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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爱似烈酒封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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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子添瞪着眼睛看向车窗外,虎视眈眈。
  辛曼见薛淼跟下来。便停下了脚步,略微站了站。
  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不少,披散着的黑发垂落在肩头,倒是没有了白天里那种张牙舞的错觉,格外安静宁谧。
  薛淼走过来,说:“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可以在家休息两天。”
  辛曼抬起脸来,注视着面前的这张俊脸,“这是在纵容我走后门么?我没什么不舒服的,我会按时去上班的,总裁。”
  说完,辛曼就转身向天海公寓里走去。
  不过她倒是忘了,明天是周六。
  这下有两天时间可以不必去公司上班了。
  辛曼回到家门口,将包的拉链拉开,从里面摸钥匙,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背靠着墙面,索性蹲下去,将包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哗啦啦,包里面的化妆包,唇膏,钥匙全都散落了一地。
  “哪儿去了?”
  辛曼靠着墙面颓然地坐在地上,抬起手用手背遮住了额头。
  忽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辛曼抬头来,看见一张稚嫩幼小的面庞。
  穿着一件童装的宁宁站在门口,重新辛曼眨了眨眼睛,向着子里叫了一声:“妈妈,是曼曼阿姨!”
  ………………
  秦箫给辛曼倒了一杯热水,“我听可颜说,你这是去约会了?”
  “别提了,”辛曼摆了摆手,捧着玻璃杯喝了两大口水,“估计是最差劲的一回了,反正我是有第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了,而且,也不能说是约会。”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母亲之间敷衍的那些话让薛淼听见,她也不会去。
  辛曼将水杯放下来,“那你呢?怎么来我这儿了。”
  这个时候,秦可颜已经是早早地睡下了,因为秦箫刚刚带着宁宁从国外回来,这小家伙时差还没有倒回来。现在清醒的一双眼睛都放光,所以一直到现在十一点还没有睡,抱着一个洋娃娃跪坐在沙发地垫上,正在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秦箫说:“我住的地方让狗仔给扒了,每天就都在那儿守着,新家还在装修,正好秦可颜说她在你这儿住,我就过来了。”
  辛曼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我这房子空着也不会再往外出租了。”
  避免再招惹一个祁封绍进来,到时候拎不清楚谁跟谁。
  秦箫让女儿去到房间里去玩儿,宁宁抱着洋娃娃转过来,“曼曼阿姨,你送我的那个芭比娃娃上一次坐游轮的时候掉在海里了。”
  辛曼:“……”
  “掉了就掉了,阿姨明天再给你买个新的。”
  “谢谢曼曼阿姨!”
  等宁宁跑着进了客房。辛曼才转向秦箫,“你倒是心大,这回是洋娃娃掉进海里了,要是万一是你女儿掉进海里了呢?”
  因为辛曼晕船,仅有的一次坐船,在房间里吐的根本就是连床都下不来,所以,下意识的就认为海洋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掉下去人就不见人影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是旱鸭子,”秦箫抬手在辛曼脑门上推了一下,“你该学游泳了。”
  辛曼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我这辈子在内陆生活的挺好,绝对不会去沿海居住。也不会去学游泳,我不仅晕船,而且晕海。”
  秦箫穿着一套很宽松的家居服,头发半干的垂落在肩头。
  辛曼托着腮看她,“你这才叫素颜,要不要发张自拍到微博上,给你的粉丝说晚安?”
  现在的明星都流行自拍街拍旅游拍,反正是各种晒照,粉丝涨的刷刷的,不过秦箫虽然是上一次在国外的一部片子拿了奖,为人却很低调,除了在颁奖晚会上,有一张亲吻奖杯的照片之外,微博上都快长草了。
  辛曼说着,便直接拿起秦箫的手,想要给她拍照。
  但是,手指触碰到屏幕的时候,一张锁屏照片却是一个白衣少年的背影。
  她愣了一下,看向秦箫,“你……”
  秦箫已经将手从辛曼手里拿了过来,“得了,你知道我不喜欢拍照。”
  是的。
  秦箫不喜欢拍照,尽管她是后来在出道之后,即便她是外国媒体都公认的最美面孔。
  ………………
  与此同时,在橡树湾别墅。
  薛子添房间里的床够大,足够睡得下邓宇。
  家政阿姨刘姐帮邓宇找了一套薛子添的家居睡衣,“你个子比小少爷稍微猛一点,这套大一个码子,你应该能穿。”
  邓宇说:“谢谢刘姨。”
  刘姐从房间里出来,薛淼刚好从楼梯上下来,“刘姐,叫薛子添来我房。”
  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说给薛子添听的,薛子添就站在刘姐后面,还用的着刘姐传话?
