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娱乐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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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他难道……
陆尔雅有些吃惊,不出她所料,那男人笑意满满地弯身拿起那个盒子,打开,自里头取出一枚做工精细的戒指,单膝跪下。
“有些匆忙,但是,我确信自己准备得够充分了。”微微抬手,将戒指举到她眼前,周淮易问,“尔雅,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尔雅慌了神,第一反应不是回应他的认真请求,而是抱怨:“哪有告白和求婚一起的?”
她才不想穿成这样就被人求婚,以后想起来,那多不浪漫?
“难得今天大家都有空,再要聚齐所有人,恐怕很难。”他解释,这解释可一点都不浪漫。
陆尔雅撇撇嘴,还是认命地伸手:“喏,戴上吧。”
预料之中的回答,周淮易自信地笑笑,牵过她的左手,小心地将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
左手婚姻,右手恋爱。
他果然做了很多功课,下一秒,又听他说:“再过段时间,我希望,将戒指戴在你的无名指上。”
陆尔雅摇头:“不要,我还那么年轻,暂时不考虑结婚。”
周淮易没想到精心准备的情话被她一口回绝,脸色微顿,还是轻轻勾起唇角:“没关系,等你考虑好了,就告诉我,我随时可以。”
“好。”
然后,一晚上狂欢,一伙人聚在别墅又喝又闹,醉得神志有些不清,才打电话让人过来接回家去。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周淮易和陆尔雅都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再一看满屋子的混乱场景,更是心力交瘁,陆尔雅哀嚎一声:“所以说干嘛搞那么隆重啊?我们俩自己出去吃顿饭,然后知会他们一声不就结了吗?”
周淮易喝了酒,脑袋有些昏沉,听到她抱怨,也不恼,伸着长臂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给你的,当然要是最好的。”
“你还说,我连个准备都没有,穿着个拖鞋就了事了,日后想起来,多遗憾啊?”
“没关系,不行我再求一次。”
“……”
和一个醉鬼还有什么好说的?陆尔雅轻叹一声,把人从沙发上扶起来:“走啦,回房间了。”
觉得不太对,又改口:“送你回你的房间。”
周淮易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看她吃力地咬咬嘴唇,又嗔怪地瞪他一眼,才低低地笑出声:“没什么区别,迟早都是要睡一起的。”
“流氓……”
男人稍一使劲,陆尔雅一个没站稳,被他按到墙上去,还要提防有些站不稳的人摔下楼去,小心地扶着他的腰:“怎、怎么了?”
好端端的,玩什么壁咚啊?
周淮易眸色更深,眼底有些无以名状地光芒在悄然流动,缓缓凑近她,在那姑娘扭过头去闪躲之前,伸手控住她的脸庞,深深地吻上去。
良久,在怀里人发出抗拒的“呜呜”声,才放开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坏心地朝着已经红透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真好,你现在,是我的了。”
陆尔雅敏感地缩缩脖子,抬起胳膊,微微推拒着心怀不轨的男人:“我还受着伤呢。”
“我知道啊。”
“那你还……”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男人挑眉,好笑地看着她。
“……”
看她窘迫地低下头去不敢看他,才轻轻抚过她的脸庞,承诺:“放心,你准备好之前,我不会乱来。”
“嗯。”细若蚊吟地声音,听到耳朵里,撩得人心猿意马,周淮易闭闭眼,放开她,脚步虚浮,扶着楼梯扶手,缓缓往楼上走。
走了几步,发觉那姑娘没跟上,才停住脚步,回头唤了一声:“过来,该换药了。”
“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不行。”
“……”
☆、我乐意
翌日。
早早起了床,陆尔雅没有立即下楼,洗漱之后,就坐在窗边,抱着剧本往后背。背东西的话,早上和晚上状态是最好的。
又在下雨,已经好几天了,下得人心情都不好了。
背了几个段落,看看渐渐变小的雨势,想着下午应该就能出太阳,郁闷才消散一些,余光瞄到手指上的戒指,伸着手指抚摸几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散不去。
有些不真实,小时候的玩伴,成了自己喜欢的人,以后,很有可能是她老公,是她孩子的爸爸,是她要相伴一生的人。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
她甚至都不记得周哥哥的存在了,最后还是回到他身边,现在,还堂而皇之地住进了他的房子。
明明几年前,她还是一个眼巴巴守在大屏幕前,或者电脑前,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的小粉丝,转眼,局势一转,真成易嫂了。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接受不了。
算了算了,都是事实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把书签放到读的位置,将剧本小心放到书桌上,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昨晚上太晚,擦完药就睡下了,现在身上都是那股子浓郁的药膏味,有些难受,想把它洗掉。
哪知道一身清爽地从里面出来时,那男人已经端了上药的工具过来,坐在床边等着了。
下意识就要转身躲回浴室,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叫住:“站住!过来,擦药了。”
“诶呀,我才洗掉,一天不擦,也没什么的吧?”
