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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晚风庭院落梅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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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没怎么。”阿华又重新入了座,可双腿还在不停抖着,样子满是急切:“。。。没怎么,就是景荣他。。。他怎么还不回来?”
  “担心了?”问月看不出什么表情。
  阿华笑着摇摇头,忽然联想到自个现在是不是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炸毛了的样子?她猛灌了一口凉茶进喉,语出郁闷:“好烦啊。”
  问月说:“七王爷他。。。待你好么?”
  她忽而笑着说:“不好的话我早就逃走了,哪料到他待我极好,好到来生都想遇见他当他的妻子 。”
  问月倒是笑了下:“你能如此高兴我也就放心了,徐才我倒是还在担心那七爷虐待你呢!”
  阿华哼哼两声:“我虐待他还差不多呢。。。”声音戛然而止,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问月。。。。。。身后的人。
  她:“额。。。。开玩笑的。”
  北荣脸上无冷无笑:“玩笑?”
  问月识趣地退了场子:“。。。阿华,我先回驿站了,想起来还有些要事处理。”
  阿华瞪了他一眼,这厮,不就是不想碰着硬石嘛,忘恩负义。
  问月怪无辜地走了。
  北荣慢慢向她踱步而来,看似云淡风轻的脸上却微弄着凉意,阿华虽晓得他断不会因为这等玩笑话而气自己,但眼下还是有些顾忌,寸步难行,脚就像生根了似的驻在地面上,哑哑出声:“你怎地现在才回来?”
  北荣这才轻轻抱着她,没吭声。
  阿华这才肯定了些,他没生自己的气,只是遇上些不好的事情罢了,手给慢慢抚上他背脊:“阿荣?”
  回应的是懒懒地声音:“嗯。”
  阿华说:“我扶你回屋歇息。”
  “好。”
  给他褪去了刺金流云玉带,玄青锦袍,卸了刻着碧玉的黑簪子,柔软多滑的墨发倾泻而下,给他梳顺了些,不安分的手指头在他眉眼角那里磨蹭,阿华在他面前温温笑着:“倒是很像个美人呢。”
  北荣笑了,多半已猜到她的心思,阿华不想让他每日忧心忡忡地,他将她拉在怀里:“阿华,我抱着你睡。”
  “那你饿不,我寻人带些凉粥来?”
  北荣摇头,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哪儿都别去,就待在我这儿。”说罢,他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一放,他自个也钻进了被子去,双臂揽着她,顺势在阿华额间吻了吻,道:“你也睡。”
  她便乖乖睡了。
  时至夕阳落下,阿华才合着衣服起身,蹲在床旁望着他熟睡的样子,看来真的是累了,一只指尖描着他的剑眉,鼻梁,嘴唇。。。。她眼里一阵水雾,吸吸酸溜溜的鼻子,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孟庭华,你得好好护着他,护他不伤一分一毫。
  他毫无征兆地撩开眼睛,眼里淡淡地喜淡淡寂寥,阿华手微顿,弯起一嘴笑意:“醒啦?”
  “嗯。”北荣瞧着她蹲坐在床旁,蹙了会眉:“也不怕寒着脚?”说罢,长臂将她拉了上来,被子给她裹得紧紧地,随后就问:“饿吗?”
  阿华摇摇头:“不饿。。。。阿荣。”
  “说。”
  “如果我没了,你。。。。”
  北荣用力堵住她的嘴,双臂紧紧拽着她的腰身,仿佛要将她来来回回揉进骨子里,过了片刻他眼里散寒,警告她:“若是再胡说,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阿华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近近地埋在怀里:“阿荣,我记起来了。”
  北荣说,那日孟庭华身受两毒早已经无力回天,亏得徐贤依妙手回春将她硬生生地拖了回来,这一朝一夕便也过去了,阿华醒来的时候睁得老大的眼睛瞧着他,糯糯地问:“你是谁?”
  北荣想着,这忘记也好记得也罢,只要是她还活在世上,总归是极好的,至少这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能让孟庭华留在世上。
  先皇遗体出殡后,整个国家的气氛才缓和了些,渐渐热闹起来,仿若先皇的逝世就像一阵举重若轻的风一样,此后谈论起来,亦只是舍出一两滴眼泪,道出一两句可惜的话。
  而后的两个月里,太医诊出了喜脉,明明是个喜事儿,却在北荣瞧来,却是个坏消息,他看着床榻上喜滋滋刺着绣的阿华,心痛了痛。
  有一日他坐在床头:“阿华,这孩子。。。。还是不要了吧。”
  她脸色一僵,愣了许久才硬生生地吐出:“为什么?”
