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厨娘很悠闲-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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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瞪了床前壁虎形态的四角马桶一会儿,冷哼一声,躺回床上,盖上薄被,闭眼睡去。
乔木在黑夜里冲着床上的人得意的做鬼脸。
又捏着鼻子将这艺术品形态的四角马桶搬回屏风后头放着,也不再回那狭窄的脚踏上去睡了,身子一歪,倒在窗下的一张宽敞矮榻上,呼呼睡去。
天光放亮,王府中的军士已经早早起床操练,嘿哈之声不绝于耳。
雨过天晴,早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跳跃进来,洒在乔木的脸上,衬得她如梦似幻,身体逐渐透明,竟似要化成光束里的尘埃。
坐在塌前的楚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觉迷蒙。
外头的吵杂声扰人清梦,榻上的乔木动了动身子,忽而睁大了眼,瞪着锦褥上的花纹怔愣了片刻。
“醒了就滚起来。”楚言推动轮椅,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冷言冷语道。
“哇,你起来了啊。”乔木转过身来天真的看着楚言。
坐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夸张的狠。
“滚去洗漱。”当那美貌的一面和丑陋的一面合成一张脸,楚言留下一句话,转动轮椅便离去。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乔木做出一个掐死他的动作。
“不洗不洗就不洗,丑奴饿了,要吃饭饭。”大声嚷嚷着径自奔向厨房。
昨夜一场雨,洗剥的那蓝天白玉越发白净讨人喜欢。
入目所见红花绿草,青砖碧瓦,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
去厨房端了凤王的早膳回来,路经操练场,见安山正领着上百个壮士挥戈戳刺,行兵布阵,气势逼人,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端着早膳就奔了过去,讨好道:“饭饭,你吃。”
安山把一面红旗扔给手下的人,看了一眼菜色,便对乔木笑道:“这是专给大王享用的,我等可不敢虎口夺食,天色不早,你快给大王送给。”
“他是坏蛋,不给他吃,你吃。”乔木故意拖延时间。想着昨夜那男人对她的折腾,她就想要他饿肚子。
“送去给大王,这是军令!”安山冷下脸来道。
乔木撇嘴,指控道:“你是坏蛋!”
端着早膳转身便跑。
安山摇摇头,嘀咕道:“大王也不知怎么想的,夜里竟然让一个傻儿守着,这样的怎么能伺候好。”
再回去时,他已经坐到了花园里的石桌上,一夜大雨,那石桌上还是湿漉漉的,所幸他有轮椅并不坐在石凳上。
“吃饭!”乔木蹑手蹑脚的把托盘放到他面前,好像一只偷儿,深怕惊动主人家似的。
盯着眼前简单的三菜一汤看了半响儿,就在乔木以为他不会吃的时候,他拿过碗筷便大口吃了起来。
乔木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石桌上,双手托腮,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滚。”楚言淡淡道。
“……”乔木只当耳朵聋了听不见,只呆呆的盯着他看,把个憨傻女人的姿态做足。
大口大口吃了一会儿,觉得依旧天清气朗,他便慢下了动作,分些神出来看着乔木,俩人大眼瞪大眼。
有没有一种男人,便是吃饭的时候也好看的紧。这楚言长相虽是绝色,可他脸部线条并非如刘三郎的偏向柔软,而是偏硬朗,他脸部的,锁骨的颜色都是一样的,像不晶莹的玉,硬、实,让人一看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女人。
想起她与他之间的那一段恩怨,她忽觉可惜,这样的男人,身份尊贵,性情狂傲,要多少女人没有,却要在那样的情况下作一个强暴犯,那一日,或许不止是她的噩梦,也是他的屈辱。
心情忽然糟糕透顶。
“去把安山叫来。”放下碗筷之后,楚言吩咐。
乔木心虚烦乱,没有心思演一个傻儿,哦了一声,转身就跑。
待她离去之后,楚言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巾擦了擦嘴,脑海里把丑奴的样貌描画一遍,单单只看那半面好看的脸,一双大眼氤氲水灵,眨动间秋水横波,眼尾淡淡往上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随着她的笑容渐起,妩媚风流之气顿生,便是她不刻意的搔首弄姿,也能勾得男人身酥魂软。
更何况,她那窈窕凹凸的身姿,纵然面容丑陋,熄了灯也有的是人要她,男人才不会管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当红斑被去掉,复原她全部的面容,想起那日那舞姬一双勾魂摄魄的眼儿,他鹰眸眯起,冷笑起来。
