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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运河奇侠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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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荆天这几日只是专心修炼“腐骨蚀心掌”,也不知林天鸿走没走脱,听张若虚的口气,好像是走了,也便放心了。一见张若虚时就已牵出旧恨,听到张若虚质问又生出新怨,此时心无顾忌,便索性放手大战一场。他前半句是挑衅张若虚,后半句则是挑衅崔相龙了。
  他的挑衅立刻激怒了崔氏兄弟和泰山派四弟子。
  “狂妄嚣张!”、“欺人太甚!”。崔相龙、崔相鳌和张若虚门下四弟子:夏克谨、王克勉、刘克言、徐克行飞身齐上,同时出手。
  泰山派四弟子的武功可比先前崔府那四人高明多了。他们同门同师,彼此深知,此番联手对敌,攻守之间心领神会,配合默契、严密,一成的剑法能发挥出两成的威力。崔氏兄弟不再受到累赘,全力施展出生平本领。
  此时场中的境况与刚才六人联手时可大不相同了,场中剑光霍霍,掌影翻飞,杀得难分难解。
  高手对阵,容不得半点差池,每一招都附以强劲的内力,时间一长,便见各人修为高低。泰山派四弟子功力相若,较崔氏兄弟要逊些,出剑已不如先时灵动迅疾。魏荆天老当益壮却是越战越勇,高大的身形进退无方,更显诡异,鬼爪如风似电,掌风如惊涛骇浪凌厉威猛异常。
  张若虚双眉紧蹙,禁不住为弟子担忧,目光死死盯着场中局势,心中却也禁不住对魏荆天的武功造诣大为钦佩。
  魏荆天忽然冷笑两声,迅疾连拍六掌,鬼爪伸缩勾拿,“叮铛”两声大响,六柄长剑齐齐飞向半空。竟是他借力打力,用巧妙的劲力牵引泰山派四弟子的剑分击在崔氏兄弟剑上,并急催内力将六柄长剑震飞。这一招既快又巧,除了场中六人和场外一些身手眼界俱高的人外,别人都不明所以。禁不住又惊又愕,以为是看错了,有些人抬手揉搓眼睛。
  魏荆天见一招得手,忙双掌聚力分阴阳,作势回旋分击崔相龙和夏克谨。二人立时抬掌相拒。
  张若虚断定魏荆天必有厉害后招,暗道:“不好!”
  但为时一晚,只见崔相龙、夏克谨与魏荆天的手掌一触便肩头大震,颤抖不已,面现痛苦之色。一个觉得如按在玄冰之上,奇寒入骨,牙齿咯咯打战,另一个却是感受到另一番天地,着掌处如浸在熔浆炭火之中,滚滚热浪冲胸顶喉。
  其余几人见状,只以为是内力不敌,忙伸掌抵到后背催发内力相助。却哪知这一沾手也是各自打了个激灵,才知其中感受,相要抽手退出,却被粘吸住抽退不得,只得运力相抗。
  其实,崔氏兄弟和泰山派四弟子联手,内力何等了得?绝无不能胜魏荆天之理。但魏荆天所练的这“腐骨蚀心掌”是霸道之极又怪异之极的掌法,不但力道分阴阳,而且最绝妙的是可以回旋牵引对手袭来的力道以自用。若是崔相龙和夏克谨先时闪身躲过魏荆天的掌击,不与之硬碰,魏荆天自也无法如此施为了。而如今崔氏兄弟和泰山派四弟子打来的力道,被魏荆天附以阴阳,交叉转换又反击了回去。这便成了他开沟引渠,牵线搭桥,让崔氏兄弟与泰山派四弟子自相残杀了,而他只不过是稍稍用了点内力煽风点火而已。
  场外众人大多不明白其中深奥的武学道理,眼见着魏荆天以一敌六大占上风,都惊骇万分,再无一人叫嚣着要报仇雪恨了,有些人甚至盘算着寻机走掉。
  张若虚明白其中关窍,心中暗道:“想不到这老鬼的武功竟到了如此境地!”他拔剑在手,喝道:“魏荆天,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出手助阵了。”
  魏荆天恨张若虚跟自己作对,又恼崔相鳌使计,是以冒险诱敌让崔氏兄弟和泰山派四弟子吃些苦头。但此时如若有张若虚这样的高手突袭,他便是不受伤,也必撤手自顾不暇。幸好张若虚当着众人的面不愿落下偷袭暗算、以多欺少的话柄,没有立时出手。张若虚的喝叱,令他一怔,忙凝神戒备以备不虞。
  忽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小姑娘,利声喝道:“哪里来的丑八怪,打我爹爹?看镖!”银光一闪,一枚钢镖拖着红影向魏荆天后心射去。
  紧接着后面传来制止之声:“哎!不要啊!小心!”一个少年疾风般冲上前去,抬手推开了小姑娘。
  正此时,电光火石一瞬间,银光红影又是一闪,那枚钢镖又折返射了回来。张若虚忙抢身过去用剑斩镖,却只斩下了镖尾的一段红绒。钢镖在那少年腹前划过,溅起一串血花,钉在树上,入木甚深。
  张若虚上前抱住那少年双肩,惊喜说道:“林天鸿!你真的在此!”
