不知从何处卷了进来,整个坛祭上的幔帐次第飞扬,好象有人故意在祭坛里转一圈,一个又一个扬起轻纱一样。
已经垂下头的奄奄一息的贺白艳,忽然一挣,抬起头,瞪大眼睛,染血的面孔忽然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缓缓地,轻声:“教主……”整个人一软,垂下头去。
韦帅望伸手要拿第三杯血浆,一条纱幛忽然间就飞起来,正抽在金杯上,韦帅望顿住,没有再伸手,那个杯子微微倾斜,侍者惊叫一声,手一抖,整杯血洒在地上。
这下子连韦帅望都呆了,我擦,这不是真的吧?就这么巧?
南朝再次大叫:“魔王拒绝血祭!”我去,韦帅望怎么弄出来的啊!这风来得可真邪啊!
这下子底下可真乱起来了,一片惊呼声:“魔王显灵了!你听到没有?贺白艳刚才叫教主,看着半空中叫的,那可不象是叫韦教主啊!这风来得……魔王显灵了!魔王真的显灵了!”
帅望慢慢抬头,仰望半空:“是你吗?这是,这是你的回答吗?天父!这是你的回答吗?”
一股急旋风平地卷起,将所有的纱幔吹得象抽筋一样直指玉像。
冷先呆了,好吧,玉像上你做手脚了,这风总不能是韦帅望吹的吧!他再吹也吹不了这么巧啊!冷先忽然跪下,大叫:“教主啊!这是你吧!我就知道你还在,你一直保护着少主是不是?少主对你不孝啊!可不管怎么样你都护着他是不是?教主!教主是你显灵了吧?你放心,不管少主怎么样!我们都会始终忠他!”冷先忽然间忍不住落泪。好在祭祀并不禁泪,他嚎叫一声:“教主!”放声痛哭。
所有人都呆了。
连韦帅望都呆了,我擦,这情节不在我设计中啊!不是真的有鬼吧?不是吧?
可是戏都走到这一步了,啥也别说了,救场如救火啊!
韦帅望当即跪倒:“天父回应我的祈求!魔王显灵了!天父怜悯我,回应了我的请求!”
众教徒齐齐跪倒,也有人心里说:你妈的!明明是你爹被你气得从坟里蹦出来了!
可不管怎么说,魔王显灵了!
大执事已经吓得跪在地上发抖了,我擦我擦,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从来没发生过,我还是承认魔王显灵吧!不然弄洒了血祭的杯子,咱们全体性命不保。
咱们对祭祀可是认真的,出了这么大的差子,谁也别想活。
风停了。
众人慢慢抬头,韦帅望先站起来,踢一脚执事:“干什么呢?继续啊!”
于是,教徒们在执事颤抖的声音指引下,一项一项,献酒,献肉,献果品,就跟正常人家招待客人一样,杀猪宰牛之后就是上菜了。
然后韦帅望再念一通文言的祭文,撤桌。
当然,韦大教主,只是撤一件做做样子,上菜时,他也只献第一样,余下的,十几个堂主,一个接一个地挨个上酒上菜。撤祭时,小韦就撤一样,余下的由侍者收拾。
祭坛边上,已经堆起柴火,裹着白毡的贺白艳放在中间,余下的地方摆满撤下来的酒菜。
淋上点油。
意思是刚才已经祭过魂了,这下子烧了埋地里,就该魄来吃了。
执事一声:“送燎!”
韦帅望接过火把,点火。
火焰“呼”地一声沿着油迹走了一圈,熊熊燃烧起来。
韦帅望退后。
默默祈祷,亲爱的爹,反正你都来了,你再显一次吧。
只听火焰“吡啪”地响,一小团一小团地跳动着爆出小火花,然后阴风又起。风助火势,火焰越窜越高,一朵一朵跳到空中结着大火花。
柴堆上的白毡团忽然动了一下。
有人揉揉眼睛,有人互相捅捅:“我好象,看到人动了。”
没错,那个毡团又动了一下。
大执事当即就跪了,不,这不是真的,我这辈子见过的惨事不少,可是火烧活人,尤其是那活人是我顶头上司,我上司一向还待我不薄,这事我万万承受不了!
