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手朝歌-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柔软轻盈的质感……
不!!!!!!!!
他!大乾的太/祖皇帝!变成女的了!
“陛下……”低沉浑厚的男音传来,醒来的卫潆从床上缓缓坐起,呆呆望着他。
燕昭也呆呆望着她。
然后卫潆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掀开被子,指了指下头,绝望地问:“陛下,这个怎么处理?”
“比起这个……”燕昭哭丧着脸挪动屁股,露出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先告诉我这个怎么处理?”
“呃。”卫潆呆呆地盯着那血迹半晌,忽然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痛痛!
不是做梦!
“昭哥,怎么办啊!”卫潆习惯性小鸟依人状,一下子扑进燕昭怀中。但是由于体型和体重的变化,她一用力,把燕昭给扑倒了,压到了燕昭胸前两团柔软。
燕昭的眼睛瞬间睁大:“艹!”
他爆了一句粗口,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会引来内侍,自己现在这样绝对不能被人看见!他立即捂嘴,同时也捂嘴卫潆的嘴,夫妻俩保持这个姿势大眼瞪小眼,静止半晌,依然没发现有内侍或者宫女敲门。
都这个点了……
外头怎么静悄悄的?
细思恐极!
卫潆和燕昭的寒毛同时竖了起来。
“陛下,会不会……”女人的想象力比较丰富,虽然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女人,卫潆大胆猜测,“会不会所有人的男女,都换了啊?”
“艹!”燕昭傻眼:“那我的军队,我的百官,我的天下呢!”
都要乱哒!
谁能理解金栋作为禁卫军之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女人,军服的尺寸再也不合身的悲哀。而当他发现同僚们人人情况都如此,不由得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头,咱们是辞职,还是先让那些宫女们顶一会,替咱们守守宫门啊?”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翘着兰花指走过来,指了指不远处五大三粗走来走去的宫“女”们,泪眼婆娑地问他。
金栋打了个颤。
“先禀告陛下!”金栋果断抄上家伙——保护自己。宫里头禁卫军可吃香了,以前就好多小宫女给他偷偷送荷包。如今男女易位,去陛下宫中的一路上宫女多如牛毛,他要保护自己的贞/操!
待金栋见到陛下,发现皇帝陛下捂着肚子虚弱无力半躺在皇后凉凉的肩膀上时,他整个人的三观再次受到冲击,好在皇帝陛下虽然身体不适,脑子还很清醒。
“查探百官情况,下令一切照常。禁军全体出动,全城维持秩序,有企图窜乱者,格杀勿论!”
皇帝陛下杀气腾腾地下达完圣旨后,又虚弱地躺回了皇后凉凉的怀里。
嘤嘤嘤,痛经真的好难受啊!
彼时,百官之首的宰相大人府上,左相薛老先生正坐在蒲团上望着蓝天,冥思苦想这种现象的学术意义和价值。
而右相大人么……
女儿身虽然比较悲催,可是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副作用哒!
右相大人用身体把企图起身的自家夫人压回去,跨坐上去,一脸煞气地解衣带。顾朝歌一脸吓哭的表情,抖抖索索地问:“伊哥哥,你、你真的要做?不会、不会不适应吗?”不会又留下心理阴影吗?
“不适应就不适应吧,总比没有好,”伊崔阴森森地回答,“老子忍了很久了。”
“嗷!”顾朝歌一声惨叫,被凶残的大蜘蛛再次推倒。
彼时,两驾马车正一个从东一个从西飞驰而来,其间被接受皇令的士兵们拦住。帘子一掀开,看见昔日熟悉的大人白皙光滑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段,士兵们一脸复杂地挥挥手放行,同时叮嘱:“大人,现在城里乱得很,注意安全。”还有贞/操。
“这个还需要你说?”褚大将军抽出背后重剑,在车厢板上狠狠一插,一声冷笑:“就算老子变成女的,杀几个狗娘养的,也不是问题。”
这煞气满满的样子,看来是路上遇到过什么不幸,解决了。
而另外一边,卫尚好脾气地拱手致谢:“多谢诸位,诸位也要注意安全。”
卫尚的马车和褚东垣的马车同时在伊府门口相遇,“女”马夫有点慌,所以今天的马车特别快,两车险些撞上。
二人同时掀帘。
“卫大人。”褚东垣的眉毛高高挑起。
“褚将军。”卫尚朝他行了一礼。
“大早上的,卫大人急急忙忙来伊府做何?”
