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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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走到后者身边拉住她。
魏中驰气的直拍桌子,看着罗福道:“还不把她拉回来,快去听听外面都说了什么。”
罗福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孩子的心思果然不可捉摸,这一会儿一个性子,他认出了几个平日多往来的熟面孔,不敢耽误,赶紧带人下楼解释。
“诸位诸位,抱歉,都是一场误会,我家老爷本是给小姑娘压惊,没想到小姑娘忒胆小了些,误会了老爷的意思,这不,我家老爷已经让人将小姑娘送回去了。”
果然,众人都看到阿文大摇大摆的负手走出醉香楼,身后还跟着个俊朗男子。
直到走出醉香楼老远,确定没人跟上时,阿文才忍不住哈哈大小起来,她就是耍无赖怎样了,对付魏中驰这种会做面子功夫的,还只能耍无赖。
“你太莽撞了,他是县太爷,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你入狱。”耿桑责备的看着她道。
阿文笑着摆手,“放心放心,他最怕他夫人,若是让他家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找了**,说不定就把他给休了。”
“说什么胡话,哪有女子休夫的。”耿桑笑着揉了揉她脑袋。
“反正他现在还不敢将我怎样,我手里可是有他把柄的,回去给你看,我让赖三骗他签了文书,上面写着:魏中驰承认与梁氏奸|情,今被阿文识破,特予五十两做其封口费。赖三只要了三十两银子,我就把那‘五’擦了两撇就成‘三’了。”她有些得意的道。
这些事耿桑都没听说过,所以多少有些差异,继而又觉得阿文太大胆了些,连县太爷都敢算计,不禁责备道:“以后不要再这么鲁莽了,他是官你是民,民永远斗不过官。”
话说魏中驰此时,正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家夫人,醉香楼里的事很快就有人传到杨氏的耳中,杨氏直接差人将他叫了回来问话。
“听说那姑娘是水磨村的,上次被你带回府的那个?魏中驰,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连小女娃都能看上。”杨氏斜睨的看着他问道。
魏中驰擦了额头的冷汗,他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讨好的道:“夫人,没那回事,全是别人的一面之词,秋儿那孩子当众作威作福,我身为父母官若是不表示点什么,那让别人如何诟病于我,再说了,一个小女娃,我能---我怎么可能啊。”
好容易安抚了杨氏,魏中驰气的是恨不得喝阿文的血,他为官数年,却还没这么窝囊过,这阿文,一定要除掉才行。
三十夜这天,水磨村很热闹,村里时不时的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小孩子的欢呼嬉戏声,阿文坐在门槛上看着耿迪秋放鞭炮,忽地回头道:“大过年的你不回家在我这儿赖着做什么?”
孙亮笑而不语,将凳子挪到阿文旁边,看着耿迪秋放鞭炮。
“你不回去,你娘待会儿会闹腾死我的。”阿文又道。
孙亮这才看向她,有些内疚的道:“你别将俺娘的话放在心上,俺---俺就是想呆在这儿,一会儿就回去。”
“一会儿你准赖这儿吃饭。”阿文嘀咕一声。
意料之外的,孙亮呆了没多久,果然回家了,许是大过年的,一家人都要团年的缘故。
水磨村也有年三十上祖坟的习俗,不过刘氏与耿迪秋都是后来的,也没什么祖坟可上,就给村头的神位上了香,所以下午的时候就悠闲多了。
“这雪都下了好几天了,还不停。”今年冬天屋子里添了很多火盆,倒也没那么冷了,阿文坐在窗边上一边赏雪一边练字,现在她已经能写出正经的字来,至少看上去不像是鬼画符了。
冬日不忙的时候,刘氏最多的还是在做女红,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望着窗外出神,半响才道:“是啊,听桑儿说沿关发生了雪灾,地方官已经贴出告示,若有人有破解之法,可得百两黄金。”
“百两黄金?”阿文毛笔咚的一声掉在桌上。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皇上,自然是要弄出大阵仗来的。”刘氏低敛着眉道。
阿文扔下毛笔就往外跑,刘氏只来得及叫她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耿桑一般都会在家看书,今日也不例外。
阿文推门而入张口就问:“沿关听说闹雪灾了。”
“嗯,今年雪灾严重,皇上已经下令,谁若能治了雪灾,赏百两黄金。”耿桑放下书道。
阿文倒吸一口气,还真有一百两,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的耿桑一阵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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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故乡雪真的很少,都好几年没见过了!
