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别扭先生 作者:鹿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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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跟他结婚算作是我对我自己爱上一个人的负责和努力,但是我也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受委屈。他要是不珍惜我,我肯定是会离开的。”
“要是离不开怎么办?”
我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缓慢,但是又格外坚毅:“要是离不开,我就不叫凉沐浔。”
我想她眼睛里的震惊一定是对我另外的赞赏。
至今为止,我都非陆向远不可,但实在不可,我也不会去强求。我自己过我自己的日子二十六年不一样逍遥自在,以后也一样。
“走吧,他们该等急了。”苏艳阳说。
我笑了笑,端着菜跟在她后面出去。
陆向远做了七个菜,一个汤,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梁司严准备下筷子的时候,顾遇初拦住:“大哥,我先帮你尝一尝有没有毒,要是半个小时之后不用救护车,你们再将菜热一热吃。”
陆向远拿起手机,玩笑说:“我提议现在先打个120将他拉去精神病院关着,我们就能好好吃东西了。”
“附议”
“附议”
顾遇初立刻坐直了身子,夹了鱼腹部最鲜嫩的一块肉在梁司严的碗里。
梁司严将碗递给我,冷着一张脸说:“沐浔,帮我换一个碗,我怕交叉感染精神病。”
一桌子的人狂笑不止。
“顾遇初让你刚刚笑我,大哥真的什么时候都这么公平,先整治我,再整治你,我瞬间就平衡了。”饭在宋晏扬那边,他自己给自己填了满满的一碗饭。又给自家的老婆添了满满的一碗饭,“艳阳,我们吃饭。”
“陆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我说得别有深意,视线不断地往酒柜瞄。
“阿浔,你要喝酒吗?”他一眼便看穿我的真实目的,还不只是看穿,直接是说了出来。
“如果大家想喝的话,那就喝吧,那酒柜上不是还有一瓶康帝。”我说得很委婉,但是身体却比我的嘴诚实,狠狠地吞了吞口水。
陆向远去酒柜拿了一瓶酒来,但不是康帝,而是其他的红酒。
“为什么不是康帝?”宋晏扬已经开始在抱怨了。
陆向远说得自然:“阿浔喜欢喝那瓶酒,给她留着。”
陆向远这句话说得让我猝不及防,纵使能够随时掩饰自己情绪的我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宋晏扬的视线在我和陆向远的身上游离了一圈,更是直摇头:“哎哟,我看这饭是完全吃不下去了。”
“门口在那边,赶紧走。”梁司严一脸嫌弃。
“我怎么发现你们老是欺负我们家老公,我真是不放心将他放在你们身边。”
“老婆,你把我带在你身边吧。”宋晏扬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靠在苏艳阳的身上。
其实我不想用小媳妇来形容帝国五少之一的。
我真正想用的是娘炮,而且还是一个得了一种叫做遇上苏艳阳就弱智的病的娘炮。
不过总的来说这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吃过饭之后,我还主动给他们切了一盘水果,算是弥补我没有参与厨房这些事情的补偿。
“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洗碗了。”
我这就卷起袖子。
陆向远欲要站起身:“要我帮你吗?”