他人已经哆嗦了:“教,教主,她她她……”
没等他“她”完,整个毡团忽然间散开,然后一身染血白衣的贺白艳就坐起来了。
一片惊叫惨叫声,连南朝都开始尖叫:“人还活着!快灭火!快灭火!”
贺白艳慢慢站起来,困惑地看着周围的火光,火焰似乎不肯靠近她,确切地说,白毡占过的地方,火灭了,那白毡不着火。
贺白艳慢慢看一圈,轻声:“魔王拒绝血祭!魔王让我告诉你们!停止血祭!”她的脖子忽然间冒出一大股鲜血,贺白艳再一次倒了下去,正倒在火焰中。她的头发猛地卷曲起来,冒出火光。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所有门窗洞开,一股狂风猛地扑进来,旋转着吹向柴堆,整个柴堆的火焰都象棉团一样被卷得扭成个麻绳状,窜起老高,狂风继续旋转直扑向屋顶。
祭坛的顶,在柴堆的上方,有个开口,必然得有个开口,不然屋顶不烤着了嘛。
这股莫名的阴风,就转着圈向出口冲去。
拧成麻绳的火焰被风扯得老长,旋转着上升,最后变成无根之火,飞升到半空中,灭了。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了。
☆、第77章 改变世界
韦帅望一个箭步过去;把贺白艳抱起来;大叫:“扁希凡!”被踩塌的柴堆散了一地的炭黑火星。
老扁一记膏药贴在贺白艳滴血的脖子上;血止了;人也彻底没脉了。
医堂已经拿了担架过来,帅望道:“救活她。”
韦帅望回身;慢慢伸开双臂,仰望天空:“魔王应允我!”他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众教徒已饱受惊吓;耳听此言再无异议;齐齐跪倒在地:“魔王显灵了,魔王显灵了!”
韦帅望站在祭坛上,微笑:“我是魔王的使者!我是他选定之人!我宣布从今以后,取消血祭!”
众教徒默默无声地跪拜;起起伏伏的磕头,不知是向教主敬礼还是空中未知的神魔。
总之,大家的意思是,教主你赢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提血祭的事了。
阴风阵阵,死人复活,怪风灭火,这事太可怕了。
大执事颤声宣布,魔王降临,享用了大家的献祭,礼成。
散场。
教徒排队不太整齐地退场,大家都有点受惊,无法做到步伐一致了。
张文眼看着韦帅望同人群中的韩宇交换一个“成功”的眼神。终于熬不住了,凑过来,低声哀号着:“教主教主,求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可别吓我了。”
韦帅望道:“那当然,空气动力学之类,我改建了祭坛,利用热空气和窗子通风口,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成功制造了人造龙卷风。”
张文道:“能准确地打倒杯子?”
韦帅望吃瘪地:“能灭火。”微微不安地:“那个,只是巧合,或者,见鬼了。”
张文瞪着韦帅望,然后,沉默了。
帅望笑:“你觉得,我爹是不是地狱阎王没管住他,跑出来做怪了啊?”
张文心中这个百味杂陈啊:“小韦,如果真是这样,你,你,你稍微尊重点吧。”
韦帅望笑笑:“如果他真的在,欺负我的人可要当心了。”
张文轻叹一声:“是是,即使他不在,谁敢不当心。咱们老早就知道,你把祭坛烧了,你爹也只会赞一声,我儿子真帅。”
帅望沉默一会儿,笑笑:“巧合了,风吹起纱幔,本来,也不一定能打翻杯子,是那个侍者太紧张。”
张文轻声:“也许这个世界真有我们不理解的事情存在。”
韦帅望点头:“是,就是奇迹一样的巧合。”
张文沉默。
帅望道:“也许只是因为你们希望他存在,所以一切证据都表明他存在。”
张文苦笑:“我没有。我只是……”
沉默一会儿:“好吧,你得承认,这一切顺利得象是见了鬼。”
帅望笑:“我前半生都不顺得象是着了魔,估计是运气不均衡所至。”
张文点点头:“是,你也该有点好运了。”
韦帅望微笑:“神的意志。”
人类一切坚守,都无法战胜神的意志。
只是,渺小的人类,依旧可以选择坚守。
帅望沉默,我是否守住了……
我不知道。
老扁道:“可惜脸又烧伤了。白废我那么大功夫,还得重修。”
韦帅望微笑:“唉,人能活着不啊?”
