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娱乐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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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站在车边,频频看表,正打算再打个电话催催,就看到从通道出来的人,扶额哀嚎:“我的小祖宗啊,你再不下来我们就得改航班了。”
自知理亏,陆尔雅没有辩解什么,麻溜地钻进后座,小齐坐上来,谭林便发动车子:“小陆姑娘,时间观念薄弱啊,现在直接去机场了啊。”
“挺久没见我弟了,想得紧,聊得久了,不好意思。”
谭林表示理解:“庆功宴时候不该拉你去的,占了你们姐弟的时间,我们才过意不去。”
陆尔雅把包拿下来,放在膝上,想起周淮易那边的事儿,便问:“事情解决了吗?”
“老周和淮安在找人协商了,但一时半会儿的,还是有点儿难度。”
“到底什么事啊?”
谭林轻叹一声,将指间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蒋其的扮演者早上在别的组拍戏,吊威亚时候出了事,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蒋其,是戏里的重要的角色,打戏占大头,戏份也挺重,这后天就开拍了,又出这事儿,上哪儿找合适的人选去?
陆尔雅也觉得这事儿挺棘手,之前一个女二号,就已经够麻烦了,开拍在即,主演又伤了一个,这《余生》要想顺利开机,还挺有难度。
着急也没用,这事儿她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要跟着瞎操心了,不然周淮易还要分心照顾自己的情绪。
摸出手机,给尔阳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直接去机场,让他放心。
尔阳立马回复过来,让她上微信,把合照发给她。陆尔雅照办,登录微信,就收到照片,悉数存到相册里,又发了条“收到”过去,等尔阳回了条“好”过来,才关闭APP。
这边离机场还挺远,开车一个多小时才到。
周淮易已经在候机室等着了挺久,膝上摆了台笔记本,听到声音,头也不抬,问她:“哭了没有?”
陆尔雅默了一会儿,不明白他问这个意义何在,还是如实回答:“没有,但是想哭。”
“不错,是个进步。”
什么跟什么呀?
陆尔雅不懂,半靠在他肩上,看他在忙什么,又听他说:“但凡把你对你弟的好用在我身上一半,我都满足了。”
轻轻蹙眉,对他的说法颇有意见:“我对你不好?”
“你还没为我掉过眼泪。”
什么逻辑?陆尔雅闭上眼睛养神,没有搭话。
“也好,我希望你从我这儿得到的,是幸福,而不是难过和悲伤。”
“你这是在背台词吗?”
“……”
也许凌菲说得对,她们练武的人,大多是木讷的。比如现在,周影帝和她说情话呢,她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氛围毁得干干净净。嗯,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技能了。
☆、讲故事
赶回北京的家时,又是凌晨时分。
两人在飞机上补了一觉,现在还有点儿精神,周淮易还要解决蒋其演员空缺的问题,回家就钻书房去了。
陆尔雅在客厅瘫坐了会儿,又看看楼上房门紧闭的书房,无力摇头,顺势往后一倒,横躺在沙发上。
也懒得找遥控器开电视,伸着手臂把小包勾过来,拿出手机,准备发微博。
打开微博,没有理会私信评论什么的,直接按了添加号,先把和那几个孩子的合影附上,再写了句“亲爱的,十八岁生日快乐!”,便发送出去。
这年头,年轻人熬个夜什么的都是正常现象,才发出去没几分钟,就有一堆粉丝跑过来评论点赞。
“哈哈,弟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啊,生日快乐!”
“为什么没有周男神?不开心……”
“弟弟的朋友也都是极品啊。【流口水】【流口水】”
“我心仪最右边的小哥,邪魅不失儒雅,妈哒,就是我幻想中的另一半嘛!”
“等等等等,没发觉左数第二个小哥眼熟吗?”
“陆尔雅,首映礼上秀得一手好恩爱啊。【doge】”
“左二的弟弟同学好像周男神啊……我一晃眼差点看岔了……”
左二?
像周淮易?!
陆尔雅翻出照片,细细看了一遍,又把男孩和自家周影帝在脑海中对比一番,确实有那么点儿意思。
难怪今天见了那孩子会觉得熟悉,原来是长得像周淮易啊……
长得像……周淮易?!