“撒娇也没有,过来。”
谁撒娇?谁撒娇?
陆尔雅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一下,还是听话的过去,坐到他跟前:“过来啦,不准说我恃宠而骄了。”
根本没想到那边,周淮易无声地勾勾嘴角,伸手去拉她的衣服,那姑娘又急吼吼地跳开:“干嘛?”
不明所以地摊手:“擦药啊。”
“我、我先去把内衣穿上。”手忙脚乱地到衣柜里一通乱翻,拿了内衣,还怕他见到一样,藏在身前,一溜小跑地进了浴室。
没穿内衣?
周淮易后知后觉地弯起眉眼,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但她坚持,也就由着她了。昨晚上让她脱了上衣给她背部上药的时候,她就很抗拒了。
还是搬出两人演过床戏那一段,她才不情不愿地脱了,贴身的那一层,是她最后的底线,要是逼着她连那一层都脱了,估计能把她吓跑。
擦药嘛,也不用非脱不可,感情这种事,还是要慢慢磨合的,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很有可能得不偿失。
不过啊,陆尔雅最近确实有些不乖了。
也没什么不好,舒元和他提过,真正的陆尔雅,其实挺能闹腾的,这样说来,算不算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起码,她慢慢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他看,她在试着了解他,同样的,也希望他能好好了解她。
现在这个模样,倒真和小时候有些像,九岁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撒娇打滚,说谎打闹,样样在行。
也是,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变到哪里去。陆尔雅,终究还是陆尔雅!
等她扭扭捏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又收回思绪,招招手,把人唤到跟前,往手上挤了药膏,看她自觉地脱了上衣,才满意地点点头,指尖轻触上那有些骇人的伤痕,眼前的人立马条件反射的缩了缩。
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涂抹药膏的动作更轻缓了些,即便她说一点儿也不疼,还是下不了重手。
陆尔雅也是自觉过了头,自己挤了药膏,把自己能涂到的位置都涂了,等男人把后背上的伤处涂好,她已经无所事事地晃着脚尖发呆了。
完全没有“我男朋友在给我抹药啊,好开心”这样的想法,只觉得他太耽误时间了,小声提醒:“你不是还要去工作室吗?”
周淮易轻敲她的脑袋瓜:“就你知道。”把药膏盖好,到浴室去洗了手,端了托盘就要出去,觉得她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便问:“和我一起去吗?”
陆尔雅眼睛亮了亮,又看看剧本里头露出一角的书签,摇摇头:“还是不了,我在家就好了。”
在家?
这两个字听在耳朵里,顺耳极了,周淮易心满意足地笑笑,叮嘱她:“累了就休息,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你快走吧。”
“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陆尔雅古怪地瞅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想到那里去,解释:“不是啊,耽误了工作不是不好吗?”
