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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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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闭嘴……”殷离蓦然冷了神色,“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殷离此刻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浑身都带着一股阴寒的杀戮之气,只要想到那个女子薄凉淡然的眸子,那样风淡云轻的说来不及了,回不去了,就好似一把钝刀一刀刀凌虐着他的心脏,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没有体会过这种疼痛的人是不会明白的,而现在他竟然连这种疼痛都割舍不了,当初他对待君儿那般残忍无情的时候,她是否也像自己现在这样疼,疼的恨不得死掉方才好。

“离哥哥……”云若烟没有想到殷离会突然提到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她当初借着逼死诗君雅的借口,莫不是那个女人与离哥哥说了什么,而离哥哥就信了,“离哥哥,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在离间你我之间的感情,离哥哥,那可是我的亲生骨肉,你莫不是不相信我不成。”

“亲生骨肉,我就是被这四个字给欺骗了,烟儿,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将我的心头肉活生生的给剜掉了,她不要我了,我的君儿,我的妻子,那样清冷平静的看着我说来不及了,回不去了,你知道我有多疼么,疼的恨不得将心脏,将骨髓都挖出来,这样是不是就能缓轻点疼痛。”殷离此刻满目都是疼色,大手死死地扣住云若烟的脖颈,“你为何要这么做,我从未想过要她死的,从未想过,若不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否则我岂会对我的君儿动手,哪怕她再是不堪,她依旧在我身旁,可是你却毁了这一切。”

“不是我,是你自己毁了的,我什么都没做,是你一手策划,是你逼死了那个女人,离哥哥,你莫不是忘了,是你将我流产的消息传给了诗君崎,是你逼得诗君崎动手,逼得那个女人不得不自尽,离哥哥,你都忘了么,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脖颈上的疼痛和窒息云若烟仿佛置若罔闻,疼痛是什么,她岂会不知道,离哥哥因为诗君雅疼,那么她呢,她因为他的疼痛,为何他就看不到,她这么爱他,爱到什么都可以失去。

殷离的脸色蓦然变的苍白如纸,云若烟一席话如同一把到狠狠的捅在他心尖上,一下子尖锐的好似要要了他的命一般,扣着云若烟脖颈的大手愕然紧握,“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君儿死的,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云若烟疼的厉害,小手死死的抓着殷离的大手,力道大到指甲都扣入了殷离的手腕之上,脸上尽是凄凉绝望的浅笑,“是我,就是我,是我故意撞在墙上,是我故意要陷害诗君雅,我就是要那个女人死,那个女人不死的话那么我算什么,我不要做那个女人的替身,我要让诗君雅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神魂俱灭,世界上只能有一张这样的面容就是我云若烟,她诗君雅不死,那我算什么,我恨那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恨,凭什么,明明是同样一张脸,她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凭什么我就是个贫苦人家的女儿,从一出生就一无所有,那些荣华富贵,家人疼宠我都可以忍受,唯有你我不能忍受,离哥哥,你可知晓我当初看着你与诗君雅恩爱有多么的难过,你可知晓我有多么的爱你,你都不知道,你都看不到,当初说爱我的时候你看不到,如今你爱诗君雅你更加看不到,你的世界就只有一个诗君雅,你都是骗我的,你和我说诗君雅只是我的替身,你要的不过是她诗家的财势,可是如今这些你都得到了,你却后悔了,你都是骗我的,哈哈,殷离,你真是可笑,自己设的局,精心策划了七载之久,最后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人却是你自己,殷离,你和我一样可悲,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得不到你,你同样得不到诗君雅,永远都得不到。”云若烟突然大笑出声,像是疯了一样,笑声凄凉而又绝望,既然都这样的痛苦了,与其她孤身一人在地狱中挣扎,还不如大家一起痛苦,一起死好了。

殷离面色看不到丝毫的血色,眉目间尽是冰冷的杀意,“你说谎,你说谎,君儿我的,她是我的妻子,明谋正取的妻子。”

“妻子。”云若烟笑的更加的厉害,“殷离你真是可笑,莫不是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你,还是你们都不记得了,当初那封休书还是我帮你磨得墨,三年无所出,故立此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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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中了邪

