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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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文说的对,现在还没有完全定罪,若是有证人却没有带上堂的话,这于理不合,他在意的自然不是什么理不理的问题,而是面对这么多人围观,不好太过偏心。
“既然你还想做垂死挣扎,那本官就让你带证人。”魏中驰最后不得不妥协道。
阿文被放下了凳子,“大人,既然全老爷口口声声说我昨日出手打了二财,那么可否将昨日围观之人叫上公堂来对质,看我是否真的打了他。”
“你若是能找出一人来,自然可以带上公堂。”魏中驰笑道。他心道,昨日围观之人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物阿文肯定不知道都有些谁,这无非是最后的拖延罢了。
“那正巧了,昨日围观之人中,就有张员外家的三少爷,且三少爷站在最靠近我的地方,他肯定看清楚了,我是否打了他。”她看了眼二财道。
魏中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张员外一直与他不对盘,从来他说东那人就会说西,若非是后者在长水县颇有地位和权势,他早就对其下手了。
他拍着惊堂木显得有些焦虑,怒道:“不行,张员外的三公子是你道馆的学员,不能作证。”话一出口,却猛地醒悟过来,怒看着阿文。
阿文一笑,“大人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作为全老爷府上的家丁,是否也不能作证呢?否则这话说不过去啊,凭什么全老爷的家丁可以作证,我的学员就不能作证了,是因为我与大人的关系不比全老爷亲吗?”
人群中爆出笑来,纷纷拿异样的眼光看着魏中驰,似乎那眼里就在说:分明是你两人串通好的,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真是可笑之极。
全钱气的浑身颤抖,他指着阿文呵道:“就算二财不能作证,那吴掌柜总可以吧,若非是你,难道还是醉香楼自己若下的毒?”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哪个有心之人潜入醉香楼下的毒呢,如此一来可就一石二鸟了,既冤枉了我,又冤枉了吴掌柜,手段很高明啊。”
“胡说,难道我还会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全钱咬牙道。
“可全老爷你不好端端的没事儿嘛,听你说话中气十足的,哪儿像中毒的,不过说来也巧了,这饭菜都是随机的,怎么就只你家奴才中了毒,主人却好端端的呢,难道你们晚宴都看着奴才吃饭自己只咽口水?”
噗----围观的人再也忍不住的爆出狂笑来,纷纷指着全钱讥笑。
魏中驰怒不可遏,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拖越难缠,“既然如此,那你就证明自己从昨日白天到晚上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清白,本官自然放了你。”
既然你自己说不能让亲信之人作证,那么就只有陌生人了,他以为阿文定然找不出证人来,脸上的笑意明显起来。
阿文努力想着自己昨日回水磨村的时候见到了哪些人,还不待她想清楚,人群中就传来痛哭声。
“阿文,我的孩子啊。”刘氏本来是在帮着照看盖房子的事,后来才听说阿文被抓走了,这一路是哭着跑过来的,此时双眼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站在旁边的是孙亮,亦是满脸的焦急担忧之色。
魏中驰瞪着刘氏,怒道:“堂下何人,若再喧哗,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刘氏不管不顾的要冲进去,却被孙亮和旁人拉住一阵劝,此时若是再添些乱子,只怕事情会更麻烦。
“罪人阿文,你可有证人能证明你的清白,若是没有,本官看你还是早点招供,免得受皮肉之苦。”
“大人,小人能作证。”就在阿文脑子极速旋转寻找证人的时候,公堂上却突然传来一微弱却坚定的声音。
阿文一回头,却见二财垂首盯着地面,一双手紧紧握住,颤抖不已。
全钱像是没听到似的,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二财咬咬牙,坚定的大声道:“小人能作证,阿文姑娘并非那下毒之人,且昨日她并没有殴打过小人,我的这一身伤是----是----不小心撞得。”
他终究没敢说出是被全钱父子打的。可围观的人却已经心中明了了几分。
由于过于震惊,全钱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二财就骂道:“好你给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看我今天不打断你这狗腿。”
阿文却率先一步拦在他面前,厉声道:“公堂之上岂能容你乱来,或者说你敢藐视县太老爷不成?”