  林天鸿点头,说道:“对不起,道长,让您担心了。”他手按肚腹,鲜血不住从指缝里流出。
  那小姑娘自然是崔府大小姐——崔楚楚。她在地上爬起身来才知道死里逃生一回,禁不住玉颜失色,花枝乱颤。
  此时崔成奔了过来,问道:“洪大哥,不,林大哥,你受伤了?”
  张若虚扳开林天鸿的手,看过伤口,说道:“不碍事,只是划破了皮肉。”
  这时,只听魏荆天一声大喝,崔氏兄弟和泰山派四弟子被他震飞了出去,俱是面色惨白,唇角流出血来。六人跌在地上,忙盘膝运功调理翻涌的气血,逼抵身上的严寒或灼热。
  崔成和崔楚楚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护住父亲和叔父,亮开架势欲要同魏荆天拼命。但深知彼此武功相隔天壤,不敢真正动手。
  魏荆天不屑于顾,对他们看也不看一眼。
  张若虚心知众目睽睽之下魏荆天必不会对这两个无名后辈下手,便去点指助弟子疗伤。
  原来,崔成在浩然堂前听二叔说起他的好计谋时,虽吃了一惊,却也被他的振奋感染的兴奋了,也没注意到林天鸿何在,便随着父亲来到了这闲院。待听到魏荆天和父亲的一番对话,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无毒鬼手魏荆天便是此人,竟藏身在我们府中。那么陪我练功的洪大哥便是张道长找寻的林天鸿了?洪天临!林天鸿!对!正是他。嗨!他竟跟我开这玩笑?”他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蠢笨,便欲找林天鸿问个明白。
  左右不见人影,他又跑回去找寻。前院、后院、卧房、书房、练武场都匆匆寻了个遍,也没找到。问了几个下人,都说未见,他便到内院问姐姐。
  崔楚楚更是不知府中有这么一场大计谋,正在陪着奶奶、娘亲、婶娘说笑呢,听了崔成三言两语便回房拿了宝剑、镖囊跑了出去。
  姐弟二人行色匆匆,丫头、小厮们不明所以紧紧跟随。刚穿过浩然堂的廊子,发现厢房门开了半扇,赵四正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看到有人来了忙缩身关门。
  崔成却已看到了他的鬼祟,大声喝道:“赵四出来,我有话问你。”
  崔楚楚上前一脚把门踹开,门碰破了赵四的鼻子,鼻血长流,他杀猪般嚎叫。
  林天鸿正焦急无奈之际,看到姐弟二人突然闯入,真是福从天降,喜出望外。
  崔成解开林天鸿身上的穴道,一掌把孙五也打了个鼻血长流,又一脚把赵四踹了个狗吃屎,骂道:“混账东西,这么大的变故,为什么不报于我知道?”
