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妻成凤-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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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得了手,忙急匆匆往内室跑去,丢下一句:“中午我不吃了。”就迅速消失在女子的面前。江南瞠目结舌,没想到沈煜的运动能力这么强,看来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带着他跑路倒是蛮容易的,不过他这一脚,下脚可真狠。
江南跛着脚往偏房走,一边走一边埋怨:“煜哥哥真是的,也不过是正常妻夫间的床弟之事嘛,作甚反应这么大?真真是痛死我了。”
原来方才江南在沈煜耳边说的那几个字是“还有生小包子的事儿没解决。”
江南没想到沈煜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比较她是女子,更何况两人新婚,腻歪一些本是常事,没料到她这夫郎看似不同于一般的闺阁男子,内里倒比一般男子更加羞涩。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他内心深处隐藏的那些大胆的想法全都诱出来,才对得起她今日被狠狠踩的这一脚哇。
两人各自歇息,此事暂且不提。之前江南伤了手歇了几个月,医馆里的事总是大师姐同小师妹担待着,师傅身体也有些不好,故而新婚第四日,江南就同沈煜说要去医馆,沈煜想了想,正好他也要去镇里买些人回来,两人拿了银钱坐着胡大娘的驴车去了镇上。
穆凝正在点数药材,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忙站起身把手在长衫上拍了拍,打趣道:“哟哟哟,这是谁啊?满面春风的,还带着这么俊美的夫郎呢,也不怕被别人看了去?”
江南将包袱里兜着的各式糕点倒在了柜台上,穆凝伸过头,嗅了半天,摸了摸鼻子,不满道:“什么味道的都有,怎地没有桂花糕?”
江南笑道:“大师姐可真是说笑,这桂花方才开,你就忍心摘了那飘香的花儿来做桂花糕解馋?便是你肯,我也是不肯的。”
穆凝嘟囔着嘴道:“是了是了,一定要等你心尖尖上的夫郎嗅过了,倦了花香你才肯做来与我们吃是不是?哎,我早知道,除了你夫郎,谁都是外人,都是不重要的。”
沈煜本是听着两人说话,闻得话题扯到了他,撇嘴道:“你们女人家的事又扯上我做什么,明明是大师姐懒得很不肯自己做来吃,你若是勤快些,后院里不是有桂花树,你自来摘了花做糕点吃便是。”
穆凝往里缩了缩:“我可不敢,我又不是师妹,师爹若是知道了还不扒了我几层皮。”
两人大笑,原来后厢房里确是有一株月桂,乃是她们师傅师爹成亲的时候载下的,算是两人之间的定情树,平日里除了江南,谁都不能靠近,更别说摘了花去做糕点。
沈煜见两人打趣的愉快,忙道:“南儿,我去市集里买人了,你留在医馆吧。”
江南点点头,也没送他,让他自个儿走出去了。
穆凝见沈煜走的老远才低声问道:“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去?你不怕他这般的姿色会被那些个女痞子给调戏了?”
江南懒懒地撇了穆凝一眼:“谁敢动我的夫郎?除非她这辈子都不生病,或是能一个时辰之内赶去百里之外的县里,否则她敢动我的人?”
