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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西街棺材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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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掌柜微笑着点头,说道:“等有朝一日你能学完紫虚元君的道术,再来寻我们吧,我相信不会太久的。”

青雨点点头,看着离掌柜踏云而起,不过一瞬便消失在天边了。

白白看着离掌柜离开,心里便松了口气,希望他没有信错她吧。白白静静地回头看了看青雨,当初他是不是不该答应腾蛇的请求呢?青雨这孩子,实在让他太操心了。

离掌柜匆忙离开并不是怕白岩担心,而是因为她已不能再往山上走了。她早已入魔,虽然白岩压制了她身上的魔性,但天虞山山上的纯净灵气和浩然正气实在让她难受的很,再多待她怕会越来越暴躁,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白白似乎并不受影响,这让离掌柜心里的猜测更坚定了一份,他根本就不是妖兽,完完全全是装出来的。

从素买了大堆东西回到小院,不见青雨、离掌柜和白白,眼前是触目惊心的一片血水,着实吓了一大跳,急忙向白岩问道:“道长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白岩坐在一边,连声叹气,摇头道:“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这么多血是谁的?青雨的?!总不会是离掌柜或白白的吧?这个院落中唯有青雨手无缚鸡之力,白岩、离掌柜和白白都是法力高强之人,断不会伤得这么重的。

“青雨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离掌柜和白白呢?是谁伤了青雨?!”从素一连串问题问得很急很紧张。

白岩又叹了一声:“谁说这些血是青雨流的了?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青雨被送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了,你放心,绝不会有人能伤到青雨的。”'Zei8。Com电子书下载:。 '

“那那,那这血迹是?”从素不相信白岩的话,追问道。

“是离掌柜的血。”白岩看着地上的血,心头又是一阵抽痛,方才白白若是发起狠来,非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的,她该有多危险呐?!什么时候她才能顾及一下他的感受,不要如此冲动妄为,莫要让他在一边光看着干着急呢?上次应对女魃时,她也是这样豁出命去搏杀,吓得他魂不附体,看着她一身伤他有多恨多恨那些伤不是在他身上、那些血不是他流的、那些痛不是他承受的!

白岩低着头紧紧攥着拳头,好像就要把自己的手心掐出血来。他不敢想,这样的事发生一次两次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他若不能做些什么、不能保护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这感觉比五百年前受神灭之刑更痛苦,甚至比他当初为莫竹雪送嫁时的感觉更伤更疼更苦更折磨。五百年前,他回到小院知道莫竹雪自缢而死的时候,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渐渐苏醒,就像要将他卷入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可怖梦魇里,立时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从素从未见过白岩这样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不清楚白岩究竟怎么了,只是感觉到他身上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这些血迹真是离掌柜的吗?可离掌柜为何会受伤呢?青雨和白白又在哪里呢?

从素想问,却又不敢问,看着白岩眉头深皱的神情,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而且没有解决之法,才会如此忧郁犯愁。

不多久,离掌柜回来了。忽然落到了院子里,无声无息。从素上上下下打量了离掌柜半天,她身上仍是那件素色的衣裙飘然若仙,脸上依旧淡淡的没什么表情,身上也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全然不像刚才流了一地血的人呐?!

白岩长身而起,直直逼视着离掌柜,眼神中比担忧更多的是怒意、比怒意更多的是痛心。她以为她施了点障眼法,掩饰了她的伤势,刚才的一切就不曾发生过了吗?!她以为她成竹在胸、算无遗策就可以放手一搏、就可以不管不顾了吗?!白岩总以为她是在意自己的,可每每到了危机关头,她怎么就从来想不到他了呢?!怎么就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呢?!

离掌柜不知为何被白岩瞪得有些心虚了,似乎是她犯了什么大错,做了什么对白岩不起的事了,可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他这般怒气冲冲的了?白岩很少发脾气的,很多时候,她都觉得白岩是个没有脾气的人,平日里随她怎么消遣他,他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总是她不愿放过他,越发胡闹越发折腾,甚至动起手来,白岩从来只是闪躲而已,便是她偶尔魔性大发时,白岩也至多御剑护身从未伤过她分毫。可现下是怎么了?他那眼神,真似离掌柜欠了他一条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祭出宝剑来了。

从素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白岩和离掌柜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古怪的气氛忽然让从素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他要不再出去买点东西?