扁希凡道:“假死的药量大了点,中间为了唤醒她,那点提神的药又对假死状态有干扰,我想,八成能活吧。”
韦帅望瞠目:“你先前可没说是八成啊!你说的九成半!”
扁希凡尴尬地笑笑。
帅望呆呆地看着他:“老扁!你不是觉得……”这样好玩,所以骗我吧?
扁希凡转头:“我去看看她的状况适合唤醒不,谢农谢农,教主找你。”
韦帅望呆呆地看着老扁:“亏我这么信任你!”
扁希凡说:“谢农!马上过来!”
谢农哭丧着脸,哎,堂主你都招了,你还叫我来说什么啊?
韦帅望怒视他,谢农轻声:“教主,你只问了假死的存活率,没问中间唤醒一次之后的存活率。”低头,无地自容,让我去死吧,这种上司我侍候不了了。我也是有脸皮的人好吧!
韦帅望这个气啊,刚要给他一脚,谢农已经“扑嗵”一声跪下:“教主,属下知错了,请教主重重责罚,属下绝无怨言。”
回头看看扁希凡,可怜兮兮地看着韦帅望:“教教主,你大人大量,大慈大悲……”
我家堂主真是小人小量,心狠手毒……
韦帅望气结:“你可以偷偷告诉我的。”
谢农更可怜了,我去,堂主可以偷偷给我下药的……你都说偷偷了,明显你是不挺我啊!
好在,那边老扁一声:“差不多了,给药。”
半个时辰之后,贺白艳颤抖着睁开眼。韦帅望长叹一声:“谢天谢地。”
贺白艳皱着眉头:“痛。”
老扁道:“麻药。”
韦帅望握住贺白艳的手,微微羞愧:“幸好你没事,我不该让你冒险。”
贺白艳微笑:“很值得,我见到你父亲了。”
帅望咧嘴:“做噩梦了吧?”
贺白艳轻声:“他说,他儿子想要的,必须满足。他说,违背他儿子的意愿,献上灵魂也没有用。”微笑:“是我错了。”
韦帅望沉默,这不过是你想看到什么就看到什么而矣。
韦帅望紧紧握住她的手:“你真的为我赴汤蹈火了,所以,我会封你为圣女,你可以向天下传教。”
贺白艳道:“向天下传达教主你的教义。我相信你就是那个,我应该信仰的人。”
韦帅望微笑:“好,我们就狼狈为奸了。”
贺白艳笑一下,再一次泛出泪光:“你是真神。”
扁希凡道:“教主,麻药见效了,她怕是得睡一阵子了。”
韦帅望忙站起来:“我一时忘形,你多休息。”
贺白艳点点头:“我得偿所愿,也知道活下去的目标了。”声音微弱,再一次昏睡过去。
帅望点点头。
他的脸上依旧有一种不常见的庄重。
我明知道我是骗子,可是,看起来被我骗的人很幸福的样子,怎么办呢?
然后就是一系列的后继处理,圣女贺白艳的衣服白毡全都封存了。必须的,都是防火石棉的,不能让人发现了。冷恶的玉像上那一层憎水薄膜也悄悄洗掉了。祭坛里若干风道封掉了。远处的无名山火也灭了。
没有人相信连那奇怪的大风,吹开了大门的狂风,也是韦帅望观天象之后在适当的地点点了一把火造成冷热空气对流形成的。
魔教头一次兵不血刃地消灭了所有反对派。而且反对派变成了魔教中最虔诚的信徒,本来最相信魔王的也是他们,现在他们完全确信,韦帅望就是魔王。他们根本用不着理解魔王的意图,他们只要信就可以了。韦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