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很小,装一个你正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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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太自私了,在感情上,我其实很空白,我见过的女人太多,可我……不会真正的爱。”
他也知道他自私?我狠狠的瞪向他,他顿住了,半天没有说话,眼神的光都暗了下去,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不自信的样子,他缓了缓复看向我说:“我妈出车祸后,在医院醒来过一次,她对我说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用回到屈家的压力折磨着我,我从高中毕业开始就没有真正快乐过。”
这是先把所有恶心的条件都说出来,再打感人牌么?没去好声音真是亏了他了。
他继续:“她问我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和想做的事,我说帮她回到屈家就是我特别想做的事。她又问我,如果除去这件事,我还有没有特别想要做的?我想起来,是有的。”
他说到这里沉默了,我肚子里一直都在腹诽,说实话我真的对他太矛盾了,接触的越多觉得这个人越讨厌。
他依然自顾自的继续说:“那年我从国外回来,去英威看一位我很喜欢的老师,我在英威的高考录取榜边上看见一个人,通红的榜上只有一张照片,她就站在边上抬头看着,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叹气。”
我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棒一样。英威这么多年了,估计考上重点大学的纪录保持者还是我,因为在我之后,英威招生是要看父母资产的了,我估计就是我那次让学校的投资团伤了面子,才出了这样的要求。
“那是我黑暗压抑生活中的一股清流,可能别人想不明白,在英威考上重点大学有什么好高兴的,不是应该会成为很多人嘲笑的对象么?但是她笑的特别发自内心,我被那种笑感染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我一点儿不打算就此发表意见,只是继续看着窗外,不说话。
狄瑾佑说:“我从来不知道生活也可以这样简单,哪怕是别人看不上的梦想,实现了,对于自己来说,也是那么开心的一件事。”
什么叫别人看不上的梦想?有钱了不起,就能随意评价别人?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去国外读什么常青藤,好好的考一所重点大学不是挺好一件事儿,在普通家庭看来很高兴的事情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这般不堪了?
我爆点了,看向他很严肃的说:“狄瑾佑,你不用再说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不管我有多怒火还是继续说:“所以我那时候告诉了我母亲,我想找到这个女孩儿,我不想再继续和屈瑾天斗下去了。”
“狄瑾佑,你不要再说了。”我又一次阻止他,他却着魔了一样的不肯停下来:“可惜,在我还没来得及去找她的时候,我外公就因为站错队落马了,没多久便抑郁而终,而在他被调查的那段时间,我外婆落水溺亡。”
我本来还想阻止他的,可我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
我看着他,他眼角红了。
“我外婆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很多次游泳比赛,溺亡……”他说到这里嘲讽的笑了,笑的眼泪都下来了,他一边用手指掐着眼角一边仰起头,长叹一声继续说:“我外公被调查之前将我和我母亲送去国外,我们再接到消息,就是他也不在世了。”
“如今,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了我母亲身上。”
我真的有点听不下去了,我特别怕听到这样的消息,就像用钢刷子磨心尖一样,揪着人疼。我本应再损他几句的,可这样的身世,还能让我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呢。
他不再说话了,我心里原本的火也没了,只能很遗憾的对他说:“狄瑾佑,你也说了,人能完成一个小梦想没准就会很开心,给自己压力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们自己,如果你们能放下这一切,母子俩在国外好好的活着,烦恼就都没有了。”
“说的多容易。”狄瑾佑听完我的话突然就笑了。一边笑一边看着我说:“最疼爱你的父亲,最关心你的外公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明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还能笑对着忘了一切,活自己的么?所有人都能像你这么想,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仇恨和战争了。”
我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我承认我那句话说错了,他反驳的对,至亲死的不明不白,这种仇不是我能想象的来的,可即便是要报仇,也不应该把原本无关的人搅进来,凭借自己的能力做不到,就要拉着别人一起下水么?
“狄瑾佑,你找我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自己也说了。你自私,没错,你确实自私。喜欢一个人,要做的并不是让她和你一起去报仇,而是让她远离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你的外公对他的女儿是这样做的,对你也是这样做的。你呢?想对我做的是什么?色诱不成就谈条件,条件不够就道德绑架,你认为合适么?”