正当从素不知所措时,白岩忽然开了口,向离掌柜说道:“你随我来。”说罢便转身走入那间破屋烂瓦的小屋子里。

离掌柜木木的跟了进去,心里直打鼓,她走了之后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怎么这幅表情、这幅态度?她不晓得,白岩这一刻心里有多恨他自己,明知她冲动妄为却老是随着她胡来,每每她受伤自己心疼的不得了,却总没能事先拦着她、护着她,他在一边悔极了也不能替她受伤替她流血替她受苦!

离掌柜踏入屋内,白岩立即撑起一道结界,将屋里屋外完全隔绝开来,这已举动让离掌柜心里更是不安定了。他除去了老道士的伪装,瞧着离掌柜的眼神更加犀利。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离掌柜试探地问道。

白岩看着她,十分严肃的说道:“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

离掌柜微微一笑,道:“皮肉伤罢了,有什么好看的,再过几个时辰就连疤都没有了,不用担心。”

“让我看。”白岩定定地重复了三个字。

“这……真的没事。”离掌柜左手不自主地轻轻搭上受伤的右肩,略略退了一步。

白岩死死盯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她,乘着离掌柜不注意施了个定身咒将她定住。

离掌柜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白岩居然对她施定身咒?!他想干嘛?!

白岩靠近离掌柜,手指轻轻在她肩头划过,就如同一把利刃划过,离掌柜身上的衣裙从领口处撕裂开来,露出她受伤的右肩。这么轻轻的一个动作不仅划开了离掌柜的衣服,同时也破了她的障眼法。

原本白皙如雪的肩头此刻血迹斑斑,三道又深又长的爪狠剖开皮肉刻入肩骨伤了几条经脉,伤口周围的皮肉已变了色,呈现一种深深的青色,白白的爪上有毒气,离掌柜受的不单是皮肉伤,不仅伤了经脉和骨头,还因没有及时处理而让毒气倾入血脉之中。

白岩咬着牙攥紧了拳头,脸色刷白刷白的。居然伤成这样,又伤成这样!怎么能伤成这样!她居然还笑着说只是皮肉伤,几个时辰就能好全,这样的伤她还要硬撑?!她是太小看白白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手臂吗?!

离掌柜看白岩脸色极差,一句话都不说,心里不由地慌了。她的伤确实有些重,可她还能应付,白白爪上的毒气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她本想回来之后坐下休息一番,瞒着白岩自行疗伤的,没想到他会用定身咒定住了她,直接查看她的伤,而且还是用这么难看的神色、这么狠狠地瞪着她。离掌柜有些受不了白岩这样的目光了,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白岩伸出手探在离掌柜肩头伤口处,掌心缓缓涌出一丝一丝的凉意染在她的伤口伤,渐渐化去白白爪上的毒气。白岩是至纯的水灵,是唯一的应龙,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少离掌柜其实知之甚少。他这疗伤的法子是遭受神灭极刑之后,躲在大雪山里自己为了保命慢慢摸索出来的,用他自身的灵力化作水汽能加速愈合外伤,而他本身的纯净之气不仅能解毒更能净化一切,用来疗伤倒也是正正好好。

离掌柜肩头的伤慢慢收了口,直到连伤痕都渐渐淡去不复存在,白岩才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解开了离掌柜的定身咒。

终于能动弹能说话了,可离掌柜早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在平时,她是否该要破口大骂了呢?反了天了,白岩居然对她施咒?可白岩的神色忽然黯然下来,不再狠狠地瞪着她,而是满目皆是怜惜又悲哀,更叫离掌柜心虚又心慌了。

第四十二章 只是爱着你

为离掌柜疗伤白岩耗费了不少灵力,解开了定身咒,他重重喘息着颓然坐下,最终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离掌柜愣了半刻连自己的衣服都忘了要理理好,只呆呆看着白岩,想了又想才缓缓道了一声:“谢谢。”

三百年了,从相遇到如今,离掌柜说谢谢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前无论白岩为她做什么她都以为理所当然,时常理直气壮地多处苛刻要求白岩做这个做那个,平白又爱挑剔他,可这一次她是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了。