  “你身子不好,不适合生养。”
  阿华固执地摇摇头:“以前你想要个孩子,如今我也想要了,你怎么就反悔了呢。”
  他抿着嘴,没再多说什么。
  阿华晓得他的顾虑,如今自己这身子哪能得生育一子,但徐贤依已然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如今,能留下个孩子,也是好的。阿华想着,若自己死了,不想让他忘记自己,平生都是他待好自己,那她自己也想任性一回,留下孩子,当个见证。
  肚子渐渐隆了起来,她整日挺着个大肚子在室内散着步,徐贤依说:“你如今怀了孕,断不能如往常那般吃那些药了。”
  于是停了药,三两日都有北荣遣人送回来的雪山芝草,这冰寒芝草易溶易化,没了泥根,存活时间只有短短十七个时辰,连夜加急送了回来,徐贤依说这对娘儿俩身体都很有好处。
  有一日冬日暖阳,廊子下,微风和和,阿华整日腰酸,她披着厚实的红色锦袍坐在躺椅上闭着眼酣睡,一旁照看的便是徐贤依。
  阿华睁开眼睛,淡淡问着:“阿荣呢。”
  徐贤依合上药书,思忖了片刻才说:“他怕你多想,不让我告诉你。”
  阿华说:“就算你不告诉我别人也会告诉我的。。。。徐姐你还是说吧。”
  徐贤依难得叹了口气:“好好养你的胎不行嘛,你家夫君这不是很忙,忙到都得去当箭靶子了。”
  阿华的手抖了抖。
  徐贤依捂住嘴,意识到自个这是失口了。
  原是邻国齐国进犯,北廉思虑许久,才派他去了边疆坚守阵地,北沙七爷足智多谋,曾经的战役中大多都是他预测谋道取来的大胜,难怪先皇喜欢他喜欢得很,差点将皇位也传给了他,只是北荣王爷,意不在此处啊。徐贤依说北荣这去的时日,大抵需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吧。
  阿华泄了气,一个月。。。。也就是说有一个月不能见他。沙场烽火连天,齐国大多都是谋术之师,难保他不会受伤,心口紧了紧,但如今的自己,也只能干看着。
  “徐姐。”
  “怎么了?”
  “你可晓得近日刚抵达此处的梵音国使臣宋大人么?。。。。。。是宋祐成大人。”
  “嗯,是晓得,记得前些年他还带着自己的妻子来拜访我,如今应该就在使臣驿站里待着的吧。如何?你与那宋祐成认得?”
  阿华笑道:“确实,算是个损友。”
  阿华想,在说宋祐成的同时,他有没有打了个寒颤呢。
  徐贤依笑着说:“那我将他请来与你说说话如何?”
  “不用麻烦了,我估摸这这会儿他正忙呢。。。。”阿华抚着肚子,弯起一抹笑意:“如今边外战事频发,梵音与北沙能不计前嫌得以和平相处我倒是很开心的,也不知爹爹他们过得好还是不好呢。。。。”
  徐贤依难得笑了一下:“好,肯定好。”
  此处便得说说良倾那处的事儿了,良倾自从弃了官,便是愈发亲近宋祐成大人了,连个早朝她都得在他出门前料心打理好,出发去往北沙前,良倾跟着他一块儿去了,她一人不想待着府邸。
  宋祐成抱着她调侃地说了句:“真是半点也由不得我了。”
  良倾缠着他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怎地就换来你这么个态度?好说歹说我也是你的妻子了,日后的家教必定一点也又不得你,你且好好看着吧。”
  宋祐成噗嗤地一笑:“好好,我看着呢。”
  良倾缓缓笑着:“那日后咱孩子的事情都交由你去打理了啊。”
  “好好。。。。。”宋祐成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这炸愣地片刻,这才惊异地瞪大眼睛瞧着自个妻:“阿良。。。你方才,你方才说的。。。。。”
  良倾抚在他胸前:“还真是笨蛋啊,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们有孩子了。”
  宋祐成那是个喜极而泣,立马想着调转车头将她送回府邸好生安胎,此刻良倾不满地皱眉,说:“我要去北沙。”
  他得安慰她了:“阿良乖,宝宝不能累着,你得回去休养。”
  良倾拍开他的手说:“郎中都说了无碍事儿的,这才一两个月,而且北沙路途也不远。”
  宋祐成盯着她,缓缓漫着笑意:“就晓得你最是固执,偷听了我的情报不说还非要赖着我去北沙。”
  良倾:“谁叫你不告诉我那孟庭华还活着的,这次我过去可得好好损她两句心里才舒坦点。”
