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窃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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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君见好就收,将话题转移到了儿子和媳妇身上,“我这次来,一来探望阿惠,二来看看我的小孙儿。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孩子抱来给我瞧瞧?”
赵汶不敢耽搁,立即叫来自家的侍女,吩咐几句。不多久,乳母就抱着孩子来了。
她一见到孙子,脸上立即绽放出慈和的笑容,热情张开手臂,“来,快给我抱抱,让我看看我的大胖孙子!”
牧云起身将孩子接过,恰好这时候他并没有睡觉,而是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同时,还将白嫩嫩的小手指放进嘴巴里,一下下地吸吮着,怡然自乐。
她抱着小孝瓘来到陆昭君面前,小心翼翼地递到婆母手中。
陆昭君动作娴熟地抱着孩子,低头细细地打量着,脸上露出很满意的表情来,“嗯,不愧是我们鲜卑人家的孩子,看这眼睛就知道了,湛蓝湛蓝的,真漂亮。和阿惠小时候一个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牧云听到后面半句,心中咯噔一声,很怀疑她说这话是故意的,意在敲山震虎。想到这里,一颗心顿时紧缩起来,只觉得周围的气氛格外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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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床头打架床尾和 。。。
牧云注意到,陆昭君说着这话的时候,赵汶手渐渐收紧,攥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了。
赵雍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孩子。眼神里闪过一丝颇为复杂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笑脸,大大咧咧地说道:“你这话说的,女儿像兄兄,儿子像家家,阿惠长得就像你。现在瓘儿长得像牧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赵汶颇为憨厚地说道:“孩子长得像牧云也挺好的,免得像我这么丑,从小到大都被人笑话。”
他的话声调不高,语气很是平常,却像根棉花里藏着的绣花针一样,狠狠地扎了她一下,并且扎在心头。她局促地站在原地,连头也不敢抬,强烈的愧疚和巨大的紧张令她难受至极。
陆昭君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似乎并不知道她心中的秘密一样,颇为自然地“咦”了一声,“媳妇这是怎么了,好像不舒服的样子,脸色都变了。”
赵汶听说之后,回头瞧了她一眼。果然,她已经脸色发白了。
“姊姊昨晚没有睡好,今天早上也还没有吃过东西,想必是累了吧。”他关切地问道。
牧云明明昨晚睡得很好,来之前明明吃过早饭的,不过丈夫给她制造的这个台阶,她还是很快领悟到了,连忙点点头,“嗯”了一声,又补充道:“是有一点不得劲儿,不过还好。”
赵雍的态度很宽和,对二儿子吩咐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送你媳妇回去休息?”
“是。”
“回去之后叫厨房给她多弄点好吃的,好好补补。妇人家刚刚出了月子,身体还是虚的,要好生照料,万万不可马虎大意。”
“兄兄放心,儿子记住了。”
牧云给公公婆婆一一行礼告辞,这才跟着赵汶去了。
两人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之后,赵雍的脸拉了下来,冷冰冰地对旁边的侍女和乳母吩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到外边候着去。”
侍女退到门外之后,顺便帮他们把房门掩住了,室内只剩下赵雍夫妇。
赵雍将孙子从妻子怀里抱了出来,打量几眼,放在大床内侧。安顿好了之后,他这才铁青着脸对妻子说道:“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避嫌还来不及,你偏就拿壶不开提哪壶!”
陆昭君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心疼媳妇,鬼知道她干出什么好事来,这孩子就没有半点像侯尼于的地方!”
赵雍瞥了妻子一眼,眼神犀利,似乎能洞悉一切。“我就知道你突然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怎么,来找事儿是吧?还嫌这个家不乱是吧?你明知道我现在在生阿惠的气,还过来敲边鼓,怎么,我杀了他,你就满意了?”
陆昭君意识到了自己的一时失策,不免语塞了。
赵雍以宽大的手掌拍击着桌面,气咻咻地骂道:“你们娘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畜牲从来就不学好,连我的小妾都能勾搭,连大臣的妻子都敢调戏,干出糟蹋弟媳的事情来也不稀奇!你也是,当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吗?在下人面前一张嘴胡咧咧什么,唯恐这丑事传不出去?”
