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娱乐圈)-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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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雅不以为意,微微摇头,转头看周淮易:“你怎么想的?”
周淮易却是一言不发,抿着唇看她。
了然地笑笑,陆尔雅把纸杯往垃圾桶一投,稳稳进筐,站起身,猛一抬脚,踢在摆了些果盘和资料的桌上,木制小桌往边上移了两下,碎成几块,木屑溅开来,或落在地板上,或落到边上人身上,桌上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收回脚,陆尔雅淡淡道:“我要是有心为难她,她估计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
顿顿,又说:“这部戏,要是还继续用我,我就拍,反正违约金我也还不起,要是决定换人,请便,卢舟舟的事,我不想说什么,爱怎么想也随便各位。”
抬脚往门边走,堵在门口的几个小场工自觉地挪开一些,给她让路,陆尔雅停了一下,动动嘴皮子,终是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开。
☆、猫腻
走出片场,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回家,也不过是一个人生闷气,也许需要一个人来安慰一下自己。打定主意,陆尔雅调转方向,按着舒元之前给她说过的剧组位置找过去。这种时候,除了小孩和舒元,大概也没人能信她说什么了。
周淮易也是,在李助导说出要选卢舟舟那样的话的时候,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和别人一样,看她的眼神都带了些疏离。
所以,她和他在一起,究竟意义何在?
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丫头出现,就搅得不得安生,往后就算话说开了,隔阂也在。
罢了罢了,爱谁谁。前些年没有他,再苦再累不也熬过来了?
自己受了委屈,到头来还要巴巴地央着人解释求原谅,想想也觉得太不合道理。为了一个男人做到那个份上,也是没什么必要的。
即便对方是周淮易,是她的周哥哥,也没必要了……
不知是要应景还是什么,几个响雷之后,大雨就倾泻下来,没几分钟水泥路面上就汇了几道细流,顺着稍低的道路两侧流淌而过。
陆尔雅也没了避雨的心情,把手放在衣兜里,慢慢踱着,豆大的雨打在身上,不消一会儿就浑身湿了个透。
抬手去抹快要流进眼里的雨水时,带了戒指的手指抚过脸颊,微凉的触感竟让人生出些反感来。猝了一口,把右手也拿出来,三两下把戒指摘下来,寻了处稍高的小坡,奋力一扔,便头也不回地继续赶路。
一段关系,不是一枚戒指就能代表所有的。
庆幸当时还留了点儿理智,没有立即嫁过去,还有回旋的余地。周淮易什么的,本来就不适合她。她万事都顺着他的心意来,到头来,他却连个异性关系都处理不好。
再优秀也没用了,这样优柔寡断的男人,她陆尔雅也不稀罕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的出现,他们关系的转变,以及现在的一堆麻烦事。兴许本来就不该发生,闹到这般田地,又该怎么收场?
一个剧组,一个工作室,那人还是她的老板,连经纪人和助理都是同一拨,往后要是真断了,该怎么相处?
就此解约,从此退出演艺圈?还是练练脸皮厚度,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该干嘛干嘛?
都不可行,错不在她,没必要做出这样的让步!
脑子里又蹦出卢舟舟那时候的眼神,还有那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心里恨恨,竟然后悔当时没有真的使劲踢上去!
啊啊,想什么呢陆尔雅,基本的武德还是要有的,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也是奇怪,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自个儿就想到那么远了。
其实也八九不离十了吧,现在,对方只是在等医院那边传来平安无恙的消息,等都安顿好了,再来找她“算账”。
也好,一次性讲清楚,省得受这种鸟气!
浑浑噩噩想了一路,等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舒元所在剧组的片场。
在拍外景,这雨来得急,还没来得及撤回去,就都挤在原先搭来遮太阳的棚底下避雨。舒元不是主要演员,连个椅子都没分到,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放空。眼一晃看到她,还以为眼花,待看清了,也顾不得雨势,赶忙冲过来查看情况。
陆尔雅很少在这个时间段过来探班,还是冒着大雨,舒元自然不会傻到以为自家好友就是单纯为了见见自己,那副鬼样子,显然是有心事了。
跑过去拉着人瞅了又瞅,觉得此地不适合聊天,伸着脖子四处张望一阵,才把她拉到稍远的一处亭子里去。
两人都是湿淋淋的,坐在椅子上,脚边也聚了两滩小小的水洼。
舒元穿着戏服,怕沾了水衣服不能再用,要赔一大笔钱,骂骂咧咧在边上拧着宽大的衣袖,再转头看到陆尔雅面色不佳,想训她两句,也没训得出来,砸砸舌:“和周淮易吵架啦?”