周淮易站在原地想了会儿,还是把托盘搁到一边,弯下身来,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声音也是温柔的:“等我回来。”
莫名觉得害羞,陆尔雅把视线挪到另一边,不自在地点着脑袋:“好。”
又揉了揉她的乱发,周淮易重新拿起托盘,向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身交代:“等会儿小齐会过来给你做吃的,要是饿了,厨房里有吐司,先吃着垫垫肚子。”
“不吃吐司。”
“尔雅!”警告性地唤了她一声。
陆尔雅怕他又说什么惯坏她了这样的话,急急开口补救:“饿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别管了。”
无奈叹息摇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周淮易关门出去,回房换了身衣服,拿了车钥匙,到车库取了车,时间确实挺紧,没再耽搁,驱车离开别墅。
《雨后》已经到最后的修整阶段,片场那边自然不用再去,现在“战场”已经转到工作室的办公大楼。
本来昨晚要过来处理的,奈何唐泽几个,包括他自己,都醉得不成样子,求婚成功,心情也好,索性放了个小假,那些个员工跟着他熬了几个日夜,是该休息休息。
再过段时间《余生》开拍,比这个还要累一些,作为老板,也觉得这次压榨得太狠了些,无碍,等《余生》一结束,就给他们放个长假,他也好带着陆尔雅,出去转一转。
他可以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但是陆尔雅不行,那姑娘熬了几场夜戏,已经精神不济,心情低落,再这样下去,该怪他不怜香惜玉了。
自己还真是偏心的可以啊,组里那么多姑娘明里暗里抱怨了那么多次,他都没管,这小妮子一来,不需要人提,直接就规划好了。
手机响起,他抬眼瞅了瞅来电显示,不大想接,对方坚持不懈地又打了两次,他才塞了只耳机在耳朵里:“爸……”
“淮易,是我,吴阿姨。”
心里有些焦躁,还是没有直接挂断电话,语调平平:“啊,什么事?”
许是听出他心情不佳,女人说话也带了些小心翼翼:“明易他不是去上海读书了吗?他走那天你也没来送送他,听说……你新电影的首映礼在上海,所以,能不能请你……去看看他?”
“……”周淮易抿着唇,一言不发。
那边的人愈发着急:“你也知道,那孩子自小就崇拜你,这不,高考完想也没想就报了你念过的大学的导演系,如果可以得到你的鼓励,他应该会很开心的吧,算阿姨求求你,淮易,就帮阿姨这一次吧。”
“我以为这件事上次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淮易,他还是个孩子,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啊。”
最讨厌和这个女人通话,最讨厌听到那句话,巧了,大早上都让他遇到了。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周淮易没再废话,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再打来,他也不接了。
到了工作室楼下,把车停好,看了眼已经没了动静的手机,烦闷地抹了一把脸,还是认命地伸手,揣进兜里。
万一,陆丫头有事联系不到他怎么办?
还没结婚呢,就成了实打实的妻奴了,这个改变,他竟然觉得还不错。
上去的时候,剪辑室里头已经来了不少人,唐泽那小子,明显酒劲还没过,顶着个熊猫眼,两眼无神地指挥着助手工作。
瞧见他进去,眼里才清明一些,怪里怪气地哼了一声:“哼,尔雅姑娘的未婚夫来啦?昨晚上过得可还滋润?”
周淮易过去,踢他一脚,待人往边上挪了挪,坐下,才问:“昨晚上喝得不还挺开心的?大早上我又招你了?”
“别提了。”虚无地抬着手挥了挥,“昨晚上我家那口子不是出去了吗,我忘记和她说要去你那里的事,大晚上回去,逮着我不让睡觉,生生让我在客厅坐了一晚上冷板凳。”
“是吗?”周淮易把视线凝在电脑屏幕上,满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唐泽炸毛:“什么叫是吗?我这都是因为谁?”
“是我求你喝的?”明明是他自己央着一群人说什么不醉不归,转眼就怪到他头上来。
“你要是不求婚,我能去?”
“你求婚的时候我没去?”
“……”
“……”
良久,唐泽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冷哼一声:“哼哼,以后尔雅姑娘也这样对你,你就明白了。”
“我乐意。”
无话可说,唐泽猛地灌了一口咖啡,无端端把气撒在小助理身上:“工作工作,偷什么懒?”
☆、怕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