狄瑾佑没说话,我越说心里越难受,如果说我曾经可能还对他有过任何的幻想,现在应该都没有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就像小学生一样,男生喜欢一个女生不会表达,就索性每天都去打她,欺负她?
如果真是,那在感情上,他真的幼稚的可怕。
不过,既然他已经将所有的牌都摊开了,那我也应该表示自己的态度:“我能告诉你的是,有关鲁宁的任何问题,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会听,并且一定会保护我的朋友,仅此而已,我不会帮助你伤害屈家人,也不会搅到你和屈瑾天的恩怨里去,若是我保护朋友的时候能和你有什么共同点,那我们可以短暂合作。别的,你就不要想了。”
狄瑾佑看着我,许久之后点了点头说:“好。”
我拿着包想走,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低头看着他,他没有抬头,只是声音非常低沉的对我说:“桃子,除去这一切,如果……如果我将一切恩怨都抛开,只是你和我,用心的喜欢你,追求你,你会给我机会么?”
“不会。”我回答的干净利落。
我没有告诉他我已经快要和米勒结婚了,但如果一定要在言语上寻找一个确切的终点,那我就告诉他,不会。
他终是松开了我的手,声音低的快要听不见的对我说:“好,再见。”
我没有打车,只是在陌生的街道一直走,走的腿抖疼了,我还是没有将一团乱麻的心捋平整,越来越多的麻烦,疑点,让我快要透不过气来,屈瑾天到底想对鲁家做什么?如果真的是胃口大到吞了鲁氏集团又如何,他是鲁老爹的女婿,如果真的关系处得好,当儿子养了又能怎样?
只要他好好对鲁宁,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在外人面前卑鄙无耻,十恶不赦,只要他对于鲁宁来说是个好丈夫,那作为女人,我觉得已经够了。
可我又觉得不妥,这些假想都是最好的情况,那倘若有一天屈瑾天吞并了鲁氏集团,又不要鲁宁了呢,她还有什么?一个被完全毁了的家,还有彻底悲剧的人生。
现在的我,陪着鲁宁站在一条分岔路口,我选择的正确,就能不让鲁宁走进万劫不复的结局,可我如何能够选择正确,对于鲁宁和我来说,哪条路是正确的?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用查本城溺死人士的新闻。太多了,什么年代的都有,和屈瑾天有关系的一条都没有。
我给鲁宁打了个电话,知道了这么多,心里压力大,我生怕说话不对让她察觉出什么来,不过她听起来心情不错,看样子感冒也已经好了。
“姑娘,你家老公之前在哪里读的大学,一直在国内么?”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她笑着问我:“怎么对他感兴趣了?”
“也没有,就是记得他之前问过一句你们也是英威的,所以好奇他是不是也是英威的。”我也是佩服自己临时扯谎的技术,鲁宁笑嘻嘻的对我说:“你和我想一起去了,那会儿我就问过他了,他不是英威的,在荷兰上的大学。”
“你做什么呢?这么开心。”我怕我再问就要问她屈瑾天之前是不是结过婚了,岔开了话题,她说:“两家父母都过来吃饭呢,屈瑾天刚亲自下厨做龙虾,手被龙虾给夹了,我们都在嘲笑他。”
多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怎么可能会有任何肮脏的事物混杂其中呢?鲁宁发自内心的快乐我是能感受到的,我……
我说了祝福的话,然后挂了电话,其实也是很无意的查了查荷兰的一些留学生的问题,一条新闻就这么蹦了出来。
四年前,中国留学生和新婚妻子登山的时候发生意外,妻子未能拉住丈夫的手,坠落山崖的河涧,溺亡。
没有照片,就只有很简短的一条新闻,我却觉得晴天霹雳一般,未能拉住丈夫的手……
我将里的浏览器都删除了,这样下去我真的快要发疯了,我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我是太过紧张了,所以才容易瞎想,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在我脑中逐渐的形成了一个轮廓,一个巨大阴谋的轮廓。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知道我麻木的坐在电脑前又开始不停的查询着这些,那个女孩儿是荷兰人,父亲是荷兰一个很出名的连锁夜总会的老板,由于她死亡之前买过巨额保险,保险受益人,就是她的丈夫……
四年前,天佑纳米公司刚刚创立……
米勒回来后,看出了我的魂不守舍,他问我我没告诉他,我不想他担心,直到晚饭吃完,我洗澡的时候被米勒敲了门,我才回了神。
“桃子,你怎么了?已经洗了快两个小时了。”
我伸手摸了摸根本就没淋在我身上的水,已经都凉了。
“我就出来。”我说完弄湿了头发,然后裹着浴巾出去了。
米勒扶着我坐在了床上,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发烧了?”
