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的酒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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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蒜头继续看了一眼薇丽嘀咕道,“难怪老板会来,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嘀咕个鸡啊!”一女员工狠狠敲了一下矮蒜头的大头,矮蒜头吃痛,哎呦着赶紧走开,那女子笑笑,对着薇丽抛了个媚眼道,“我们老板很帅的,小姐到时一定要仔细瞧瞧哦,要不以后可真没机会了,呵呵~”
薇丽已经心烦到了极点,想立马一走了之,然而恰巧,此时门被打开了,只听门外一阵女子的尖叫,“哦,老板来了”
来人优雅的脱了外面的皮大衣,站直身对着薇丽温和的笑了一下,“真是抱歉,让小姐等了这么久,他们刚才有说什么坏话吗?”声音温暖而柔和。
薇丽摇了下头,又重新坐下。伊斯华笑得更加委婉,英俊的脸因微笑看起来更加的温暖,这是一个怎样的人,薇丽不尽心想。“我是这儿的老板,你可以叫我伊斯华,小姐”
“薇丽,伊斯华先生”薇丽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薇丽,你可知作为公司的员工应该遵守什么?”伊斯华并没有等薇丽回答,自己又说道,“最重要的是遵守上司的所有命令!这是公司需要的员工,薇丽懂吗?”伊斯华说的温文尔雅,完全没有老板的强硬,但让人觉得不容反抗。
薇丽愣了愣,看着伊斯华微笑的脸说不出一句话,伊斯华仍是含蓄的笑了一下,“请叫我伊斯华,薇丽。”说罢,将一份文件交到了薇丽手中,“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秘书,薇丽,这份文件明天给我吧,今天你可以提前休息了。”
薇丽一时不知所措,“这就是应聘了吗?”薇丽问
“薇丽还有什么不懂?哦,对了,这是艾莎曾经写过的书,薇丽要不要看一下?我很喜欢的。”提到艾莎,伊斯华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温馨,样子看着更像一个俊秀的小青年,可谁知道他已经多少岁了!薇丽愣愣的接过书,愣愣的出了凯瑞拉公司,愣愣的回到酒店,她觉得刚才的经历更像一个梦。
伊斯华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俊秀而温和的脸安静到了极致,矮蒜头姗姗的进来,“老板,是想要什么样的音乐?”
“圣狄丽娜安魂曲”伊斯华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呢喃,矮蒜头点点头轻轻地退出。
“哼!”极轻微的鼻息,刚安详睡眠的人突然睁大了他赤绿的双瞳,一股火焰喷出像是燃烧了整个世界。
伊斯华,或许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俊秀冷酷沉默的少年,他是一头疯狂的豹子,用无情的利抓撕裂所有的猎物,却总是在刺穿火红玫瑰之前将自己装扮成软绵绵的弱不禁风的猫。
回到酒店,薇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向房间洗了个澡,然后坐在酒店门口的椅子上一直发着呆。
“西特少爷大概还要过几天回来,男人嘛,总会有耐不住的时候,小姐不要太担心喽,”沙曼太太坐在椅子上,温暖的阳光正好照到她的身上,她笑得很狡黠,就像年轻的姑娘又发现了一对情人的秘密。薇丽尴尬的笑了一笑,赶紧转移话题,“太太的椅子修好了?”