陆尔雅抬眼看她,勉强扯出个笑容:“没有,单方面冷战呢。”
“冷战就冷战呗,还单方面?说说,怎么回事儿?拍戏不好好拍,闲的没事和人闹矛盾。”挨着她坐下,舒元看不过她还在滴水的头发,又皱着脸给她把头发顺成一束,拧巴几下,不再滴水,才放开。
陆尔雅不在意的甩头,把头发甩到后面去:“谁有功夫和他闹矛盾?分就分呗,一个男人而已。”
“那么严重啊?至于闹到分手吗?”
“早分早了事,谁也不耽误谁,省得不清不楚地看着碍眼。”
舒元细细看了她好一会儿,发觉那姑娘没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也跟着板起脸来,作认真状:“什么事好好和人说,你俩这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说断就断啊?”
苦涩一笑,陆尔雅倚靠着身后的柱子,身子稍稍放松:“组里来了个姑娘,挺惹人疼的……”
“啥?就因为一姑娘?周淮易身边哪会儿不是美女成群的,干这行嘛,都是这样,还在念书的时候不就知道的吗?再说那是周淮易啊,怎么能干出始乱终弃的事儿?”
“今天拍戏的时候,那女的自己往我脚上凑,受伤了,整个组都在责怪我的时候,他也在其中,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舒元半张着嘴,在脑子里捋了捋这句话里的种种信息,再开口时,也说不出什么劝和的话了:“你是怪他不相信你?”
“不是的,元元,他对那个女的,不太一样……”想再细说什么,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好的例子,索性住了嘴,望着远处的小山发呆。
舒元盯着她瞧,未了还是没再说什么,揽过她的肩膀:“我们尔雅,一定受了很大委屈,没事儿,不好就不好了吧,一个男人,犯不着和人争,这么好的姑娘,去哪儿不是有人抢着要,周淮易不知道珍惜,是他眼瞎。”
本以为舒元会继续说些让她好好想想,兴许是个误会什么的话,开口却是顺着她来的,听到耳朵里,觉得舒服一些,被逗笑:“你什么时候收工,今天去我家,我俩下火锅吃吧。”
舒元两眼一亮:“那当然好啦,我随时可以走,我今天的戏完了,刚刚就是在躲雨,你等着,我去里头把戏服换下来,我们去超市扫荡一圈去。”
“好。”
走出去两步,回过头来,瞧见已经略略发抖的陆尔雅,又折返回来,牵起她:“欠你的欠你的,老娘今天脑抽,带了两套衣服,你也是走了狗屎运。”
“……”
跟着到剧组的更衣室去换了身干衣裳,因为舒元比较矮的缘故,硬是把她的长裤穿出七分裤的感觉,好在腰是合适的,穿得进去。
和组里借了把黑色大伞,两个人偎在一起,还记得去和导演打个招呼,对方没给什么好脸色,舒元也不在意,只当例行公事,问候一声之后就拉着她离开。
都是形式上的东西,做了人心里不舒坦,不做又会被人说这说那。再不乐意,还是要按人家的规矩来,不然真连女五号都保不住。
出了影视城,就不一样了,哪还能把那些情绪带出来,舒元一扫脸上阴霾,兴冲冲地就要进沃尔玛。
家里头确实没有什么可吃的,她昨晚回去,还是叫的外卖。趁着这次机会,索性多买了些,囤点儿东西,不至于饿的时候找不着吃的。
出来的时候,两人手上都拎了大袋小袋的,伞都没法打。舒元让她在原地等着,她去打个车,陆尔雅瞧着也没办法,就应下了,即便这里离家只有几个路口了。
没成想最后舒元找来的司机,却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凌奈!
