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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囧:相亲那点破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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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相亲那点破事
作者:素手神音
【内容简介】
  项勤相亲数百,用她的话说----姐出门办事看到了眼熟的男人很正常。有句话说,囧囧有神,正是项勤的写照----
  教书吧,被单亲爸爸追啊追;
  看病吧,被腹黑妖医破菊花;
  相亲吧,被负心主播当猴耍;
  做媒吧,又怎料张生爱红娘;
  出名吧,还惹上一群黑社会。
  好不容易看破红尘吧,囧囧有神地害喜了……要问谁是爹,听我跟您掰!人生啊,就是这么无奈…o(╯□╰)o
【正文】
  第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哗啦………”
  水声哗然,我弯腰推开门,苦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走出厕所间。回想我今天吃的东西,半斤糖炒栗子,两块柿子饼,三包米老头青稞棒,一小包旺仔小馒头……几乎是什么导致便秘我吃什么,怎么还是拉得波涛汹涌滔滔不绝?
  如水冲厕所般奔涌而出的思绪突然戛然而止,不对,我上午把喝水的大杯遗忘在教室,取回的时候,丁小泡和海蓝这对雌雄双煞的表情好不对劲!难道他们在我水杯里动了手脚?
  本以为当人民教师是件光荣的差事,尤其是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情,老师媳妇是最受欢迎的,可怎料遇到全校赫赫有名臭名昭著的三年级八班的雌雄双煞,丁小泡和海蓝!苍天啊,我欲哭无泪,泣血而亡。
  当我和数学李老师勉强调课,再次从厕所里蹒跚而出时,我眼神呆滞脸色蜡黄地拨通了我哥们孙斌的电话,声音细如蚊蚋,“哥们,我不行了。拉血,快来学校救我。”
  坐上孙斌的车子,我虚弱地抬抬手,“有劳道长护送贫尼去肛肠科。”
  孙斌扶着我步入肛肠科,看背影真是伉俪情深,看正面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喜不自禁。诊室里有消毒水的味道,医生正在闲适地看报纸,眼神一个飘忽瞥到蹒跚而来的我,刹那间,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风起云涌,他再一瞥孙斌,遂变得深邃了然微含哀伤。接着,他以报纸掩面猛咳,还就势戴上口罩。
  屋子里似乎腾起一阵袅袅的……炊烟?不,是奸情。
  我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修长流畅微挑的眼线,微薄白皙的眼睑,含着漆黑如墨的黑瞳,好一双精致的媚眼。他上挑的右眼角上,一点淡淡的素痣。在脑中搜索着那几百张面孔,实在记不清了。相亲数百,我怎么可能个个记得清。
  “怎么了?”他清清嗓子,声音隔着口罩有些听不真切,严阵以待。
  “拉肚子厉害,出血了。”我苦着脸,一面还在打量他露出的眼睛,努力回想着。
  他起身走进隔壁的小间,空荡的房间里他的声音很是寂寥,“进来吧。”
  我独自进去,他指挥道,“裤子退到脚边,侧卧。”
  医生最大,我咬咬牙,还是背对着他照办了。我刚想问他要干什么,嘴还没张开,立即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嗷!”
  那个撕心裂肺昏天黑地感天动地销魂刺激无比的感觉,让我在心里问候了他八辈祖宗。
  诊室里,一个手足无措的掩面医生,一个嘤嘤哭泣的小妇人。
  我噙着泪花,银牙咬碎,“我还没结婚,你轻点啊。”
  菊花的第一次,就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肛肠镜破了。后面火辣辣的疼,略夹杂着消毒水的清凉。想起门外了然一切的孙斌,我真想遁地而逃。
  临走的时候我想扯掉他的口罩,却被他躲过,气得我恶狠狠道:“老娘相亲数百,多得记不清,你们医院哪个小青年我没相过?我叫你遮!”说着,在他防御松懈时送去一脚断子绝孙脚,以泄我破菊之恨。
  “断…子…绝………孙……脚!”
  打开门,孙斌见我面色阴沉,头顶上乌云滚滚电闪交加,忙努力掩起笑容,“哥们,医生怎么说?”一面向里面窥探,只一眼便唏嘘不已,噤声将我扶出去。
  小间里面,医生捂住下身,大口喘气,仅露出的那双原本风情恣肆的眼睛也痛成了斗鸡眼,额头上青筋暴怒,冷汗淋漓,像在玩川剧变脸一样,一会白一会蓝一会绿一会紫,一会又五颜六色大综合。
  断子绝孙脚的威力,孙斌是不敢招惹了。
  孙斌把我送回家,项老娘一见孙斌把我扶回来,忙从孙斌手里接过我。
  我心中一阵感动,还是亲妈最疼我!