穆凝啧啧嘴:“哎,若是让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还有谁会说‘江南江大夫仁心仁术,是个大大的好人啊。’”
江南眼中冷光一闪,扬起调子道:“哦,怎么,大师姐认为我不是好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太好~~~半更下。。大家表打我~~~~
补完了~~~来虎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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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买人(更完) 。。。
穆凝忙赔笑:“怎么会,师妹乃是耀江镇大大的好人呐。”
江南这才敛去眸中的冷厉,她当然是个好人,只是倘若有人犯到了她头上,便是地狱修罗她也是能化身的。
再来说沈煜这边,他自医馆出来,一路直奔市集。说是市集,倒也不是市集,乃是官府开办的奴隶市场。官兵们将那些抄了家的官员的家眷绑了,插上草标,每月十三集中在奴隶市场贩卖,所得的银子全部上缴。
除此之外,为了防止有奴隶私逃,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均被打上烙印,一旦被买下,既是当场被主人杀了,官府也不会去管。
奴隶的户籍落在奴籍,并且进了奴籍的奴隶均没有姓名,官府以代号称呼她们,若是被人买去,则由主人赐名,不得使用自己的本名,除非除了奴籍,才能改回本姓。
沈煜盘算了一路,待到了奴隶市场,方才想的全盘打乱。他本是想着,乡下院子虽大,好在并无甚外人,也不需要接待什么访客,只他与江南,或是村中人,又或是江南的朋友回来,大约两三个女仆役便可。
至于伺候的小厮么,他本身在村中这许多年,也早就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再说,沈煜哼一声,买那些年轻貌美的放在家里,即便是江南洁身自好,也难保那些个有下流心思的寻个由头往她身上贴,因而他原是只打算买两三个女子奴隶便好。
谁知一到奴隶市场,方知什么是真正的“视人命为草芥”,入目的满是插着草标的穿着破烂衣衫的奴隶,上至七八十岁头发斑白的女子与男子,下至三岁的幼童,沈煜自小便失去了亲人,知这些人必也是同他一般,至亲的人早已死去。他的心往下沉了沉,但还是与其他的来买仆役的人一样,只在八、九岁左右的女子间打转。
他转了一圈,见那些女子大多畏畏缩缩,一点儿女子气概都没有,这样的女子即使是做了奴仆,也撑不起主人的面子。再说若是主人有事,定是第一个跑的。沈煜摇了摇头,另外几个均是面上有残缺,若是买回去,怕是会吓到村里来窜门子的男子,想到这里,他脚步一转,打算下个月再来看看。
忽地大腿被人抱住,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这位公子,求你买下奴家吧。”
沈煜低头一看,男子头发披散,衣衫破烂,依稀可见身上的鞭痕,甚至有些鞭痕已经化脓,他慢慢低□道:“不是我不愿意,且不说今日我本就不打算买个男子,这市集上这么多的人,我为何要买你呢?”
男子慢慢放开沈煜的腿,须臾才哽咽道:“公子一看便是心慈的人,奴家的妹妹她,她再不延医请药就要死了。还请公子给条活路,将奴家兄妹二人都买下吧。”
沈煜冷哼:“我不是那等富贵人家,不过有些闲钱来买仆役罢了。买了你,连你妹妹也要一起买下,还要为她请大夫,这等亏本的事,我可不会去做。”
那男子当场磕起头来:“奴家什么都能做,奴家可以煮饭,绣东西,打络子,寻常女子做的奴家都能做。奴家的妹妹只是病了,她力气大得很,不信,不信你问她。”
这个她,指的乃是旁边站着的一个女兵,沈煜斜眼看过去,那女子忙点头:“他们兄妹二人都挺能干的。”
沈煜思索片刻:“为何你要帮他们说话?”
这话倒也实在,反正卖掉奴隶的钱一分也落不到这些女兵的手里,这女兵这般为他们兄妹说话也着实奇怪的很。
原来此前这些奴隶全都在离镇子很远的铜矿里做工,因这个男子的妹妹曾救了这女兵一命,这女兵才替他们说话。
沈煜皱了皱眉:“既然如此,她为何不为你妹妹请个大夫看病?救命之恩,也该涌泉相报吧。”
那女兵道:“官府有规定,除非这些奴隶被人买下,主人为他们请大夫看病,否则,就算是病死也不准别人请大夫。”
沈煜问那男子:“你叫什么?”
男子知是有了一线希望,忙答道:“奴家母姓水,奴家名叫水惊鸿,奴家的妹妹叫水潇,奴家一家人都唤她水水。”
须臾,沈煜跟着那女兵绕到了男子的妹妹细细地看了,见女子虽是病着,但答话十分得体,不巴结讨好也不是一味地清高孤傲,这样的女子正是对了沈煜的胃口,他既看不起那些卑躬屈膝的人,这些人他从前见了太多,罕有雪中送炭,多是落井下石之人。而那些所谓的清高之人,表面高风亮节,暗地里肮脏的事情做得也不少。
问过两人的价钱,沈煜让男子随他进了成衣店,替两人各买了件粗布衣裳,水惊鸿千恩万谢后去了内间换过衣裳,扶着水潇跟着沈煜去了医馆。
江南正同穆凝询问小师妹的境况,得知她又去了深山里挖药材,不禁摇头叹息。两人正说着,沈煜大步迈了进来,江南见他孤身一人,探头往外看了看,见一男子扶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穆凝
知他二人必是有话要说,斜斜看了一眼,将那两人带去了后院。
见人走了,江南才快步走近沈煜,执起他的手,触及指尖便觉男子手掌冰冷,不禁埋怨:“手怎地这般冰?早说让你多穿些衣裳,你偏偏不愿。”说着将男子的双手握住放到嘴巴轻轻呵气,待男子的手稍稍有了些暖意,才道,“怎么没见着你买的人?莫不是都入不了你的眼?”
