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当道-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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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看了眼袁柯,有些欲言又止。
段宏哈哈一笑,拍着袁柯的肩膀道:“这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和他不分彼此。”
袁柯则带着几分打量的看着阿文,觉得这小丫头有些意思,知道防备人。
阿文没有随身将令牌带上。又觉得路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道:“皇上说阳一阁那边五日后开工,奴婢什么都不懂,到时候还请两位大人多多包涵。”
段宏又是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阿文一眼,这丫头肯定有话要对他说,只是她怎么知道水磨村的事?看来回去得问问富三当年的情况了。
永寿宫内。汪氏桌子一拍。怒道:“皇帝有什么事,哀家亲自请他过来,他都不来?”
小宫女瑟缩发抖。“太后,兴德宫确实是这样回的,说是皇上晚些时候来看您。”
周嬷嬷给汪氏顺气,一边宽慰道:“太后您也别气。皇上日理万机,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是手头没事,他一定不会推到晚上的。”
汪氏这才消了些气,果真晚上就等到刘昭前来。
刘昭满是歉意的道:“母后,儿臣来迟了。请母后恕罪。”
汪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让他坐下,又命人泡了茶端上来。最后只留了周嬷嬷在身边,才道:“哀家听说。皇帝单独见了段宏和袁柯二人,可是边关又有战事了?”
刘昭道:“只是商议天朝使者到来接待的事。”
汪氏眉头一皱:“又来了?合约上不是写好三年一次,他们怎么提前过来了。这次是什么时候过来?”
“年后开春就过来,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刘昭沉声道,声音中已经听出了几分隐忍和愤怒。
关于九幽与天朝,却又有另一段秘辛,当年刘昭逼宫谋反的时候,曾向天朝借了五万大军,天朝答应帮他谋权篡位,却也逼他签订了二十一年的不平等条约,除了割地之外,还要每年向天朝进贡两万金,每三年向天朝进贡一百名美人,美人必须包含各个领域,比如铁匠的女儿就必须要会打铁,药铺的女儿就必须能看病。
大庆刚建立的那会儿,刘昭迫于无奈,只能按照条约上来,可现在他权利渐渐巩固,心里就起了想要反抗的心,或许是天朝也有这样的顾虑,就提出,每三年都要有使臣亲自来接那一百名美女去天朝,而且必须验明正身。
关于这点,刘昭是敢怒不敢言,当前大陆分为六大国二十四小国,而天朝是位列六大国之首,对于二十四小国之列的九幽来说,实在是无法抗衡。
但是,这个无法抗衡在阿文提出或火炮之后,似乎就变得有可能了,一想到这里,刘昭就忍不住兴奋,狠厉道:“这一次,儿臣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汪氏能看出刘昭激动的心情,不禁好奇道:“莫非皇儿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这件事儿臣还在筹备中,若是能成,从此以后,我们九幽必定也能位列六大国之列了。”
这些朝堂上的事,汪氏很少管,她在意的是后宫,遂也没有再追问,而是道:“皇儿还记得上次你从哀家宫里带走的那个阮子君吧。”
“母后问她做什么?”刘昭疑惑道。
汪氏冷哼了一声,“哀家不知道她到底给了皇儿什么好处,你竟然让她做了司籍,看到这个婢女,皇儿难道就没有想起谁?也对,你那时候全副心思在别处,没注意也正常。”
刘昭越来越糊涂了,“母后到底想要说什么?”
