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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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点了点头,我刚想推辞,又觉得眼前一黑。
可能是最近加班时间太长,休息不够导致身体素质下降,连这点酒精都扛不住了。
郑海涛让依依陪着我,他自己去服务台换了房卡,然后过来扶着我,两人一起把我送到了房间。
我关好门,衣服都没脱,甩掉鞋子直接扑到了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018谁进错了房
阿卡公司纸媒宣传方案在一月份要全面推广,这段时间为了能够让宣传方案在客户敲定的日期顺利上线,我每天差不多要工作十四到十六个小时,晚上只睡五六个小时。
一直在心上绷着一根弦,终于在这一场圣诞聚餐以后,这根弦松开了,所有的合作协议都开始全面推进,我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我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闭上眼睛想到了何连成灿若星辰的双眸,低低地叫了一声:“何连成!”
声音像是从心里挤出来一样,我自己听到有些微颤。
有人在我脑后低声应了一句:“嗯。”
我感觉到耳傍有人轻轻呼吸的热气,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环绕着我,我想转头去看,又怕回过头以后,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我就这样一真绷紧着身体,直到一只手从身后圈住我的腰,把我往那个温暖厚实的怀里紧了紧,有人用唇轻轻碰碰我的脸颊低声叹了一句:“累了么?”
“是你吗?”我转过身,看到一双满是疼惜的眼睛。
“是我。”他低低应着。
我看着他的脸,不敢再开口说话,生怕一说话他又幻觉一样消失。多少次在梦里,我梦到他,却都在我扑过去想抱住他说我有多想他时,突然醒过来。
不管是不是梦,这一次我不再多说话,不贪心求什么,只要能这样看着他,就是好的。
他的脸慢慢放大,然后贴近,吻了下来。
和记忆里的一样,热烈的霸道的吻……他的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后脑勺,让我无处躲避,没有退路,嘴里的氧气很快被消耗怠尽,我几乎失去呼吸。
我闭上眼睛,害怕清楚地看到他在面前又一次忽然消失。
他呼吸的热气喷在脸上,像一把小毛刷子一样轻柔,让我觉得眼前的他就是真实的,与梦里的不一样,伸出手抱住他的腰,终于搂了个满怀。
他的吻急切而热烈,用一种攻城掠地的霸道席卷着我嘴里每一处。我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他极尽温柔,却毫不退让,把我逼到绝路之上……
我不由轻轻叫了出来,是他的名字,低低浅浅的都是他的名字,他在我耳边一声一声应着我在我在……我大着胆子,微微抬眼眼皮,看到他眼睛眯了起来,里面有酒一样的东西流出来,然后身体贴得更紧密。
我沉溺于他的眼神里,他极尽温柔的霸道里……
如果说这是一个梦,也是我期待已久的梦,想他想到心里发苦,他终于入梦了,以这样亲密的姿态。
在梦里,在整个完整的梦里,我眼里只有他,就算是梦,放肆一次又如何。
一整夜,我们反反复复,就像是要把这一辈子想做的都一次做完。我知道是在做梦,放下了以往的矜持和羞怯,胆子大得不同寻常。
我的有意配合和明目张胆的回应让他更无节制,没够一样的要……
我睡醒了时候,不敢眼睁,用手去摸身边——空的,连一丝体温也没有。
眼泪不自知地流了下来,果然,果然是一场春梦……
我不知道自己又在一个人的床上躺了多久,终于把眼泪流完,准备翻身起床穿衣服,才一动作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每一个女人都会知道,即使做那种梦,也不会在醒来以后,真的连带着浑身无力。
我忍住疼,坐直了身体,这才发现自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了下去,扔在地毯上,一地凌乱……
我的头开始疼,昨天晚上绝对有人上了我的床。
冲到洗手间,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身爱的痕迹,认清了一个事实,我没有做梦。可是,那人是何连成吗?
