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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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察很不合时宜的冷哼一声。“这种没胆量的男人,不要也罢,不过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也只能找一个没用的男人,一般人哪里敢娶你。”
阿文笑道灿烂,看不出丝毫的不快,“如此就多谢提醒了,日后我一定注意,多做恶事,此生我也不要太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够了。”
刘真抿着嘴偷笑,拍手道:“阿文说的话句句都有理。”
看着二人话题似乎越走越远。佐察轻咳两声,又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低声道呻吟,成功的引起了刘真的注意。
阿文已经快他一步的道:“我真没下毒。不信你回去让大夫瞅瞅就得了。”
佐察见她不像是说谎,越发的疑惑了,“你真没下毒?”
阿文肯定的点头。
“那为何我腹部绞痛,持续了一月之久?”
阿文想了想,“许是喝了什么坏水,又或者是吃错了东西,又或者是吃了相生相克的。”
顿了顿,又恍然道:“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日私闯司籍库的侍卫吗。我就说,那日为了吓唬你,故意给你喝了放了十多天的茶。你自然要腹痛了。”
她面上带着浅笑,还有一句话没说,不止是放了十多天的过期茶,还加了菱角磨成的粉,巴豆粉,还有十多种无忧给的她却认不出名字的东西。将这些东西混合而成,就会导致腹痛。而且没有解药,除非你忍着,将体内的毒素以排泄的方式全部排出去后,自然就会好了。
本来她以为最多几天佐察就能好,却不知为何这一拖就拖了一个月,这段时间,只怕没少吃苦吧。
佐察想到自己那天还觉得味道不错的茶,竟然是放了十多天的,顿时脸色暗成猪肝色,狠狠的一甩衣袖,“公主,我身体不适,要先回去休息,就不多陪了。”
刘真想要继续八卦阿文的心上人的心思顿时就没了,放开挽着阿文的手,追了出去。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阿文看着刘真这般明显的对佐察的态度,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单纯的女人,都需要男人的加倍呵护,否则总有一天,那份天真和单纯会成会致命的毒药。
佐察回到锦阳宫,立马就让随行的几位大夫轮番给他检查了一番,可是结果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一致,都说他并没有中毒,身体也没什么不良的反应。
这不仅让佐察诧异,更让几位大夫不解,他们之前可是用尽了法子也没能止住佐察的腹痛,现在却完好了?
“太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解药?”有人狐疑问道。
佐察恨的不行,想到自己忍受了一个月之久的痛苦,到头来竟然只是因为一杯过期的茶?这种让人哭笑不得却又抓狂不已的结果,实在是让他没有颜面给那些费尽心思的大夫说。
富察尔听说他身体的毒已经解了,高兴的立马就放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见他气色确实好了很多,又仔仔细细的问了些有没有什么不适的话,得到佐察肯定的回答后,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佐察却疑惑道:“我既没吃解药,也没真的就如那言先生所说的中毒身亡,如此一来,是不是说明皇叔信任的言先生根本就是瞎掰胡扯?”
富察尔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这话不能这么说,言先生的医术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我们之所以和言先生结缘,就是当年皇兄生的那场大病,太医都说没得治,没想到被言先生妙手回春,竟然救了回来。”
佐察不耐的道:“这些我都知道,行,当我没说过,我现在肚子也不疼了,在九幽耽误的时间也不少,我准备今晚夜探阳一阁,看看那里面究竟在搞些什么东西。”
富察尔有些不赞同,“你才刚好,今晚去时间怕是有些急,反正那一百名少女还没准备好,你和七公主的婚事也没有昭告天下,我们有的是时间。”
佐察想到阿文那张可恶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这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丢脸,对于一个极好面子的人来说,这是不可忍受的。”
“今晚就去,我已经决定了。”
富察尔见劝不住,退了一步,“那至少也要带上两个人给你做支援,我们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打听到阳一阁,不止是因为少了你作为助力,还有那个左侍郎段宏和副将袁柯,这两人都不是吃素的,若是想在他们手里讨到好处,难。”
佐察冷哼一声,眼里有着冰冷的嗜血,“皇叔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难?”
