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很小,装一个你正好-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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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总是有苦衷的,可是他选择现在告诉我,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淡出我生活的时候告诉我。
我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就这些天,我就能真的坚强起来。
也许,是我以前都太坚强了。
我看着纯白的信封。上面没有字,信纸也是素净的白,我高中的时候见过米勒写字,他写英文尤其好看。像是西方那些贵族的字体,但是中文居然也是很好看的,墨蓝色的笔迹,已经分辨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落笔。
桃子。见信安好。对不起。
我在拆开信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心足够强大了,但看到第一句,我还是突然就泪如雨下。
马场留给你,顶针和锥子也一样,希望你能活的幸福,忘了我吧。
被退婚时我本应该大哭一场,用力发泄的,可这股情绪不知道自己躲去了哪里。在看到米勒信的这一刻,终于爆发了,我将信狠狠的攥在手里,打通了谢贾的电话,告诉他如果一小时之内他不过来,我就放火把马场烧了。
其实想来可笑,马场已经是我的了,我就是放火烧了,对谢贾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
到底是有一份情感牵挂的,谢贾不到半个小时就出现在了我面前,看到我还安稳的坐在屋里,第一句话就是:“姑奶奶。您想干什么?”
“米勒去哪儿了。”我问他。
他一脸苦恼的说:“我不知道。”
他知道,直觉告诉我,他一定知道。
“谢贾,你今天如果不告诉我,那你就别想离开这儿了。”我威胁他,然后在心底里嘲笑自己的天真,我又有什么资格威胁人家呢?可我乱了阵脚,就连选择做事的方法,都变的这么低级。
谢贾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潘桃,你别闹了,这马场你愿意经营就继续经营,不愿意就重新卖给我,我高价回收还不行么?米勒逼着我卖给他的,不然我真的不会出手的。”
“你告诉我,米勒去哪儿了。”
“我答应过他,不能说。”他很坚持。
我也不和他废话。开门就往外走,越是这样谢贾越是怕,拉着我说:“我怕了你行么!上学时候你就是一二百五,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个二百五,马场不能点火,真的会起火灾的!那都是命!”
我看着他问:“说不说?”
谢贾继续尝试说服我:“潘桃,你和米勒不合适。就算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嫁进米家也没什么好结果,米家爸妈不是好相处的人……”
乱七八糟的事,看来还真的有事。
我失了耐心:“别和我废话!米勒呢!”
“你这是让我背叛朋友。我……”他说。我懒的听他继续瞎扯,要出门被他又拖了回来:“我说!我说!”
我用最后一点耐性看着他,他再次叹气后说:“米勒生病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说要去国外看病,而且也许就回不来了。这事儿他爸妈肯定知道,你要不去问问他们吧。”
生病了,也许就回不来了……
我的脑神经在这一刻都快断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我突然想起来,米勒一直肠胃不好。
我问他:“米勒什么时候给的你这些。”
谢贾说:“就那天,订婚宴取消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找我了,但是他让我无论如何等待三到四个月以后再告诉你……”
终于有了希望,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又活了过来,我问谢贾:“他现在在哪个国家,你有联系方式么?”
