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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素手窃国-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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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逗笑了,“说得轻巧,叫你生几个孩子玩玩,你肯定再也不要当女人了。”
  赵源见她心情好转了,索性往床上一倒,仰躺着摆出一个“大”字;还眯缝着眼睛,作媚眼如丝状,“那也要试试看才知道,”说着,居然拿捏着嗓子,挤出柔情似水的声音,“夫君,来嘛,妾早已等不及了……”
  牧云被他这副搞怪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却笑不出声,只是憋得肚子生痛,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越发得意,索性戏谑到底。于是伸手将腰间束带解开,又把衣衫拉下,露出肩头和锁骨,欲遮还羞,“唉,夫君如此羞涩,难道要妾主动不成?”
  牧云快要笑岔气了,捂着肚子,费了好大力气才能说出话来:“求,求你别再‘勾引’我了,受不了,受不了了……哈哈哈……”
  赵源哪肯善罢甘休,他不但没有停止引诱,反而伸手过来解她的衫裙,边解边说:“夫君莫急,等妾为您宽衣解带,好好伺候您。”
  她一把推开他,心慌意乱地转过身去,生怕又被他借着打情骂俏的机会,又给他勾引了。
  他刚刚从后面搂住她,打算继续死缠烂打时,门外传来了小厮的通禀声:“郎主,散骑常侍,中军将军陈元康求见。”
  赵源正在兴头上,不假思索地回答:“让他先候着,待会儿再说。”
  牧云掰开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别闹了,陈大人找你必然有军机要事,若是耽搁了可不好。”
  他很不情愿地爬起来,一面整理凌乱的衣衫,一面悻悻道:“几个月不见,想你想得紧,好不容易见了面,亲热的时间都不给,我真是命苦啊。”
  “烦死了,谁要跟你亲热。看看你还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也该回去了。”她将刚刚被他解开的襟带系好,起身下了床。
  “别,别出去。让人家撞见了可就不好了。这样吧,你先到里间避一避。”他指着后堂说道。
  “好。”
  牧云刚刚转身入了后堂,陈元康就进门了。
  陈元康是个感觉敏锐的人,一进门就觉察到气氛的异常,只见通往后堂的门口,珠帘仍在微微摇晃。而赵源的衣衫上多出几道皱褶,鬓发也略有几分散乱,白皙的脸颊上隐隐有些绯色,就隐约猜出他刚才在做什么了。
  因此,陈元康颇有几分尴尬,略一迟疑之后,拱手道:“下官不知主公正在休憩,贸然搅扰,罪过不轻。”
  “不妨,长猷又不是外人,不必顾忌这些。”赵源落落大方地说道,同时抬了抬手,示意他上床来坐。
  陈元康谢过之后,上了床,在赵源对面跽坐下来。接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封了口的公文匣,双手托着呈交给赵源。“主公上个月修书招侯景北归,现在侯景回信已到。”
  他接过匣子,扯开火印,取出里面的文书,又递还给陈元康:“我看不清,你读给我听。”
  陈元康将侯景回信的内容读了出来:“今已引二邦,扬旌北讨,熊豹齐奋,克复中原,幸自取之,何劳恩赐?昔王陵附汉,母在不归,太上囚楚,乞羹自若,矧伊妻子,而可介意!脱谓诛之有益,欲止不能,杀之无损,徒复坑戮,家累在君,何关仆也!”
  赵源听着听着,脸色越发阴沉;到后来,怒极反笑了:“跛脚奴想取中原,不过是白日做梦。他故意想以此书激我杀他妻子老小,以振奋士气,绝后顾之忧,我偏就不叫他如愿。”
  陈元康松了口气,“主公如此见识,侯景诡计,自是无法得逞。”
  “近日南梁萧衍遣萧渊明都督诸军,围我彭城。加上其他各路军队,前后派遣十三四万人,看来是对河南之地志在必得了,不知您接下来打算如何遣军应对?”
  赵源略一思忖,回答:“派高岳去救彭城,以潘相乐为副。”
  “相乐此人,见机甚缓,远不及慕容绍宗。既然已有先王之命,称其可敌侯景,主公为何迟迟不肯启用?主公若放心任用此人,何愁侯景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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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1、忠贞 。。。
  “绍宗之能,我早有知晓。当年慕容兆若听他谏言,率兵赶来夺了先王刚刚到手的六镇军队,我如何能有今日?”赵源的眼神幽深了一阵子,似乎在回忆十多年前,漳河岸边的那个大雨之夜。思忖良久,他摇摇头,说道:“此人的用场,以后才派得上。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陈元康越发诧异了,“为何?”