似乎自从白岩让她看了自己的神识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变得怪怪的了,她以为她可以如从前一般对待他,时不时与他吵吵嘴斗斗气,以为白岩也会像从前一样对她,可现在……这是怎么了?她不由去想,若换做以前,白岩会不会这样紧张她的伤?不想则已,一旦去细想了,离掌柜心里便是一沉一顿,上一次她自作主张以身作饵击杀女魃也受了很重的伤,她将白岩骗去了鹿驼峰诱他用女魃精元给她疗伤,那一次白岩也对她发火了,她还记得那时白岩气得发抖的模样,生气责问她的模样,可最后他还是解开了她身上的第七道封印,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轻轻安抚她,不在乎她用火羽箭伤了他、不在乎她拿他出气狠狠咬了他。其实白岩一直很宠她一直很在乎她,离掌柜心里是知道,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因为她知道他会包容她的。

离掌柜看着白岩恍然出神,好像定身咒还未解开一般,一动不动地痴痴看着白岩,心中思绪翻腾犹如狂风卷起层层海涛再无法平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法将他视作仇敌,将欺负他作为一件有趣的乐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法忍受他守着另一个女子轮回,随意向他发脾气不断拿话冷嘲热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在意他的所有神色,一悲一喜都在她心头徘徊纠葛?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岩对她纵容至此、对她紧张至此了?

最初时,离掌柜、白岩和杜泉不是因为相互牵制才能和平共处的吗?离掌柜控制着杜泉的灵源、白岩在离掌柜元神上施加的封印、以及依靠杜泉水灵疗伤才能活下来的白岩。当杜泉应劫之后,将灵源完全化入元神之后,离掌柜曾有一刻极为害怕他们再不能如过往那般生活了,那一刻的感觉就好似整个人跌入千尺寒潭之中,冰冷刺骨恐惧得让人要窒息。

五百年前,得知莫竹雪死讯时,白岩是不是也有这样害怕的感觉?若有一日,她离开了、消失了或者魂飞魄散了,白岩是不是也会感觉这样害怕呢?

白岩坐在那里也好像入定成了一尊佛像了,离掌柜的那一声谢谢他似乎没有听见,慢慢移开了看着离掌柜的眼神,目光中的恨与痛都渐渐消失了,只剩下眼底无限落寞无限苦楚,丝毫没有注意到离掌柜千回百转的胡思乱想。

直到离掌柜再次开口。

“白岩,你还爱着莫竹雪吗?”

白岩微微抬头看向离掌柜,眉间一团纠结,她怎么这么问?

“白岩,你爱我吗?”

千年道行,直到八百年前她才懂了情这一字,可正是因为懂了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她几乎失去了所有,因为有了爱才有了恨有了痛有了悔。那么重那么深的伤,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不想再失去一次,总以为不会有第二次了,只要不动情,她以后便能活得很潇洒很自在。白岩也该是一样的吧,为了爱一回毁了自己千年道行、受了神灭极刑、坏了龙族的声誉名望,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伤得这样体无完肤,哪里还敢再试第二次?

可正如她初识情爱的时候一样,情动全是不由自主。或许是三百年太久了吧,她竟已不大记得自己是何时对白岩动了心。白岩平日里那副老道士的扮相哪里能让她喜欢的起来呢?是他偶尔临月吹箫宽袖轻扬的时候吗?是那一次他揽着她偷上九重天戏弄月老吗?是他时常装神弄鬼四处骗些小玩意回来逗她玩吗?又或是那一次他静静陪着她在玉门关上枯坐了七天吗?

爱情是一种毒,一种没有解药的毒,它会随着血脉流遍全身而你却无知无觉,当它深入骨髓深入灵魂你亦无可奈何。它会在你的身体里蔓延,在心里发芽开花,吸取你的血泪做养料让它开得灿烂炫目。直到某一日,忽然毒发,血脉崩坏、心碎满地,你或者只能流着泪还是甘之如饴。

离掌柜的声音微微颤抖,简单的两个问题却好像是天地三界上下数万年最难回答的问题,也是最难问出口的问题。

时间好像忽然间凝结了,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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