我将他已经起来半截的身子又重新按了回去,自信满满地说:“洗碗这点小事儿哪里需要两个人,你还是陪他们聊聊天。”
我看了看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空碗,刚刚跟陆向远说话的底气全都卸得一干二净。
每次进厨房里,我就有一种手和脚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但是一切又都要小心翼翼,我的神经已经到达了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生怕一个盘子没有握紧,就啪啦一声摔碎在地上。
这次吃饭,并不像我说的仅仅是为了贺乔迁之喜,这不过是一个噱头。
我更重要的是想谢谢他们在陆向远最孤独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一束光,站在了他的左右。
除了陆爸爸,他们都是陆向远最亲近的人。我本来是想好好表现的,奈何能力不够。我想让他们放心,我能够照顾好向远。对于如何照顾好他,我并没有一个分明的计划,但是我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倾其所有。
倾其所有听起来有些壮烈,但是我本身就把爱陆向远看成是我人生中最隆重盛大的事情,我用壮烈形容我的爱情也未尝不可。
☆、第三十三章 与你厮守温宁(1)
“我不是一个喜欢做繁琐小事情的人,总觉得我应该是一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语言艺术也是艺术嘛。那么作为一个自认为与众不同的艺术家,我觉得我的身上除了昂贵的香水味就再不能出现旁肢的任何味道。可是今天和陆向远就像许许多多为家庭而感到幸福的小夫妻一样,买菜做饭,斗嘴,互道晚安。
那是一种能够真实感受到,并且稳稳攥在手心里的安定,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妥帖踏实。就算陆向远回应我的是好梦,而不是晚安,我也能心满意足。我相信,他迟早会对我说晚安的,就像我那般情真意切。”
———————凉沐浔
我长到现在就没有洗过碗,动作不熟练就需要小心谨慎,所以我洗完碗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后的事情。
“你怎么呆厨房呆这么久?”苏艳阳眨巴着眼睛,诧异地问。
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都跟苏艳阳有着同样的疑问。
我正想为自己找一个完美的说辞,没有想到陆向远会主动帮我解围:“阿浔,做什么事情都很细心,有心则慢。”
我靠。
陆向远撒个谎都他妈这么高雅。
我本来觉得陆向远非我配不起,现在我觉得我有些配不起他了。这人真是,不喜欢我就算了,非得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这么大,也不考虑考虑我这种追求者的感受。
我和陆向远又一起陪着梁司严他们聊了一会儿,说是聊天,不过是换着对象的损。
没过多久,梁司严就开始频繁地抬头看时间,我正准备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开口,他就站了起来:“现在有些晚了,我就先离开了。”
梁司严起了头之后,剩下的三个人也纷纷响应。
“我也要离开了,要不然我老妈又要说我有时间在外面花天酒地,却没有时间赶紧给她找个儿媳妇。”
“艳阳作息时间规律,她睡觉的时间快要到了,我们也要离开了。”
于是这几个人齐刷刷地离开了,陆向远差遣我去送客,我虽然好奇为什么不是他去,或者说为什么不是我和他一起去,但还是顺从地跟在他们后边,送他们出去。
我送完客,回到客厅没有见到陆向远人,正准备上楼找他却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响动,我移步去了厨房,发现陆向远正高高举着我洗过的碗,认真地检查着。
我问他:“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
陆向远的眼中荡漾着淡淡的波光,说得平静却让人无法反驳:“我无法信任一个根本不下厨的人。”
我只是觉得女人不会下厨不光荣,但是却从来没有觉得不会下厨很耻辱。
对于陆向远言语间显露的轻视,我表示毫不在意:“你也知道我根本不下厨了,但是我今天自发地洗了碗,你是不是要奖励一下我。”
我看着陆向远将我洗好的碗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然后规规矩矩地放进碗柜里。厨房里的光柔软温和地洒在他的脸上,足以暖化我心里的任何角落。
他放好了碗,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推着我的后背,从厨房出来:“要什么奖励?”
陆向远现在的心情好像很好,要不然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害得我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都派不上用场了。
“我之前说不要婚礼,但是可以有蜜月吗?不远,就在M市。你全心全意陪我玩儿几天就好了。当然,全心全意对你来说很困难,那你就装着全心全意好了。”这句话早已经在我的心里辗转了好几次,这是我觉得最稳妥且最容易被陆向远接受的说话方式了。
陆向远沉默了一会儿说:“宜集团最近出了很多事儿,我们每个人都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能生出三头六臂来工作,所以……”
“我知道了,陆先生。”我撇开心头升起的失望情绪,善解人意地说,“我现在忽然想起我以前跟念念说过,我以后要是结婚绝对不去度蜜月。因为所有人结婚都要去度蜜月,太过千篇一律了,我才不要跟所有人一样。幸亏你拒绝了,要不然我该落入俗套了。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落入窠臼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阿浔……”
我不想从陆向远的嘴里听到一些无济于事的安慰,那样反而会放大我的可悲。
事实上我并没有觉得被陆向远拒绝是一种可悲,敢于跟不喜欢自己的人提要求,首先就要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我果断地打断陆向远的话:“真的没事儿,你看我笑的多天真浪漫又纯真无暇的。”我装模做样地摇了摇脖颈,煞有其事地说,“我没有睡午觉,现在都困了。”
说完,我应景地打了一个哈欠。
陆向远问:“我只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成的艺术家?”