记忆像是翻书一样重新全部温读了一遍,明明前半段都是幸福温暖的字眼,可是一下子跳跃了后半段,都是疼痛,都是悔不当初,都是无法挽回的过去。这种跳跃几乎没有任何的缓冲,便一下子从云端直接坠入地狱,可想而知,那种疼痛有多么的剧烈。

殷离本就心疼难忍,此刻云若烟那一席话便犹如锋利的刀子的在挖空自己的骨髓,他是忘了,忘了当初将休书丢在那个女子的面前,忘了那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是因为他心底割舍不下,一直都割舍不下,就觉得诗君雅还是他的妻,就该是他的妻,一生一世都是他的妻,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有的,此刻想来竟是没有半丝的头绪,只知道那个女子如同环绕着他的温水,习惯被水环绕而不自知,而那水一旦干涸,一旦冰冷,便会冷的无所是处,似乎做什么想什么都觉得无趣。

殷离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天空黑了,是啊,他与诗君雅已经没有半分的干系,而她现在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她连诗君雅的身份都不要了,宁愿做一个夜妾,做一个诗艳色。不会的,君儿不是那样狠心的人,而且她并未提休书的事情,毕竟曾经在一起那么长久的岁月,毕竟他们曾经那般的恩爱,君儿只是在怪他罢了,他绝不放手,“滚……”殷离突然松了手,任由云若烟娇小的身子如同落叶一般凄凉娇软的跌倒在地。

发丝凌乱的散在两颊,云若烟狼狈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小手死死覆住脖颈的位置,她方才差点就以为自己死定了,真是可悲啊,她那么爱他,可是他却连多余的眼神也吝啬与给予,离哥哥,既然你都不要我了,那么我就毁了你想要的那个女人,我云若烟的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离哥哥,你果真无情,难怪那个女人不要你了,你辜负了一个诗君雅,如今又辜负了一个云若烟。”云若烟凄楚的说道,也没有急着起身,就那样绝望的跌坐在雪地之上。

“滚,别逼我动手。”殷离现在已经是铁了心,若不是这个女人他哪里会对君儿下手,“我所认识的烟儿纯净天真,而不是一个拥有心机,算计谋略与我的心狠女人,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此次我之所以会下位,之所以会毫无反击之力,便是你与母后一手策划,被殷祁被殷秀给套入圈套之中。”

“我一直都没变,变的人是你,是你不再爱我了,我不过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罢了,我有什么错。”云若烟低笑出声,如同失了魂一样跌跌撞撞的站直了身子,踉跄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眼眶里尽是灼热的泪水,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要得到他的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有什么错,只是错在她爱错了人,而且还爱的回不了头,哪怕是错了,也会一如既往的错下去。

从了过后。云若烟离去后,殷离更是一脸的痛色与失魂落魄,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酒,仰起头颅便一饮而尽,橙色的酒水顺着唇角滴落,打在素白的衣袍上留下淡淡的酒渍,雪下得似乎大了起来,殷离就那样端坐在地,靠着曾经毁了诗君雅的那棵梅树,一瓶瓶大口朝着口中灌酒,酒水又涩又苦,那种灼热从舌尖一直弥漫到心底,即便酒再是浓烈,却始终抹不平心底那翻江倒海的疼痛。

曾经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离他那么近,近的随手可及,触手可摸,曾经那个女人心底眼底满满的都是他,可是如今,心底的疼痛似乎更加的剧烈,似乎想到初见诗艳色的情形,那女子高台之上一舞倾城,她也是冲着他而来,是他没有珍惜,生日宴席上他弹琴她跳舞,她替他挡剑,她替那柄琴作画,她送的那梅花珠花,她一点点引他入魔,而他却没有察觉。

殷洛来的时候殷离已经喝得醉了七八分,神智虽然清醒,可是那浑身的酒气便是连那梅香都遮掩不了。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跌坐在地上,脚边散落着数个空空如也的酒瓶,飞雪落满了他一身,夹杂着红艳艳的梅花花瓣,那男子脸色苍白如纸,颓废好似一个普通的酒鬼此刻醉生梦死在冰天雪地里。