一个人身上的体味不会变,更何况还是被他刻意记忆过的,更何况这胆大包天的女人还自动送上门来两次。
“大王,您找奴。”安山拱手作揖道。
“让你去寻槐花林子里的那女人,你可找到些什么没有。”
安山惭愧的低下头不敢看楚言,顿了顿道:“奴无能,至今没有找到。”
“罢了。那舞姬的下落呢,你找到了什么?”楚言又问。
安山已经羞愧的满脸通红,顿了半响也没能支吾出一个字。
“罢了。术业有专攻,你是带兵打仗的,查探消息这种事你不擅长也情有可原。这两件事你都放一放,先去为寡人做一件事。”
“就是、就是,那些事本来就该骨笛去做的,奴一个大老粗哪里会弄这些。”有了主子给的台阶,安山立马就坡下驴。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85章
操练场上,红缨铁盔将士列阵完成,分为两两相对的对战组合,晓风吹来,红缨似火,熊熊燃烧,随着安山一声令下,众将士挥戈相向,气势如虹,震耳欲聋,像,一个人的野心。舒殢殩獍
看台上,凤王楚言坐在轮椅上,一双鹰眸定定的望着场上的众将士,眸中渴盼热切,仿佛流淌着炽热岩浆。
这样一个男人,是谁忍心折断了他飞翔的翅膀。
悄悄的歪着头打量他,眼睛转向他那一双微动的病腿,再度转向他仿佛燃着火把的双瞳,也不禁为他可惜。
他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不想探究,那必定复杂之极,她只想知道,他将要干什么,只凭着操练场上这百来个将士,可真能为他复仇?
察觉有人看他,楚言转过脸来,淡淡看了乔木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看向操练场,道:“丑奴儿,你可知寡人是被谁害的?”
乔木假作茫然,看着他眨巴眨巴眼。
楚言轻笑一声,自顾道:“是被谁害的,寡人没有亲手抓住他,可是谁指使的,寡人心中一清二楚。寡人本无心与他相争,本把他当个兄长看待,本想在西北松漠安居乐业,可我手中有十万大军,有一座城池,我那兄长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凤王的兄长?那不是……
若她猜测不错,是当今皇帝吧。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若她是皇帝,对他,必然彻底打死,而不是仅仅只废他一双腿。
楚言一直盯着场中英勃将士,道:“对那宫中之人,寡人本不想太过计较,只可惜,终究天不从人愿,兄长不友,弟也无需再恭谨,这仇寡人必报。”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但听在乔木的耳中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在他风轻云淡的面皮下隐藏的是炽热的令人恐惧的岩浆,等待爆发时,必将是一场血流漂橹之战。
出乎意料的,她竟然不觉得的害怕,而是兴奋。兴奋?兴奋见血吗?何时,她竟然成了一个如此冷血的人,视人命如粪土?
忽然想起槐花林那夜,眼前这人说过的话,“我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自嘲冷笑,她必将静静看着,看着他能否去报仇。
许是位居高位的缘故,他并不擅长解释,能给这卑微的婢子说这几句话是他的极限,见将士们的演练到了一个阶段,便道:“推我回去。”
“哦。”乔木点点头。
她的感觉非常敏锐,与眼前男人之间,空气中隐隐流动的躁动不安,让她心生警觉。
困惑迷心,不禁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可脑袋一疼打断了她的思索,只得暂时作罢。
只是一瞬间做出了决定,行动再也容不得丝毫的推迟。
早上陪着凤王看将士演练,中午伺候他吃药,伺候他午睡,期间她离开凤王身边少许,半盏茶的功夫而回。
下午,金乌西坠,红霞消退,西边飘来一片大乌云,里头隐隐有轰隆雷声,紫电闪烁,不过一会儿倾盆大雨瓢泼洒下,哗啦啦的狠命砸着地面,一时天昏地暗,仿若有要妖孽现世,天道不容,打雷闪电只为劈死它。
乔木冒雨从膳房端来晚膳,送至凤王面前,依旧傻傻的道:“大王,吃。”
静坐窗前,看着外面瓢泼大雨的楚言淡淡嗯了一声,少顷,对乔木道:“你身上、鞋上被雨水淋湿了,屏风后头有为你准备的衣物鞋子,你去换来。”
闻言,乔木的脸色一下就白了,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恐惧的望着他。
他仍然不曾回头,而是又冷硬道:“滚去换。”
乔木惊的后退一步,咬唇怒瞪着他,转身便往屏风后而去。
楚言滑动轮椅靠近桌子,端起碗筷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而玉石屏风之后,乔木看着那一双似曾相识的鞋子,她竟忽然想起一则童话故事,灰姑娘和水晶鞋。
水晶鞋是为了寻着王子心中的爱人,而这男式绣鞋却是为了寻找曾经刺杀过他的女人,何其讽刺。
“难为你如此费心。”穿戴了那日来王府做小公子打扮时的那一身衣裳鞋子,乔木从屏风后转出来,抬头讽刺的说话,冷不丁却见,他正端着碗吃饭。
乔木惊怒交加,不禁大声责难,“你为什么还要吃,明知道那饭菜里我下了毒!为什么!”
