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擦肩而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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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分手了。
“巩敏喝醉了,我……”
“你快去接她吧,我自己回去可以的,以后总要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孔孜的右手食指不理觉的搅着自己上衣的一个角,“巩敏她……是个值得你好好对待的人,一直以来,你都不忍心冷落比我还要了解你的青梅足马,那就不要再让别的女生因她在你身边日日吃醋却又无可奈何,而同时伤了两个人的心了。”话,点到为止,毕竟,他们,已经分手了。
道别,是两个人的同时转身,也是两个人的选择。
终于,孔孜在转身后眼睛缓缓闭合,霎间泪滴成串,接连不断,再也控制不住的,孔孜用手捂住嘴巴,防止哭出声音被在背后的捷泽听见。
不要哭,孔孜这是最后的尊严,你一定要守住。
两人背向各走了两步,就已经听不见背后那人的声音和动向了,而孔孜走了两步,即使紧闭双眼,可眼泪还想是没有阻挡般的滑下,想再看一眼身后的捷泽,最后终究没有回头,而是睁开眼,挺胸收腹,深呼吸一口气,把捂嘴的手放下,擦了擦还未干的泪痕,扬了扬下巴,快步向前走去。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一旦回头,就会放不下,舍不得了,所以不要回头。”
而这边的捷泽,能感觉到与自己背道而驰的孔孜,同时走出了一步,又走出了一步,再后来就越来越远,想要回头看看,想要拉住孔孜的手,对她说‘别走’,可没有了‘送你回去’的资格。
“别回头,别回头,不要再看孔孜,不然你怎么去找巩敏,如果你回头看见毫无留恋已走远的孔孜,你的失落又会加倍的。”
他在驻足,她在走;
她在停留,他在走;
谁都不想走,可又谁都没有回头。
是尊严,是自尊,替他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怪我,走的太快,没等你来抓住我的手
怪我,走的太慢,没来得及拉住你转身飞扬起的衣角;
怪我,没有驻足,才会让你体会不到那刻我对你的留恋;
怪我,没有紧跟,才会让你听不见我想要你留恋的心跳。
我们曾是最亲昵的爱人,
我们也曾无话不谈,
我们相约一起白头,私定终身,
可如今才明白,承诺,它当初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信守,而是为了背弃。
所以我们只好彼此祝福,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何以才‘够
以前夜晚,是黑的,安静的,看不清路的,现在夜晚,是依旧明亮的,繁华的,灯红酒绿的。
孔孜一人走在路上,干涸的眼睛,缥缈的目光,行走的身体,可笑的悲哀,呵,呵呵呵呵,真的多么可笑。
听,路边的书店门口那个黑盒子里放着歌,是许嵩的散场电影,这歌啊,真应景,真的应景儿啊……
【阴天下着毛毛雨
看着路边的水滴
想起我们的过去
爱情就像一出戏
两个人不过是道具
结局早已经注定
你对我说你会永远记得我
最后再看场电影 算不算奢求
我不说只想让你比较好过
其实还有想你的时候
爱情的电影
一人出局就不行
我的泪落在你的手心
瞬间结成一块冰
爱情的电影
散不散都没了关系
一人安静一人哭泣
散场电影 dadada~~】
“啊,啊……”孔孜停在音响旁,瞬间崩溃,放声痛哭,慢慢蹲下身子,与那音箱一般高,左臂环绕着,痛彻心扉的哭声和轻声悲伤的音乐结合,抑扬顿挫的竟完全又变成了另一首意味,路人来来往往,都不知这个女孩刚经历了什么,哭得如此伤心,就连书店的老板也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不言语。
从人群中走过来了一个人,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孔孜,自己眼睛也红了,将孔孜揽进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孔孜的肩膀,一句话也不说。
下午纯饮她们给在双休还在加班的杨萤打了电话,说了原委,杨萤赶忙回了宿舍,四人坐立不安的等了一下午,在两个小时前,捷泽打来电话,才知道孔孜和捷泽已经分手了。