第031章 妙计被夺
阿文笑的过于豪放,使得耿桑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半响才见她缓过起来,弯弯的眉眼一看便知道很开心,“我知道如何破了那雪灾。”
她说的很自信,耿桑却是倏地站起身,面上虽然看不出情绪,可眼里却还是激动的,“你果真知道?”
阿文还没见耿桑对一件事这么上心过,点了点头,“那个----我是在书上学到的-----”
耿桑又缓缓坐下,“这次雪灾严重,灾民也很多,冻死饿死不在其数,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若是等雪化以后,沿关堤坝一定会受到冲击,那一片的灾民恐怕很难幸免了。”
“朝中没有拨款吗?”阿文不禁奇道,不过旋即她就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这种情况在电视中很常见,朝廷有发放救济粮和钱,可这一层层的筛下来,落在百姓手里的可就零星可怜了。
果然,耿桑眼里有着冷淡,“朝廷自然是有发放的,只是中间不知被苛扣了多少,百姓靠那么点根本无法存活。”
阿文认同的点点头,贪官污吏到哪儿都是屡见不鲜的,她想起这次来的目的,继续道:“要根治的话我是没法子的,不过减缓灾情或许还可以,首先是眼前的雪灾,我知道个偏方,盐能够迅速融化雪,不过这恐怕会需要大量的盐,只选择重要的庄稼地或者道路进行着重融雪。”
“灾民受冻,可以挖山洞或者地下洞,山洞里面会比外面暖和很多,这就比住在棚子里要好很多了;现在还在落雪,正如你说的,到时候若是雪化了,就成了洪灾,所以首先就是疏通水道,在堤坝和那些容易被水冲垮的地方挖渠道,这样就能引水东流避免堤坝倒垮。”
阿文越说越起劲,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耿桑看向她的眼神变了几变,她完全是仿造大禹治水的故事来的,可以说是套用了先人的智慧。
一席话完,耿桑看着她,“真不知道你这脑袋如何想到这些办法的,虽然也有不可行的,不过倒真能缓一缓灾情。”
那当然了,沉淀了几百年的智慧岂是你说否认就否认的。阿文嘀咕一声,继而又兴奋的道:“我这些法子你看能不能换那百两黄金?”
耿桑无奈的摇头,“别人还以为你担心灾民,你却是惦记着那金子,不该。”
阿文不乐意了,“怎么不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付出了得到相应的回报哪儿不对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怎么将这些方法传到沿关去?难道我亲自过去?”她比较担心那金子最后不能落在自己手里,毕竟夜长梦多,何况那一百金,垂涎也不止她一人。
“这你不用担心,我立马休书一封给沿关的地方官,相信很快就会得到回复的。”
“这不稳妥,沿关到这儿快马加鞭都要三天三夜,万一途生变顾怎么办?”阿文对这远古的送信方式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会找人托送过去。”耿桑揉了揉她脑袋宽慰道。然后就立马提笔开始写信。
阿文站在他旁边,一边说着要注意哪些地方,一边看着耿桑的字一脸羡慕,她现在已经能写出些字形来,与耿桑的字有着两分相似。
许是耿桑找的熟人缘故,这封匿名信在送出去的第二日丑时末就到了。
寂静的深夜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此时已经过了四更天。万籁俱寂之下,只有一处灯影闪烁,门外小厮轻声扣了扣门,“老爷,沿关有信送来。”
“进来。”
暗红的木漆大门被推开个缝,接着就有一浑身白雪的人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属下参见左侍郎大人。”那人抱拳道。
段宏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问道:“可是灾情严重了?”
“大人,请您看这封信。”
段宏疑惑的拆开信,逐渐的,他的面色认真起来,最后是变得狂喜,口中连连叫着“妙哉,妙哉啊!”
