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厨娘很悠闲-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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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一党都想在关键之地塞自己的人,纷争不断,我父亲能通过京城付家呆在扬州位上一直不动,已是非常幸运的了。”
“你父亲属于哪一党。”乔木一问便戳中关键。
刘临风与乔木对视,艰难道:“保皇党。”
“若有明君在位,保皇党是最明智的选择,可如今,皇帝无能,两党倾轧,你父亲若还是保皇党,岂不成了两派的眼中钉!”乔木瞳孔放大,震惊道。
“那又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一个顽固的老头子,大哥劝说他多次也不听,反倒将大哥骂了回去。”刘临风懊恼。
“如此下去,我们的境况不容乐观。”是的,是我们,从找到刘三郎做靠山的那一刻起,刘家和夏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放心,我不会让故人庄有事的。”他诚恳的保证道。
乔木忽然明白了什么,红唇微张,最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傻女人。你既不嫁我,我自然是要成亲的,娶谁还不是一样,不要想太多。”
乔木苦涩的垂下眸子,双拳紧握一下又松开,起唇微笑道:“你父亲也同意你娶那位?”
“自然是同意的。到了我这个年纪,我娶谁他都不会反对的,更何况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了。”
“也是。作为你的朋友,我要劝诫你,若这个婉娘不好,你就多娶几个妾,总能找到一个合心意的。若作为一个女子,我则劝诫你,如果这个婉娘足够当好你的妻子,你就多给她一些尊重,后院的女人不容易。”乔木真诚道。
“这还要你说,我可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呢。”他潇洒一笑道。
最后提醒乔木道:“我看见凤王府里的那个罗安山和西门无极常到你这里来用膳,如果可以,你多和他们搞好关系,这两年里,凤王雷厉风行,整个扬州城基本都在他的手心里了,我父亲现在也不过是给他打下手,听他调遣的。”
乔木一怔,心里不禁怀疑那凤王楚言到底是何时恢复记忆的,在酒楼当伙计还不安分,暗地里早把扬州城摆布开了。
是了,他有一只鹰,那鹰聪明的近乎成精,有什么消息是不能传递的呢。
“你不知朝堂风云,皇帝昏庸,蜀王暴戾,与这两位相比,能开疆扩土,任人唯贤的凤王就脱颖而出,许多京城以及外放官员对凤王的呼声很高,他在松漠又有兵权和城池,野心又不小,我忖度,他有朝一日打入京城都不是不可能。”说到最后,他刻意压低声音道。
“是、是吗?”乔木微慌。
若凤王已将扬州城拿下,那么她岂不是成了他的囊中物?那她还有什么可折腾的?
认命吗?真的不甘心啊。
“府衙还有事情要办,我先走了。至于金子,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你就先替我保管着吧。”
“好。”乔木心不在焉的应着。
走至门口他又回过头来送了乔木倾城一笑:“其实,我表哥挺不错的,他那个人不会在乎你爱不爱他,只要你肯同他好好过日子,他待你就会很好,你不妨考虑考虑。”
“好。”乔木被他的笑迷了迷,呆呆的点头。
等人走远了,她竟不知不觉哭成了个泪人。
哭完又笑,又骂自己不识好歹。
自那以后,刘临风就很少来了,大概是因为要筹备婚事的缘故吧。
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反而是小麦有些反常,茶不思饭不想,两眼呆呆的老是望着门外的人来人往。
日子还是那样一天天的过,这日晚上,一家人在一起用完膳,她见小麦没吃下什么,且看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有些明白她的症状,想了想还是敲开了她的房门。
对于“妹妹”这种生物她是真的不很理解,对“妹妹”最深的印象还留在前世,淡漠冷清。故,她和夏小麦一直就缺乏交流。
今天晚上就当她多管闲事吧,总不能眼看着她得了相思病,转瞬一命呜呼。
“二姐。”夏小麦淡淡的叫了一声。
对夏乔木,她始终膈应着。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乔木同样用着淡淡的嗓音道。
她总是这样,别人如何待她,她就如何待别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她自认没有那么大的度量,而她从不管对方年龄几何,当然无知的孩童除外。
人,只要可以掌握自己的思想之后,都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倚老卖老,以小卖小,她绝不买账。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想对我说什么。”夏小麦让开一个空挡,让乔木进来。
她粗略打量了一下夏小麦的闺房,银红的窗纱,粉红的窗帘,嫩黄的流苏,褐色桃木的矮榻放置在雕花大圆窗下,放她进屋之后,她自古又趴回大圆窗台上,并不理会乔木。
在夏小麦这样的态度下,她还真不知如何开口。
在桌前的月牙凳上坐了,乔木直接道:“你得了相思病。”
“你才得相思病呢。”夏小麦口气发冲道。
“你这几天可照过镜子吗?你可知你现在的模样丑死了。”乔木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
“不要你管。”她冷冷道。
蓦地转头看向乔木,挑剔的打量她,道:“我真不知三公子到底喜欢你什么?难道是喜欢你的轻浮?”
