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里的恋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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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不左拐的人生》
　　父亲从不开车。哦，这话并不完全正确。应当说我从没见过他开车。从1927年起他就没再开过车，那时他才25岁。他曾说：‘在那个年代，开车时得眼观六路，手脚都要忙个不停。于是我决定与其开着车错过生活，不如走着享受人生。’
　　母亲插话道：‘噢，砰——！他撞过一匹马。’
　　‘当然，’父亲承认：‘这也是原因之一。’
　　于是我和哥哥就在一个没有车的家庭里长大。父亲在报社工作，每天乘公交车上班，下班后步行3英里回家。有时他坐公交车回来，母亲就带着我和哥哥穿过3个街区走到车站等他，然后全家人一起走回家。
　　有时父亲会说：‘等到你们长到16岁，我们就买辆车。’当然，哥哥在我之前到了16岁，于是1951年我们买了辆二手雪佛莱。已经43岁的母亲开始学车。她在附近的公墓里练车，这大概是父亲的主意。‘在公墓里就不会撞死人了。’他曾这样说。
　　直到90岁高龄，母亲一直是全家人的司机。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毫无方向感，但是父亲捧着本地图，自封为领航员，尽管他们很少出城，效果似乎还不错。有了车后，他们仍然经常步行。父亲70岁时退了休，此后20多年，不管母亲开车去哪里，他几乎总要陪她同行。如果母亲去美容店，他就坐在车里读书，或是下车走走。如果她去杂货店，他帮着提袋子，顺便提醒她买冰激凌。有一次我正在开车，父亲忽然问我：‘想知道长寿的秘诀吗？’
　　‘想啊，’我说，不知父亲又有什么奇谈怪论。
　　‘不要左拐，’他说，‘几年前我和你妈妈读过一篇文章，老年人开车的多数交通事故发生在左转弯时。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视力越来越差，所以我们决定永远不左拐。’
　　‘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不要左拐，’他说，‘好好想想。右拐3次等于左拐，但是安全得多。所以我们总是右拐3次。’
　　‘你开玩笑吧！’我转向母亲寻求支持。她说：‘你爸爸说的没错。我们总是右拐3次，效果确实不错。’但是她又添了句：‘除非你爸爸数错次数。’
　　听到此言我笑得几乎把车开下公路。父亲承认：‘有时确实会数错。不过这不成问题，只要转7次，就没问题了。’
　　我忍不住问：‘你有没有转11次的时候？’
　　‘没有。’他说，‘如果第7个弯拐错了，我们就干脆回家。人生中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重要到不可以拖到明天。’
　　母亲从来没出过交通事故，但是一天晚上她把车钥匙交给我，说决定以后不再开车了。那是1999年，她刚刚年满90岁。此后她又活了4年，父亲也于次年她而去，时年102岁。
　　我一直很想念他们，有时我常想为什么我们家的人都如此长寿，是因他们惯于步行，还是因为他们从不左拐？”
　　读完之后，远方便把它们轻轻地折了起来。这时的远方才突然发现，原来在那张纸的背面还有如梦老师写给他的新年祝福：
　　“幸福总与感恩的人相伴，
　　财富总与诚信的人相伴，
　　健康总与乐观的人相伴，
　　愿美好的一切总与你和家人相伴。
　　祝新年愉快，心想事成！”
　　读完如梦老师的新年祝福后，那一刻的远方却没有了过去的那份欣喜和感动……
　　元旦不久后的那个星期天，琳因年终加班没有回来，于是远方去了南边那个家。在收拾房间时远方又突然想到了那些已经尘封了三个多月的新写的文稿还有和如梦老师写过的那些字条。那一刻的远方突然觉得那些东西都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而且如果再把它们继续保留下去的话，说不上日后还会留下说不清的麻烦。
　　想到这里后，远方便又从橱顶上搬下了那个密码箱，把他辛辛苦苦写出的那些稿件还有那些字条统统地销毁了并付之一炬。因为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远方也要有一个新的开始。
　　新年开学后，如梦老师依然会隔三差五地来远方他们的办公室找她的好朋友玩。虽然那一刻的远方依然有些生如梦老师的气，但是碍于面子，又怕被别人看出什么，所以远方也会随声附和地和如梦老师寒暄上几句。
　　再后来的那天早晨，如梦老师又来到了远方他们的办公室。别的老师都和如梦老师热情地打着招呼，唯有远方静静地坐在那里，自始至终没有和如梦老师说一句话。
　　或许那一刻的如梦老师，也敏感地感觉到了远方那一刻的的变化，她没有再和其他老师继续聊下去。在匆匆结束了她的话题之后，如梦老师便匆匆地转身告辞下了楼。
　　在如梦老师下楼时，组里的其他老师都给如梦老师告别，唯有远方依然低着头坐在那里继续备他的课。当然，那一刻的远方，也隐隐地感觉到了如梦老师下楼时的尴尬，那一刻的远方又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第二天上完课后下楼时，在楼道拐角处，远方碰到了如梦老师。远方先问了如梦老师一声好，因为那一刻的远方依然在为昨天的事而感到歉疚。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便接着问远方说，是不是很讨厌她。
　　“没有呀！”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那一刻的远方马上微笑着对如梦老师掩饰道。
　　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马上告诉远方说，因为昨天在办公室里远方没有她说话，当时的她感到尴尬极了。在下楼时她便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去远方他们的办公室了。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那一刻的远方赶忙对如梦老师笑着说，是她自己想多了，那是根本没有的事。也就是从那一刻起，远方暗暗决定，以后无论怎样，他都不应该再那样对待如梦老师。
　　再后来的那次听小苏老师讲公开课时，刚好远方和如梦老师坐在最后一排，当时小苏老师讲的是温庭筠的那首《望江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听着听着，远方看见如梦老师又坐在那里暗自流泪了……
　　那天如梦老师还告诉远方说，她曾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接。远方听了后告诉如梦老师说，他已经习惯了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其实，有时的远方也依然在想如梦老师，可是每每想起如梦老师的懦弱时就令远方难过，于是远方也就不再去想如梦老师。
　　放寒假的前一天下班后，远方出去买菜，正走在那段熟悉的人行道上时，突然有辆自行车在远方的身边停了下来。
　　“带着你吧？”
　　车子在远方身边停下后，那人便微笑着对远方说道。
　　那一刻的远方，马上听出了说话的是如梦老师，于是远方马上停下脚步转过了身。这时的如梦老师正一脚蹬着自行车踏板，一脚踏着路边的路沿子石，手扶着自行车把，侧身骑坐在自行车上微笑着看着远方。
　　“不用了，经常步行已经习惯了。”