沙曼太太嘟嘟嘴,“叫我沙曼或沙曼夫人,薇丽小姐,你的小情人可真厉害呀”沙曼太太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笑,又转身正经的闭了眼。薇丽不解的陪笑了几声,继续用忧郁的快要哭的眼睛望向她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薇丽从未意识到她其实也是一个空虚寂寞的人,跟酒店里所有人一样,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不知道活着应该去做什么?只能用仅剩的思念怀恋着远方的亲人,在迷茫中苦苦回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
☆、第五章贝欧德的画
作者有话要说: 嗯,(*^__^*) 嘻嘻……,可以多注意一些小细节,很关键的
几天来薇丽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找到工作,而且待遇会这么好,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作为伊斯华的秘书,薇丽几乎没事可做,偶尔会写写小抄,唯一的让她头疼的是伊斯华给了她很多书,并让她好好的认真的仔细的看一遍,并写下自己的感想,薇丽不好多问,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有时薇丽会忍不住在床上暗骂,“这难道都是那个称为艾莎的女子写的嘛,她可真是天真而愚蠢。”
而莫多太太越来越不满薇丽的行为,她甚至有想把薇丽赶出酒店的冲动,薇丽完全就是一破坏酒店规则的惹事者,她凭直觉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子会毁了酒店甚至是她一生最重视的少爷。
这天薇丽起的很早,她的心头开始莫名的难受,薇丽看了看表,刚好是六点。她看了下酒店,此时看上去宽敞无比。“热闹的白天与落寞的黑夜,真是鲜明的对比呀!”薇丽心想,嘲讽般的笑了笑,却又叹息了一声,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找了靠窗的椅子坐下,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唉!为什么长的不像他呢?为什么呢?”母亲面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在叹息,小时候,她以为母亲喜欢看她,可渐渐听出了话外音,母亲是在怨她,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母亲的愤怒,像是要把自己的那层皮剥下来,然后再贴上她满意的喜欢的口口声声喊着的他的样子。而父亲却丝毫不在意母亲的心里藏着另一个人,他疯狂的工作,细心的陪母亲看病,还将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薇丽听邻里人议论,她不是父亲的亲身女儿,可父亲是那样坚定的看着她,用他伟大的父爱证明着一切,薇丽便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父亲离开的那一天,她声嘶力竭的喊着爸爸,抱着爸爸,求着爸爸别走,爸爸只是一声不吭的抱着自己来到母亲身边,母亲一反常态的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哭着大骂,“你这个混蛋,狠心的,可恶的,被诅咒的,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不要!”父亲轻轻的擦着母亲眼角的泪水,甚至俯身温柔的轻吻她皱叠的眼角,“索菲亚,相信我,我深爱着你跟我们的孩子,深深地……原谅我……好吗?”那天,父亲抱着她跟母亲,像是倾注了一生的爱。只是那时的小薇丽不知道,从此却要与父亲天人两隔。
“爸爸……!”两行热泪滚落,薇丽心头抽痛。
“是物语,尝一下吧!我看你发呆了好久。”布妮将一杯酒递与薇丽,回到柜台又继续斟酌酒的极致。薇丽低不可闻的说了声谢谢,手把玩上酒杯,望着酒中因剧烈晃动而扭曲的自己的脸。
突然薇丽颤抖一下,心头觉得恐惧,手一松,酒杯落到了桌上,却被一双灵活的美丽的手托住了,“小姐,物语可是很珍贵的酒,这么白白浪费了可不好!”冰冷的声音,薇丽吓得一呆,想到自己刚才的表情很可能被眼前的人尽收眼底,头晕晕的不知所措,赶紧低了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咕噜”那人一口喝了杯中的酒,“物语的作用不是安抚人心,而是交流,把你隐藏的内心伤痛的东西表达出来。”很冷淡的语气。
薇丽吃了一惊,浑身一颤,她瞥了眼布妮,布妮正皱着眉尝试着她刚调的新酒。身子在轻颤,薇丽猛吸了口气。
“小姐,帮你画一幅肖像,可以吗?”这话活生生的将薇丽刚吸得的气憋在口中,两眼通红,缓和一阵,薇丽才正眼看向对面的人,压住震惊,努力保持微笑道,“贝欧德先生,你好!”
贝欧德一声不吭,迅速的从皮包中拿出自己的绘画材料,就要开始画,薇丽赶紧别开脸道,“贝欧德先生,我们到后花园去画吧,您不是经常在那儿吗?”贝欧德似很明白的点头,拿了材料便去了后花园,薇丽紧跟上去。
还是原来的地方,贝欧德先生坐下,支起画纸便开始描绘。整个过程寂静的可怕,薇丽偷偷注视眼前的人,紧皱着眉头,胡子拉碴,头发蓬松,衣衫不整,很符合观念中对绘画人的形象,只是那双手灵巧精致而白皙,美丽的仿佛不似人间,上帝可真会戏弄人。整整三个钟头的时间,薇丽坐的腰酸背痛,浑身的骨头好像被活生生拆断了一样。
“完成,小姐要不要看一下?”贝欧德未说完画早已被薇丽抢到手中,正如所料,薇丽惊得一颤,迅速将画扔到了地上,身子向后退去,眼睛睁的大大的,只是未叫出声。
“为什么这么恐怖?你画的到底是谁?”薇丽猛然怒从中来,一双细眉紧皱,自己傻傻的等了三个钟头,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幅鬼怪图画吗?被骗的怒气真窜头顶。
“画中的人正是小姐您!”贝欧德平静的表情丝毫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薇丽狠了下心,将画翻了过来,逼迫自己仔仔细细的看向画面,看清整个脸,“我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薇丽气得颤抖,自己难道就长了这么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面容?