温度计一测量,真的发烧,快39度了,我躺下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米勒想带我去医院被我拒绝了。整整一晚上,我浑身像是被人抽了几十鞭子一样的疼,米勒没睡觉一直守着我,我忽冷忽热的,冷了他就抱着我,热了也要看着我不能踢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撑不住,呼吸都困难了,米勒直接叫了救护车,我被拉到医院后诊断为急性支气管炎,输着液体吸氧,我眼泪?涕止不住的流。
米勒给我爸妈打了电话,我妈立刻就赶来医院了,我爸中午给我送来了菜粥,米勒一晚上没睡,被他们逼着回去睡觉,但他就往走廊椅子上一坐,就那样眯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结果,可能因为在医院吃的不太对,又过度劳累,米勒傍晚的时候开始拉肚子。
他又说什么都不肯吃药,撑着撑着,到后来干脆在厕所里半天半天出不来了,于是我还没从医院出来,米勒也进了医院,急性肠炎。
身体好着的时候怎么折腾都行,一旦生病进医院了,那不管怎么养着,出来之后就像是被涮了一回膘一样,我和米勒几乎同时出的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在医院期间我爸妈照顾我,他那边他爸妈管着,我父母和他父母没有碰面。
我们前后被送回家后,俩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看着看着就突然笑起来了。
“你瘦了。”米勒捏捏我的脸,我抓着他的手啃了一口说:“啧啧,这猪蹄子变成鸡爪子了。”
“我以前很胖么?”米勒听我说完还真的看了看手。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的手是猪蹄子吧?”我问他,他看了看对我说:“没啊,我觉得我手长得挺好看的。”
我乐的倒在床上,我说什么他信什么,这孩儿真单纯。
他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扑过来把我压住了,咬了我嘴半天才说:“你这是鸭子嘴。”
“胡说八道,鸭子嘴是硬的。”
“小黄鸭子嘴。”
我也是拿他没辙,伸手挠了他一下。突然就停下了。
他才是真瘦了,肋骨分明。
“怎么不挠了?”米勒都做好笑的准备了,看了看我依然放在他肋骨上的手,不解的问我。
“晚上想吃什么?给你炖猪脚汤好不好?”我虽然是逗着他玩的,其实说话的时候很心酸,他一直都很辛苦,又不停的操心我,能不瘦么?而我居然是现在才发现。
“你炖的能喝么?”他故意气我,我想把他推开,却被他压着动不了:“别动别动,不吃猪脚汤,吃你一样的。”
于是,我就被他采补了。
第119章 危急
尽管我每天还是乐呵呵的,但狄瑾佑的话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了我心上,半夜做梦都是高考失利,不认识题目,或者就是各种情形下的赶不上火车……网上查过,所有的答案都是我压力太大了。
我觉得我现在看着鲁宁就像看着她脚下被粉色肥皂泡泡堆砌起来了一整座城堡,她像公主一样的幸福着,而我却在不停的担心,哪天这些泡泡一旦全部都破灭了,她会如何。
关键就是,我能看的到,还无能为力。
米勒察觉到了我的心神不宁,他也问过我很多次到底怎么了,可这样没有头绪的事情我也不能和他乱说,每次都尽量搪塞过去,他公司那边因为运营的越来越顺利,所以扩大经营后需要忙碌的事情也更多,我要求他好好努力,他也就不再过分追问我了。
我觉得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好,便拿出已经很久没用的笔记本,准备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帮助万晓和简明,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许能转移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