周嬷嬷这才接了汪氏的口,躬身道:“回皇上的话,那个阮子君与当年元帝的惠妃长得极其相似,太后怀疑是天朝的遗孤,毕竟如此相似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
前朝元帝一直都是个很避讳的事,寻常大家谁敢说?也只有汪氏和刘昭母子二人能谈谈,可即便如此,刘昭的脸色还是阴沉了几分,“母后,过去的事儿臣不想再提,至于这个阮子君,她是少詹事阮云贵的女儿,又怎么会和前朝遗孤有牵连。”
他一心盼着阿文能给自己研究出火炮,所以绝对不会允许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找阿文的不是,就算真的是前朝遗孤,他也会先利用完了再解决。
汪氏不知他心中所想,怒道:“哀家可是为了这江山社稷,为了皇帝好,哀家是你的母后,说出来的话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这个阮子君。无论如何,哀家看着她都觉得不舒坦,总之,此人你不能护着。”
刘昭态度强硬了几分,沉声道:“母后,这件事儿臣会查清楚,若只是相似而已。那请母后饶了她。她现在对儿臣很重要。”
汪氏一震,旋即想到某种可能,怒道:“荒唐。这个阮子君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她心机深沉,皇帝别上了她的当,说不定她就是前朝遗孤。来找我们报仇的。”
刘昭嚯的起身,不愿意再听下去。他现在满腹心思的都在火炮上,根本听不进去,何况当年他亲自数过,所有皇子公主都无一人落下。他记得惠妃的九公主当时只出生了十多天,而死去的人当中,确实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母后。您若是没人说话,就多让那些妃子过来陪陪您。”言下之意却是汪氏想多了。
汪氏知道再劝无用。只能先打发了他走。
转身却又对周嬷嬷道:“你去查查,今天在兴德宫的,出了段宏袁柯,还有谁?”
阿文从柜子底下找到自己的宝贝箱子,一枚刻有段字的令牌赫然出现。
她沉思了一会儿,心中却有些打鼓。
无忧走过来道:“你真的打算带着令牌去见那个段宏?若是让他知道你的身份,到时候岂不是危险。”
阿文叹了口气,将令牌揣进怀里,“若是可以,我倒宁愿不说,可富三既然见过我,往后在阳一阁我又少不了与段宏碰头,很有可能会见到富三,你认为是到时候被发现了手足无措的好,还是我先利用这枚令牌,利用那个人情,先坦白的好?”
左右都有风险,阿文索性选择坦白,她以前还对段宏抢了自己的功劳而感觉愤愤,现在却庆幸这一切的发生,更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收段宏给的一百金的赔礼。
五日后,阳一阁被腾空了,本来阿文还担心一百人容纳不下,没想到走到里面,才发现空间之大,别说百人了,就是千人也绰绰有余了。
段宏和袁柯两人已经到了,阿文走上前去与二人行了礼。
三人又聊起了火炮的制作和火药的研究。
阿文则道:“皇上找的这一百人,肯定都是各有才能,奴婢与他们比不得,更与两位大人比不得,这阳一阁奴婢也着实帮不上什么忙,倒是觉得还是在司籍库潜心研究火药要更适合些,不知两位大人怎么想?”
袁柯见阿文跟他女儿差不多大,对后者就起了怜爱之心,笑道:“你在这里确实也帮不上太大的忙,皇上除了拨出这一百个铁匠,另外还有五十个世代制作烟花的老前辈,这些人都在这里,也不缺你一个,你便在司籍库苦想也行,只是隔三差五还是来与诸位交流交流,老师您觉得怎么样?”
段宏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妥的,便点头同意,又让袁柯去看看哪里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然后独自朝阳一阁内阁间走去。
阿文尾随而上。
有宫女上了茶,段宏挥手令其退下,笑看着阿文道:“你找本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罢,本官特意支开了袁柯,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阿文笑道:“大人果然机智过人,一眼就看出了奴婢的心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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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偿还人情
h2>段宏那日回去,就问了富三关于水磨村的事,时间虽然过去了很久,可后者对阿文的印象还是颇深,只是他并没有得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又看向阿文道:“你上次问本官水磨村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阿文不准备拐弯抹角,直接拿出那枚令牌,认真道:“大人,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承诺。”
段宏眉头微微一蹙,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这确实是本官的令牌,是你从那个叫阿文的丫头手里拿的?”已经有了质疑的味道。
阿文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令牌确实是阿文手中的那块令牌,因为,奴婢就是大人您口中的阿文,是大人您说欠了个人情的水磨村阿文。”
段宏一震,手中的令牌掉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响,让他的心头突突的跳起来。
“你………你就是那个阿文?可是………皇上不是说你是少詹事的女儿吗?”莫名的心头不安,他似乎正在知道一件天大的秘密。
阿文将令牌重新收起来,面色无波的道:“奴婢既是水磨村的阿文,也是少詹事的女儿阮子君,大人,事出有因,奴婢拥有两个身份也是迫于无奈,只希望大人能帮奴婢暂时隐瞒这件事。”
段宏嚯的站起来,脸上已经有了怒意:“你可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是要被杀头的。”
阿文反而一笑,“大人,隔墙有耳,希望您不会做那无信之人。”
段宏这才警觉到自己的事态,又坐下来,却依旧不松口:“你若是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本官立马就可以到皇上那里去揭发你。”
“那大人当年将奴婢的创意和心思都盗了去,皇上可知道?这难道就不是欺君之罪?奴婢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皇上因此还赐了大人衮冕之服,配套的赤舄(xi鞋)一双,这两样东西,大人用了这么多年,难道不觉得内心有愧?”