“来人呐,备轿,入宫。”他朝外面喊道。
阿文在家里等着从沿关来的消息,可是左等右等,却一直没有着落,心也跟着渐渐沉下来,一封信靠不靠谱?她觉得很不靠谱。
如此等到上元节这天,她虽然不甘,却还是将心底的念想打压,看来投机取巧的方法还是不行,要想致富还得一步一个脚印,梦想着一朝发达果然还是做白日梦。
上元节的习俗就是吃浮元子,才刚过午时,阿文帮着刘氏搓圆子,浮元子里面包的是蔗糖加花生,阿文一边吃馅儿一边揉面团,“娘,过完年我准备买地,就之前给你说的辣椒种子,那东西可好了,种好了到时候一定赚钱。”
“买地?”刘氏有些差异,继而又点点头认同道:“也好,庄稼人若是没有地,就称不得是庄稼人,只是水磨村的土地大多都在地主全钱手里。”
“对了,还有那干辣椒,过完年我准备卖出去。”她又补充道。
干辣椒当时晒干之后,阿文就用袋子密封好,也不用担心霉变之类的,之所以留到现在才卖,是因为长水县还有个悠久的传统,那就是每年上元节过后一两天,总会举办一场全县的厨艺比赛,还会邀请赫赫有名的五大酒楼的大厨做评委。
辣椒如同跆拳道一样,都是人们所不了解知道的,若单只是口头宣传,效果甚微,可若是在这种大型场合上得到了肯定,那就是身价百倍了,而且她还肯定,这辣椒只她一人有,那时候,还会担心卖不出去卖不到好价钱吗?
阿文笑的贼开心,连孙亮进来都没有注意到,还是刘氏唤了声,她才反应过来,诧异道:“你怎么又来了?”
孙亮将盛了浮元子的碗递到她跟前,很是无辜的道:“阿文,你咋那么不待见俺呐,俺这是给你送浮元子来了。”
阿文哦了两声,打趣道:“你把你家的给我拿来,就不怕你娘拆你的骨?”
“家里还有,俺知道你这里也有,这是俺的心意,还是俺亲自做的,你尝尝。”他舀了一个喂到阿文嘴里。
外面滑溜溜的,里面却甜的不行,阿文脸蹙在一起,“好甜啊,你放了多少糖在里面哦。”她从锅里捞起一个递给孙亮,又道:“尝尝这个,味道肯定比你的好。”
孙亮吃的满脸都是笑,单眼皮眯成了一条缝,看上去有些憨憨的,他这些日子越发勤快了,忙着锻炼身体和练习跆拳道。
“阿文,明年俺要参加乡试武选。”他突然道。
“什么?乡试?”阿文怔了怔,“你要参加武选?”
孙亮认真的点头,“俺决定了,俺要给你中个武状元。”
阿文望着房顶,“你给我中什么武状元,你是给自己中,虽然可能性比较小,不过我还是支持你,男人嘛,总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事做,并且有一番作为,才不枉来到这世上走一遭。”
孙亮脸红彤彤的,他连连点头,握拳道:“对,俺一定要中状元,将来要成为像袁副将那样的人物。”
“袁副将?谁啊?”阿文好奇问道。
孙亮眼里满是崇拜之色,“就是这次治沿关雪灾的人,沿关雪灾严重,听说左侍郎大人献了良计,不仅想出了融雪之法,还有灾民的住宿问题也解决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未雨绸缪,担心雪化后冲垮堤坝,提出了疏通水道的法子,当真是厉害,皇上当即重赏了他,还派了袁副将亲自督促水渠的挖凿。”
阿文手里的面疙瘩咚的掉在地上,面无表情,眼里却有怒火在冒,md,她那么期待,到头来却给他人做了嫁衣?手都来不及洗,她就跑去找耿桑了。
礼尚往来,刘氏给孙亮盛了满满一碗的浮元子让他带回去。
“阿桑哥,在哪儿?”阿文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
耿桑也正和耿迪秋包浮元子,听到叫声,走出来疑惑道:“怎么了?”
阿文是气的涨红了脸,跑过去道:“你知不知道沿关的雪灾已经在救援了?”
“是听说了。”
“nnd,明明是我出的主意,那个什么左侍郎伪君子竟还有脸据为己有,我是白白给他做了嫁衣,一百金啊,够吃几辈子了。”
其实阿文这话是有些夸张的,她虽然对那一百金有念想,可到底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她讲究钱财取之有道,那些主意都是她凭借现代头脑想出来的,多少投巧了些,所以拿不拿得到钱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