魏中驰狠狠的拍着惊堂木,震耳欲聋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愤恨似的,“放肆,来人呐,将这些人都给本官拿下。”
立马就有几个衙差上前,将全钱与阿文都按在地上。
“大人,二财能为民女作证,请大人明鉴。”阿文顺势说到。
魏中驰没有办法,只能问向二财:“二财,你如何能替她作证,还不从实招来。”
二财头垂的更低了,他支支吾吾,半响才理顺一句话,“回禀大人,昨日这姑娘与我家少爷分开后,曾与小人说过话,她念小的浑身是伤,还给了小人一包药,药都还在小人房里。”
“那她也可以与你见面之后,再去醉香楼下毒也未可。”魏中驰不肯罢休道。
二财不敢去看一旁满腔怒火的全钱,继续道:“昨夜饭菜送上府的时候,最先是放在厨房的,不瞒大人,府上的厨子都有个习惯,每次做菜自己会先偷留一些,昨夜虽然是醉香楼做的,可厨子仍旧自己留了一份,还分与小人吃了,那时候饭菜并没有问题,后来等到菜上桌的时候,大家才中毒的。”
阿文接着道:“这就是说,饭菜进府的时候并没有毒,而是在上桌之前被人下了毒,这样一来,大人,民女昨日申时回家,后来一直在新盖的房子里监工,并没有作案的可能。”
全钱是气歪了嘴,恨不得几脚给二财踹过去,却碍于被衙差拦着。
他忽地脑子一转,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府上戒备森严,她一个女娃如何进得去的,原来是买通了犬子身边的人,前两天因为犯了错,草民将这狗奴才教训了几句,肯定是他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这种吃里扒外出卖主子的人,还请大人做主,将他交给草民处置。”
二财吓得伏在地上颤抖,嘴里念念道:“小人说的都是真的,绝没有半句谎话啊大人。”
魏中驰像是被点醒一般,笑道:“原来是被收买了,如此就能解释你如何进入全府的,现在证据确凿,来人呐,给她签字画押,三日后斩首示众。”
刘氏吓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公堂外却突然传来一声:“知府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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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偷鸡蚀米
魏忠池先是一怔,待看到一身湛蓝官服的人走进大堂,他才反应过来,来不及他想,慌慌张张的走下位置跪下道:“下官参见知府大人。”
阿文趁机抬起头,却正好与那知府对视了一眼,对方眼里多是打量,还带着几分赞许,待知府朝位置上走去时,她又回头一看,人群中的耿桑很是惹眼,他站在刘氏身边,一眼就被阿文看到了。
魏忠池点头哈腰的要让座给知府,对方却摆手道:“不用多此一举,你自审案便可,本官旁听。”话说完,就已经有人搬了凳子过来。
魏忠池只得硬着头皮重新坐回去,惊堂木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却不似先前那般随意而妄为了。
“罪人阿文,现在证据确凿,你谋害他人性命在先,藐视公堂在后,现在若还抵赖不认,就休怪本官大刑伺候了。”
阿文跪的笔直,声声有力的道:“回大人,欲加之罪实在让民女委屈,今天你就算是打死我,我没做过的也不会认,再说,全老爷府上的家丁都能为我作证了,大人难道准备视眼前的一切于不顾?还是想掩盖事实呢?只是这欲盖弥彰的做法,恐怕不会让知府大人满意吧。”
“放肆,是你在审案还是本官在审案,本官自有定夺,还容不得你一个女娃来质疑。”魏忠池怒道。
公堂上传来一阵怪异的咳嗽声,众人闻声过去,却是旁听的知府大人,看来知府大人要发话了。
魏忠池忙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恭敬道:“大人,不知对下官断案有何指教?”