楚言头也不抬,依旧吃着,不过片刻功夫一碗饭便见了底,他优雅的掏出白巾擦了擦嘴,这才看向乔木,道:“寡人想尝一尝你这一介村姑的毒到底有多毒,比寡人身中的剧毒,孰轻孰重。”
乔木的身子都在发抖,三两步奔到楚言跟前,扬手欲打,猛然见他瞳孔微缩,杀意弥漫双眼,乔木后退一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紧握的拳头慢慢放开,乔木面上浮现一抹媚笑,悠悠然在他对面坐定,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放心便是,这毒毒不死你,不过是让你在床上躺几个月罢了。”
“嗯。寡人也觉,你并非要置寡人于死地,你的心还没有那么狠。”他亦看着乔木。
乔木嗤笑,“你以为我有机会在夜晚对你下手却没有是因为下不去手吗?那你就错了。每至夜晚,你的双腿比疼痛难忍,在那疼痛的折磨下,你能安然入睡才奇怪,我非蠢货,岂能轻易出手。”
楚言赞赏的对乔木点头,道:“从撞入我怀中的小公子,到红衣舞姬,再到丑奴儿,心思缜密,胆大敢为,你,很不错,不做奸细可惜了。”
毒已经下了,这个男人也吃了,乔木顿觉心中的包袱去了,不禁放松下来,拄着下巴看着楚言,开口便是调戏,道:“你,男色倾国,槐花林那夜,你若是和我好好说,惊过我的同意,我未必不会答应你。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你欺辱于我,显然的我不能把你睡一夜算作是抵偿,唯能出此下策,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你,予你一击,不要你的命,却要你疼,我当时受了多大的罪,你也要收。”
听得这话,楚言不禁正襟危坐,把乔木打量一遍,提出邀请道:“你很不同,寡人喜欢,不若呆在寡人身边。”
“呆在你身边?”乔木冷嗤,“今日之后,你我不过恩怨两清罢了,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上一个曾经强暴过我的人吗?”
说到此,她身子前倾,与他近面对视,眉眼横起,切齿冷恨,一字一咬牙道:“便是先奸后爱,那也是强女干!在你心中,随意欺辱一名女子就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吗,你把女人当成什么?!张开腿便能被任意抽弄的奴隶!身为下贱便能被恣意凌辱的玩偶!女人也是人呢,愿意不愿意,只有她们自己说了算!”
楚言面色如冰,看着乔木亦是恨恨难平,大掌蓦地扣住乔木的脖颈,迫的她不得不把身子弯下与桌上的饭菜碰触,汤羹弄脏了她的素色衣衫,“你以为寡人乐意?!嗯?!”
“槐花林那夜我就说过,我要活着,必须活着!”
“你要女人,为什么不自己解决,难道你自己没有手吗!”乔木不甘示弱,口不留情,直接不脸红的映射他的五指姑娘。
楚言没想到这个女人脸皮这么厚,听到她这么说,她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他涨红了一张如玉面皮,猛然推开乔木,慌乱转动轮椅后退,眼睛盯着地面,有长达半盏茶的功夫都不说话。
那话脱口而出,乔木也觉脸红,可这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若是要个女人就能解决,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自己解决呢,既然不择手段要活着,做那种事情又有什么为难的,反正,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她就不信了,平常他就一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没干过的。
可是转念一想他身为位高权重的王爷,身边娇妻美妾无数,有需要只要招招手就有一大群女人敞开胸脯奔向他,他的确是不需要自己动手的。
可都到了那种时刻,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