  还没张开嘴表达我的感动,项老娘把我推到一边,然后拉着孙斌的胳膊开始向孙斌推销某家姑娘。
  银牙咬碎,我泪汪汪地看着他们。我那狠心的娘亲,你怎忍心把破菊孩儿推!
  想当年,孙斌和我相亲,对象没搞成却发展成好哥们。当时…
  他懒洋洋地睨视我,挑着不耐烦的眉,“想问什么,说吧。”
  我心里窃喜,揉着肩膀,一副没骨头的酸相,“姐今天赶了十七场,正缺个地方修养。”
  他突然来了兴致,“咱俩找个幌子,我请你喝酒去。”
  当夜可谓是不吐不快,我们喝得烂醉,倾泻所有的憋屈。我也吐了孙斌一身,很是痛快。从此,我们结成相亲阵地里忠实难友。
  孙斌是高干子弟,自是受了爹的荫庇,是未来的黑领一尊。他谈不上不帅,却喜欢耍帅,高大黝黑,小眼睛,大嘴巴,但是幽默爽快很是惹人喜欢。
  孙斌的择偶标准是辣妹曲线,E罩杯以上,身高不低于170,要有勾魂妩媚的眼神,性格却是要温柔娴淑。
  孙斌在寻找着,望眼欲穿……胃都穿孔了,还在望……
  对于孙斌的这么高的要求,我只能用“好汉无好妻,好妻无好汉”来总结。
  如果我可以达到让眼泪连成斜线,洒水车一样的泪奔效果,我一定来来回回在他们身边跑几圈。娘亲,你怎么这么狠心……
  见我还在那里杵着,项老娘挑眉,“当电线杆呢,回房去。相亲相得和笑话一样,一个都没成,有本事今天就拉个合适的给我领证结婚,赶紧滚蛋!”
  我扁扁嘴,噙着委屈孤苦的泪花,拖着病痛的身体,夹着隐痛的菊花进房抹泪去了。还说我不争气。你也不瞧瞧你给我介绍的那几个货色。
  第一个。
  虽说我才160,但男方连起码的170都没有。
  谁的第一次不是心怀美好憧憬?男方在我家楼下等候多时,我仍满心欢喜地对镜贴花黄。幻想着我一下楼,男方立即双眼呈鸡心状,然后对我死心塌地。
  可上帝的恶趣味比后妈还虐。
  男方有些心急,活动颈椎的同时开始四处打量。这一打量不打紧,瞄到我37岁的小姑。小姑长得深眼窝高鼻梁小脸盘细高个头,因为不操心年近四十也不显老。小姑漂亮而有味道,男方把小姑从上扫到下,最后在小姑的胸部流连忘返。小姑被看得浑身起毛,哆哆嗦嗦去楼上叫我下来。
  后来,我与有模样有气质的小姑一起下楼,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男方眼神一黯,项老娘眼见不妙,笑容一卷。送客!
  从此,我的相亲亲友团里便少了小姑的身影。
  这是我22岁时在相亲上碰的第一笔灰。
  第二个。
  这个是项老娘现在还拿出去吹的,家里在海南开发房地产,四五亿的家产。那娃的长相 贫尼本着慈悲为怀地说叫富态,若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地说叫肥头大耳。我小表妹看了,竟说这娃颇有明星相。
  我眼前一亮。
  她说,像李大嘴啊,你看看人家那麻袋嘴。
  我们处了三天,他便飞往海南管账。接下来,我咬着牙吐着血坚持每天两个小时的长途,四个小时的QQ。
  小表妹偷加李大嘴QQ,李大嘴一看空间相册里是个漂亮妹妹,立刻心猿意马。小表妹看他执意要视频,吓得赶紧通知我。
  视频一开,小表妹灿然一笑,“大哥,你长得真帅。”
  李大嘴兴奋得手舞足蹈。时至十二月,镜头前的李大嘴只穿一件长衫,竟然热得脱衣赤 膊。
  我心生恨意,立即电话拨过去。“你干嘛呢?”
  镜头前的他立即一副死猪样,哼哼唧唧,“啊?我困着呢。”
  我咬牙切齿地挂断。
  小表妹冲镜头媚笑一闪,“你刚才跟谁电话呢?”