知府沉声道:“县令断案本官自然没话说,只是听这姑娘的意思,似乎其中另有隐情,本官觉得这事还要再仔细彻查才行,免得冤枉了好人不说,更让歹人逍遥法外祸害人间。”
“大人说的是,下官领教。”魏忠池嘴角抽搐不停,只能冷眼看着阿文,心里恨的生疼。
在经过知府大人的旁听兼督听的情况下,魏忠池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让二财重新提供证词,又有吴权在一旁帮忙说好话。这下子,形势瞬间怒转,全钱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手心里汗水直冒。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民女绝对是被人陷害冤枉的,二财不惜背着出卖主子的罪名也要站出来为民女作证,可见事情原委并非魏大人和全老爷所说,请大人明鉴。”
魏中驰指节捏的发白,有怒不敢发,只能笑道:“看来这件事真的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先暂时将你二人收监,待本官查明真相后再审。”
看来这是想用拖延术了,若真的被你关进去,那说什么做什么还不由你摆布。
阿文心头冷笑一声,直接无视魏中驰,转向那知府道:“知府大人,民女只是一介草民,无权无势,只能依靠大人们的清正廉明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若是今日没有大人,民女这时候指不定已经被施刑三日后问斩了,民女无辜被冤枉,还请大人为民女支持公道啊。”说着就砰砰砰的一边磕头一边哭泣。
果然,知府略一沉吟,便道:“本官今日既然在这里了,那就请县令今日结案吧,本官也好依实上报。”
一句依实上报,让魏中驰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也算是能审时度势,立马就明白,今日已经失去了先机,若是要保住自己的名声,那么只能过河拆桥判罪全钱了。
他应了是,惊堂木下,一出口,却是转向了全钱,“大胆全钱,你栽赃陷害阿文小姑娘,有何目的,如实招来,本官还可以给你从轻发落。”
全钱手心、额头全是汗,这本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计划,可现在却完全颠倒,他见魏中驰已经开始针对自己,便转而为自己辩驳,“大人,草民绝没有说谎,更没有冤枉这位姑娘,只是府内上下家仆中毒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啊大人。”
“中毒是真,如此,便只能将经手过的人都带过来审问一番了。”到底跟自己是一条绳子上的,拆了自他的台,就是拆自己的台,魏中驰倒也没有做绝。
全钱眉梢一挑,心中已经明白了,顺着杆儿的往上道:“大人说的是,饭菜从带回来只有府上厨房的人接触过,上次草民发现厨房有人手脚不干净,就斥责了几句,唯恐是他们记恨在心。”
这就是要找替罪羊了,阿文冷冷的听着台上台下两人一唱一和的作态。
最后结果不用想也知道,魏中驰带人将全府厨房的人搜查了一遍,果然找到了同样的**,于是乎,罪人找到了。
二财帮自己说过话,阿文知道若他回去,肯定活不过今晚,便向知府求了情,从全钱那里要回了二财的卖身契,并且放了他的自由,二财千万感谢之后,才收拾了行礼离开长水县。
阿文安全的回到家,刘氏眼泪却流的更凶了,抱着她又是哭又是笑的。
安抚了刘氏的情绪,阿文才得空找到耿迪秋父子,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耿叔,你们怎么把知府给请过来的?”
耿迪秋笑而不语,耿桑却道:“倒也没那么难,只是恰好爹之前给他家诊过病,本来缠了他多年的胸闷,被爹治好了,他就允诺答应爹一个要求,无论什么。”
阿文了然的点头,“那我还得好好谢谢耿叔,多亏了你,否则我说不定就要被喀嚓一刀了。”
耿迪秋好笑不已,“说什么谢,这些都是应该的,说谢反而是你不认我这个叔了。”
阿文回到家里,反复思量后,觉得不能白吃这个亏,虽然魏中驰与全钱并没有得逞,可这也是她运气好,亏得耿迪秋与知府有交情,否则就算二财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所有的证词也都会被那二人推翻。
魏中驰口口声声要将她斩首示众,这分明是不准备给她留活路的。
阿文独自沉思的时候,耿桑却找到了她,开口就道:“你是否不准备放过全钱与魏中驰?”
“这两人太可恶,一直想要致我于死地,我若不下手,难道要坐以待毙的等死?”
她以为耿桑是来劝自己的。
耿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