  他微笑着反问道:“以卿看来,应以伐侯景为先,还是以击退梁军为先?”
  “梁军统帅无将略,不足为虑,只需高岳即可对付;侯景为当世名将,拥兵十万,终究是心腹之患。以下官看来,应以伐侯景为先。”
  赵源不置可否,先是端起桌子上的酪浆壶,将已经凉透了的酪浆分别倒入两只银碗里,递给陈元康一碗,剩下的一碗留给自己,慢慢喝了起来。
  齐王亲自给他端碗,他总不能不喝。无可奈何之下,他硬着头皮接过,喝了一口。羊乳本就腥膻,凉透之后这种味道更是明显。他只觉得格外反胃,险些呕了出来。尴尬之下,只得用袖子遮挡。
  赵源似乎并没有注意他的窘态,用指肚敲击着桌面,悠悠道:“正因为侯景太强,才不能逼他太急。僭魏与南梁之所以不能结盟,无非是忌惮侯景强悍。若两家结盟,侯景必然惊疑不定,认为两家将他抛弃,情急之下挥军反攻。两国无不担忧被侯景反噬,以致一无所获,也只得各自谨慎行事。况且两国结盟,必将侯景由臣子身份上升到与两国相等的地位,结果成了两国联合起来帮助侯景实现其野心,而不是为自己争取利益。如胜,三方必定又争;如败,僭魏和梁就是徒费代价、一无所获。”
  陈元康听到这里,顿时恍然了。难怪赵源迟迟不肯启用慕容绍宗,原来是怕他击垮了侯景,以致西魏和南梁结盟,实力大增,到时候就要难以应付了。
  “主公英明,下官愧不能及。”陈元康猜测道:“主公接下来的战略,莫非是暂时放任侯景,先图梁军,以便各个击破?”
  赵源点了点头,说道:“如卿所料,正是如此。”
  说罢,他起身下地,走到窗口前,隔着竹帘,注视着屋檐下如烟如雾般的朦朦细雨。良久,方才继续道:“三方之中,僭魏军事最强,宇文泰更是当世雄主,可他却迟迟不肯亲率大军接应侯景,与我对敌,为何?我看,他并不是怕我,而是畏惧我国实力;且先王留下的人才,照样能为我所用,一致对外。当年高慎反叛,他贸然接纳,邙山一战遭遇惨败,几近灭国,这足以使他记住,我国的叛将不是那么容易接纳的。因此,可以等到先挫南梁,再灭侯景,最后再腾出手来对付他。”
  陈元康松了口气,面露喜色,下床拜倒:“主公此策,实为上上。若能实现,我国既可保河南,又可争天下。先王在天之灵,必得安慰。”
  赵源转过身,走到他近前,想要将他扶起。然而他却再次叩首道:“如今河南土地大半沦陷,三方敌人虎视眈眈,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还望主公早日召慕容绍宗来京,使领三军,剿灭侯景。”
  赵源的动作僵在了半空,而后,叹息道:“我与诸勋贵关系不睦,如此危急关头,贸然召其入京,只恐如侯景例子,致其坐地立反。”
  没想到,陈元康不但没有忧愁,反而拨云见雾,打消了他的疑虑,“主公勿忧。绍宗知下官在主公面前颇见任使,故而派人携带重金前来探下官口风,求我在您面前为他美言。下官只需收其馈赠,答应为他办事,主公再下诏召之,他必无异心。”
  这下,他彻底放心了。豁然开朗之余,难免展颜而笑。他将陈元康从地上扶起,拍了拍陈元康的肩膀,感慨道:“长猷如此奇才,早晚助我取天下。”
  陈元康自是一番谦辞。接下来,两人又研究商议了具体细节,等差不多了,陈元康这才告辞离去。
  等脚步声在屋外消失,牧云从后堂里转了出来,脸上已经颇有几分忧色了。“如今局势糜烂到这个地步,亏你还嬉皮笑脸的,半点也不肯给我知道。”
  赵源一弯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低下头,冲她眨了眨眼睛,戏谑道:“莫非你想要我像小孩子一样躲到你怀里哭哭啼啼,眼泪汪汪地告诉你,这个国家我撑不下去了,我不干了,你可一定要保护我,带我逃之夭夭?”