殷洛眉目微蹙,一把抢过殷离手中的酒瓶,大手用力的扣在殷离的肩膀之上,“阿离,你非要将自己弄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么。”殷洛嗓音有些大,似透着浓浓的怒意,一个诗君雅让阿离走火入魔,如今变成诗艳色便是让阿离彻底中了邪。

“给我,给我,将酒还给我,阿洛,我们许久未曾对饮过,来我们一醉方休。”殷离低笑出声,伸手便去摸身边尚未开封的酒瓶。

“阿离,够了……”殷洛将那酒水尽数扫落在地,浓稠的酒香弥漫开来,酒香浓烈尽是有些刺鼻,“你还要将自己折腾到什么地步,我认识的阿离可不是这般的模样。”

“阿洛,她不要我了。”殷离突然像是失了所有的气力一般无声的苦笑出来,“她说已经晚了,已经来不及了,阿洛,你把酒给我,你知道什么是心痛么,这里。”殷离指着胸口的位置,“这个地方痛的麻木了还是觉得疼,觉得冷,觉得空,我想醉,大醉一场或许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夜夜难以成眠,梦里都是那女子迷茫伤痛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能够将他的心给碾碎,阿离,你为何这般待我,他现在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对上那女子的责问和迷惘。

殷洛心中一软,在他心底殷离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才,曾经阿离多么的意气风发,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得了他的脚步,而如今因为一个女人,殷洛顿然狠了狠心,“阿离,你忘了你曾经与我说过的话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得天下者可以牺牲利用一切,→文·冇·人·冇·书·冇·屋←诗家的事情你精心策划,一手谋略,分明是天衣无缝,为何到了最后,你自己却要陷在里面不肯出来,阿离,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要多少没有。”

“是啊不过是个女人,可是就是那么一个女人像是掐着我的心脏,让我离不得,离了便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觉得哪怕是得到天下也高处不胜寒。”殷离苦笑出声,他何尝没有想过,没有想要出来过,可是越是挣扎便会陷得越深,深到再也无法走出来。

“阿离……”殷洛眉目紧蹙,见殷离那失魂落魄根本就是陷得太深,此刻已经抽不了身,即便抽身怕是也得废了一身的功力,“既然离不了,那就将她扣在身边,哪怕是恨着也留在身边不就好了。”殷洛即便到了今日也无法理解那个女人究竟是如何引阿离入的魔障,当初动手之时分明没有半分的手软和犹豫,而此刻反倒是那蛇信上沾染的剧毒,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能够一口要命,他是想要那个女人死的,可是看阿离这模样分明就是离不了,既然离不了那么就折断那个女人的翅膀不就好。

殷离微微抬起头颅,似乎不明白殷洛话中的意思。

“阿离,你何等聪慧,此事怎么突然就转不了弯了,你不是想要那个女人么,那么就让那个女人再也离不了你,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用尽一切手段。”殷洛冷了嗓音,“诗君翼如今得了御林军首领的头衔,诗静轩恢复丞相之位,诗君崎离开诗家,听闻已经在结集诗家残余势力,而殷秀似乎与桑落之间牵扯颇深,阿离,你现在根本没有颓废后悔的时间,如果你想要那个女人的话。”

殷离像是被一语点醒一般此刻眉眼里的痛色与落寞淡去,“你说的对,我没有后悔颓废的时间,她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殷洛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顿时松了口气,“阿离,看来我们都小看了凌王,此次是我太鲁莽了,你不该管我的,否则也无需退下太子之位。”

“你太天真了,父皇的意思分明就是逼得我不得不退下太子之位,即便我不提,父皇和殷秀也自然有办法让他立不住脚,我主动提出还能够保存我手中的势力。”殷离低低的开口,高大的身子缓缓站直,许是因为僵硬着做了许久的缘故,此刻尽是腿麻的无法动弹。一个普通的起立姿势都做了半天,殷洛本想帮忙却被殷离冷冷的制止。

“阿离,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殷洛低哑了嗓音,“阿离,你知不知道父皇已经赐婚,凌王与诗艳色半个月后举行大礼。”。

殷离脸色蓦然大变,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浅笑,“看来我却是颓废了太久了。”这一次不仅是天下,那个女人他也志在必得,他失了那么多,任谁也别想从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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