  崔楚楚扯着林天鸿问道:“原来你叫林天鸿,为什么瞒我?快说个明白。”
  林天鸿心中十万火急,这事又太过复杂,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竟不知从何说起。甩手跺脚满头冒汗,急急说道:“我不是有意欺瞒,也绝无相害之心。那边恐怕了不得了,快去看看吧!”说完,夺门冲了出去。
  他身体僵的久了,腿脚麻木,“魅形鬼影”的轻身步法不得灵便,被崔楚楚赶超了过去。崔成拉扯着他在后面猛追。
  到了这闲院,他不知道场中形式,听到崔楚楚吆喝着发镖,心知以魏荆天的脾性和武功,她定会自食其果。情急之下,脚下连环,抢上去把崔楚楚推开。
  果不其然,那枚钢镖被魏荆天反击了回来。其实魏荆天听风辩位,自然也可以把钢镖打落,只因他自知深陷重围,诸人都是怨怼仇家,便将钢镖加了几分力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林天鸿这步法虽巧妙迅捷,但腿脚的麻木还未完全消解,推开崔楚楚后未能完全躲开。但若非他早先练过这“魅形鬼影”的步法,崔楚楚必定要被自己的钢镖洞胸而过,香魂尽消。
  当时这状况突发之时,崔氏兄弟和泰山派四弟子正在奋力苦撑,目不敢旁视,耳不敢旁闻,并不知道这一切。
  崔相龙见儿女护在身前,唯恐他们受到伤害,从口中硬挤出了两个字“退下!”唇角又流出血来。
  魏荆天一举挫败六大高手,威风凛凛地站在场中,双眼向林天鸿望去,满是关怀之色。见他伤势似乎并不严重,心中稍安,扫望众人,冷笑说道:“诸位自命侠义,远道而来,拜寿为虚,寻老夫晦气是实,有怨有仇不妨上来做个了断。
  众人神色黯然,左右顾盼,谁也不敢抢先出头。
  林天鸿说道:“魏老前辈不可再杀伤人命了,你已杀了这么多人,这可该当如何啊?他满脸的焦急,扫目四望,惊恐不已。
  魏荆天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缓,对张若虚说道:“张老道,你的弟子伤势如何啊?”他面带轻笑,虽是询问,实有讥讽之意。
  众人皆以为张若虚必然大怒,都把目光聚拢了过来,只待他先出手挫其锋芒,再群起而围攻之。
  不料,张若虚却不恼不怒地说道:“多谢手下留情,不伤他们性命。”他依然运力助徒疗伤。
  魏荆天笑道:“你穷追不舍,只是为了林天鸿这小子,他已拜我为师,如今也该回家道个音讯了。我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了,你带他回去吧,也好全了你的侠义美名。”他“侠义美名”四字发音极重,大又讽刺之意,并且,说完哈哈大笑。又说道:“崔庄主,咱们是误会一场,对不住了。老夫这便走了,就不参加那寿宴了。”
  “慢着!”张若虚站起身来,冷冷说道:“多谢你成全。你今日又造下这等杀孽,若不留个交代,是走不得的。”
  人群中有人附和说道:“对!定要老贼留个交代。”
  也有人说道:“交代个屁啊!大伙儿一拥而上乱刀分尸。”
  ······
  人群中叫嚷的响亮,可就是不见有人越众而出,在魏荆天如刀的目光扫射之下,有些人反而缩脖子低头,躲向了人后。
  魏荆天见没人敢嚣张了,便把目光盯着张若虚说道:“你想怎样?要动手快些。”
  张若虚神色肃穆,身子不动,右手一伸,地上的剑便跳到了手中。
  他马上就要出手了。
  此时,人群中有人喊道:“就让我们漕帮来打这一局。”
  人群蠕动,漕帮青龙堂堂主王江龙带着七条大汉走了出来,俱是青衣短打,肌肉虬结,勇武非凡。
  王江龙当日受张若虚所托,查询林天鸿下落,却被魏荆天杀了几名属下,他自己又被折辱了一番,所以和魏荆天结下血仇大恨。受到崔相鳌的邀帖后,已明白了他的醉翁之意。因素来与崔家不睦,所以一直未挺身出手,但却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的打斗,希望能摸摸双方的底数。哪知看的是目瞪口呆,乍舌不已,别说寻不出魏荆天的破绽,便是崔氏兄弟二人,若是单打独斗,自己也不易取胜。
  他心知报仇无望,有些沮丧,不过,报仇的念头可没打消,否则回去何以面对帮中兄弟?正思忖间,见张若虚执剑意欲出手,这可是大好机会,所以他忙抢先出阵。
  他走到张若虚身旁说道:“张道长,我们漕帮有仇有怨一向是堂堂正正地自己独立解决,不找外人相助的。”他面带轻笑,看了看崔氏兄弟。
  在场众人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在影射崔氏兄弟以拜寿为名,呼朋唤友地围攻魏荆天。眼下正是要同仇敌忾的时候,他这不是挑事嘛!有的人不禁有些不满,转眼去看崔氏兄弟。
  崔相龙似乎没听到,也似乎不在意,双目微闭,默默运功。
  崔相鳌也是双目微闭,但他绝对听到了,也绝对在意。他面色阴沉,唇角抽动,心中暗道:“他娘的!说的冠冕堂皇,有本事你上啊,我看你能弄个什么样?哼!”
  只听王江龙又说道:“但这老贼是武林公敌,武功极高,连崔府两位庄主和道长的四位高徒都不能胜他,我们不敢有违帮主所命,也不敢逞强抢功,所以,请道长出手相助一番,咱们一同为武林除害如何?”他掌管漕帮四堂之首,世故何等老练,明知自己八人的武功与魏荆天相差太远,要全依仗张若虚,却说自己全力报仇,让张若虚为辅相助。
  场外群雄自也明白他的心思,碍于漕帮势大,无人敢有一句讥讽。
  崔相鳌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心中骂道:“他娘的,你这话说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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