  薛子添就知道躲不过,“刘姨,我换了衣服就上去。”
  说完,他就先把门给关上了。
  邓宇换好了衣服,穿上薛子添的这套法兰绒的睡衣,倒是穿着挺舒服的,他问薛子添,“你爸不是想要打你吧?”
  薛子添将身上的毛衣脱了换上睡衣,“不知道,你不用管,睡你的……”
  虽然薛子添表面上表现的大无畏,但是心里还是打鼓的,他临出去之前,开了门又重新转过来对邓宇说:“待会儿我要是二十分钟没下来,你就上去,随便找个借口让我爸下来。”
  邓宇注视着薛子添凝重的表情,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
  薛子添在薛淼面前还是很规矩的。
  在进房之前,还特别敲了敲门,得到了允许之后才推门进入。
  薛淼坐在桌前,面前的电脑开着,手指正在键盘上敲打着,在烟灰缸边沿架着一支烟,青灰色的烟气向上渺渺飘散着。
  薛子添进来之后没有把门全部关上,留了一条缝隙,以防万一。
  薛淼头也不抬,“把门关上。”
  薛子添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把门给关上,不过没有上反锁。
  接下来,薛子添就在桌前站着没吭声,而薛淼仿佛是暂时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就那么在电脑上整理文件。
  薛子添揉了揉鼻子,依旧低着头,心里却已经是不忿起来了。
  十分钟后
  有什么工作非要在凌晨了处理,到底有什么事儿啊,有事儿难道不能直接说么?
  二十分钟后
  薛子添的眉头之间,拧的已经出现了三道褶,如果再不说话。他就要摔门出去了。
  三十分钟后
  就在薛子添等的实在是不耐烦要暴走的时候,薛淼将键盘向上一推,靠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向站在桌前的薛子添。
  “你的极限也就是三十分钟。”
  桌上的一支烟已经燃尽了,烟蒂上堆积了一大堆烟灰,就在桌面微微颤动的一下,烟灰簌簌掉落下去,一半散落在烟灰缸里,另外一半散落在桌面上。
  薛子添愕然抬起头来,“我……”
  薛淼向前倾身,双肘交叉在桌面上,“你没有耐心,最多等半个小时,如果我再不开口。你恐怕就要憋不住了。”
  薛子添动了动唇想要反驳,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的确如此,如果薛淼再不开口说话,他就要暴走了。
  薛淼实在是很了解这个儿子。
  薛淼问:“这一次的事情,知道自己的错了么?”
  “不知道,”薛子添说,“我没觉得我做错,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喜欢她,你就算是要约会给我找后妈,也不能是她。”
  他的话说的霸道,薛淼揉了揉眉心,忽然笑了出来。
  “不允许我找她,那让我找谁?”薛淼说,“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
  薛子添忽然就红了眼。
  他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就是俗称的贱骨头。
  “那你就又一次不管我了是不是,把我送回到江南沈家?!”
  薛淼敲了两下桌面,声音波澜不惊,“这个提议不错。”
  薛子添气的不得了,转身就出去了,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来的时候小心翼翼,走的时候惊天动地。
  薛淼揉了一下眉心,他既没有吵也没有骂,结果这孩子的气性比他还大。
  ………………
  薛子添从薛淼的房里一出来,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抹了一把眼泪,直接就上了露台。哭的特别伤心。
  他觉得委屈。
  可是究竟是哪儿委屈,却也说不上来。
  薛子添在沈家,虽然不算是沈家的少爷,只是表少爷,可是到底也是沈家老爷子的外孙,锦衣玉食是算得上的。
  可是,从小时候记事起,他外公就告诉他,他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只能寄宿在外公家里。
  后来,薛家的人来接了,他就来到了薛家。
  特别明显,薛老太太,也就是奶奶,见到薛子添的时候就一把把他拥在了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哭的就止不住了,口中喃喃着:“我命苦的孙儿啊。”
  薛子添觉得自己确实挺命苦的,爹不疼娘不在,就是孤苦伶仃的一棵小树苗。
  就在他抱着栏杆哭的声嘶力竭的时候,后面的门忽然开了,一个声音传过来:“觉得委屈的很?”