陆昭君愣在当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了。
“我知道你讨厌牧云,就因为我和她家家的事情。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一直将文君委屈着放在外头当外妇,连个小妾的名分都不敢给她,你现在还要怎么样,要对她母女赶尽杀绝吗?”眼下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他索性不给她留面子,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她的伪装。
陆昭君强势惯了,难得被丈夫斥责一次,当然咽不下这口气,立即抗声道:“你还有理了?你一个接一个的纳妾进来,一个接一个地搞大她们的肚子,我都忍气吞声地赔着笑脸,你还要我怎么样?陆文君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你倒好,背地里养了她三年,还跟她生了个孽种。这个狐媚子抢我男人也就算了,连她女儿都跑出来抢我两个儿子。现在老大和老二恨不得连魂儿都给她勾走了,连你都向着她说话。这样下去还了得,将来这个家还不得轮到她来当了?”
赵雍快要气炸了肺,一只大手扬了起来,眼看就要掴落,却到了半途中硬生生地止住了。
陆昭君见他不敢打自己,就越发来劲儿了,“你还想打我?你打呀,怎么不打了?我看你倒是官升脾气长,能耐大发了!有能耐就打死我,再把那个狐媚子接进来当正妃,让她给你生个儿子,立他当世子,你就遂了心愿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子不敢打的人,你以为你是谁?我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上房揭瓦了……”赵雍一把揪住她胸前的衣襟,将她从床沿上拎起来,又狠狠地搡在地上。
她不甘示弱,高声大骂:“你个熊包软蛋,就在家打女人打儿子能耐。让个小狐狸精一迷,连北都找不着了!你打呀,专门往这儿打,别含糊!”一面骂,一面拽过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比划。
她的衣衫被他拉扯得早已散乱开来,胸口急促起伏着,有如大海一般,洪波涌起,春色无边,他的眼睛立即看直了。
他怒极反笑,索性把另外一只手也伸过来,探入她的亵衣,大肆抓捏着,“这么猴急地想我打,是不是下边又痒痒了?还骂老子是软蛋,怎么,老子大半年没碰你,你就真当老子不中用了?”
“啊呸!一大把年纪的,有点力气也使在那帮子狐狸精身上去了,只怕现在嘴硬脚软,早已成蜡头枪了吧?”陆昭君虚啐一口,一脸鄙夷地骂道。
赵雍很快来了兴致,一把掀开她的裙袂,将她的裤子拉了下来。与此同时,手脚麻利地褪下自己的裤子,分开她的双腿,对准目标,一鼓作气地闯了进去。她的骂声随即中断了,禁不住地“啊”了一声。
“怎么不骂了?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哼,这次老子不把你干得死去活来的,就不是男人!”他一面得意洋洋地在妻子的身体里进出着,一面瓮声瓮气地炫耀道。
陆昭君本想再骂,不过他的动作实在娴熟妥贴,不紧不慢,很快就把她弄得没了脾气。她伸手抓住他的袍角,先是口是心非地骂着“滚下去,烦死了”,到后来索性连话也不说了,改为闭着眼睛“嗯嗯啊啊”地哼叫着,享受起来。
……
大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大战宣告结束。两人一齐躺在地毯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怎么样,服气了吧?”
“哼,老不知羞!”她一把将丈夫的手打落,翻身坐起,摸出帕子来擦了擦两腿之间的粘稠,胡乱提上裤子。
他仍然躺在地上,惬意地舒展着四肢,哈哈大笑。
面红耳热的陆昭君突然想起了大床上的孩子,连忙上前去探视。只见襁褓里的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小脸上平静而恬和,长长的睫毛偶尔抖动一下,正睡得香甜,丝毫都没有受到两人的嘈杂之声影响。
“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直说就是。”得到满足之后的男人,脾气往往格外地好。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阿惠的种,不过既然都生出来了,左右也是咱们的孙子,这事情就不要追究了,你也别再去打骂他了。”
赵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答应了,“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我又不能打死他,只盼着这小子以后少给我惹点事儿,老实干活。”
她说出了她此时的来意,“还有啊,别当侯尼于是傻子,这孩子不是他的种,他应该有数。让他继续这样忍气吞声,给别人的儿子当兄兄,岂不成了万年王八?这对他来说实在不公平。”
他沉默片刻,点点头,“是这么回事,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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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宿怨 。。。
陆昭君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将自己早已盘算好的计划说了出来:“既然是阿惠自己不检点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要他自己收拾。这个孩子,还是给他带回去自己养吧,想来他也不至于推脱。”
赵雍第一反应就是摇头,“这怎么成,侯尼于两口子有手有脚的,生了儿子倒要老大来养,外人会怎么说,会如何揣测,这不是故意宣扬家丑吗?”