段宏觉得自己额头都在冒汗了,看着阿文久久的不能说话。
阿文越发的淡然,语气轻松的道:“大人,与人方便则是与己方便,奴婢也没什么恶意,您看,这火炮都还是奴婢想出来的,您既然承诺了欠奴婢一个人情,那是否现在,是该还了?”
袁柯在外面敲门,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打破:“老师,我进来了。”
阿文又垂首福了一礼,“奴婢退下了,大人若是想拿回属于您自己的东西,就派人去司籍库找奴婢。”
走到门口,给袁柯又行了一礼,才恭敬的退下。
段宏震撼的表情还在脸上,袁柯奇道:“老师,你怎么了?”
“啊?”段宏猛地回神,脑海里却还在回荡阿文刚才的话,勉强一笑:“没什么。”
袁柯不信,“老师的脸色都吓白了,是不是刚才那个婢女说了什么?”
段宏站起身,拍着后者的肩膀笑道:“没有,你先看着这里,我还有些事要出宫一趟。”
碑林胡同,阮府书房。
阮云贵看着面色阴沉的段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知道了。”
段宏瞪着他,“你知道这件事?这是你的主意?”
段宏与阮云贵私下里还是有些交情的,否则他也不会第一个就来找阮云贵,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万一哪天泄露了,他就忍不住的胆战心寒。
“你可知道你是在拿阮府做赌注啊,致彦兄,你糊涂啊,糊涂啊。”
…阮云贵连连叹了好几声气,最后才感慨道:“贱内见识短浅,等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木已成舟,哪怕我如何反对,都没有用了,就只能瞒着,可是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识破,我这心,每天都七上八下的,从那之后,就没有再睡过一次安稳觉。”
段宏长叹一声,也觉得无奈,又想到阿文的话,他心里更难受。
阮云贵趁机看了段宏的脸色,衣袍一撩就跪下道:“文瑞兄,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这件事请无论如何都要替我保密,家中老母年事已高,孩子又还小,若是都因为我受到牵连,我就是连死都不敢死,怕去见祖宗。”
段宏忙将他拉起来:“我若是不替你瞒着,我还能来找你?只是这件事千万不能再让别人知道。”
阮云贵有些沉默了。
段宏脸色一白,惊呼道:“真的还有别人?”
阮云贵奄奄的点头,眼神有几分怪异,他想起那日阿文跟他说的话,心里是又惊又喜又急。
“还有何人知道?可交代清楚了?”段宏见他不开腔,就追问道。
“哎………是太子和二殿下,那年老母亲做寿,太子和二殿下来过,两人也见过,只是庆幸的是,太子和二殿下都帮着瞒着,所以我这心才没那么慌了,至少还有两位殿下帮忙顶一顶。”
段宏彻底的懵了,别人倒也算了,可太子和二殿下?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再回想阿文刚才‘劝’他的话,他不禁额头冷汗涔涔,莫非太子和二殿下也有什么把柄被那丫头抓住了?
远在司籍库的阿文,打了两个喷嚏,看了眼天,觉得要下雨了。
刚刚将树下的桌子搬起来准备挪到屋里,大门口就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面如冠玉的男子。
阿文放下桌子,笑着上前:“奴婢见过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