卫尚笑笑:“大早上的,褚将军如此匆忙赶来伊府又是做什么?”
“我来看我师妹。”褚东垣跳下车,瞥了一眼估计也是来看小泪包的卫尚,呵呵两声,抬脚上前踹伊府大门。
卫尚知道自己那点小九九被褚东垣看透,他不慌不忙地下了马车,站到褚东垣身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城中今日都是如此,连陛下也是,不知朝歌是否也……”
“我也这么想,”褚东垣呵呵一笑,看他一眼,不怀好意地摸摸下巴,“如果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卫尚愣住:“怎么说?”
“男人嘛,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啊。”褚东垣哈哈一笑,门童用了吃奶的劲好不容易打开大门,他抬脚先入,回头对卫尚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卫尚呆愣片刻,立即后脚跟上。
“小泪包!小泪包!”一进府门,褚东垣立即熟门熟路往后院走,一路走,一路尖着嗓子喊:“你师兄来看你啦!”
第87章
小王子果然将顾朝歌带到了自己的地方。
北胡占的是汉人的城,住的是城里最好的房子,而小王子带顾朝歌去的宅子很大,数十个被奴役的汉人侍女跪伏在地迎接小王子的归来。
“额吉。”陈设华丽灯火通明的厅中,顾朝歌听见小王子用北胡语称呼半倚在梨花榻上的女人。
额吉是母亲的意思。
“巴撒?”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叫着小王子的名字。令顾朝歌惊讶的是,她有一张典型的汉人面孔,没有北胡人过大过高的鼻子和过浅的瞳色,皮肤白皙,柳眉樱唇,长相很似江南水乡女子。看见小王子带回来的顾朝歌,她微微一愣,然后厉声用北胡语呵斥他什么,连珠炮似的训斥一点不带停顿,流畅不已。
好吧,她可能只是长得像汉人的北胡女而已。
“额吉,我听说这个女人是个大夫,”小王子巴撒辩解道,“可以让她看看我为什么肚子胀吃不下东西。”
他的额吉,或者说北胡汗王的可敦,轻蔑地瞥了一眼顾朝歌,冷笑:“汉人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都是男人,从来没听说有女人可以当大夫的。巴撒,听话,乖乖喝药,今天抓来的这个大夫听说很不错。”
顾朝歌想之所以他们要转用汉话交谈,可能是为了羞辱她吧。
“额吉,让她试一试,如果治不好我,把她杀了就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出自站在顾朝歌身前的小王子。
杀了?他的母妃终于拿正眼瞧了瞧顾朝歌:“你从你大兄那儿抓来的?没和你大兄说?”
“我听说大兄今晚要享用这个女人,不过我不想让他如意,”巴撒笑眯眯地转过身,用纯良可爱的表情仰脸望着顾朝歌,“女人,你要给我看诊,还是去服侍我大兄?”
这哪里是什么小王子,活脱脱的小恶魔。
去伺候隆巴达,顾朝歌自然不愿。不过若是治不好这孩子的病,他就要处死自己,因为这孩子的目的就是和隆巴达对着干,根本不在乎顾朝歌的死活。
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顾朝歌叹了口气:“请小王子找个地方坐下,让我把把脉吧。”
“啪啪”,巴撒拍拍小手欢快地笑道:“女人,聪明的选择。”
呵呵。
虽然顾朝歌每一次给人看病都十分谨慎,但这可能是她生平最谨慎也最紧张的一次。她仔仔细细把了巴撒的脉,看舌头,摸肚子,巴撒确实是小儿积食导致的腹胀。他的右关脉沉伏,右手关脉主脾,这说明的确是脾胃出了问题,前面的大夫开的都是消食导滞的药,诊断没错,只是……为何无效呢?
顾朝歌皱着眉头思索,偶尔抬眼一瞥,便见巴撒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笑吟吟的,却让人看得心生寒意。他的表情,一点不见因为腹胀不思饮食而导致的烦闷紧张,他好像并不在乎这一点小病,只想看顾朝歌的笑话。
“想不出来吗?想不出来就要接受惩罚哦。”巴撒的两条小短腿垂在椅子下晃来晃去,他优哉游哉地对顾朝歌说着,抬手就要喊人进来拖走她。
“等一下!”
顾朝歌叫道。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她忽视的?还有什么可能导致食积却不能用平常的食积药方?