可她们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也不见孔孜回来,不免着急,怕一直都认真对待爱情的孔孜第一次经历分手会做什么傻事,就全都出来找孔孜,杨萤运气好,出门没多久就远远看见正抱着音响哭得伤心欲绝的孔孜。
【看着路边的水滴
想起我们的过去
爱情就像一出戏
两个人不过是道具
结局早已经注定
你对我说你会永远记得我
最后再看场电影 这算不算奢求
我不说只想让你比较好过
其实还有想你的时候】
陪着孔孜哭了许久,蹲麻了腿,杨萤才扳正了孔孜的身子,想让孔孜看着自己,手刚刚伸在孔孜下巴下,一滴泪就落在了杨萤的手心。
【爱情的电影
一人出局就不行
我的泪落在你的手心
瞬间结成一块冰】
孔孜慢慢抬起了头,满脸泪痕,声音哭得沙哑:“杨萤,他说,我不够爱他,他说我不够爱他!不够爱他……”似个刚会说话的孩童跌倒后的一直哭喊,无意识的重复着,疼,疼……
【爱情的电影
散不散都没了关系
一人安静一人哭泣
散场电影全世界伤心】
————
开了门,杨萤先进了来,打开灯,随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孔孜,看不出喜,看不出悲,只会缓缓的眨眼,再缓缓的睁开。
“孔孜,你先洗个澡,好不好?我去给你拿睡衣。”
孔孜这才抬头看了看杨萤,涣散的目光稍稍聚集:“好。”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杨萤叹了一口气,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向卧室走去,要通知她们找到孔孜了。
孔孜进了浴室,径直走向淋浴下,打开,花洒出冰冷的水,孔孜刚才还僵硬挺直的身体这时微微弯曲,后背抵在铺着瓷砖的雪白墙壁上,身体一点一点的被浸湿,双腿也越来越无力开始弯曲,沿着墙壁慢慢向下滑去,最后瘫坐在已经积了一滩水的地上,右手捂住嘴巴,不让一点的哭声漂出来,头发遮盖住了孔孜的表情,淋浴里的水洒在孔孜头发上,又滴在地上,最后汇聚流向不知去处的去处……
水还在哗哗的响,在门外看不见里面的人的动静,听不出里面的人的喜怒,体会不到里面的人的伤心。
杨萤才只发了短信给纯饮,就拿了睡衣到了浴室门口,听见了里面的水声,暗觉不好,连忙把门推开,果然,看见没脱衣服坐在花洒下已浑身湿透的孔孜,散乱的头发下是流着泪的眼睛和捂住嘴巴的右手,除此之外再看不见任何的表情,被冷水刺激的皮肤透着苍白。
杨萤看见了这一幕,手中的睡衣无力的掉落在了地上,随着的是眼泪,满满的心疼,隐隐的颤抖:“孔孜……”
孔孜这才看见杨萤已进来了,沙沙的开口:“杨萤……”头顶的冷水流着,也滑过孔孜的脸,可依旧能清晰的看见从孔孜眼睛中流出的泪,那是她心中的血。“他说我不够爱他,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算爱他!还不够吗?我做的这些还不够吗?我都向我爸妈承认了他的存在,我努力的想要在他爸妈他朋友的面前表现好,我不吃他亲梅足马巩敏的醋,还要我怎么样才算爱他?!”这是歇斯底里的哭泣,这是后悔莫及的痛心,这是她对他们的爱情的悼念……
杨萤走了过来,也蹲在地上,不顾洒下的水滴,用睡衣把孔孜包围住:“不哭了,孔孜,我们不哭了。”
“我早就知道了捷泽和巩敏……我早就知道了,比你们知道的都早,你们竟然还瞒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在这次开学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在我对我爸妈说有男朋友了之后连夜赶去参加捷泽的比赛,可是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嗯?我在观众台上看见的是捷泽拥抱着巩敏,他在那么意气风发的时刻将巩敏揽入怀中,而巩敏流了一滴泪,我听不见捷泽对巩敏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他到底会说什么才会让巩敏流泪……”
孔孜双手紧抓住杨萤的手臂,慢慢用力,越来越疼……
“之前捷泽他答应我会第一时间我对说比赛结果,可是他却在拥抱过巩敏后才发短信告诉我他的名次。
我当时只会转身离开独自流泪,甚至我也想过和他分手,可是,又总会情不自禁的找借口为他开脱,我说服自己,捷泽还是第一时间信守的承诺给自己发了短信,不是吗,我自我催眠。”
“可他现在却说我不够爱他,他怎么说的出口,我为了他,我为了他都放弃了和白清一起出去发展的机会,那是我的前途,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他还要我怎么做!他还要我怎么做才算努力的爱他,还要怎么才算‘够’爱他?”