夜深,锦阳宫墙头翻出一个黑影,避开了巡逻的侍卫,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阳一阁前。
虽然前面一个月佐察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可他夜夜都会来阳一阁走一遭,暗自将巡逻的班次和路径都摸的一清二楚,所以现在是如走自家庭院似的顺畅。
阳一阁的外面守卫依旧森严,几乎每个能进出的窗门,都站了二十多名侍卫,且个个都精神抖擞,一双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严密的防护看似令人无处可破。
可这也只是‘几乎’和‘看似’而已,佐察早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阳一阁的背面,有一个只能供婴儿进出的小天窗,虽然左面同样有人守着,可也只有几个人而已,要不动声色的解决这几个麻烦,还不是太麻烦的事。
佐察躬着身子,看准那几人松神的时机,身形快若闪电般的冲了出去,在几人反应过来并且发出声音之前,迅速的将人制服。
“也不过是些小喽喽,我还以为有多厉害。”
佐察唾了一口,不屑的哼哼两声,瞅着那个小小的只能供通气的天窗,嘴角泛起个得意的笑,纵身一跃跳了上去,然后将头先伸进了天窗,接着身体却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形态而缓慢的朝里面钻进去。
然而就在他上半身进去之后,露在外面的屁股突然被什么东西一击,顿时,整个人充了气似的涨了起来,卡在小天窗里面,进出都不是。
段宏摸着下巴笑道:“早就听说天朝有一种神奇的功夫缩骨法,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袁柯不解的看着他,“老师,既然知道他是谁,为何不抓他个现行?”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的东西目前只成了一台,却花了将近一年之久,若是想要与天朝匹敌,还远远不够,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袁柯看着佐察卡在天窗口,强忍着没笑出声,觉得有种憋出内伤的感觉,“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我们还帮他一把,把他拉出来吧。”
破功之后,佐察被卡的难受,知道被人发现了,心中一急,试了好几次也没法儿运功,可是等了片刻,也没等到来人的出现,他来不及多想是为什么,忙再次运功,成功的将自己缩小。
阳一阁内一片漆黑看不真切,真相明明就近在眼前,他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先出去,等日后再寻机会了。
身形一动,他迅速滑出天窗,回头一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那人既然知道破他缩骨法的方法,却又没有出现,肯定只是想将他撵走,若是不看到他离开,那人一定不会甘心的。
哼,既然你们愿意当缩头乌龟,我也只能接受了
佐察狠狠的瞪了那天窗一眼,一闪身迅速淹没在黑夜中。
段宏表情淡淡,袁柯却松了口气,喃喃道:“幸好阿文提前告诉了我们,否则今日就让他得逞了,只是这个天窗,明日恐怕要让人封起来。”
☆、第311章 怒惩刘阔
富察尔焦急的等在锦阳宫,时不时的朝门口望两眼,盼着佐察能安全回来,就在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佐察终于摔门而入,一脸的戾气让他不用问也知道情况不如人意了。
果然,佐察猛灌了两口凉茶,才觉得心头的火气降了些,却还是怒道:“被发现了,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能破了我的缩骨法,否则我早就进去了。”
富察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那太子是逃出来了?”