　　听如梦老师说完后，远方也马上微笑着对如梦老师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陪你走走吧，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家。”
　　见远方不需要她带，如梦老师老远师又微笑着对远方说道。
　　“好的，那就走吧。”
　　说着，远方便迈开了脚步。
　　这时的如梦老师见状后，也随之下了车，推着自行车跟在了远方身后。
　　“最近一切还好吧？”
　　在走出几步之后，如梦老师又微笑着转身对远方说道。
　　“还好，平平淡淡的，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远方也转过身看了如梦老师一眼微笑着对如梦老师说道。
　　“那就好，平平淡淡才最真嘛。”
　　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也马上微笑着对远方说道。
　　“你呢，最近日子过得也很好吧。”
　　在走了几步之后，远方也转过头微笑着问如梦老师道。
　　“还是老样子。”
　　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也转过头看了远方一眼，微笑着对远方说道。
　　“哈哈，不可能吧，不是已经复婚了吗？久别胜新婚嘛！应该是有滋有味的呀！”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那一刻的远方马上转过头大笑着对如梦老师说道。
　　“别讽刺加挖苦了，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马上有些尴尬地看了远方一眼说道。
　　“哈哈，怎么是讽刺加挖苦了呢，难道我说错了？”
　　见如梦老师竟然如此回答，那一刻的远方又大笑着对如梦老师说道。
　　“是的，你说错了。”
　　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又转过头看了远方一眼很认真地对远方说道。
　　“哈哈，倘若是我说错了的话，那事实是什么样子的？”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那一刻的远方突然又感到很好奇，于是远方又大笑着看了如梦老师一眼问如梦老师道。
　　“事实是我和他并没有复婚。”
　　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边推着车往前走着，边低下了头静静地对远方说道。
　　“不是说暑假之后你们就复婚的吗，怎么又没有复婚？”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那一刻的远方突然感到很奇怪，于是远方又接着问道。
　　因为在这之前，远方早已认定如梦老师已经复婚了。
　　“没有就是没有呗，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听了远方的话，如梦老师又转过头看了远方一眼，态度很认真地对远方说道。
　　“哈哈，当然不需要，那是你的自由！”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远方赶忙对如梦老师笑了笑说道，因为那一刻的远方不想再让如梦老师不开心。
　　其实在听到如梦老师并没有复婚的那一刻，远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哈哈，当然，只要住在一起了，复不复婚都无所谓的。”
　　说完之后，远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因为那一刻的远方，想再试探一下如梦老师，看看他们现在之间的状况如何。
　　“别乱说，我们还是过去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马上神情严肃地对远方说道。
　　“哈哈，不可能吧，不是暑假前就又找回了原来的感觉了吗，怎么能是乱说呢？”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远方又笑着对如梦老师说道。
　　“那是因为当时被逼无奈！”
　　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马上看了一眼远方然后对远方说道。
　　“当时那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逼得我那么紧，你又不能带我离开这，当时的我只能那么做。”说完之后，如梦老师又接着对远方补充道。
　　“也是。”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那一刻的远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远方和如梦老师继续前行。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走出了不远后，远方又接着问如梦老师道。
　　“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去你办公室你都不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故意不接，现在还怨起我来！”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突然有些生气地对远方说道。
　　“哈哈，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再说，你也知道俺从那件事起只要是陌生号码一般都不接的，谁知道是你打来的？当然，如果以后你再打电话，俺一定会接。”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远方赶忙笑着对如梦老师解释道。
　　“哼，以后才不赖给你打了呢！”
　　听了远方的话后，如梦老师瞥了远方一眼，故作生气地对远方说道。
　　“哈哈，不打是小狗！”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远方又赶忙笑着扭头对如梦老师说道。
　　在经过和如梦老师的一番谈话，特别是当远方知道了如梦老师依然没有复婚时，那一刻远方的心境又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时远方和如梦老师已经走到了他们该分道的那个十字路口。
　　“那你赶快买菜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来到那个十字路口后，如梦老师赶忙微笑着转头对远方说道。
　　“好的，你走吧，如果有时间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听了如梦老师的话后，远方也微笑着对如梦老师说道。
　　“到时再说吧！再见！”
　　如梦老师边对远方说着边骑上了自行车。
　　“再见！”
　　见如梦老师骑上了自行车，那一刻的远方也马上笑着对如梦老师摆了摆手说道。
　　……
　　放假已经有几天了，可是远方依然没有接到如梦老师的电话。那一刻的远方，心里又多了一些郁闷和失落。因为那一刻的远方知道，如梦老师的处境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农历新年后的大年初四那天，快近中午时，远方突然接到了如梦老师用一个陌生号码给他打来的电话，当时琳正在厨房做饭。由于不方便接听，远方在和如梦老师匆匆说了几句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再后来开学集合时，如梦老师告诉远方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