XX电影学院,导演系,大一新生……几个关键词从脑子里蹦出来。
老天!不能那么巧吧?
陆尔雅弹坐起来,手忙脚乱从包里拿出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封,也顾不得隐私不隐私,急急地拆开来,取出里头的纸张。
那孩子字迹挺工整,字如其人,看上去就让人舒心。
但现在绝对不是什么欣赏书法的好时机,陆尔雅一目十行扫下去,在看到“大哥”那个称呼的时候,几乎要疯。还有信尾那个书写好看的名字——周明易!
天要亡她!
去给小孩过个生日还能遇到这个孩子?
还好周淮易没去!
不对不对,现在要怎么办才是最主要的!
捂着脑袋纠结一阵,还是麻溜地拿出手机,把那条微博给删除了。刚才已经有几个粉丝陆续@了周淮易,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诶诶,不对,他平时闲着的时候也不怎么刷微博,今天那么忙,更不可能上微博了。
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和那孩子的合影之后会是什么反应,牵涉到周家人的事情,他都比较敏感,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微博才删除,就有粉丝跑来留言询问情况,陆尔雅又从相册里挑了几张自己和尔阳的合照,重新发了一条,怕她们再追问,就随口找了个借口:“哈哈,忘记问人家小同学愿不愿意露脸了,还是发我们姐弟两个的就好。”
做完这些,还是觉得不妥,把相册里的合影删除,再把信纸装回去,轻手轻脚地挎起小包回了房。
怎么说也是那孩子的一片心意,扔掉好像不太好,便找了个带锁的小箱子,把信封搁进去,设了密码,又套了一把小锁,眉眼才稍微舒展一些。
把钥匙藏到衣柜的小抽屉里,确保万无一失,才轻轻吐了一口气,拍拍手,直起身子,顺手拿过衣柜里头的睡裙,打算洗个澡躺回床上去。
裙子挂在胳膊上,把衣柜门合上,又把鞋子踢到一边,解了头绳,揉着头发转过身去,被身后长身而立的人吓得一激灵。
心虚地望了眼已经合上的衣柜门,咬咬下唇:“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淮易靠近两步,帮着她把有些打结的头发梳理好:“干什么亏心事不能让我知道了?”
“没、没有啊,我整天和你呆在一起,干什么你不都知道?”
周淮易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退开两步,交代:“先去洗澡,我等会儿过来陪你。”
“不用,我自己没问题。”
没有理会她的话,男人望了眼挂钟,沉吟片刻,像是在心里计算时间:“半个小时后我会过来,你别洗太久。”
“……好。”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周淮易什么时候听过她的安排?摇着脑袋从他身侧过去,径直进了浴室,关门前,还是小声建议,“你先去忙吧。”
“嗯。”
今天天气挺热,在路上奔波了那么久,身上的汗出了几层,忙了一天,又累,现在能泡个热水澡,是再好不过的。
冲洗了一遍身上,躺到滴了精油的浴缸里头,疲累减退一些,陆尔雅满足的喟叹一声,把脑袋搭在浴缸边沿,半闭着眼享受难得清闲。
身心放松下来,脑子里却乱糟糟的,那个孩子恬淡的笑脸,总会不时浮现在脑海里头,挥之不去。
那个笑容,太干净了!
饶是第一次见面,陆尔雅也对他印象深刻,在餐馆的时候,那孩子笑着和她问好的时候,她便这样觉得。
礼数周全,谈吐得当,谦和有礼,绅士有度……
这样的词语,用在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身上,似乎过于成熟了一些。但今天那六个男生里头,就属他最扎眼。
坐在角落里头,带着浅笑看有人七嘴八舌地聊着,不时插上几句,但提到周淮易时候,那双深色的眸子又亮闪闪的。
那时候她还以为只是一个忠实的小粉丝罢了,哪能想到那一层去?