佐察冷哼一声,“不过是群无胆鼠辈,连脸都没敢露,躲在阴暗里我没看清是谁,不过从手法上来看,应该是段宏或者袁柯二人之一。”
“这一次打草惊蛇,下次若是想再混进去,只怕难上加难。”富察尔叹了口气。
佐察面色阴沉的像是要滴水一般,良久,才咬牙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去一探究竟。”
*
刘昭对自己三个儿子的事闭口不谈,一点没有让阿文觉得吃惊。
他是九五之尊,常人做事顶多思量再三,他却需要做到多个再三思考,若是真的要惩罚刘阔,首先就得抓住赵简,逼得赵简承认之后,才能处罚刘阔,所以若是在动手之前,他一定要先拿赵简开刀。
却说那日赵简去了承明宫,没等到刘阔,反而被轰了出来,很是费解。
他听说刘阔是个性格乖僻的。想着若是后者毫无缘由的就掀了他的底,那之前得罪太子一党的罪岂不是白受了,遂又连续好几日在承明宫等着。却依旧没有等到刘阔。
其实这件事对刘阔来说,也很费解,他与赵简并没有什么交集,再加上他生性多疑谨慎,更是对这种莫名的往来抱以怀疑的态度,总觉得赵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葫芦里肯定卖了什么药。
可是关氏特意吩咐了。让他这段时间尽量少惹是非,于是他只能先压下心头的好奇和怀疑。对赵成避而不见。
*
阿文恭敬的垂首,递上两本刘昭点名要的书籍。
“今日过来的有些晚了。”刘昭淡淡道。
阿文福了福,“皇上恕罪,奴婢来的路上见到了一件趣事儿。这才耽误了。”
刘昭抬眼看着她:“哦?什么趣事,跟朕说说。”
阿文笑了笑,“刚奴婢进兴德门的时候,头顶上掉了只雏鸟下来,幸好奴婢手快接住了才没让它摔死,可奴婢还没来得及庆幸,又有一只雏鸟掉下来,索性也没有落在地上,这会儿奴婢就听到鸟窝里还有一只雏鸟叽叽喳喳的叫的。奴婢好奇为什么独独只掉下来两只,就耽误了一会儿。”
“那你知道答案了?”刘昭看着她道。
阿文点点头,又摇摇头。“奴婢并不知道答案,只是看到了结果,母鸟回来后,发现少两只雏鸟,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将那剩下的一只叼走了。回来的时候也没叼回来,而这个时候。那个后掉来下的雏鸟,竟然扑闪着翅膀飞回了鸟窝,没多久,母鸟就飞出来将另一只雏鸟也叼了回去。”
刘昭眼神暗沉了几分,声音抬高了些,“你这趣事一点也没趣儿。”
阿文轻笑了一声,“奴婢见识短浅,看着一窝鸟,也觉得新鲜,皇上别介意,当奴婢吃错了药胡言乱语呢。”
刘昭忍不住一笑,“你可知道朕最不喜的是什么?就是话里藏话的人。”
若是常人,定会吓得心惊胆战吧,阿文表情动作不变,声音更是冷静的听不出丝毫紧张,“皇上明白奴婢的意思,那奴婢就没有话里藏话,话里藏起来的话,怎么还能知道呢,知道了,那就不是藏了。”
景公公擦了额头的一把冷汗,心里暗自腹诽,这个阮子君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跟皇上咬文嚼字。
可更让他称奇的是,刘昭竟然也没说什么不满的话,还打赏了阿文一匹绸缎,才让她退下。
待阿文走后,刘昭放下手中的毛笔,陷入了沉思。
景公公上前帮他将桌案整理了,又扶着后者坐下。
小宫女陆陆续续的端上了茶和热水,景公公伺候刘昭净了手,又将茶杯递到刘昭手上,才恭敬的垂手而立。
刘昭轻抿了一口茶,缓缓道:“阮司籍的意思,你可懂?”
景公公心中苦笑一声,面上却恭敬道:“老奴大致的听了些。”
刘昭哈哈一笑,“阮云贵有这样一个女儿,也是他的福气。”顿了顿,才又道:“那你可知道,那只母鸟,将雏鸟带去了什么地方?”
景公公越发的疑惑了,这鸟能去哪儿?所谓天高任鸟飞,它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遂摇头道:“老奴不知。”
刘昭嗯了一声:“那你觉得,那三只鸟里面,哪只最无辜?”
景公公想了想,还是道:“被母鸟扔了的那只鸟是咎由自取,将它的两个兄弟推下去的时候,它一定想不到自己会被母鸟抛弃。”
刘昭却摇摇头:“要朕猜,那留在鸟窝里的才是最无辜的,莫名其妙的两个兄弟掉下去,它还沉浸在悲伤中,自己却被母鸟丢了。”
景公公抖了抖,不敢再轻易接口。
刘昭从行动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仅让人将赵简抓去了宗仁库好好的审问了一番,还解了刘玄的禁,让他恢复了自由。
赵简一开始是打死不承认,后来被大刑伺候了一顿,忍受不住终于招了,却说是刘阔指示他的,将那太监与他的对话原模原样的复述了一遍。
刑部将审问的结果呈给了刘昭,刘昭先是哈哈大笑一阵,将折子扔在地上,怒道:“四殿下剥去在学房学习的资格,贬去折兰殿,从此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折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