  “阿良,这些话切莫在孩子面前讲,日后长大了尽像你这个毒性子了。”
  良倾瞪着他:“毒性子怎么了,毒性子不好?我告诉你宋祐成,咱这孩子生下来绝对是个尤物,你可别嫌弃她,莫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妻有威武,夫发不得。

☆、chapter8  酸儿

  这半边天际染着霞霞的红晕,此间又过了两日,阿华待着府里带着愈加郁闷了,整天有苦却发不得,还得耐着性子将补药给喝了,有时候望望星空,也不知道阿荣是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受伤呢,饿不饿呢。。。。
  徐贤依笑她:您可别得了相思病。
  阿华老脸莫名其妙地红了红,默默地将手里的药给全灌了下去,她掩嘴咳咳几声:“可别笑话我,相思是好事啊。”这话说到这份上了,才意识到自个这是多嘴了,说到相思病,这位徐贤依可比自己严重了许多吧,近些日子徐贤依虽不将那人挂在嘴上,可挂在心上的时间,有很多,很多。
  徐贤依给她塞了个蜜饯,瞪着:“就你懂。”
  良倾会来这里她倒是有些意料之中的事情,会数落自己自然也是预料之中的,良倾双眼瞪着她:“就你会逞强是不是!非要跑到战场上去送死,亏得活了下来,要不然几条命够你用的!”
  阿华笑道:“你这话唠这几年真是长进了不少啊良倾。”阿华瞧了她一眼丰腴的身板,挑着眉:“身子也凸了不少,看来你家那位宋大人将你照料得,很好,啊。”
  良倾受不了她这语气,顿时浑身打了个寒碜。
  午间日头回暖了不少,两人坐在亭子里晒阳,晒的温温饱饱得很舒服,良倾瞧着她愈加圆润的肚子,问了句:“你这有几个月了?”
  “。。。四个月?五个月?。。。。。七个月了。”
  良倾笑道:“这么大个了绝对是个大胖小子啊,可想好取什么名儿了?”
  阿华有些为难了,摇摇头:“没有,这还得阿荣亲自出马,起名这事儿我不在行。怎么?你家可是想好名字了?”
  “老早。”良倾挑挑眉,摸摸自家的肚子道:“虽然还不足两月,但在途中就想好了,若是生男,那便叫宋墨,若是个小女儿,那就是宋徽。。。如何,我觉得可是不错呀,听着很顺耳呢。”
  阿华说:“嗯,听着就很好啊,就是不知道最后这生的小婴儿是男是女呢。”
  良倾说:“怎么那楚景荣人呢。。。这过了十几天了还没回来?”
  “多半得再等几天呢,外出蛮战平发,也不知何时能了结呢,我这心里来来回回压了很久,他还没回来,我就难过。”
  “总归会回来的,别太担心。”良倾寻了别的话题:“等你儿子生下来,就得给他找个好先生教教礼学四经,得变得和你们一样厉害呢。”
  阿华弯眼一笑:“嗯,日后肯定像我和阿荣那么厉害。”
  阿华又问她:“良倾你今晚上就住在我这儿吧,这府内除了徐姐,也没其它可以聊天的人了,如何?嗯。。。。。也不知道你家那位宋大人批准不批准。”
  良倾摆摆手笑着:“没问题,怎地需要他的意见呢,常日里啊都是听我的呢。”
  这天却一会儿就阴了下去,外头凉了起来,良倾扶着她走进屋子,还给她盖好了厚毛裘,阿华说:“我屋里还有件呢,你也得御御寒。”
  良倾没拒绝。
  她回来后身上盖着个厚实的披风着实暖和了不少,阿华还递给了她个备用的温手炉,道:“来,坐我边上。”
  良倾坐下软榻叹了口气:“这天还真是愈来愈冷了,怎地如此多变呢,刚刚还是大好的晴天呢。”
  “多穿点就不怕冷了,来,喝些热水。”
  阿华呼出一口热气儿,缓了好一阵子才室内暖下来,抿了口热水,杯子捂在手里,呆了会儿才喃喃说:“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吧。。。。”
  良倾显然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嗯。。。没什么。”
  良倾笑着问:“你那银枪把子有多少时候没摸过了?”
  提到这个阿华就一脸的苦逼样了,那是个郁闷至极:“别提了,那男人根本就不让我碰银器,说什么以后再也不让我碰了,我气不过,差点就动了胎气,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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