“我、要、叫、人、了、哦。”巴撒笑着,慢吞吞地举起一只手,他的母妃看着,并不阻止,漫不经心的神情好像自己的儿子在杀一只小虫子。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需要想想!”
“没有时间了,”巴撒嘟起小嘴,很不高兴的样子,拍了拍手掌,“哈奇,进来!”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大汉推门而入,他左手持刀,右手却牵着一只和巴撒差不多高的狼狗,对小王子做出行礼的姿态和问候。狼狗张着嘴,淌下唾液,一边走一边甩尾巴,朝顾朝歌的方向闻来,生人的气息让它很是兴奋,这可能是因为它知道自己又将有食物了。
“把这个女人带走,”巴撒故意用汉话命令哈奇,他踢了踢近在咫尺的狼狗的背,懒洋洋道,“它想吃就给它好了。”
“等一下我还没问完!”这狼狗的前半边身子已经腾空,看着要向顾朝歌扑来,若它那一口尖牙在顾朝歌细细的腿上咬一口,那不止是撕掉一块肉的问题,骨头都能给它咬碎了。
顾朝歌腾地站起来躲到柱子后,飞快地问:“王子还没告诉我你最近吃了什么,尤其是有腹胀症状之前的三天,王子要告诉我你吃了什么我才能开方子!”
“哦?”巴撒托着腮,粉嘟嘟的小嘴嘟起来,他打了个哈欠:“但我对你没兴趣了怎么办?”
说着,他朝哈奇做出一个手势。哈奇颌首,右手的牵拉绳索一松,狼狗立时“嗷”的一叫,亮出獠牙,如离弦的箭一般,高高跃过桌椅,对着顾朝歌猛冲过去。
*
当卫尚心神不宁地回到集庆的时候,心思仍然在前方的战场上,或者说在生死未卜的顾朝歌身上。这时候有士兵过来传信,说有位大人想请他谈一谈前方情况的时候,卫尚压根没有多想,迷迷糊糊就跟着士兵走了。
直到他看见那人是谁,浑身一个哆嗦,道一声:“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未曾处理。”转身扭头就走。
他身后这人没喊他站住,但是盛三拦在了他的面前。一个盛三未必能拦得住,所以护卫的士兵们干脆依令关了门。
卫尚面色一冷,故作生气地回头:“伊大人这是做什么!要耽误卫某的差事吗!”
“许久不见,我们两人叙叙旧,聊两句,卫督运不会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吧。”伊崔微微笑着,他的面色和以前一样惨白,不过身形却似乎丰满了一些,没有以前那样弱不禁风。一个面色黝黑的少年推着伊崔的木轮椅,推着伊崔走到卫尚面前。
卫尚将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攥起拳头,表情紧张,努力装得淡定:“伊大人不是在锦官城?真是让人意外啊。”
“是啊,我也意外,事情顺利,我便早些来集庆帮君上了。我先上路,然后才传的消息,估计这会刚刚到君上手上吧,”伊崔望着卫尚,淡淡一笑,“君上在前方可好?左眼已经痊愈?”
提起燕昭的左眼,卫尚的心一紧,谨慎回答:“君上一切安好。”说着他左右看了看,道:“卫某的确还有事要处理,既然伊大人人在集庆,改日再叙旧也无妨。”
“急什么?我和你……呵呵,没什么好叙旧的。只是找你来问问我家朝小歌的情况,你紧张些什么?”伊崔的眼神漫不经心地在卫尚的脸上扫过:“看起来,似乎卫大人很怕我问起顾朝歌?”
“不,不,当然不是,卫某只是挂心差事,一时走神,”卫尚连忙摇头否认,想起燕昭的嘱托,他的心一痛,却不得不昧着良心回答,“顾姑娘也一切都好。”
“是么?”
伊崔双手交叠于腹前,注视着卫尚不自然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既然她一切都好,为何不见君上让她寄信给我?”
“这……或许是她太忙了吧,有那么多的伤兵要治疗,她抽不出时间也属正常。”
“你撒谎。”
伊崔冷笑。摊开手,阿岩会意,将拄拐放到他的手上,伊崔借助一支拄拐的力量,缓缓站起身来。
伊崔那一声冷笑让卫尚心惊肉跳,他就如同一个面对死者家属的杀人犯,内心充满无限的负疚和罪恶感,但是又希冀能蒙混过关,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