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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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细细把白霜的条件一条一条说了出来,何连成听到最后,抬头问我:“你觉得呢?这件事白家是给我们一个台阶,也等于说用这笔钱来弥补对宽宽的伤害。”
我知道,伤害不能用钱来衡量,但是某些时候不能给予其它方面的弥补,钱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何连成想了半天最终抬头问我:“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现在特别犹豫,不想同意又觉得自己这点小反对与事无补;想同意,又觉得最基本做人的底线让自己没法同意。所以做我这种不好不坏的人最难。”我叹了一口气。
“你是觉得,即使我们两个尽力去争,何萧也是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觉得无能为力?”何连成又问。
“你要不要这么聪明,一下就问到点上了。我真是这么想的,现在年纪长了两三岁,和原来的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太一样,我知道你如果在这件事上继续站在我这边较真,老爷子说不定就会气得……”我没继续说,何则林的身体我们都知道,不能动气,不能操心。
他操劳了一辈子,最近才开始过安生日子。
“你能这样替我想,我很开心,只是不想让你为了受委屈。”何连成握住我的手,眼睛里满满都是宠溺地说,“这件事,我们再想想好吗?”
我知道最终要做决定的人是我,何连成只是帮我把问题往后放了一放,他不会替我做决定。一旦他开口说出决定,我必定会听他的,那样放过何萧他心里有亏。
可是,眼下我希望他替我做个决定,这一次我真的不知如何选择了。
如果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将来总有一天,元元和童童会了解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他们会不会在觉得在他们爸爸这件事上,我所做的一切是错的。
“今天解决不了的事,先放一放,或许一放就能出现什么转机,到时就好决定了。”何连成看我又皱起了眉,拍了拍我的手说,“好了,先休息吧,明天你也要去上班的。”
楚毅的事白霜没有说最后期限是什么时候,只是说让我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就是三天,正在我继续纠结到天天掉头发的时候,史兰给我发了份请柬,我打开一看是她的花店开业,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祝贺。
“过来看看,将来你们公司需要订花的时候来找我。”史兰在电话里笑着说。
她声音清脆了很多,语气里也是满满的幸福,听到我郁郁不乐的声音,她问:“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你怎么还跟活寡妇一样郁闷?”
“你能不能别这么毒舌!”我马上就急了,史兰这张嘴怎么一点改进也没有,白做这么多年的服务行业了!
“来吧来吧,我给你开解开解。我开的是主题花店,先给你开开眼。”史兰说。
她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最开始都是小本经营,但是一步一步竟然都慢慢做大了。看样子当年在紫金台做大姐大的锻炼还是非常有用的,至少她手下现在那帮姑娘,个个都是信服她的。
所有做企业的人都知道,女员工是管理成本最高,也是最难管好的一批人,因为她们压根没多少理性。
我下午无事,看了看时间还早,就给何连成打电话说晚上有事,让他下班以后接一下孩子。
打车来到史兰说的地址,确实看到一间门脸儿不大的花店,推开玻璃门的时候,门上挂着小黄鸭公仔会奶声奶气地说着:“欢迎光临!”
“您好,我们还没正式营业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我听出来是史兰,就笑着看过去说:“怎么了,生意都要往外推呢?”