“你们总说我是爱情完美主义者,我不是,如果我是,我就不会在看见捷泽劈腿后还放弃自己的尊严,就算独自哭泣还要为他找借口开脱却依旧不敢问他了,
如果我是,我就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担心捷泽有一天会厌烦我,刻意给他空间,刻意给他自由,
如果我是,我就不会自己夜夜在捷泽的楼下吹着冷风眼巴巴的看着巩敏把喝醉酒的我的男朋友送回来,再偷偷摸摸的回去一晚一晚的熬夜照顾捷泽却不敢让巩敏和捷泽知道了。
你看,我这样还算完美吗?我这样还算完美吗!啊?!!一次一次的原谅他,可就连现在这刻,我甚至都还在奢望他来找我,希望他对我说他回心转意了,但就算我这样,抛弃了我的尊严,放弃了我对爱情所有的期许,一而再再而三的拉低我之前大言不惭说的‘完美条约’的最后底线,却还是挽回不了分手的结局,
纯饮说的对,我,是幸福不了多久的……”歇斯底里后的呢喃,才最可怕。
一门之隔的纯饮听见那边的孔孜说的一切,自己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开学的那天对她说那种话,为什么没有在表姐要和捷泽在一起时阻止。
捷泽,你个大坏蛋,竟敢真的欺负我的表姐,你怎么敢这么伤害她,伤的那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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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觉时,孔孜显然已经平静多了,侧躺在床上,杨萤刚刚从厨房接了一杯热水进来,关上门,转头看见孔孜还睁着眼没睡,就对孔孜说:“你等会睡,喝杯热水再睡。”她怕孔孜今天哭的太久,把嗓子哭哑了,喝杯热水润润喉。
孔孜这时轻声的说了一段话,像是对杨萤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杨萤,等你以后也恋爱了,一定要记住,感情,真的不能小心翼翼的去对待,一旦开始了小心翼翼,它就会越来越脆弱,最后脆弱到即使你小心翼翼的触碰也会破碎。而往往那些经过千锤百炼,一个个挫折的爱情好像更容易白头。”
今天,孔孜和捷泽分手,在2016年5月31日,她们黑□□的最后一天,没想到最后竟是‘好运’的孔孜来收了尾。
那,就这样吧,再见,再也不见……
☆、如此,甚好
暴风雨来临前会有段宁静,在暴风雨走后的宁静却让人更害怕,害怕再来一次那样的风暴,因为已经经历过。
第二天其他的人都心照不宣的起的很早,她们不敢大声说话,她们蹑手蹑脚的做着事,生怕吵醒了还在睡觉的孔孜。
就连等孔孜起床后四人也是看着各忙各的,实则都密切关切着孔孜的一举一动,却没想到孔孜和往常一样先洗漱,化淡淡的妆,安安静静的吃早餐,然后就拎起了包要出门。
“我出去一趟。”
脸上看不出任何昨天伤心后的痕迹,就连哭了一夜的眼睛也不红不肿,不喜不悲。
四人面面相觑,终于在孔孜后脚踏出宿舍门之前问了一句,“孔孜,你去哪?今天不是不上班吗?”小心翼翼,点到为止。
“哦,我去白清家里一趟,有点事,我在午饭之前应该就回来了。”
然后关门,走了。
留了一屋不知该如何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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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家里
“白清啊,我们明天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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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我登机前发的那条短信之前,不管是她们,还是他,都不知道我要走了,不过我没给他发短信,但我猜她们应该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吧。”
意大利的冬天不是很冷,但是孔孜还是抽了抽鼻子,然后转头看着我,笑了。
我不知道那个笑里面包含了什么,但是感觉她在炫耀她的洒脱,说走就走的洒脱。是的,至少她比我洒脱,所以活该我要稳稳当当的接住她的炫耀,然后我也笑了。
“在她们眼里可能我走的太彻底了,因为我当时只收拾了一箱衣服,其他的全是纯饮每次寒暑假帮我带回去的。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