我不敢肯定,因为喝了酒或许会产生幻觉,那天在医院我一急之下将刘天认作何连成,闹得不欢而散的情景犹如在眼前。
可昨天晚上的感觉,分明就是何连成。
我正在纠结的时候,听到电话在响,过去接听是郑海涛打过来的,他在那边问我要不要下去吃早餐。
我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会是谁,只得匆忙洗了澡穿上衣服下楼,去餐厅找他们几个。
我想何连想得快要发狂了,特别是昨天晚上那样无度的索求与被索求以后,我急切地想看到他。或许,在公司能遇到他?
郑海涛几人不着急,每人脸上都是幸福美满的笑,我一个人匆忙有些格格不入,索性也慢了下来,边吃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过饭,大家一起回公司。
我坐在办公桌前没心思工作,脑子里想的都昨天晚上的细节,那竟然不是梦。可是会有谁进我的房间?
我把郑海涛叫过来问:“昨天你帮我换的房卡是哪一间,我好像忘记退房了。”
“我记得2805,对,是2805号房。”郑海涛想了一下,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应了,估计脸上的表情很僵硬,郑海涛问:“林姐,怎么了?”
“没事。”我忙支开她,自己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郑海涛应该是无意的,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房间号,明明是2806,这个糊涂蛋,到底把我送到了谁的床上?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心里想着事儿,没注意手上的卡到底是哪间的,直接给了于淼,让她去退了房。
现在和郑海涛一对,好像,应该是我走错了房间。
可是,这种事让我怎么骂他?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何连成?
我一天都心神恍惚,时不时抬头看向对面公司的大门,希望能够看到他的身影,然后冲过去问他。
可是,何连成一直没出现,直到元旦放假,他也没有再来公司。
元旦假期短促得如一个惊叹号,让大家欢喜了一小下,还没欢呼结束,就迎来了新一年的工作。三天时间,我安排得很满,带着孩子去儿童城一天,去医院陪爸爸一天,然后又花了一天时间去购物。
两个孩子最近开始抽个子,去年的衣服一概穿不上,裤子穿上身露出半截小腿。不得不感叹,只有在孩子身上,才能看到时光匆忙走过的印迹。
阿卡公司的项目真正运作起来,我才知道需要各方调节的事情有多少,工作量没有因为项目顺利上马而减少,反而更加多了,我一天比一天更忙。
员工当中除了于淼和李然是帝都人,其他几人父母都在外地,为了让他们能早点回家,我把工作都提前安排好,让大家提前一个星期放假。
还有三天,全公司就会剩下我一个人值班,一直扛到大年三十晚上。我把要提前回家的人手里的工作都接了过来。
正看郑海涛新提交上来的创意,孟凡坤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走进来,习惯性地拎着一个肯德基的早餐放到我桌子上说:“林姐,天天这么早啊。”
“谢谢。”我看看他的早餐应了一声。
每天我七点半到公司,他们也都习惯了。不过,他们几个虽然年轻,考勤还是做得特别好的,八点半之前必定会到齐。
忙完手里的活,我拿起孟凡坤买的豆浆打开喝了一口。才一入口,就觉得胸口泛起恶心的感觉,那个感觉来得及其猛然,想压也压不下去,我忙趴到纸篓上吐了一口。
吐完这一口以后,胃里翻腾的感觉更加厉害,我捂住嘴顾不上孟凡坤讶然的表情,跑着去了卫生间。
一冲进去,我就直接趴在水池上哇哇吐了起来……一直吐到胃里什么都没有了,感觉才略好一点。
我打开水笼头,洗了洗自己的嘴和脸,清洁好转身出洗手间。一抬头就看到何连成站在男卫的门口,不知是准进去,还是要出来。
我看见他,就像被孙猴子施了定身术的妖精,站在原地再也挪不动脚步。
这是最近两个月多月以来,我第一次见他。刚从圣诞夜上错床的惊骇中醒过来时,我日日盼着看到他,希望看到他有所反应,借以猜测那天晚上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他。但是他一直没出现,今天他出来了,我反倒不想证实了。
我要怎么说,怎么证实这件事,我没想到好的说辞。如果他真失忆,我直接问他会把我当成神经病,而且很有可能的是,我产生幻觉了。路上遇到一个身形身高差不多的,我都会误以为是他,何况是在醉酒以后。
他眼神还是那样冷漠,没有梦里一分的温柔,我垂下头独自走开。
究竟只是一场梦,只是不知道梦里那个被我误以为是他的人,究竟是他妈的是谁!