她听出是我,几步走过来一把搂我在怀里,用力抱了一下,然后松开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特别煞风景地说:“小日子够滋润的哈,这一抱我就知道你长肉了。”
“能说点好听的吗?”我推开了她人,假装生气。
“好好,大美女胖起来也是丰腴美,杨贵妃那型的。”史兰拉着我在靠窗的地方坐上来。
我细细打量这才发现,这花店的与众不同。
装饰得如同住家,每个位置上都摆着精美的摆花,很多玻璃花皿用透明的鱼线从屋顶上悬挂下来,那些球形的花皿里用苔癣、小棵的网纹草、碧玉做成各种造型,中间放着极小极小的玩偶,别致极了。
“怎么样?是不是一看到就有买的冲动?”史兰问我。
“是不错,不过现在我还真没你这些心思,弄这些东西。”我抬手拨弄了下上面的小玻璃球说。
“是,你现在忙成女强人了都。”史兰温和说着,去端了玻璃茶具出来,沏了一壶水果茶,给我倒了一杯。
我见她只拿了一个杯子,问:“怎么,你不喝呀?”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说:“现在还有一个小的,吃喝都要注意的。”
“恭喜啊!”我喜出望外,真没想到史兰这么快就要二胎了。
“他父母一直急着抱孙子,二胎政策一开放,就催我们了。我俩商量了一下,我上班时间弹性大,有精力再生一个,就决定要了。谁知道才决定了一个月,小家伙儿就来了。”史兰脸上满满都是幸福。
史兰的生活是我羡慕的,但是我也相信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不可能一帆风顺,毫无芥蒂,她的豁达与开朗和对某些事情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让她越过越幸福。
女人,有时候,真的是难得糊涂!
099 一顿最没味道的饭
“你最近怎么样?”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果茶,认真打量着我说,“怎么感觉,何连成回没回来,你的状态没多大的变化。”
我喝着她亲手泡的茶,看着杯子里氲氤的热气,低声说:“状态是有变化,至少现在我有事能找个人商量了。”
“商量?”史兰反问,“你现在可真独立,我还以为你找到了一个能依靠的对象呢。”
她说得直接,是因为我们是姐妹。
我没说话,何尝不想找一个人依靠,曾经我以为楚毅是依靠,后来离了。曾经我以为何连成是依靠,他却失忆了。
在我慢慢适应了依靠自己以来,他又回来了。但是这一次的伤害更大,我想调整回来,好像不太容易。
“慢慢来。”史兰按着我的手背说,“一切总是越来越好的,对吧。要是你实在不想在那个圈子里了,来找我,咱们一起开店,不比开公司挣得少,就是操劳一些。”
我理解她的好心,现在又知道她怀了宝宝,自然不能过于操劳,于是假装无事的说:“我这边没事,等我们都适应了现在的节奏,一切就好?”
她见我说得轻松,也沉多想,直接问:“怎么?见我这样,羡慕不羡慕,要不要再生一个小女孩?”
“暂时没这个计划,你呀,还是有福气的。”我看她温柔平和的样子,满满的都是羡慕。
史兰在二十岁到三岁之间,确实不太顺利,每天都在讨生活。但是自从她遇到了爱她的男人,能鼓足勇气从紫金台那个大染缸里跳出来,自此以后就真的相夫教子,专心做小生意,确实很有魄力。
我相信,她在最初开始做生意时,并不是一帆风顺,但是却从未向我吐露一个字,更没让我帮任何的忙。
“乐怡,选定一个目标就要走下去,别在站在原地犹豫了。何连成为你,真的改变很大了。”史兰看我低头只看茶杯,猜出我最近的不顺利,细心开导。
“我知道。”我抬头鼓足勇气。
“你一定是有事才来找我的,别藏着掖着了。”史兰递上一块法式小蛋糕,“这是我最近新学的手艺,你尝尝怎么样。我家小公主非要吃,她老爹怕外面的奶油不好,特意让我学的。”
幸福的女人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就流露出对家里小事的眷恋。
我尝了一口夸赞她道:“味道比外面的要好吃,口感超好。”
她得意的笑着说:“以后宽宽他们几个生日,我负责承包蛋糕了,保证健康又美味。”
不过她的闲扯到此为止,看我喝了茶吃了点心,一本正经地说:“有事就直说,钱上我帮不了你多少,但主意比你多,到底年长你两岁呢。”
她的直爽反而让我不好意思了,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眼说:“没什么大事的。”
“得了,别拐弯抹角,直说吧。”史兰坦然,“我这肚子又不是头一次怀,没那么娇气,还不能听一点烦心事了!”