贝欧德惊奇的看着薇丽,突然笑了一下,“看来西特少爷并没有看错人,薇丽小姐勇气可嘉”贝欧德移到了薇丽的身边,淡淡的清香从薇丽脖颈飘来,“或许这也是提神的一种方式。”“什么?”薇丽抬头疑惑的看向凑到自己面前的人,贝欧德收起笑,严肃道,“小姐真会装,明明猜到了。”薇丽脸一红,却是指着画上道,“心脏怎么会血淋林的从嘴里伸出,而且是一张扭曲的近乎癞□□的大嘴?”
“因为小姐您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痛的快要滴血,嘴上却一副幸福的要死的模样,明明很想伸出援手,嘴上却轻蔑的冷哼,然后心里担心痛苦不安……小姐,你说你是不是这样?”杂乱的长发掩了贝欧德的眼睛,可薇丽感觉周围好像有无数双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要把她看透,薇丽心一凉,赶紧转移话题,“眼睛是怎么回事?”薇丽指向画中人的眼睛,左眼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无数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大半的脸,右眼犀利而冷漠,彷佛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但眼角却是紧皱着,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贝欧德笑笑不答,薇丽又指着脸道“这张脸比魔鬼的还要恐怖,扭曲,狰狞,邪恶……你简直是太可恶了,混蛋。”薇丽实在受不了了,竟然把她画成这个样子,她攥紧拳头,真想冲上去打他两拳,贝欧德望着对面鲜艳的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叹了口气问道,“小姐,西特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薇丽摇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确,她只认识西特少爷一天,完全可以认为是陌生人。
贝欧德看向薇丽的眼睛,淡淡道“小姐可真是冷漠。”
“不是的,我跟西特少爷就认识了那么一会儿,我对他一无所知。”薇丽解释。
贝欧德拿起画,仔细的瞅着画中的魔鬼脸,突然“嘶”的一声,纸张成了碎片顺着风飘散在脚下,“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撕掉?”薇丽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画家是疯子,这次是真的领略到了,贝欧德挑挑眉,一双手拍上了薇丽的头,薇丽赶紧向后闪开,贝欧德呵呵笑了,“果真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两年前小姐真的死了,现在真是太幸运了”贝欧德想起那个美丽的活泼可爱的女子,善良单纯,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在新婚那天,穿着圣洁的婚纱,轻轻拾级而上,风吹着她飘逸的金发,波浪滚滚,就像来自天堂的天使,纯洁的精灵,她笑的温柔而开心,整个教堂就像焕发着奇异的光彩,可突然间她像被抽了魂魄般倒了下去,微笑的眸子变得灰暗而呆滞,来不及被爱人拥入怀中,她重重地摔向地面,飘起的白纱迷了所有人的眼。
薇丽嘴角抽动着看向贝欧德先生,他温柔的神情让薇丽一时语塞,只有尴尬的笑笑,轻咳两声转过头去,心想,他这会儿定是想到了他以前的某位旧情人,以至于神志不清错把自己当成了她,自己哪里见过他,哪里死过一次?。
“好了,小姐不要妨碍我了,我要工作了。”贝欧德又转回了冷淡的语气。
薇丽撅撅嘴,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罢了,薇丽起身准备离开。
“很多时候沉默猜测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问题更严重,更糟糕,所以小姐要多问,知道吗?不要到时后悔莫及。”贝欧德又淡淡的补充道,手头却已经开始他的另一幅画作。知道这人还在发疯中,薇丽头也没回,直接走回了大厅。
厅堂还是不同一般的热闹,亨利爷爷的鼻鼾声震天响,凯瑞小姐与吉达先生相拥着亲吻,忽然分开大吵大闹,手舞足蹈,薇丽无语的彻底,眉头快拧成了一团。隐约的啜泣是从汉的位置传过来的,汉正温柔的安慰着身旁的一个小姑娘,她身上也是脏脏的,许是也是被抛弃的可怜人,唯有平时安静的桌子上此时亦坐着一位漂亮的小姐,穿着华丽,手上与脖颈间的首饰闪闪发亮,刺人眼眸,那小姐似乎也注意到了薇丽,微笑的招了招手。一群古怪的人,薇丽心中大骂,直接奔回自己的寝室,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