沈煜抽回手,转头看向门外,眼神空洞:“方才那两人便是我买的人,那男子名叫水惊鸿,女子名叫水潇,是一对兄妹。”
江南看了看沈煜,轻声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煜低下头,须臾才轻轻开口:“原来,原来被抄了家的人下场是这般的凄惨。我从来,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奴隶生了病,只要主人不许,就是病死了也不能请大夫看病。”
江南知他定是想起了他自己的身世,她并未遭受过那种事,也无法去揣摩他的心境,只能将他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拍他的背:“煜哥哥莫要伤心了,可还记得宁姐姐前几日来寻我的事?她同我说要我与她合伙呢,过几日她便要在镇上开家茶楼,说是请了县里的舞狮队来助阵,到时候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沈煜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静默了一会,沈煜道:“且去看看我买回来的人吧。”
两人起身,江南替沈煜整了整衣领,挽着手去了后院。水惊鸿到底是男子,穆凝在为水潇上药,他不便留在房内,只在外着急地转圈。
沈煜见他站在外面,眉头一皱:“你身上的伤处理过了?”
江南一惊:“怎地这男子身上也有伤?”
“自是如此,都是鞭伤,有的甚至已经化脓了。”
“你怎地不早说?”
沈煜有些委屈,“我以为大师姐会看的。”
江南无语,抚额道:“大师姐是女子,而他是男子啊。”
沈煜自然知道是自己错了,但他今日遭受到的打击甚大,一时之间忘了倒也数正常。忙拉拉江南的衣袖:“你快些拿药膏与我,我将他带到小师妹的房间去上药。”
沈煜得了药,拉着水惊鸿去了放药材的房间,江南则转身去了穆凝此刻所在的地方,一进门便见穆凝满脸严肃,她上前去探了探床上女子的脉息,惊道:“天葵?”
穆凝点点头:“正是天葵。”
江南看了一眼沉睡的女子,见穆凝脸色沉重,试探着问:“那解还是不解?”
天葵乃是一种药材的名字,将天葵磨成粉,遇水必融,无色无味,平常人食之无事,若是受伤的人喝了掺了天葵的水,则身上伤口经年不愈,流血不止,最后不是因伤口溃烂感染而死便是失血过多而死。
水潇既是中了天葵,想必是有人暗地里给她下了药,想她不知不觉地死去。这味药,除了大夫,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奴隶是没有权利看大夫的。下药的人不是心机够深就是阴毒无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人必是知道沈煜已将两人买下,若是尾随而来,得知水潇被救,怕是会牵连不少人。
穆凝身为医者,自是要解了天葵,江南却考虑甚多,她不是一个人,她在乎的人太多,尤其是,沈煜。
想到这里,江南忽地打了个冷颤,失声道:“煜哥哥!”拔腿往沈煜方才走的方向奔去,不过片刻,就到了沈煜带水惊鸿去的房间。
江南忽然不敢推开门,她几次伸手都不敢推门,脑海中已是混乱至极,身子晃了几晃,扶着柱子才勘勘稳住了身形。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远目,半更这种事~~~跟女鬼学的,全文大概中午会码完~~~下午我会修下前面的章节,改错字,添加一些细节神马的,请诸位童鞋表以为俺伪更啊~~~~
远目~~~留言的都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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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真相(补完) 。。。
屋内光线亮得很,江南兀自不敢迈进去,只站在门口,试探着问:“煜哥哥?”
沈煜回头,见女子将门打开站在门口,只是小小地伸了头,忙把胡乱用衣服把水惊鸿裸、露在外的肌肤遮住。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挡了女子的视线,见江南规矩地站在门口,看见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埋怨道:“怎地不敲门?他可是个未嫁的男子。”
江南揽过沈煜紧紧地抱着,声音有些颤抖:“还好你没事,还好。”
沈煜回头看了水惊鸿一眼,男子眼中满是羡慕,待看的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