“你这么直接,我可直说了。”我想了想。
“早知道你这么纠结,就不告诉你了,现在才两个多月。不过这孩子比老大懂事,没怎么折腾我,能吃能睡了。”史兰笑眯眯的说着。
“楚毅因为幕后主使了绑架宽宽的事,现在被公安部门带走了。同时牵扯到的还有何萧。现在何萧因为白家的势力,被保护起来,可能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就会出来,或者说根本不用进去。白家在办这件事之前,特意找我聊过,想通过钱弥补一下。”我简单说完,问,“我在想,我如果同意就等于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然后没法和元元童童交待;如果不同意,等于什么对宽宽没有任何补偿。”
史兰微微皱起眉,想了半晌才说:“照你这么说,我也犹豫了。”
我知道,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所有人都会犹豫的,这是本性。因为你拿不拿这笔钱,对事情的结果没有任何影响。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再抻两天再说。”我索性放开这件事,暂且不烦。
“行,不说了。”史兰笑着点头。
我们好久不见,抛开烦心事,聊得倒也尽兴,花店里暗香浮动,人不由自主就变懒了,窝在松软的沙发上一点也不想动弹。
“史兰,以后我来给你看店吧。”我有点不想走。
她拍了一下我说:“得了,你这千金小姐的身份,陪酒都比别人叫价高,我可用不起你。”
想起从前,恍若隔世,我们相视一笑,有点温暖的味道。
正在此时,门口的小黄鸭公仔又脆生生的喊道:“欢迎光临!”
逆着灯光看过去,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形走了进来,史兰忙站起来迎过去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
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很惊讶地喊道:“刘先生啊。”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走进来的竟然是刘天,他没料到会在这里与我相遇,怔了一怔,走到近前说:“好久不见。”
“哦,你是来买花?”我淡然地和他打着招呼。
“嗯。”他看了看四周,把目光转到史兰身上,“你开的?”
“是呀,好眼力,怎么不猜是乐怡开的?”史兰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刻意说着轻松的话。
“她现在没这心境了。”刘天说得真是直接。
“既然是熟人,你要什么花我给你包一束。”史兰大方起来,可能是不想让气氛尴尬。
“不急。”刘天看着我问,“一直想约你吃个饭,都没合适的机会,今天正巧遇上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说到这里,他转身史兰说,“史姐也一起过去,咱们算是叙旧。”
“这……我可能还有事。”史兰大概不想对我的私事掺和太多,马上表明了态度。
我确实有话想和刘天说,犹豫了一下应了下来,对史兰说:“咱们刚才还说一起去吃个饭,走吧,一起去。”
刘天脸色一喜说:“走吧,车子就在门口。”
临走时史兰抱了两束花塞给我说:“送你们的。”
刘天从前排回头看了一眼说:“谢谢史姐。”
但是,不管我们怎么假装正常,车子里的气氛一直不尴不尬的。吃饭的地点是刘天定的,距离西北四环很近。
席间他一直淡淡的笑着,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我和他差不多的表情,史兰在桌子底下狠狠踢我了一脚,说:“陪我去下卫生间。”
我一怔点头应了下来,她没拉我去卫生间,而是来到了餐馆门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再说你对刘天没一点感觉,我可不相信了。”
“胡扯什么,只是觉得很久不见有点尴尬了。”我忙辩解。
“少来这一套。”史兰白了我一眼,“把心态摆平就行了,多的我也不多,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要是这样下去,扯来扯去日拎不清,让刘天再有了希望,你就造孽了。”
史兰的话如同一桶凉水,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我今天的表现是有点怪。
“明白了,你放心吧。”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重新走回去,我心态完全不一样,拿刘天当一个交心的朋友来看,其它一点杂念也没有。
坐下来以后,我先开的口:“你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饭,和明明说了吗?”
刘天应了一声:“这一段时间太忙,很少回去吃饭。”
“最近你怎么样?听说你那边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公司上的事,没帮上忙,有点对不住。”他低声说。