  她被他逗笑了,虽然满心忧虑,却仍然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好像他真的是个依赖着她的孩子一样。“乖……”
  他立即得寸进尺,将脸颊凑到她的胸前,用鼻子磨蹭着,撒娇道:“唔,孩儿乖,孩儿要吃奶。”
  牧云忍不住咯咯而笑,实在太痒了。可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无赖,索性将面孔埋在她那饱满温软的胸脯上,愣是将她上身的裲裆往下蹭了几寸,然后胡乱亲吻起来。
  “好了好了,别这样,别这样。”虽然她已经原谅了赵源,但她的心中仍然有个难以解开的死结,使她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和他尽情欢愉。因此,她努力挣扎,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脸上的神色也凝重了,“不要这样。”
  “怎么,你……”
  “我……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情。我想,咱们还是暂时别这样了。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牧云颇为认真地说道。
  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红晕,眼睛里也闪动着情 欲的光芒。甚至连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违背她的意愿,强迫她,做她现在不喜欢的事情。
  半晌,他终于拉住她的手,缓缓说道:“你不知道,我在晋阳的四个月,没有碰过任何女人。每日每夜,只要稍有闲暇,我就想着你。想像现在这样,握住你的手;想抱你到榻上,脱掉你的衣裳;想……”他终究没有继续,而是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定定地望着她。
  牧云有些不忍面对他的目光。终究,还是暗暗叹息,轻声道:“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苛刻自己的。”
  赵源摇了摇头,“不,我绝不会再去睡别的女人了。八年前那一次行差踏错,让我失去了你。接下来的苦果,让我尝到了现在。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她低了头,不说话了。其实,他这样身份的男人,早应该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了。可他为了她,以至于到现在,名下只有一个儿子,早已成为官宦人家之中的笑料了,但他好像从来不曾在意过。他如此勇敢,她为什么要胆怯退缩?他对她如此深情厚谊,她如何忍心拒绝?
  然而,她终究还是,没能如以前一样接纳他。她不忍再次拒绝,也不忍继续面对他失望的目光。所以,她终究将双手抽出,转身离去了。
  在即将迈出房门时,她听到他在背后喃喃了一句:“没关系,我等你。”
  她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加快了步子,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
  ……
  九月初,秋风萧瑟,落叶缤纷,而京郊东山下的上林苑中,则汇集了数千人,顿时喧嚣闹腾起来。一场皇帝和齐王都参与了的围猎,场面自是盛大异常。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从猎官员的夫人们也都跟来了。女人们虽然无法和男人一样骑马射猎,却早早在东山上的行宫里坐定,聊天谈笑,等待宴席开始。
  傍晚时分,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孝瓘在随从的护卫下,气喘吁吁地爬了三层楼,到了牧云的席位近前,一头扎到她的怀里。
  “累坏了吧,赶紧喝点水。”牧云见孩子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似乎连动弹一下都懒得了,于是一面给他擦汗,一面端水给他喝。
  他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下了整碗水。喘息稍定,一双湛蓝的大眼睛又盯上了果盘里的葡萄,小手一指,“家家,我要吃葡萄。”
  侍女给他添了一张胡床,伺候他坐下。牧云从盘子里取了几粒葡萄,递到孩子手里,他开始胡乱剥皮,弄得满手都是汁水。
  侍女正准备替他剥葡萄时,旁边多出一人,伸手将葡萄取了去,笑道:“我来吧。”
  牧云见是赵演回来了,连忙招呼他坐下,“不用你忙活,叫他自己剥就是了。”
  赵演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很快剥了几颗葡萄,塞到小侄儿的嘴巴里,“没事儿,我不累,光看他们打猎去了。我箭术低劣,也就是凑个热闹。”
  “你别谦虚了,你的箭术我又不是不知道,不比你那几个哥哥差的。”说话间,牧云感觉似乎有一道视线注视着这边,侧目望去,只见斜对面的一名妙龄女子正朝赵演这边看。女子十五六岁年纪,鲜卑人,生得小巧玲珑的,颇惹人怜爱。她是赵演的妻子元氏,两人成亲已经三年了。
  “你还是到你夫人那边坐吧,别冷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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