陆尔雅想拒绝的时候,舒元已经风风火火地把东西都拎到人家后备箱里头去,还自觉地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伸着个脑袋叫她:“上来呀,不用钱,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刚才买东西怎么不见你这么有节约精神?
微瞪她一眼,还是依言坐进去,对着驾驶座上的人说了句:“麻烦您了,凌先生。”
男人轻笑一声,答:“不麻烦,送弟妹回去,也是应该的。”
弟妹……
陆尔雅想纠正下称呼,又觉得一说又多了,不如不说,闷闷地和人道了谢,就歪在后座上和舒元聊天。
聊天的时候陆尔雅才知晓,凌奈现在投资舒元在的剧组,和舒元一来二去的,还算有点儿交情。
舒元那个不知道何为客气的女人,老远瞅见人家的车,就挥手拦车,把人拉过来当苦力了。
为什么说是苦力呢?
因为到门口之后,舒元理直气壮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看我们两个弱女子拎这些东西?”
一向少言的凌先生,只微微抬眼扫了她一眼,便真的拎了东西跟在后面走。
陆尔雅觉得过意不去,不好就这么让人回去,踢了一脚已经在赶人的舒元丫头,弯着唇笑笑:“那个,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吃吧,我们买了挺多东西的,也吃不完……”
男人抿着唇想了一会儿,像是在确定时间安排,约莫半分钟,就点头应下,还相当自觉地坐在厨房里头,帮忙择菜。
这氛围……有猫腻!
舒元背着她抱上凌先生的大腿了?!
☆、有什么差别?
天色暗下来,之前的瓢泼大雨,也变成了毛毛细雨,细细碎碎的飘洒下来,在路灯柔和光线的照射下,微微泛着淡光。
陆尔雅坐在车子后座上,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
路程已经过半,她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我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周淮易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陆丫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俩好不容易在一起,别因为这些事情断了,日后想起来,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这是看出她表情不对,又把舒元拉到一边询问具体情况之后,那位凌先生和她说的话。
她还没回话呢,心直口快的舒元丫头就抢了先:“你和他是兄弟,你当然向着他说话,即便真有误会,他对那女人照顾有加也是事实!”
男人微蹙眉头:“元元,现在在说淮易和尔雅的事……”
“都一个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是这么个德行,周淮易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奈似乎挺无奈的,想伸手摸摸舒元的脑袋,却被那姑娘躲开,只得又将手放回兜里,轻叹一声,道:“我和陈曦没什么,同样的,周淮易和那女的也没什么,你们女的成天怪我们和别人不清不楚,却又不肯听听原因,自己一个人胡乱猜测,到头来怪这个怨那个,弄得谁也不舒坦。”
停了会儿,看两个姑娘神色缓和一些,又说:“本来挺小一件事,非要闹到分手的地步,对谁有好处?”
舒元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扭过脑袋去,不理会他。
陆尔雅垂着个脑袋,也不知如何回答。那位先生的话,好似不是对她说的,毕竟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舒元身上。
直到舒元含糊不清地嘟喃了句:“真讨厌!”男人才笑着收回视线,转头向她:“也许男人在处理这方面问题的时候有些糟糕,但他们心里想的是谁,自个儿明白着呢,我的建议,去找他,把话说开,误会解释清楚了,觉得能继续处就继续,不能再分也不迟。”
陆尔雅静默许久,觉得有道理,才轻轻点了脑袋。
那两人离开之后,自己坐在厨房里头想了挺多,觉得确实该像他说的那样,一次把话说明白,就算要断,也要断的明明白白。于是拿了小包,锁了门,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工作室赶……
车子从高速下来,有些意外,这个点竟然还堵了车,出租车排入队伍,跟着一步一挪,五分钟的路程,硬是堵了三十多分钟。
司机扭头,抱歉地冲她笑笑:“真不好意思,没想到今天那么堵,本来还想抄个近道送你过去。”
陆尔雅摇头:“没关系,我不是很赶时间。”
司机先生重新坐直身子,认真看路,等出了那段路,车速稍微提上来,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