那孩子和周淮易确实挺像,不论长相,还是言谈举止,都像极了他,到底是有血缘关系啊……
那封信写得也挺让人动容的,没有提想见面这样的话题,小孩小心地避开那些雷区,说着些生活上的趣事,讲了自己最近学到的新东西……俨然一个希望得到大哥认可的半大小子。
确实是个单纯的孩子啊……
奈何是周老爷子和那女人的孩子,要想做到像别的兄弟那样自如相处,怕是没希望了。
罢了,都是别人的事。她只要确保周影帝心情不受影响就成。
水渐渐变凉,想起周淮易说的半个小时,也不贪恋一时的舒适了,麻溜起身,再冲洗了遍身子,套上睡裙,拿着擦头发的大毛巾出去,他已经半靠在她粉红色的大床上办公了。
那画面有些魔性,陆尔雅觉得好笑,把毛巾往床上一扔,去拿自己的手机,想着要给周影帝拍两张特写。
才摸出手机,又听他说:“过来。”
努努嘴,还是依言收了手机过去,挨着他坐下:“干嘛?”
周淮易把膝盖上的电脑挪开,伸手拿过床边的毛巾,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细细为她擦拭起还在滴水的长发。
陆尔雅不想耽搁他工作,往边上缩了缩,把他的手拉下:“我自己来就好,你忙你的。”
周淮易这回倒是没坚持,捏了捏她的手,又放开,重新把电脑拿过来:“去拿吹风吹干,这样容易感冒。”
“好。”嘴上这样应着,却没有行动。反倒拿着手机看起来,连毛巾也不用了。
眉头微皱,周淮易语气带了警告:“陆尔雅!”
“回完这条短信就去。”
舒元丫头这么大晚上的还在片场等戏,发了好几条短信过来抱怨,再不回复。那姑娘肯定打电话过来,到时候又说个没完没了,又要影响他的工作。
“快点!”
“好好好,你别催,我会心慌的。”话才说完,就应验一般,连着打了好几个错字,只得删掉重发。
周淮易似乎挺无奈,轻叹一声,又微微摇头,终是没再管她,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
这次舒元话并不多,可能是白天时候已经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吐槽两句,就没了回信。
估计是去拍戏去了,陆尔雅发了条“注意休息”过去,拎起毛巾,又回了浴室。拿吹风把头发吹得半干,又擦了一层夜间护肤霜,把浴室打理好,才关门出去。
凌晨两点多,确实得睡了,明天还要拍定妆照,顶着个黑眼圈可不是什么好事。
掀开被子躺到他边上去,伸着脖子看了眼他在捣鼓什么,看不大懂,又缩回被窝里:“我要睡啦,你也早点休息。”
周淮易没答话,伸着长臂按下开关,室内一片漆黑,只余电脑的微光,陆尔雅睁着眼睛看了会儿,觉得这样用电脑确实伤眼,嘴皮翕动几下,又怕打扰他办事,还是翻个身,戴上眼罩,酝酿睡意。
可能是在飞机上睡得太沉,现在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把眼罩又取下来,捏在手里,眨着眼睛放空自己。
耳边还有他敲击键盘的声音,即便他刻意放轻动作,但在安静的房间里,传到耳朵里,还是尤为清晰的。
“吵到你了?”他问。
“没有,就是睡不着。”
周淮易轻笑一声,摸摸她乱糟糟的头发:“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讲故事才肯睡吗?”
陆尔雅也笑,转过身子面对着他:“那周先生会讲吗?”
周淮易把文档保存好,关了电脑,把它搁到床头柜上,脱了眼镜,习惯性捏捏眉心,而后拉过被子,也躺进去,把人拥到胸前。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陆尔雅还没来得及问他工作是否已经完成了,就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伏在人家怀里了,有些害羞:“怎、怎么了?”
轻吻她的额头,周影帝淡淡道:“给你讲故事。”
“啊?”
☆、蠢驴!
两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自然不会讲童话啊神话故事什么的,周淮易要说的,是他自己的事情。
那是他十一岁时候的事情。母亲离世,被接回周家的那段时间。
爷爷奶奶疼他,也知道当初是自家儿子不对,愧对了人家母亲,因而对他疼爱更甚。三不五时就到家里去,看他过得如何。
奶奶并不喜欢父亲后来娶的女人,每每过去,都不愿意给人好脸色看,那人哪里稍有疏忽,便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周淮易不止一次听到过,那女人挽着他父亲的胳膊抱怨:“干脆把淮易送到你爸妈那儿去,这样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