  薛子添的哭声戛然而止,他听出来是薛淼的声音,所以连回头都没回。
  薛淼站在门口,“你哭什么,说来给我听听。”
  薛子添没吭声,他现在倒是想说,只不过刚才哭的急了也狠了。结果抽抽噎噎的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断断续续的。
  别看薛子添平时吆五喝六的看起来牛逼哄哄的,也是自己背地里偷偷哭,也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见他的眼泪。
  薛淼和薛子添之间隔着有大约五六米的距离,说:“你今天晚上放了学不回家做作业,偷偷摸摸的跟踪我,你知不知道你奶奶都找到学校去了,说你没到家,闹的整个薛家大宅都不安生。”
  薛子添的手紧紧的攥着栏杆。
  “奶奶爷爷年龄都大了,你已经十四岁了,怎么也要懂事一点,别让老人家再为了你的事儿操心。”
  薛子添抿了抿嘴唇,“我没……”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直接窜进来,“薛子添,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薛子添:“……”
  坏了,貌似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邓宇这是……
  邓宇一头撞上薛子添的腹部,抱着他的腰就向后拉扯,两个小孩儿重心不稳,两个人都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薛子添揉了揉被撞痛的后脑勺:“我没想……要……跳楼……”
  刚好薛淼是靠在墙面后的,邓宇以为露台上就薛子添一个人。
  嘈杂的乱了一阵,薛子添和邓宇回房间了,薛淼站在门口嘱咐:“好好睡一觉,今晚放松了没有做作业,明天要按时完成。”
  帮两人关了门,薛淼从门内退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了一支烟,想起在一个小时之前,自己的母亲打过来的电话。
  “你就不能收敛点儿你的脾气,平时多和孩子亲近亲近?”
  “这孩子之前在沈家都苦了好几年,回来了你就担待着点儿,怎么也是叫你一声爸爸的。”
  “他现在是青春期叛逆期,你越是来硬的,他也就是越跟你对着干。”
  “虽然说沈玥不在了,但是这孩子也是咱们老薛家的亲骨肉,你说是吧?”
  等母亲说完,薛淼才抽了一口烟,将烟气均匀的吐出,说:“妈,我知道怎么做。”
  “还有,你现在也是老大不小了,我知道,带着子添耽误了几年你的终身大事,前两天周政委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了,周政委也了解你的为人,想要见见面……”
  薛淼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安抚了母亲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相亲?
  说到相亲,薛淼就不由得对相亲已经有了自己的心得的辛曼。
  ………………
  幸好秦箫搬进来了,要不然休息的这两天,辛曼肯定又要得孤独症了。
  辛曼怕孤独,却又死宅死宅的,有同学聚会压根都不想去。
  “我跟他们都不熟,不熟的一群人坐在一块儿有什么好说的。”
  秦箫的女儿宁宁在晚上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睡觉,一觉睡到次日中午才醒。秦箫留了秦可颜在家里学习的同时,照看一下宁宁,陪辛曼出去逛超市。
  秦箫穿着最普通的大衣,只戴了墨镜,没有带口罩。
  两人在距离天海公寓不远的一个超市里转悠,在食品架上看生产日期,辛曼跟在秦箫身后:“你不是接了这家超市的代言费了吧?好在周六这种人流旺盛时期过来走一趟。”
  就在刚才,都已经有粉丝认出了秦箫,捂着嘴差点就尖叫出来,还是秦箫在唇上比了一根“嘘”的手指,唇角带着笑,和粉丝合了两张影,辛曼拿着手在一边拍照。
  两人采购了不少东西,辛曼路过儿童玩具区,还特别拿了一个礼盒包装的芭比娃娃扔进了购物车里。
  结过账,两人推着推车下了电梯,才发现两个人没有开车,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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