陆昭君一句话就把他堵得不蔫声了,“你怎么不替侯尼于想象,你看着老三是什么心情,他看着瓘儿就是什么心情。”
提到老三赵浚,他就不免窝火。赵浚的母亲王氏嫁给他之前刚刚死了丈夫,成为他的小妾之后才六个多月就生下了赵浚。按照月份推算,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种,何况长得也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故而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子。无奈这种窝囊事不好外扬,他表面上仍承认赵浚是他的儿子,待遇上并不厚此薄彼,但心中的疙瘩,还是一直无法解开的。
男人之间将心比心,当父亲的当然不希望儿子重蹈覆辙。因此,他不吭气了。
陆昭君转头看看眉眼间已经和赵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的孙儿,越发确定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她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我一打眼,就瞧出来是谁的种了,和阿惠小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你道外人都是睁眼瞎,瞧不出来其中玄机吗?就算现在瞧不出,长大了也能瞧得出。”
“是这么回事,那你打算怎么办?”
“要我说,就把孩子先送出去,找个秘密所在先悄悄养着,对外说孩子生病夭折了——反正这么点的孩子不容易养活。等到风头过去了,一年半载的,再接回来送阿惠身边去,对外就说是他和外妇生的,到时候别人就算是好奇,也追查不出什么来。”
赵雍皱眉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侯尼于肯定能同意,阿惠也不至于拒绝,可牧云绝对是一百个不愿意,你如何哄她就范,让她将来看着儿子喊侄儿?”
“呵,这还不简单,她那家家正在你手里,有她家家在,她就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她顾及陆文君的性命,舍弃个私生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昭君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她已经利用这个把柄让牧云妥协一次了。当初她不愿嫁赵汶,陆昭君带她去见了她母亲。陆文君虽然没有名分地跟着赵雍,日子却过得自在,自然不想因为女儿忤逆她和赵雍两口子而使自己被扫地出门,故而极力劝说女儿顺从。牧云碍于母亲的性命就在别人掌握之中,不得已才答应了。
“不行,这事儿我不同意。”赵雍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
“同样为人母亲的,你竟想得出夺人亲子的事情来,也真是铁石心肠。我问你,要是别人把步落稽(注:赵雍九子赵湛的鲜卑小名)从你身边夺走,以后不准你认他,你可乐意?”
陆昭君一时语塞,强辩道:“那她敢和阿惠生个私生子出来,就应该做好这个打算!”
“你!?”他突然怒了,一把将床上小桌掀翻,“砰”地一声巨响,上面的摆设紧跟着叮叮咣咣地滚落在地。正在睡觉的小孝瓘被这声音惊动了,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既不见母亲又不见乳母,顿时嘤嘤啼哭起来。
赵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上前去抱起孩子,一面拍抚着摇晃着,一面柔声哄慰,“噢噢噢,别哭别哭,祖父不是故意的。来,摸摸毛,吓不着……”说着,摸了摸孙子的小脑袋瓜。
陆昭君望着丈夫半生不熟的哄孩子动作,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二十年前的景象。
当年两人新婚一年,她便生下赵源。初为人父的赵雍很是欢喜,每次儿子啼哭,他就抢着哄慰,经常抱着儿子在院子里转悠。每次和狐朋狗友喝酒吃肉时,玩到兴起,就抱出儿子,用筷子蘸点浊酒往儿子的小嘴里塞。小阿源起初哇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