  李大嘴屁颠颠回复,“我妈。美女,把电话给我吧。”
  小表妹把我的号码发给他,李大嘴这厮兴奋记下还拨过来。我冷脸坐在镜头前,接 通电话。
  这下,对李大嘴而言,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第三个。
  这个比我小一岁,法定年龄都没到,却同样热衷相亲。
  我们约在昏暗的中心广场。项老娘领队,队员是我和小表妹。男方妈妈一把拉住身高 170 的小表妹,眉开眼笑道:“噢呦,这孩子真是高得让人喜欢,不像矮个媳妇影响基因。”不经意瞥到我,立即招呼道:“啊,这个项勤姐姐吧,你可别往心里去。”
  自此,小表妹也同小姑一样,永远从我的相亲亲友团里销声匿迹。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第四个。
  这个,他好,我也好。就是项老娘不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所以这个真的不好。
  男方180,白净安静,医生,口碑不错。正是我那颗红亮的心所期盼的。
  交往没一个月,我发现项老娘天天躲在屋里抹眼泪。找我舅妈一打听才晓得:男方的单身爸爸和项老娘在青葱岁月也朦胧过。现在,男方爸爸经常以跟踪小辈为由,在跟踪途中对项老娘上下其手。
  事后,男方很羞愧地对我说:“其实我对你没感觉,我接近你是为了让我爸接近你妈。”
  容我躲进一个角落恸哭,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
  医生……脑中精光一闪…
  莫非是他?
  第二章 话说百恋成精
  我叫项勤,二十四岁高龄,小学老师,身材参数保密,容貌姣好,与老娘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地应了名字的谐音“相亲”。想致富先铺路,想结婚先相亲。
  身经相亲数百战,对相亲带来的磕磕绊绊已到麻木不仁的地步。这病句源自我班学生丁小泡的造句:“解放军叔叔被蚊子叮到麻木不仁也一动不动。”
  我已是名副其实的相霸,出门办点事遇到眼熟的男人纯属正常。白天就教教那群麻木不仁的小学生,晚上没有安排就自个儿麻木不仁地出去散步。
  晚上散步,我就喜欢往恋人多的地方扎堆。然后在暖风熏人醉的夜色中,捂着胸口自怜怜他,泪眼婆娑地凝望很可能看不见的月亮,体现一下我恰似黛玉葬花的忧郁情节。
  我还喜欢在民政局附近徘徊,咬着悲情的手指,十分幽怨地将民政局的牌子看着,嘴里哽咽着:“世间光溜溜地男子任我光溜溜地爱呦~世间光溜溜地男子任我光溜溜地爱呦~”
  那语气岂止爱,简直要将世间光溜溜的男子先奸后杀再抽筋拔骨熬汤养颜。
  吓得民政局看大门的老头逢人就讲:“我看那个半夜常在局门口晃悠的姑娘,不是神经病就是恐怖分子。她要是个神经病,我就得天天防她吊死在门前,坏了局的牌子;她要是个恐怖分子,我还真得上报局长防她绑了炸药,炸了局的奥迪。”
  在他老人家不遗余力的宣传下,民政局附近的摊贩从不卖东西与我。这事以讹传讹,最后演化成民政局闹鬼。要结婚的人,在领证前万不可晚上去民政局附近,要是看见死盯局门口的女子,这月结婚就是大凶。
  我还没结婚就被鬼神化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房间外,项老娘还在不遗余力地推销,直到孙斌答应今天晚上见面才罢休。外面响起孙斌逃命般匆忙连滚带爬的关门声,项老娘才趿拉着拖鞋来慰问我。“阿勤,你没事吧?”
  我翻翻白眼,转身睡觉。
  “对面楼上刘婶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审计局的,有车有房,个头挺高。”
  听到又是相亲的事,我心里凉飕飕的,这两年我和项老娘的话题都是相亲。不禁冷笑道:“这些媒人的把戏我也参透一二。先捡优点说,这是不难。优点数完,就开始美化缺点。这确是个技术活。”
  “怎么说?”
  “一则是偷梁换柱。要是黑就说肤色健康,白就说白白净净;矮就说秀气,高就说高挑;瘦就说苗条,胖就说富态;闷葫芦就说安静老实,嚼舌根就说开朗热心;粗鲁急性子就说直爽利索,软弱温吞水就说稳当可靠;浪费就说大方,小气就说节省。二则是避重就轻。刀疤脸媒人一说就成了痘疤,明明天生歪脖子硬是给你说成潇洒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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