我这才知道自己是会错意了。
我说得义正言辞:“你管我怎么成的艺术家,我天生就是艺术家,语言艺术家。”
陆向远的眼角微微地抽搐了几下,很不走心地说:“语言艺术家也是艺术家,我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见解。”
“那你就想着我有趣的见解睡觉吧。”我登登登往楼上跑,站在二楼对着还驻足在楼下的陆向远说,“晚安,陆先生。”
“好梦。”陆向远仰着头看着我,说话的声音清冽干净得恰似今晚的月光。
回到房间之后,我就打开电脑进入我的博客:远向凉沐生,开始写今天份儿的日记。
写完日记之后,我发现自己更加不困了。
因为是陆向远亲自做的菜,我很给面子的吃了三碗饭,也吃了很多其它东西,关键是那条鱼对我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
我第一次在鱼摊面前英雄救美。
可惜陆美人把这条鱼做得齁咸,梁司严他们起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各自夹走一筷子之后,都自发自觉地不向那条鱼伸筷子过去了。只有我不像他们那么肤浅,他们看重的是鱼的味道,而我看重的是这条鱼背后的故事,所以我很享受地干完了一整条鱼。
但是在吃的过程中,我还是很感谢他们都曾夹走一筷子。
我现在喉咙快干得可以喝下一条河了,于是准备下楼喝点水。
我才刚搬进这个房子没有多久,楼上的灯控倒还是很清楚,但是楼下灯控的位置就有些模棱两可。好在楼上的灯光够亮,我想着摸黑下去就好了。
我顺顺利利地下了楼,向着记忆里冰箱的位置走出,突然听见饮水机那里传来水流动的声音,咕咚咕咚。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冰箱里的水太凉了,喝点温水。”陆向远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来,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蒙上了一层温柔。
我下楼之前看了一眼时间,好像已经十二点了。
我问:“你怎么还没有睡?”
因着陆向远的出现,我心里的紧张感消失殆尽,情绪像今晚平顺轻柔的风。
“我一直在处理公司里的事情。”
我想起了陆向远拒绝和我度蜜月的理由,原来他是真的很忙,而不是找借口推脱。
我听陆向远的声音透着疲倦,心疼地问:“现在处理完了吗?”
“刚处理完了。”
陆向远已经从最深的黑暗里走近我,借着楼上消散出来的光,我已经能够大约看到陆向远的轮廓,他将一杯水递过来。
我接过来,但是却忘记了自己是下来找水喝的事情,就静静地看着陆向远,尽管看得不真切。
陆向远问:“怎么不喝,吃了那么咸的鱼,你不渴?”
我这才想起自己下楼的目的,咕噜咕噜喝完了一杯水。
“要不再来一杯?”我试探地将空杯子递给陆向远。
陆向远一句话都没有说,又给我倒了一杯,我继续刚刚喝水的豪气,一口喝尽。
喝完之后,我才发现刚刚没有发现的蹊跷:“不对呀,你办公也应该在上面的书房里面,你怎么会下来的。”
陆向远很耐心地解释:“我也是在你开了房间里的灯才下来的。”
我怕自己理解错误,将陆向远的话在脑海里过滤了几遍,才问道:“你是专门给我倒水的?”
陆向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便神情激动:“怎么办,我现在有些感动。”
陆向远慈眉善目地看着我,用一种大慈大悲的语气说:“毕竟是我放多了盐,给你倒两杯水并不是什么大的善举,你也不用感动。”
“不过说真的,你放了多少盐?”我现在想起那鱼的重口味,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吃得一干二净的。
陆向远一脸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