第二天,又是如此,看到什么东西时也会泛上来呕意。
连续几天,每当闻到某些气味儿时,我都会止不住地呕吐。在旧年历的最后一个清晨,我再次呕吐时,忽然觉醒一样愣在洗漱台前……我不会怀孕了吧!
擦!一夜情都能有了,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也顾不上公司的项目什么,来不及交待一句,拎着包直奔医院。
坐在化验室门口的椅子上,焦急地等着结果,终于窗口喊了我的名字,我过去拿着那张写着我名字的孕检单子,顿时如遭雷击一下定在当地。
竟然——真的——有了!
竟然——真的——有了!
可是,这到底是谁的孩子?我这个猪脑袋,当时怎么没想到事后避孕药呢?
拿着单子去医生那里,她抬起眼从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看着看我,问:“多久了?”
我算了算日子,犹豫地说着:“两个多月了。”
“准备要吗?”她又问。
我一下纠结死了,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医生看我半晌不说话,把我的病历甩给我说:“回去想清楚再来。”然后对着门外喊,“下一个!”
019被发现
我拿着化验报告,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忽然觉得阳光刺眼,我不敢睁大眼睛。身处这么一个繁华温暖的世界,我却感觉不到一线温暖。
为什么我的每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爸爸陪在身边,为什么每一次拿到化验单,都没有笑脸迎接他们……在别人看来都是天大的喜事,于我却像惊天霹雳。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的,坐在办公桌前我才回过神,于淼担心地帮我打了一杯热水问:“林姐,是不是太累了,今天最后一天上班,你先回去吧。我下班时会锁好门,关好电源。”
“没事,你先走吧,一会儿该堵车了。”我挂上程式化的笑对她说。
“您……真没事?”她问。
“我真挺好的。”我轻轻地说了一句,然后捧住杯子,觉得有一线温暖从手心传到身体里,终于积攒够了力气,对她说:“你先走吧,我马上也走。今天晚上就是年三十了呢。”
她在我脸上没看出什么异样,回到座位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我说:“林姐,那我走了啊。”
我刚准备点头,示意她走,又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把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忍着难受快速走向卫生间,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又停住了脚步。
来不及和她打招呼,我快步走进卫生间,一通干呕以后,我收拾干净自己,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小肚子。在这里面,有个小生命,她(他)以这种方式霸道地提示着她(他)的存在……我真的决定不要她(他)吗?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嘴唇上没有血色,眼睛里有一股死气和绝望……我摇了摇头——我不要自己是这个样子,我不能是这个样子……
我回到办公室,于淼还没走,她在我办公桌前站着,听到我进来的声音,忙转过身说:“林姐,我帮您收拾一下桌子,咱们一起走吧。”
“不用,你先走,我再等一会儿。”我坐了回去。
于淼犹豫了一下才小心地说:“林姐,那您多注意身体,我先走了啊。”
我向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听到大门被关上,我全身松懈了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我生怕自己马上就会崩溃,检查了所有的电源开关以后,我给史兰打了个电话。
“你不用过来接宝儿了,我们去东单他父母家过三十,把宝儿给你带过去。”史兰的声音里满是喜气。
“嗯,好。”我强压自己心里的不知所措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兴致不太高啊?”史兰敏锐地感觉到我的不一样。
“没事,想听听他们的声音,忽然想他们两个了。”我说。
史兰在那边说了一句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