“没有,他以前的都不通了。”谢贾怕我不信还专门强调了一次:“这是真话,绝对不骗你。”
“米勒的车,我要用什么和你换才够。”
谢贾想了想,声音很小的说:“最起码,马场四分之一的股份。”
“成交。”我点头,他愣住了:“这么干脆?早知道我就要三分之一……”
我对他说:“你如果能帮我找到米勒,我再给你四分之一。”
谢贾吓着了,连忙摆手说:“别……我不要,你的钱我拿着都觉得后背凉。”
第127章 初现的阴谋
谢贾把米勒卖给他的车保养的很好,再见到那辆捷豹,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我站在驾驶室外,平静的望着里面的真皮座椅,曾几何时我也任性的在这里睡了一晚上,是米勒帮我盖了毯子,开了窗户透气。
不管在哪里,记忆都在折磨着我,逃都逃不开。
我和谢贾在他的律师帮助下进行了股权变更,车辆需要过户,但我不想过在我自己名下,可米勒不知去向,只能过给我,不过也无所谓,总之不会有人开它们了,就让它们去该去的地方被尘封起来吧。
谢贾亲自和朋友一起帮我把车开去了米勒家里,这是我要求的,虽然他们都觉得我快疯了。
米勒妈妈在家,看到开回来的车,有些诧异,但是看到我,她表情又变的很不好。
谢贾不想掺合我们之间的交流,将车钥匙都给我之后就坐着他们后面跟来的另外一辆车走了,我得独自面对,但这也是早晚的事。米勒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虽然她给我让开了门,但我也不打算进屋去,我将车钥匙递给她,她诧异的表情又回来了。
“什么意思?”她问我,我举着车钥匙平静的看着她说:“这是米勒为了我卖掉的,我将它们还回来。”
米勒妈看了看我手里的车钥匙,嘴唇动了动。我猜不出来她想说什么,但她看着我的眼神,没以前那么厌恶了,确切的说,她也一定遭受了什么打击,所以整个人都没有以前那样戾气重了。
“进来坐吧。”她说罢要进屋,我叫住了她:“阿姨,我要去找米勒,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她停住,半天后才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但是米勒说过。不能告诉你。”
我想到这种答案了,她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必要做强求人的事,世界是很大,但我相信,只要努力,一定能找到他。
我将车钥匙放在了入户门的台阶上,离开的时候米勒妈出来叫住了我,我回头望着她,她明显哭过,我自己的心目前也重伤不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偏头看着院子里的树,坚持着没有流眼泪的对我说:“不要去找他了,他不想你去,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吧,他也能安心。”
不管她语气如何,也不管之前她有多不喜欢我,这句话我知道她是发自内心的,我对她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我一定会去找米勒的,所以我不能领她这份好意。
没有头绪,米勒到底生了什么病我都不知道。我很想求狄瑾佑帮助我查查米勒是在哪家医院看过病,有没有看病记录,可我知道,狄瑾佑应该不希望我去找米勒,不可能帮我。
我不得已,想对鲁宁开口,却接到了屈瑾天的电话,他告诉我,鲁宁流产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我也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命运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我打车去医院。连钱都顾不上司机找给我,我就已经奔进了医院大门,鲁宁住在家庭病房里,我到的时候她爸爸站在门外正在和屈瑾天说话,他们看到我,表情都很凝重的让我进去。
鲁宁醒着,穿着病号服平躺在床上,侧面朝着窗外,听到我进来也一动没动。
我开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我订婚宴的时候她动了胎气,孩子就一直都不稳,各种保胎的法子都用了,好在孩子终于保住了,可是怎么突然就……
“鲁宁……”我轻轻叫了她一声,她清了清嗓子看向我,虚弱的笑了笑说:“桃子,你来啦?”
她的反应,明明很痛苦却忍着对我微笑的样子,惹的我泪流不止。
“你看看你瘦的,不就没了个男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鲁宁说着要起来,我赶紧走到她身边按住她,她将我的手握住,轻轻贴在脸侧,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个孩子,接着滚烫的眼泪就滴了下来。
我心疼的快死了,眼泪狂流,我也不敢看着她,只能偏过头。
鲁宁小声喃道:“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孩子没了,幸亏来医院及时,不然子宫都保不住了。”
我震惊的看着她问:“怎么会……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鲁宁眼神闪烁,声音很小的说:“怪我,自己不小心。”
我绝对不相信是她说的不小心,她自从上次孩子有点不稳之后,生活简直变成了大熊猫,事事都很小心,怎么可能有不小心的情况发生?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鲁宁,你有什么瞒着我。”
鲁宁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隐瞒什么的,便说:“家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窜出来一只猫,我怕猫……”
不知道为什么,在家里……我猛地站起来,被鲁宁拉住了手,我愤怒的回头看着她说:“这不可能是意外!鲁宁!这不可能是意外!”