乔木冷了脸,心中微怒,转脸又笑,“你用一副嫉妒的嘴脸看我,我还真觉得荣幸呢。夏小麦,这难道就是你的能耐吗?”
夏小麦也知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语气太重了,可她牙一咬并不打算给乔木道歉。
“我没嫉妒你,我就是不甘心。你只大我一年多罢了,为何你却能开起故人庄,做得一手好菜,为何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卖给你面子,而对我,不管我多么用心的讨好他们,他们都拿我当你的妹妹,是啊,在好多人的眼里,我也只是你夏乔木的妹妹罢了,你总是压在我的头上,让我喘不过气来。有时候我就想,如果你不是我的亲姐姐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费尽全力的去恨你,恨你夺了我阿娘阿爹的疼爱,恨你夺了我喜欢的人,恨你处处都比我做得好。”
“被人护着不好吗?你觉得我每日穿梭在权贵之间赔笑赔小心就真有那么好?若非我是家中长女,我也宁愿我上头的哥哥能护着我,护我一辈子我也乐意。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真让我生气了。”乔木淡淡的道。
口气平常,话语却字字透着伤怒。
“可我不想被你护着,我不想听见阿娘说,我们家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才得到的,我今时今日能穿得起绫罗,戴的起金银玉钗,过上富贵小娘子的生活都是你赐予的。”她偏执的道。
“你钻牛角尖了。”乔木努力用着平静的口吻道。
她自持也是活过一辈子的人,对于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她真的不想掉价的跟她争吵,可她的想法她能理解却不能原谅。
“二姐,我心知你的辛苦,也很感激你,可是我却无法亲近你。”夏小麦眼眶一红落下眼泪。
“在杏花村的时候,我们也常有争吵,可那个时候吵完了,我们姐们还能躺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可是自从在故人庄遇见三公子,二姐,我再也无法同你交心。你说的没错,我是真的嫉妒你,我不想嫉妒的,可是每当看见你们在一起的笑闹的时候,我就抑制不住的嫉妒你,甚至、甚至我诛心的想,如果你能在下一刻死了那该有多好。”
她可怜的咬着唇,半张泪脸都藏在粉纱衣袖里。
乔木微微张唇,苦笑,起身,跽坐到她跟前,望着她道:“你该看得出来,我不会选择他的,从始至终,我只拿他当蓝颜知己。甚至,近一年中,我有意疏远他,他心中明亮,现在也很少来了。”
“二姐,我能不能喜欢他?”夏小麦扬起一双泪眼可怜巴巴的望着乔木。
乔木摇摇头,道:“他与京城名门家的小娘子定亲了,这是他送予我的请帖,婚期就在这几日。”
“什么!”夏小麦一下立直身子,一把夺过烫金请帖,打开一看,眼泪哗哗的就往下落。
贝齿咬着朱唇,狠狠压抑着哭出声,瞪着乔木道:“你为何现在才告知我,若然早知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愿我们从来就没有故人庄,我从来就不认识他。”
请帖一扔,呜呜的就趴在圆窗上哭起来。
乔木心想,这就是暗恋吧。
一个伤的万念俱灰,而另一个却还蒙在鼓里。
她自知自身的毛病,没有资格给她说教什么,只能默默的听着她哭,轻轻道:“哭出来就好了。”
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姐妹俩一个穿了一身浅青的柔滑绸裙,一个披了粉纱做成的披帛,一个趴在那里伤心的哭,一个看着花园里,昏灯下的绿芭蕉发愣。
都是容貌精致的美人,一个哭一个愁,可怜无人问津。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夏小麦哭了一场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转眼一看乔木她已经霸占了她的宝贝珍珠枕头躺在一边睡着了。
时隔两年,这还是她们姐妹首次同床共枕呢。
她凑近了一点,借着灯火细看乔木的脸,黛眉飞扬,在尾梢处微微的勾起一个妖娆的弧度,眼睛闭着,垂成的弧线与眉毛交相辉映,鼻梁高矮适中,白皙挺直,唇是呈现桃瓣状微微拉长的形态,随着她一笑那线条弧度就更是好看的不得了。
她知道二姐长得好看,却一直不服气,可如今再看,放下成见细细打量,二姐的美确实不是她可以比的。
二姐就算不施粉黛,眉眼的颜色也深浓,一颦一笑间那妩媚撩人的气韵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像一朵开在繁盛时的野蔷薇;而她,稚嫩的就像还没长开的花骨朵。
高下立现,三公子又凭什么会喜欢她呢。
拉了绣被盖在乔木与她自己的身上,默默抽噎了一会儿,靠紧乔木,不一会儿功夫她也睡了。
晨曦的光射在瑞兽青瓦当上时,玉兰花树上挂着的画眉鸟儿在欢快的啾啾,穿着一身白内衫的乔木立在屋檐下伸了个懒腰。
深吸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闻着院子里的花香,顿觉神清气爽。
“二娘子,洗脸水打好了,伺候您现在洗吗?”乔木的贴身侍婢翠芽询问道。
“先放那里。”乔木活动着手脚道。
“是。”
“五郎君今早上没来敲门?”乔木奇怪的道。
“回二娘子话,还没有。”
“这小子每天天不亮就闹腾起来了,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他终于明白能睡懒觉的幸福了。”
心里有点不安,晨练也不练了,转身就回了屋,就着翠芽打好的水,放好的竹盐快速的洗漱一番,坐到妆镜台前随意扑了几下自己弄出来的花汁水,拉了一件衣裙穿上就往顾美娘的院子里去。
主院,顾美娘已经梳洗打扮好了,她也正询问丫头,糯米团子今早上怎么没闹腾呢。
“你去把五郎君的奶娘找来。不,我亲自去看。”越想越不对,顾美娘“噌”的站了起来。
“阿娘,团子可起来了吗。”乔木打起帘子进屋,一进门就问道。
“还没起呢,我正要去看他,咱们一起吧。”顾美娘稳了稳心神,努力镇定道。
乔木心一急,不等走路慢呼呼的顾美娘,甩开帘子就往西侧厢房跑去。
顾美娘一看乔木发急,她也慌了,甩开丫头的搀扶也往西厢跑。
西厢距离正堂不远,几步也便到了,一推门门不开,乔木就怒了:“里头的人都死了吗,给我开门。”
屋内的人似乎睡熟了,老半天不见动静。
乔木心里发急,抬脚就踢,可这门别看是雕了花的,却结实着呢。
“来了,来了。”里头陪夜的那养娘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声,衣裳没穿全就忙来开门。
“二娘子,是您呀。”讨好的笑着,蹲身就想行礼。
“滚开!”一把推开衣衫不整的养娘,直奔纱帘后的小床。
当看见床上还有鼓起的小人时,她激动的红了眼眶,还好还好是她多想了,那个男人就算再没品也不会干出偷孩子的事情来的。
“团子,小懒虫该起床了。”扒开垂在床前的细纱帐,乔木好心情的催促道。
床上的小人嗯嗯几声往被子里钻了钻又要睡。
“懒团子,二姐今早上做奶窝窝给你吃好不好,起来了,小懒虫。”
扒开被子一看,团子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上手一摸,发烧了!
“快去请大夫。”乔木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惊慌道。
“是、是。”翠芽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到了门口差点撞着进屋的顾美娘。
“翠芽,五郎君怎么了,你莽莽撞撞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夫人,五郎君病了,二娘子要奴婢去请大夫。”
“病了,怎么突然就病了,昨天不还好好的。”顾美娘一听就心疼的道。
“行了,你快去请大夫,越快越好,坐了家里的马车去,快。”
“是,奴婢这就去。”
顾美娘未见人就先哭了,等到了床前一看脸烧的通红的团子伸手就要去抱,乔木抱着团子下意识的就一躲,道:“阿娘,我抱着他吧,您先坐。”
“乔儿,你这是埋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