“桃子。你别这样,孩子已经没有了……”鲁宁有些着急,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开门冲了出去,鲁老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只有屈瑾天,他没什么变化,像是算准了我会出来一样。
屈瑾天结束了他和鲁老爹的谈话:“爸,我知道了,小宁这边我会尽心照顾,您放心回去休息吧。”
鲁老爹面色凝重的走了,屈瑾天看向我,我愤怒的攥住了双拳,他表情一直很冷,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觉得之前狄瑾佑和狄女士和我说的那些没准都是真的,这一切的一切,这个男人都逃不了干系!
“鲁宁说,家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猫。”我并没有用很强烈的疑问语气,我还在尽量维持着自己的风度,他点点头说:“嗯,监控上看是的,已经证实是邻居家的了。”
我就是没养过猫。基本的动物习性还是知道的,猫咪一般都认识家,就算出去玩,也很少会闯进陌生的屋子里,能进屋去说明这屋里有对它非常有吸引力的东西,那吸引它的东西又是怎么出现的!
我继续追问:“它为什么会进屋的?”
屈瑾天还真是知道如何回答:“家里做牛肉,听邻居说,那只猫很喜欢吃牛肉。”
他的回答,竟让我无言以对,但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答案都是被提前准备好的呢,他算准了有人会问这个问题么?所以回答的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但不管怎样,他说的都是听起来很正常的理由,况且动物不懂事,出了这样的事,谁能迁怒一只猫呢?
就算再觉得有疑点,我也不能过多表现出来了。
我放松了面部表情对他说:“鲁宁心情很不好,你多陪陪她,身子调养好,孩子还会再有的。”
屈瑾天也终于笑了,冷静又沉稳的说:“嗯,但愿吧。”
虽然这种冷静和沉稳,真的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刚失去了孩子的男人脸上。
我从医院离开,外面下雨了,大雨。我没有打伞,走在路上很多人大概都觉得我疯了,从头到脚被雨淋透的感觉不好,可也让我清醒,纵使一个人再可悲,再倒霉,也不应该什么倒霉事都能让她撞上。
自从我见到了狄瑾佑,自从鲁宁认识了屈瑾天,我和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就开始渐渐失控了,我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什么,起初我以为是命运,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很多事都是人为的。
最明显的,就是陆凯的死。
我打通了狄瑾佑的电话,约他一会儿见面,我得先回家去换衣服,但他坚持要来找我,找就找吧,本来就很颓废了,被淋湿无非在颓废上加一层狼狈。
我浑身湿透,进咖啡店都被人嫌弃,服务生不愿意我坐在布艺的沙发上,我选了个角落坐在椅子上,一口气要了他们店里所有的咖啡,他惊讶于我的大手笔,帮我端咖啡的时候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我其实很想甩一百块钱在他脸上,告诉他这是小费,可我若是真的那样做了,就真的太low了。
狄瑾佑来的时候我衣服已经被空调吹的半干了,只是头发还乱着,他坐在我对面,一脸凝重的看着我面前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已经全部都冷掉的咖啡,终是叹着气起身离开,过了一会儿拿了一条干爽毛巾回来。
我没接他的好意,将毛巾搭在椅子扶手上,他也拿我没办法,我的语言在他来之前就已经组织过了,我问他:“陆凯的死,和屈瑾天到底有没有关系?”
狄瑾佑可能没想到我会直接问这个,摇摇头说:“没有证据。”
我不免嘲笑他:“就你这样,怎么可能斗的过屈瑾天?”
狄瑾佑无视了我的讽刺,过了一会儿说:“我知道米勒在哪。”
我原本翘着腿,听到他这句话我迅速坐直了身子,脚踢到了桌角,一桌子的咖啡都在晃动。
狄瑾佑表情并不是很好,显然其实他是不愿意告诉我米勒的动向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他对我说:“五个月前的一份体检报告显示,米勒患有慢性肠炎,之前也因为急性肠炎住过院。”
他说的没错,这我都是知道的,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这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接下来的话:“三个月前,米勒分别在本市的两家三甲医院做过检查。还去过北京的一家医院,检查结果都是疑似克罗恩症。”
克罗恩症?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疾病。
“后来,他去了荷兰的一家权威医院做检查,得到的结果,确诊克罗恩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